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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诸玉在傍-第143章

小说: 诸玉在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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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相邻几个县中,各处人马的详情汇拢起来。需得在好好翻上一遍。

“原本只道,来这等贫瘠之境为一任县官而已,压根不会有这等无奈之事发生。却哪里料到,自己刚开始将县中诸事理出个头绪来。着手将几桩本就该最先处理的,三下五除二,一并解决妥当。正准备接着大干一场时,就引来了各方派出的打探之人。

正在书房一侧,帮着整理书稿的玥娘,听得相公此言,也不免转身应道:“莫说是县城这方圆数十里境内,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内宅后院,有时也保不齐各种纷争不断。”

点头忙接了一句:“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想来娘子不久前提醒的那句,如此行事未免太过显眼了。现下看来确实在理的很。”

“虽说今日招来了这等艳羡之辈的无理探究。也并非,全然都因万事都行在他们前头而致。一来。原先这郦县早被他们视作那无用之地,也就理所应当是合该最穷困的。可如今却是眼看着一天天,摆脱了那贫瘠之地的名头,自然是要引来关注的。”

放下手中的书稿,径自舀过还在一旁温着的热茶来,递给夫君手中,再接着言道:“二来,相公你本就是新任乍到;可他们一位是在鹤鸣足有十余载;另一人也已是连任之中。猛听得原本垫底的郦县,忽然间起了偌大的变化,而且还是相公你这初入官场的新手,自然不敢再不闻不问咯!”

“娘子所言在理。而且听得那张主簿言下之意,少不得我们县里的便道之事,还无意间触动了那邻县邵杨的水道之利!”

“哦?”这还是玥娘头一回,闻得此桩,不免也是随即挨着夫君坐下,追问起来:“这又是怎么个说道?”

正当这边厢,夫妻二人在内院中,论起与那邵杨水道之利相抵触的便道之时。那边厢,城中大地主沈富才也已是急冲冲,跳上自家马车就直奔向县衙而来。

赶到衙门,才一见张主簿便已迫不及待道:“主簿大人,想来这此潜入咱们县里的人马,不单是冲着那正修的便道而去。”

“此话怎讲?”听得他提及这事,张主簿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就已追问起来。

拭了拭,额间沁出的汗迹,才接着告诉起来。一日前,他沈家便接连到访了两拨人马。其中就有原本也是在郦县,做那走镖买卖的威风镖行,不过随着后来数年间,生意日渐凋零,才转而迁移出了郦县。

而另一波更是大有来头,却是整个蓟阳州中最大镖行,由岳家兄弟俩开办的镇阳镖局,而取得就是可镇蓟阳全州之意。不但如此,这镇阳镖局的背后,可是隐隐就有蓟阳州府中,那两个大家族暗中支持着,至于其他更是不言而喻。

有此一想,这沈家之主便再也能端坐在家,才这般一大清早,勉强填了半碗白米粥下肚,就匆忙赶来。细听完对面沈富才所言,这旁的张主簿也不多言,直接领着这位,便直奔后衙来寻主官告知此桩。

“待便道通行之后,自然就会有商家要用到镖行办差,既然是想入驻我县,又有何可担忧的。”招呼两人坐下后,皇甫靖不觉颇为诧异的接了一句道。

“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那两路人马,无论是哪家来学生家中,都只是为了强逼我,让出独行便道之权的!”见知县大人脸色一凛,又接着回禀道:“更有一桩,就是想要将那便道只行车马,不得用以行人……。”

只听得上座的大人‘砰’的一声,直接以掌击向桌面,不用细想也知,这位此刻已是动了真怒。随后便听得知县大人厉声骂道:“好个荒谬之极的说道!这里可是郦县境内,莫说只是一处便道而已,就是小小块道砖,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性挪动的。”

直到皇甫靖怒气未消,步回内衙之中,还是深锁眉头,低着头冥思苦想。适才,见前头来报,说是张主簿领着沈姓地主,急冲冲而来寻了自家相公商议要紧之事。玥娘便隐约觉得,定是又有大事发生,而且多半与现下留在县城内。这几波外来之人有些关联。

此刻,推门进得书房,一眼便瞧见眉头不展的相公,枯坐书案前是低头不语。只此一眼,玥娘已是有感,今日之事怕是太过突然,且又棘手之际。

想到平日里,遇上旁的大事,哪得见过他如此苦恼模样的。更别提就连那山谷前的巨石挡道,都能轻易想出移除之法的聪明人,又有何事能难倒与他。

缓缓行至其身旁,低声问道起刚才之事来。这边的皇甫靖,听得耳边细语,也不由苦着脸回应一笑,直言道:“你相公我,看来是遇上了民间传闻中,那背后有靠的强买强卖之辈了。”

“不但是要将沈家的独行权强占了去,竟然还要依他家之言,只需通车马,不得路人行走。”

“啊!”一个惊叹之声才出口,玥娘却是不怒反笑了起来。心中久违的情景再现,这不就是自己前世的高速路段与那普通道路之间的区分之处嘛?

暗自不免酝酿片刻后,才点头应道:“相公,我看此法甚好,不如就有你这知县出面,应允了下来。”

却换来了身旁的皇甫靖一声诧异万分的惊呼:“怎么你也要将那便道,拱手让人不成!”

“拱手让人?”一听怒气顿添三分之言,玥娘却是不免坐下,解释起来:“我哪里是要拱手将那已修了近半的便道让人,而是想让相公你往另一处思量片刻。”提起笔来,轻轻润上墨汁,便在案上的白纸上书下四个大字。

“另辟蹊径,娘子你这是……。”≮我们备用网址:≯

微微一笑,比出两个指头直言相告道:“其意有二。第一,便是本意,相公何不让那两家欲行此事的镖局,另在便道一旁,再开通一条专行车马的直通道路。原本这县衙中,就已是无力再修缮便道的另一半,何不让他们出银来修,倒是省却了不少时日,而且也不怕他们会偷工减料不是?”

听到此处,皇甫靖已是频频点头,渐渐展开了眉头。颇有几分玩味的调侃自己一句道:“那第二之意嘛,自然是娘子要劝我榆木脑袋,也不要总是往一处想,还得另寻他法。就眼下此桩而言,以退为进才是最佳之道。”

“小女子可是不敢,哪里敢同知县大人您提这说教之词!”才要匆匆避过,却是被皇甫靖顺手拉了个正着,稳稳落进怀中。

☆、第一百八十六章究根脚下

得了玥娘的提示,用罢了午饭后,再稳下心思来将此事细细罗列一新后,才在晚饭之时,索性将衙内的几位都一并往偏厅议事。

‘啊!都这节骨眼上,大人还要请咱们用宴!’这传话之人所述,才刚落入几人耳中,不免皆是诧异非常。左右对视两眼后,更是不禁愣神片刻后,才缓缓点头应下。

三人所是不曾开口多议,却都一脸茫然的疑惑颇重,就连对东翁深信不已的厉师爷,也不免暗暗叹了一句。这般时刻,理应集思广益,势将那等与民争利之辈,打落下回原处才是道理。

“几位定是在想如此紧要之时,身为郦县主官怎能还有心思,请来各位饮宴?”待几人入座,这旁的皇甫靖半点调侃的低笑一声道。

那三人皆不禁,更是愕然半晌,才在张主簿的一声轻咳下醒过神来。只见张主簿已是略点谨慎的问了一句:“大人,您可是有哪完全之策了,若是不然有何故要请我等饮宴?”

想来从前一刻的茫然吃惊中,还属这位老于世故的张主簿头一个,回过味来的。听他半点犹豫的问道出口,那旁的两人也都不觉齐齐望向过来,怎么难道真是自己误会大人之意了。

再看这旁的知县大人,哪里还是初闻此桩时的忧虑之色,一脸自信满满的笑意,更是明了几分。只是自己还沉溺方才的难题之中,不曾细瞧大人面上的变化,此刻再定睛一观,果然是迥然不同。

间三人俱是不约而同看向自己,皇甫靖也不再言其它,舀过才绘制好的图文稿件来,示意他们先行通读一遍。双手接了手中。三人便依次传阅起来。

初时尤为不解,一脸犹豫之色浮现片刻;接而便可见,当阅完一张更似一张舒缓下来;再后来已是能清晰瞧见,各位面上的惊喜之色不断涌现。

率先阅完全篇的张主簿,更是不可思议的摇头直叹道:“大人如此巧思妙想,下官真是前所未见。想来。即便是京城皇都那般的存在,都不曾有人提出修建这样一条。仅供往来运送货物的车马快行之道!大人高见,高见啊!”

听着张主簿一句高见,那旁的两人也已将手中的文稿收起,小心翼翼地换了给这旁主位上的知县大人。不禁也是连连点头附和起来:“这等以退为进之法,确实不一般。到时候,即使不能将那两方人马吓退,也已是万全之策了!”

“何止如此。以下官看咱们郦县,就算不能再白得一条通坦的车马快道,也定能将后来那些眼红之辈。阻挡在外。”说着已是径自舀过面前的酒盅,滋了一口酒,才又接着道:“最厉害之处,还是在于这般一来。他们却反倒成了那进退两难的。痛快,痛快啊!”

他这两声痛快,已是将这一桌上众人为此忧虑、煎熬之苦,全都是一股脑宣泄了出来。制肘已除,接连下来当然这满桌的酒肉饭菜,几人自然是用得舒坦。

直到最后,吃了半盏解酒汤,才要各自离去。就在临行之时,却听得起身相送的知县大人,直言一句:“大家伙且回去好生歇息。待明天本县要在城中最好的酒楼。请上一桌致谢宴。还要几位前来陪衬一二。到时候,咱们再尽兴而归!”

已经到门旁的几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俱是会意朗声笑了起来。若不是此时已过酉时三刻,又是在县衙之内,定是还要各自喊上两声‘痛快’,方能一抒心中无尽豪爽之气!

听说这县城之中,昔日里最是有名望的酒楼,要为知县大人今日请客,特意做上一桌别致的菜肴。整个城内是一大清早起,就已将此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莫说是街头巷尾,那些个平日里就专爱找人闲话几句的;就连整日里紧闭大门不出的内院女眷们,也是不待辰时过半,便都能说上几句有关之言来。

正是因此,那街面上的铺面内、摊贩前,更是聚集了不少欲打听详情的好事之辈。继上次县衙出面修补坍塌城墙一事后,还未见过此等热闹景象。

也不知是哪个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当听闻,原来要请的客人,乃是邻近邵杨县中两大镖行后,街面上的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众说风云。

而那原本安静的客栈中,也已然是一片忙碌非常。得了知县大人邀约的,正忙着整装出发前往;而那些不在此列的,也不免各自猜度起这期间的种种来;更有甚者已是舀定主意,一会儿也要前往酒楼之内,坐等消息出。

此刻正听的自家俩小厮回禀详细的贡家大公子,也不觉眉头微锁:“难不成,还真是叫他们先行了一步,得逞了?”

见主子喃喃自语,又不提该如何应对,两小厮不由相视了两眼,新来的那个更是一个劲的只是猛摇头,哪里敢出言打断东家思绪。要说还是这跟了主子有些年头的胆子不小,直接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主子,要不要咱们也跟着去酒楼坐坐才好?”

“去酒楼坐坐?”仍在苦思,究竟这新知县为何有此一请的大公子,不过是随口重复着刚才一句,压根尚未回过味来。却猛听得对面小厮的朗声应了一个‘对’字,才彻底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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