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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诸玉在傍-第130章

小说: 诸玉在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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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们沈家能在百余年之后。仍是屹立不倒的确很是有别于旁的地主富户。”待送走了那位大地主后,皇甫靖也不禁缓缓而言道。

另一旁的张主簿,今日也是颇感意外。这位本就是同县衙鲜少有往来,也是因他本有功名在身,虽是不说上对衙门中人有些不喜,而刻意避之,却也算得是难有交集。

“可这连着两次,都是其主动相助,颇似叫人看不清楚啊!”反复思量许久,依然是丝毫理不出半点头绪。着实让这张主簿很是不解,不免捻须皱眉,低低叹了一句。

却听这旁的皇甫靖,反倒是轻笑一声,摆手道:“他既是言明是锦帛动人心,又是出身大家富户,想必咱们这等穷乡僻壤还真是无有旁物,能使人再起歹念了!”

被主官这般一提点后,那旁的张主簿猛得一顿,不由一脸的愧色,摇头哂笑道:“倒是末官着相了。听他提出要将建成后,头一年间的车马通行权交与他沈家之手,下官不免略有担忧。不知百姓们听闻此事,会否有所怨言,毕竟是集众农户们方可修筑一新的。”

“那主簿你可知,我郦县之内有多少人家是自备车马的?又有几家商户是需得每年往返在此道之上,方能维持铺中生意的?”

闻听得此句,那旁的张主簿已是不禁愣神片刻。没错,自己方才太过关注于那沈孝廉,今日殷勤相助却是为得能换来一年间的通行车马之便,却是不曾想过大人口中所提之事。

想来这便是自己只能做到主簿的缘故之一,确实不及眼前这位主官看得深远。收敛起心境,再度看向主官道:“确实郦县之内,漫说是有车马之家,只怕能有头耕牛的也是不多,所以大人才说这一年间的通行之……。”

自己才接口说到此处,不觉顿了下来:“大人的意思是,他沈家独揽这通行之权,压根就不能给县里的百姓们,带来出行不便一说,那他要来换取这等无用之权,又有何用?”

皇甫靖已是摇头,坦言道:“你我也惟有静观其变的好,只要他不与民不便就成,其余之事无需太过在意,原也是因他出力相助应得的好处。即便是百姓们获悉后,也都不会多言什么,毕竟大家伙只关心,往后自家再不用受那等出行之苦才是最要紧。”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这天过后的第三日,原本城东最深处的一条巷子里,赫然挂出了一面新幌子。上书沈记二字很是显眼,再往下便是写明此处是做何等营生的。

“车马行?难怪他沈家将石匠借出不算,还另行又遣了两个把式与牛车做了搬运之事,原来却是为这车马往来的先机。”听得晨间巡街面的衙役来报,张主簿已是彻底安下心来。

自己也暗道太过小心,但有些事却是不得不防。原先郦县是穷困之极,就算是有人要打上县衙的主意,也是再无利可图,但如今却是不能同日而语。

若是有心之辈,想要坏了县衙的大好前景,他张青是决计不能放过的。自己是无望再更进一步,但为了家中尚不满十岁的幺儿着想,也一定不敢掉以轻心。

原本还未曾有过这番考量,但自那日得了牛县丞小儿之事的提醒,自己不免愈发留心起来。既然大人能善用尚无举人功名的牛秀才,那自家的幺儿或许也能有一丝机会,跟着这位大人奔前程去。

好歹那牛县丞家祖上还是有过门荫一说的,且尚有二子在家。再反观自家,却是一无祖荫可庇,二来大儿又因病早夭,所以这唯一可以将家中独子托付之人,张主簿又哪里会不珍惜倍至。

而身为当事之人的皇甫靖,此刻尚是一无所知。直至几年后再提及当初的张主簿,何以那般谨慎行事,才算是豁然开朗。不过,原就在幼年时,曾有过生死经历的玥娘,却反倒觉得张主簿,此时的仔细之举很是应当。

“毕竟旧时的郦县是无有可争之物,就如家徒四壁之时,大家伙反倒能相安无事,可一旦有了些财产,无论多寡定会引来哪些贪婪之辈的窥视。”

回到后衙,简略说起今日张主簿的担忧,此刻又听得妻子此句后,皇甫靖也不由点头应道:“这便是常言道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给丈夫添了一筷子菜,又忙颔首附和一句:“原本郦县是穷,而且是穷困之极,自然是无人惦记着。可眼下单是你们县衙开通了那出‘大粮仓’,就能惹得人挪不开眼去,还有前段有将近一成农户改作了林户,等同于又给这小二百户人家寻好新生计。”

“不但如此,就这二百户人家往后一年的赋税,也已算是有了着落。县衙的账目也会比起过往的年份来,增色不少。还有那便道虽说只够修上半丈宽的,可也勉强算得是政绩一项。更别提待完工后,接连能随之而来的商机,想必也是诱因之一。”接着妻子的话头说完这句后,皇甫靖也不免一惊。

确实,自到任不过短短两月间,在县衙众人的合力下,已是做出这许多不小的事件来。也是皆因此地偏僻并无引来多少关注,若是摆在其他富庶之地,或许更是不值一提。但昔日以穷困得名的郦县,突然出了这几桩大事,若是传扬开来,这溅起的涟漪又怎么会小?

“所以,这便道之利,也不尽然都是好的!”想到往后贯通了便道后,此地的消息无论是大或小,好歹与否,都将极快的传扬出县,皇甫靖的脸上便不禁多了一份凝重之色。

玥娘忙靠将过来,轻声安慰道:“夫君你也是急民所急,先前的各项事宜都处理的极好,哪里还有旁的顾虑。只是往后还需略略藏拙才是道理,所以玥娘我听得夫君你方才之言,也觉得张主簿的那份谨慎之心,很是值得赞许。”

“说来他才是本地的官员,最是深知各种纠葛,看来我还得好好想其讨教一番才是!”

☆、第一百六十九章细述端详

“讨教一说,末官可是万万不敢担当!”放下酒盅,微微颔首低叹一声:“若是说起在此地为官的门道来,下官倒确实有几件要紧的,要给大人提个醒。”

说着,便将桌面上的盘碟,重新摆出个品字型来,指向最上方那一盘言道:“咱们这郦县本就是蓟阳州中的一个中等之县,原本倒是尚可算不得最偏僻,然而眼下却是最为穷困的所在。”

又分别点了点,下方两个盘碟告诉道:“这两个便是与我们相邻的两个小县,但却在经历数十载后,如今已与郦县并驾齐驱成了中县。其中往此去西南方向的鹤鸣县,更是隐隐有超越我们郦县之势,想来要不得几年便能拔得头筹,成了这蓟阳州中得第一大县!”

见知县大人,颔首略有所获,便越发来了兴致。接着告诉道:“大人,您可知那鹤鸣县的知县早已是连任了足有十多个年头,还不曾迁升往他处,却是何故?”

“哦,都连任了十余年!”听得这一句,对面的皇甫靖也不禁一声低呼。自己虽曾见过有连任二十多载的官员,但那都是在京中六部中的老大人们,至于这外放的官员一直留任在知县之位上,不求更进一步,却是不多见。

看着对面的知县一脸的疑惑,张主簿忙不迭接了一句道:“大人,似乎也对那贡知县为何不求迁升之途,颇感不解。说来也是那位的出身,倒是与咱们的牛县丞有些相似。皆是因恩科才勉强得了功名,不过那位运气似乎略胜一筹。入了春闱算是贡生,再加之他原就姓贡,于是也就越发的出名起来。”

“贡生,贡生。确实巧合成这般。实属难得。”对坐两人皆是摇着头,闷笑一声,才转回正题来。

“要说这位自家兄弟们几个,俱是无所建树。倒是得了个好妹婿,颇为上峰重用,不过而立之年已是升至从四品,就是咱们蓟阳州所属府衙为主官。”

“哦,蓟阳州的知府,原来是这位大人。”听得张主簿这一提。皇甫靖缓缓点头,旁人不识,但这位自己也曾有过一面之缘。虽说只是寒暄了两句。也纯属是官面上的寻常过场罢了,却是给皇甫靖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一脸的书卷气,不似那等久居官场之辈,反倒更象书院中的教授。待人接物也是谦和有礼的很,只一眼,就颇为容易的让其,在那一屋子深谙此道的老官场们中,凸显出来。

此刻被张主簿提及这位来,也只消片刻后,皇甫靖便已是记起了初见那位时的情景。“这般说来那鹤鸣县也是仗着他家妹婿之力。才得以在那处长期留任?”

对面的张主簿忙颔首应道:“那位能做上此位已是不易,但若想更进一步,却是碍于出身尚有欠缺怕是不能。然而往他处再继续做这正七品的官员,确实也可,只是少了自己妹婿帮村。还能任上几年却是不敢断言咯!”

确实。那位能在这鹤鸣县坐镇多年,也同他家妹婿之威是分不开的。真要离蓟阳未必能顺风顺水,一任便是十余载。

见主官频频颔首,那旁的张主簿更是接了一句道:“说来,咱们郦县之所以这般穷困,与那鹤鸣有些干系。”停下箸,抬眼望向西南面道:“大人倒是,咱们县里的那道城墙,是如何坍塌成那等模样,说来原本确实有些破败之象,却也不似如今那般,生生就推没了十数丈长的大口子出来。”

说道此处又是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言道:“那也是在十余年前,蓟阳境内连着几个春秋,皆是各地三灾八难频频不断,使得这本就是地处偏远,邻近几个县的流民更是日趋增多。”

“而就在难民们四散奔走,赶至那鹤鸣之后,才惊觉是城门紧闭,概不放行入内。这般一来,流民们自是不得不,重又上路逃亡他处,而最是邻近的郦县,便成了他们的最后留下之所在。”

停下片刻,又指向那西南角,低叹一声道:“因为前面在鹤鸣吃了闭门羹,使得本就是饥寒交迫的难民们,已是怨声四起。此番到达郦县落脚,又哪里会听劝安心留在郊外。而是被他们瞧出了本就是不堪一击的西南角上的那处断垣,鼓动了同来的难民们,齐心协力将那之推出了半丈余的大口子后,直接大举涌入了县城。”

“这也难怪县城中的百姓们,对那道坍塌的城墙很是关切,原来曾有过这般惊心动魄的经历。”今日才从张主簿处得知了,西南角上城墙破败的真相,即便是他皇甫靖也不免闻之惊心。

张主簿更是重重点头,附和一句道:“入得城来,流民们尚算守法,并无任何旁的抢夺财物之事发生,才让百姓们稍稍安下心来,但那处被毁的城墙便再难复原了。”

说着顺手举起酒盅,一口饮尽杯中之物,反扣过来接着道:“就如这空杯一般,那时的县衙也已是不堪重负,哪里还有余银将其修复如旧。然而,满街的难民官府也不好全都锁入大牢之中问责,最后也只得一了百了,从此避而不提咯!”

“法不责众!确实难以定案。”缓缓点头,不禁也是一阵唏嘘。

一时间,两人皆是沉默片刻,才听得对面的张主簿,重又提了一句道:“自此往后每年都能看见,那西南角上的城墙是愈发的破落不堪,以至于到如今已如大人所见一般,整个坍塌了。”

听到此处,皇甫靖已在心中默默规划起来。看来就算在自己任内,不够财力将那西南角上的一段全面修缮完毕,至少也得不让这颓败之势再持续下去。或许,应该先将那两头已露坍塌之症的两头,重新加固一番,再来着手修缮之事才是上策。

心中有了定夺,便更将此事看重了几分。本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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