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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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得望着泉叔,兰的表情平静得有点奇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泉叔你……?”
他朝我打了个停住的手势,我停得莫名其妙,只见他指着兰对后面高声喊,“他是隐岄宫宫主!不是小穆我也不知道这魔头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天赐良机!”
“我……”
“我们都知道!你要为段庄主报仇,他们都是正派的侠士!”
他是隐岄宫宫主我早就知道了,我干什么了?报什么仇?什么魔头?什么良机?云丫头过来扯我挤到一边,低声骂道,“刚才我叫你走没听到吗!这些人是来杀赵大哥的!”
“怎么回事?!”
“你走了几天整个江湖都说隐岄宫杀了段大叔和夏大侠,还说他想吞了天仙门统一邪教!怎么会!”
“不可能!段大叔他不……”
我突然一个激灵,忭梁 ,段大叔,赵子兰,巫城,夏岩,罄儿,还有秦歌,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我抬头望向兰,我不相信!
云川哥拉住我的袖子我甩开他走到前面,“兰你有没有做?”
他不说话,只要他说一个不字我才不管什么江湖正派邪派,但是段大叔,待我好象亲生儿子的段大叔,怎么能死在你手上?“你说啊?”
天仙门
他的眼睛黑的像百丈深渊,看着我一会然后轻轻勾起嘴角,“如果你信我又何必问?若你不信我答了又有如何?”
云川哥拉我到他身后,皱着眉头,问,“真是你杀了我爹?”
“是。”
我看着兰,突然觉得天色怎么黑了那么多。我听见司徒庄主不确定的声音,“那么在路上袭击我和清儿的人是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庄主看了后面一眼,又望回兰,进退不是。两队人在这样云影浮动的黄昏对峙。一队人,一个人。
他一直在看我,眼神专注又安静。我的心想走过去,我的腿却走不动,云川哥看着我眼神太温柔,太包容。
泉叔跳出来汹涌群情。他低下眼睑不再看我,冷冷得说,“想杀我的话你们的准备一点也不充分。”
我一惊,我不知道他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甚至不清楚真打起来他会不会受伤,云丫头在一边捉住我的手捉到我发痛。
一梦惊醒的时候我的心口还会痛。
我不想见到泉叔,云丫头帮我去挡他,没有挡住,撅着嘴在我房间里跺地板,如果不是泉叔,兰的行踪不会被知道的那么清楚,我不会被冤枉出卖了兰,我也不会知道兰以前做了什么事。我还可以什么都不顾的亲他,抱他。
每次都这样,当我以为自己摸到月亮的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告诉我那不过是我看到的假象。
“小穆你在怨泉叔。”
泉叔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比什么时候都正常。
云丫头听了走过来拍桌子,“不是你在江湖里散播那些假消息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和云川哥还在青州高高兴兴得玩,小穆哥还在和赵大哥一起!”
“小穆不能和叶月楼一起!”
“为什么不能?!即使他杀了段大叔我还是喜欢他!”
“因为他杀了你爹!”
“你说什么?”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爹,他长什么的是圆的是方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兰看起来就十八十九的样子,就是说最多他还是个婴儿他就把我爹杀了?开什么玩笑?!
“老张就是你亲爹!他不叫张绍他叫穆剑琴!他不过是不想给你招来杀身之祸才一直当你是徒弟的养着,总算把你健健康康的养大成人,不过他还是没看到你成家娶妻。你怎么可以喜欢杀你爹的仇人。”
老头儿就是我爹?那个时常严肃但也会被我捉弄得大笑的老头就是我爹?
“这个笑话不好笑泉叔,就算你不想我和兰一起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你爹当年在江湖是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剑客,说来有点话长,毕竟他少年成名,多少有点恃才傲物,到了娶亲年纪的时候家里要他成家,他觉得只有负上天下第一的美女才能和他登对,和他傲剑江湖。所以他潜了进皇宫去瞧那个被喻为天下第一美女的公主旖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断了腿,带了个长的还挺漂亮的姑娘隐去了云寨,那个人就是你娘,不过你娘生下你就死了。”
“老头儿不是上山摔下来死的吗?云川哥他也是这样说的。”我没有亲自看到他下葬,东西是云川哥负责的,他亲口跟我说老头儿砍柴时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摔到头骨断了气。虽然他并不是很老,但他走路时总会晃悠真从山上掉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我骗了你。”云川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师傅死的时候说不要告诉你。他被一剑从左胸穿过,我上山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气。”
所以才下葬得那么匆忙,甚至等不及我回来就火葬了?“所以说一切都不是因为你伤心过度不忍再看做的?只是为了瞒着我?”
他撇过脸不看我,不说话就是默认,我从头凉到脚,“告诉我,兰为什么要杀我爹,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对吗?”
“大概是想从你爹那里得到什么东西,你爹一向对一些事守口如瓶,我也不清楚。”泉叔坐在那拉我的手,脸上是哀戚的表情,“但是小穆,你应该知道你不可以喜欢他,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明白泉叔的苦心吗?”
我动了几下挣开了他的手,相信我的脸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我不是小孩子,你们都总是自以为是的瞒这瞒那,你是,兰是,甚至云川哥都是!如果真想瞒着我就瞒一辈子,而不是突然跳出来告诉我什么是真相!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把他们全赶了出去,拴上门。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什么是能,什么是不能,我是人,不是木偶,有些感情不是能有就有,想没就没了的,如果这是真相我宁愿我从来都只看到假像。
七月的夏天热风一阵一阵,我冷的手脚麻木。
故土云寨
牵上马走的时候我没有回头,在巫城的痛苦与快乐就像昨夜醒来的一粒粘了蜜糖的麻药,甜到心里,却渐渐的麻木了我那些我曾经抱过的很美的梦想。
有些事我放弃去究因,因为结果已经够痛。
我没有回段家庄,而是去了云寨,那里还是原本的样子,泉叔还没有回来,黄大妈见到我就在院子里对我裂嘴笑,白白的牙齿闪闪的。
“小穆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云川呢?”
黄大妈把手上喂鸡的米在衣服上蹭干净,过来抱了抱我,“云川哥忙,我想你了就回来了嘛。”
她捏了捏我的脸,道,“嘴就是甜!又长高了,以前就觉得你这小孩长得跟张大哥像,现在像你师傅一样俊了!”
我笑着道,“黄大妈你别又给介绍媳妇!”
黄大妈嗔道,“我都给你介绍了好几百年了,你这小崽子哪次不逃得比兔子还快!”
我嘿嘿的走过去,看她给我杀鸡做饭,“小穆啊,你这次在这呆几天?别来去匆匆的也来看看我们这些老邻居啊。”
“那我就留一段时间怎样怎样?我要天天吃你做的葱花鸡!”
“好好!”
“去拜拜张大哥吧,等下回来就有得吃了!这都出去一年多了。”
小山丘上的一座小坟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旁边种了一些小黄花,地才刚浇过不久。我跪下来叩了三下就走了,逝者安息,活着的人毕竟不能没有责任的陪着死去,黄大妈才是活得真正的坦荡。
村里有几个小鬼头在竹林里一跳一跳的,小孩子比较健忘,一年多的离别和我也不熟悉了,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叫我帮他们拿竹上挂着的风筝,不是很高,不过对于小孩子,高度也颇吓人,我用轻功飞上去帮他们拿,赢了一阵欢呼声。
以前帮我拿的老头儿和泉叔他们,现在我也可以跳上去帮比我小的小孩子拿,实在让人觉得有点感怀。
我蹭了黄大妈整整一个月的葱花鸡,走的时候黄大妈没有形象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蹭到我身上,说要多来探望她,走了还塞给我两样东西,一把破剑和一本破烂的书,说是老头儿放她那放了十多年了,她没在意就一直搁着,现在就给我了,简单来说就是遗物。
我牵走那匹被黄大妈养肥了的马,悠悠的走出云寨,山里人好风景好当然黄大妈的葱花鸡也好,这让我心情放松了很多,原本打算去忭梁见见云川哥,不过一想还是调转了马头先去了无伤城,这城离云寨很近,在那下脚过一晚会方便很多,来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看看。
就在我这小小的一念之差,世界上又少死了个人。
无伤城
在距城门不远的小山沟里,因为走的慢眼睛又四处瞄,瞧见了被一些小树藤遮住的一团白东西,原本这不引起人的注意的,引起我注意的是上面有一块翡翠色的玉佩,看起来还很值钱。刚才出来的时候把大部分钱都给了黄大妈,现在可是穷的很,把它当了大概值不少钱。
拴了马猫着腰去捡,差点被吓了一大跳,那团白东西居然是个人,而且还有气……上下翻了下,那人胸前划了一道口子,并不特别深,看样子是摔下去的时候被树之类的尖利东西给划伤了,简单得给他上了点药包了下准备走人,免得被人认为我抢劫被捉去见官府。
拖着马走了几步,认命得又转回去拉人,他死哪不好,偏偏死在我附近,还让我看见了,把这么一个大活人扔在那里我还真做不出来。
在收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目光后,我终于在城里找到一个写着药字的铺,这小便宜没捡着,还得花钱给他请大夫,怎么想都是一个赔本的生意。
撩开那张灰色的帘子,刚想问有没有大夫就见到一个熟人,那张酷似老鼠精的小猥琐脸。
老二的小眯眯眼亮灿灿的,连忙站起来迎过来,一口一个恩人啊穆哥啊叫得我快要飞升,“你怎么在这?不是又赌输了逃债吧?”
“穆哥我怎么还敢赌!你给我赚了那么多我那天就带着我女人离开了巫城……”
我打住他准备涛涛不绝的发言,“我这有个病人,大夫呢?”
“我就是大夫!人在哪给我瞧瞧。”
“你?”
“穆哥你还是先给我瞧瞧病人吧。”
我出去扶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提醒一下他,“你不会医治的话我可以找别家的,别给我医死了。”
小样的似乎不满意我质疑他的医术,把人扶在塌子里就开始扒衣服看伤口把脉,还真有模有样。
我坐一边瞧着,有个女人在内屋子出来给我倒了茶水,茶不是什么好茶,泡得倒很有手艺,细眉圆眼,是几个月前我认为的那个不够精致的女人。她穿了朴素服装倒有点贤惠的样子了,我没有忽略她那个已经有点儿隆起来的小腹。
“没什么事情,就摔伤了,醒了过几天就好了。”
老二坐在他女人给他弄来的椅子,问我,“穆哥你怎么认识钟二?”
“刚在城门口捡的,你认识他?”
原来钟二的全名叫钟天皓,因为从小性格软弱,其他家少爷经常取笑他叫他钟二,是这无伤城一个比较有钱的富人儿子,不过父亲好赌母亲早死,几天前输光了家财便把儿子卖去做小倌,这估计是又逃出来了。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