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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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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都倒下了,哪里还有力气吐血啊。”楚质说道,过了片刻,与沈辽同时放声笑了起来。

就当他们笑得最爽朗的时刻,长贵轻步走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形,不由迟疑了,这时候过去打扰,会不会被责骂啊。

笑声渐歇,楚质歉意笑了下,朝长贵挥手说道:“过来吧,有何事情?”

“公子。”因为是在内宅,长贵显得随意了些,笑嘻嘻的凑上前道:“仁和张知县又来信问候您了。”

“又来。”面带苦色,楚质埋怨说道:“正好,睿达兄,已经五次了,怎么回复,你也该给个准信了吧。”

楚质真的很无奈,也不知道张元善中了什么邪,非要设宴请沈辽赴宴不可,而沈辽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含糊其辞的不给个明确的答复,楚质也不好替人做主,只能尽量回避与张元善接触,没有想到张元善还真是有诚意,每日都派人送来书信。

书信内容几乎一样,开头先是几句客套话,接下来或拐弯抹角,或直接表示要宴请沈辽,希望楚质为其疏通,说几句好话,楚质很想帮忙,可是沈辽硬是不接话茬,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当张元善的来信不存在,只不过次数多了,心里总觉得亏欠人家似的,很不自在。

半天不见沈辽反应,楚质摇头轻叹,懒得再拆开书信观看,随手丢在桌案上,温润透绿的玉扇快速摇曳,显出主人心中的浮躁。

“公子,张大人的随从还在外面等候,似乎在等公子的话呢。”长贵小心谨慎的提醒道。

“我能有什么话,告诉来人,就说今日本官有事外出不在衙中。”楚质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的模样。

“公子,这……”长贵很是迟疑,这个借口也太错漏百出了吧,况且不说衙里上下,连附近的百姓都知道知县大人今日没出门,谎言太假,说了也没人信。

“这什么这,本官说不在就不在,谁还敢跑进来探查不成。”楚质话里有几分蛮不讲理的意思,不过还真没人敢来察看,怎么说也是一方知县,在自己的地盘上,就算知道他是在说假话,但别人也不敢当不真。

连大人都不要脸了,自己当小人的还怕什么,长贵连忙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行了,堂堂知县岂能如此没脸没皮,转告张元善,不用他宴请,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日,我在家中设宴,邀他赏月。”沈辽淡淡说道,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过了片刻,留下一句话:“赏脸的话,你也来吧。”

“沈公子慢走。”长贵笑呵呵的欢送,殷勤的在前面引路,过了片刻,才兴冲冲的跑回来邀功道:“公子,怎么样,小的演得很到位吧。”

“到什么位,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楚质笑骂,拿起书信从里面抽出一张白纸,揉成了一团,说道:“赶快把这消息送到仁和县衙,不然就怕张大人等急了,不送第五封信,而是亲自过来拜访,那时我才真的是没脸没皮了。”

“也不知道张大人是怎么想的,为何非要请沈公子不可。”长贵不解道。

楚质轻敲了下长贵,轻笑说道:“不该问的别问。”虽然他也想知道其中原因,但是因于沈辽的原故,也不好打听。

“哎哟,疼。”在一帮滑吏的熏陶下,近墨者黑,长贵也学到几分本领,抚着脑袋装模作样的叫起来。

“滚。”楚质合起玉扇,作势欲抽,长贵连忙笑嘻嘻的跑开,按照吩咐准备去仁和县衙找张元善报信。

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楚质连忙扬声道:“等下,回来。”

听出楚质话里的认真,长贵收敛了笑容,急忙上前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让你打听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楚质声音压得很低,唯恐什么人听见似的。

长贵眼珠子溜溜观望了下周围,上前两步,又凑了凑身子,声音很细,悄悄地的在楚质旁边隐秘的说道起来。

过了片刻,楚质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轻拍了下长贵的肩膀,声音恢复正常:“这事办得不错,有赏。”

“谢谢公子。”接过楚质递来的美玉,长贵脸上笑开花来,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心里却惴惴的不安,感觉自己今日固然是让公子高兴了,但总有一日会有麻烦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运气真好

“嗯,先忙去吧。张知县在等你呢,快些去吧,回衙后午膳就别理会了,我待会还有事情要办,未必回来。”楚质摆手,神情似乎有些兴奋,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摆,寻思着要不要回房换件衣裳,好像有出门的的打算。

“大人,太守有事相召,请你速去。”楚质的预感一向很正确,事情果然如此,才拂了下头顶丝带,就有衙役奔了进来禀报道。

在其他人眼中,新任钱塘县令很是得范仲淹的信任、器重,时不差五的命其到州衙相聚,大有提拔之意,令人羡慕不已,然则楚质却不这样认为,如果前去衙州是和范仲淹交流感情的话,他自然十分乐意。

事实却不是这样。每次范太守相召,肯定是为公事而来,也意味着自己第N次沐休日又要泡汤,楚质心中悲叹,谁说古代的官要比现代舒服的,现代的好歹有双休日,而自己的假日不仅遥遥无期,连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了,想出去访个友都不成。

长贵可不管什么私人空间时间的,见到楚质出不了门,不,应该是访不了友,心里顿时感到轻松许多,偷笑了下,害怕被发展,连忙转身快步而去。

范仲淹召见,楚质还没有这个胆量拒绝,返回房中换上正式官袍,也不需要打招呼,早有衙役准备好轿子,只等楚质坐入便可朝州衙出发。

不久之后,在一帮衙役前呼后拥、大张旗鼓的开道下,轿子很快来到州衙,楚质从轿内走出,扶了扶顶上乌纱帽,也不用通报,自有州衙小吏出门相迎。

步入陈设简约的签押房中。楚质恭敬行礼道:“下官见过太守。”

放手手中毫笔,端起旁边的茶汤抿了口,提了下神,范仲淹嘴角露出一缕微笑,引手示意道:“不必拘礼,坐下吧。”

躬身微礼,楚质在下首找了个位置坐下,也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范仲淹,根据他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切入正题了。

然而,楚质也不可能事事都猜测正确,却听范仲淹微笑道:“楚知县,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楚质顿时有几分愕然,什么时候雷厉风行的范仲淹也聊起家常来,心里虽然迷惑,但还是要回答的,还好这几日办的都是公事,也不怕据实以告:“按照太守的吩咐,下官已命人将购置的米粮尽数搬至修缮一新的仓库中。”

范仲淹轻微颔首,似乎很满意。淡然说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楚质眨了下眼睛,思考了下,似乎有些了然,连忙道:“几日来下官采用循环渐降之策,将粮价逐渐降低,想必再这两日,粮价必然恢复正常,可安民心。”

“除此之外呢?”范仲淹的表情似乎有了些变化,额眉轻微抖动了下,微笑已然敛去。

什么意思,笑容都没有了,楚质又不是傻蛋,这么明显的变化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心里立时有些慌慌的,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心虚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仔细考虑片刻,依然毫无所得。

衙内公文有沈辽帮忙处理,井然有序的,没见出什么差错,城外流民有刘仁之和李明达在安抚,每日一报,十分正常,也没出什么乱子,公事没问题,难得是私事,楚质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自己准备去拜访……的事情让人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自己还没有机会去呢,除非是神仙,不然谁能未卜先知,浮想联翩了一会,楚质还是很茫然,只能求助似的看着范仲淹,希望他能指点迷津。

范仲淹微微摇头,心中有些许失望,觉得楚质果然还是个官场新丁,经验不足,需要多加磨练才堪大用。

楚质见状,心中一惊,忐忑不安道:“太守,下官是否有所失误之处,万望明示。”

“失误,不对,你是失职了。”范仲淹说道。

不是吧,这么惨,失职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弄不好要被革职查办,再想,楚质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失职了,幸好还等他求问。范仲淹已经提醒道:“如今已是盛夏,又逢旱灾,你当如何?”

当然是赈灾济民,不过自己不是已经在做了吗,楚质眉宇微锁,冥思苦想片刻,突然灵光闪烁,连忙叫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谨须防范。”

“还好,总算没有糊涂透顶。”范仲淹轻轻抚须,脸色销缓道:“那么。这几日你在忙此什么?”

以现代的科技,若是救治不当,普通的疫病也能夺人生命,更加不说医学不发达的古代,真的发生了流行疫情,除非遇上华陀级别的神医,不然也只能束以待毙,这可不是开玩笑,历史上因为发生疫病而使得地方十室九空、百姓流离失所的事情屡见不鲜。

没穿越之前,楚质可是亲身经历过两场变异疫情,虽然幸运的没有成为染体,但是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紧张危险气氛,如今听闻范仲淹提醒,顿时惊醒站起,冷汗冒了出来,连声说道:“是下官失职,糊涂,下官立即回衙准备。”

说着拱手行礼,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没听到范仲淹的阻止,步伐自然加快,出了签押房,一路小跑奔出了州衙。

这时,签押房内,顾通判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坐了下来,轻笑道:“以往惯例,施药济民本是州衙之职,不关钱塘、仁和两县之事,楚知县才上任不久,不清楚也情有可原,难道范公也不知,还是别有用意。”

“有何用意?”范仲淹淡笑道。

“不好说。”顾通判说道:“此子沉稳有度、言行机敏,只要在任上历练两三年,定是治理州府之才,但范公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范仲淹微微一笑。似乎不打算回答顾通判这个问题,言他说道:“前些时候,朝中有人奏劾老夫在杭州不恤荒政,嬉游不节,及公私兴造,伤耗民力,官家让老夫上书自辩,依顾通判之见,老夫该如何奏言。”

“此言差矣,范公所以宴游及兴造,皆欲以发有馀之财,以惠贫者。贸易饮食、工技服力之人,仰食于公私者,日无虑数万人,此乃德政,荒政之施,莫此为大,岂是不节。”顾通判侃侃说道,显然十分支赞成范仲淹的行为。

“甚好,既然顾通判知老夫之意,那奏言折子就烦劳你了。”范仲淹笑道,顾通判立时瞠目结舌,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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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楚质顾不上休息一下,立时将衙门的官吏召集起来,气冲冲的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起来,也不怪楚质这么生气,自己才上任,以前从来没有过治理地方的经验,而这些官吏在衙门多年,经验肯定比自己丰富,可是从未见他们提醒自己要注意防疫。

吏滑如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自己平时表现得过于和气了,没人把自己这个知县放在心上,楚质寻思着,声音更加严厉起来,也不怪他这样生气,主要是他在害怕,疫情往往是死亡的代名词,楚质可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可不希望再步入后尘。

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骂得狗血淋头,官吏们觉得很冤,茫然不知所措,听了片刻才明白是什么原因,就更加委曲了。

等了半响,当知县大人好不容易暂歇火气,在官吏们一致推举下,押司上前说道:“大人,职下与诸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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