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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妻君犯上-第137章

小说: 妻君犯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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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边境同牙兵打混的江凤来已同贾予结为异性兄弟,两人时而会归来晏王府送上一些边境的特产,时而便跃马扬鞭,策马高歌,在兄弟的陪伴下,江凤来终于稍稍从晴波的死亡中走出来,只是当晴波忌日时,他都会爬上落霞山顶,对日对月,长歌饮酒,不醉不休。

    晏苍陵曾试着给江凤来寻新的伴侣,但江凤来却拒绝了,他道他这辈子将不再娶任何人,孤苦终老,苍颜白发,不改初衷。晏苍陵遂绝了这个念头,只低声嘱咐贾予,望其能多帮助江凤来,让其走出苦痛的阴影。

    许颂铭依旧在为晏苍陵而忙碌奔波,偶尔方得闲余休息,晏苍陵感念其劳碌,广招人杰,寻来了不少的帮手,帮其分担负担,也为他促成了一桩喜事,让其娶了一贤惠的女子,如今过不得几月,他便得做爹了。当时看着他妻子的大肚子,晏苍陵还高兴地大笑,说这孩子,将来可得认他们做义父。许颂铭拒绝不得,感恩谢过。

    姚亮与常得胜忙碌于准备起兵之事,姚亮已寻到了训练水军的教头,每日每夜都跟着教头与常得胜,对挑选出的会水性兵丁进行训练,为了能达其效,他们还偷偷潜到了中部水浪略大的地区,在一隐蔽之处驻扎训练,以训练水兵实力。

    三军在晏苍陵的整合下,各种潜在的矛盾渐而消弭,各方士兵相互尊重,配合也十分默契,实力大增,在晏苍陵的私下募兵后,三军加上新来的兵丁整合而成的府军,共有了五十万人,其数量之巨,让人瞠目结舌,但因各兵隐藏得好,无人知晓晏苍陵背后有如此多的兵力。

    王斌这一年来游走四方,一面经商做大生意,一面将各地的地形图粗略记下,送给江凤来,再由江凤来加工,绘制成一幅幅的地形图,用以军用。而王斌所赚的银两,则资助晏苍陵购置攻城军械以及储备物资,并将其中一部分运送往各城中隐蔽在各处的己方人手之中。

    但是,相比晏王府的和谐与安宁,朝廷却是暗潮汹涌,风声迭起。

  ☆、第一四二章 ·侵略

    傅于世同成御相从京城赶了回来;稍带来了不少的消息。

    在这一年内;傅于世同成御相大都是在京城帮助梦容,时而方会回到芳城;处理公务。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一来二去;这两人不知怎地就好上了;去哪儿都形影不离,两人一文一武,配合默契,暗中替晏苍陵成了不少的事情。

    看俩人举止轻呢;晏苍陵八卦心起;问了一声,这俩人谁上谁上,成御相双手一环,拿出一副得意的模样,挑衅地看着晏苍陵,而傅于世则淡然地捧起一杯香茗,闲闲地啜饮,道了一声:“鱼香,你又调皮了。”

    “……”晏苍陵立刻知晓谁上谁下。

    傅于世给晏苍陵稍带来了不少的消息,原来安天仁在梦容暗中下的药及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作用下,身体愈来愈弱,每日里昏睡的时刻比清醒之时还多,朝廷几乎是瘫痪成了一滩。但他虽然神志不清,却还惦记着保护自己的皇位,广招兵丁,填充禁卫军,军饷不够,便加重赋税,从百姓身上压榨出用以支撑他庞大军用开销的钱财,结果,闹得百姓叫苦连天,饿殍遍野,早几年蛰伏起来的起义军再次揭竿而起,打着“昏君不仁,替天行道”的旗号,一路攻向京城。而因着起义军不断之故,安天平频繁派兵镇压,导致兵力因镇压起义而削减,军饷更是不足,国库空虚,兵丁疲惫,如此反复恶性循环,导致朝廷腐朽不堪,只需一击,便能溃不成军。

    在此情状下,朝廷势力再次落回到了王恩益手里,若非安天仁还掌着京畿同北军军权,只将其交予亲信之人掌管,只怕王恩益早夺了安天仁的老命,亲自登基为帝。而在王恩益的统领下,朝廷也是暗无天日,因他不学无术,只会耍弄媚术之故,成日里只醉心于游玩赏乐,以致朝廷官员都随他喜好,每日里便想着给他置办宴席,请来花街女子舞蹈,讨好于他。长期这般下来,朝廷之中*之气弥漫,贪官横行,官员不务正业而怠工,一些仗着王恩益恩宠的官员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百姓怒不敢言。

    而梦容并不如她的亲姊晴波那般聪慧,于政事上更是不开窍,即便有傅于世在背后相助,也难成大事。于是,在傅于世离京回芳城处理宫务后,她便遭到了王恩益的软禁,成了王恩益用来掌控朝廷的傀儡,后当傅于世赶回京,欲将她救出,远离朝廷黑暗时,她却以不见王恩益死,她不走为由,拒绝离开。傅于世无奈,只能派人守护着她,但后来不知怎地回事,傅于世的手下竟被王恩益发现了,皆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傅于世后又尝试在梦容身边安插人手,都无法成事,未免自己被发现,只能放弃,折回芳城,寻求晏苍陵的帮助。

    在此之际,各地藩镇连起,拥兵自重,不听君王令,自命为王,开始了争权夺地之战。桓朝内战乱不断,哀鸿遍野,百姓穷困易子而食,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加入军队,只为换来一餐饱饭,但因常年食不饱,导致身体虚软,一上战场便是被敌人挥刀斩去头颅之命,继而导致其亲人哀痛,对战争更是深恶痛绝。

    。

    春末的杨柳舒展出了绿叶,垂垂依倒在湖畔之中,相对于中北部地区的纷争,芳城同南相地区,则相对宁静祥和得多,并未受到战乱的波折。只有在新年后半月,有一自不量力的邺城郡王带兵攻打芳城,结果城都未攻到,就被常得胜带领的帐内府一军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逃得慢的士兵便被常得胜俘虏,再被方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加入了晏苍陵的三军之中,扩充了晏苍陵的兵力。得到兵力后,晏苍陵带着一千精兵,直捣邺城黄龙,发现那郡王竟是被当初逃窜的吴其康之子吴啸撺掇而起的兵,大怒之下,晏苍陵大刀一挥,将那郡王同吴啸的头颅斩下,悬挂城墙头,震慑邺城众军,最后运筹手段,将邺城势力拢入了手心。

    至此,晏苍陵形成南相、芳城,以及邺城三地连成一体的势力。晏苍陵将牙兵被派遣到了邺城驻守,并在到达邺城当日,开放粮仓,救济当地百姓,百姓们遂对晏苍陵感恩颂德,一些有为青年也纷纷加入了牙兵,成为晏苍陵的助力。

    三城的储物地道在连夜赶工时,终于打通,晏苍陵收到成御相的兄弟从四面八方带来的消息,与季临川等人商议后,深觉时机已经成熟,是适合该起兵了。遂将一切准备好,待一好时机到来,便借安瞬言的名义,扬起“天子不仁,大义灭亲”的旗号,带兵攻下京城。

    岂料,这兵还未能出城,便被一消息,堵在了府内。

    “嗯?西城同善巢两国又派兵入侵我桓朝国土?”季临川面向着许颂铭,木木地瞪大了眼,明显对这消息不敢相信。

    “不错,某今日收到消息,西城同善巢两国已在年前谋划好,意图趁着我桓朝朝廷大乱之时,一举拿下我桓朝江山。”

    “可恶!”砰地一拳砸在了桌上,晏苍陵面生恼意,牙齿狠咬在了下唇之上,“在这等时候攻来,定是想趁着我桓朝大乱,无力迎敌时,侵占我桓朝领土。”

    同在书房商议的众人,尽皆沉默,无人敢置一词。

    成御相抱胸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向来挂着笑容的脸上也腾起了忧愁:“方才我兄弟也给了我消息,西域两国攻入我桓朝,确实不假。”

    “只是……”傅于世续话道,“我有些担忧,而今朝廷乱成一团,各地藩镇连起,百姓起义不断,安天仁拿何兵力去对付两国联手的攻势。”

    “朝中至今能坐镇并靠得住的大将军有几人?”晏苍陵陡然问出一声,傅于世却以长久的沉默回话。

    “你想听真话?”

    “当然。”

    “莫非情况不乐观么?”听得傅于世这一声问,季临川眉心也沉了。

    “自然不乐观,”傅于世叹息一声,抿了抿唇,“自何劲一事后,安天仁生怕再有朝中人起兵直攻自己的面门,遂将京畿同北军的军权拢于自己手中,而对一些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大将军,则贬的贬,杀的杀,而今留下来的,要么是家世过硬,要么是阿谀奉承讨好安天仁的,你们可以想象,这真正能用之人又有几个。依照我的猜想,真正能带兵上阵杀敌的大将不出三人,可这三人,是安天仁手中仅能拿得出手的大将了,若是安天仁将其全部派往对付西域两国,那朝中的兵力则亏空,容易被王恩益一党之人夺去,若是不拿,则有可能会被西域两国侵占我桓朝国土,以致国衰人亡。那么他至多只会派遣一人前去,可是你们可以想象,仅有一大将,对上两国之将,如何能胜,是以我猜想……”傅于世猛一抬首,视线直勾向了晏苍陵,“他很有可能,会对各藩镇的节度使或王族,施以重利,让其助自己打退外敌。”

    晏苍陵缄默不言,敛下双瞳,藏在刘海之中,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家国大义在前,自身利益在后,不论出于何种考虑,必得先攘外方能安内,若真被善巢同西城侵占了桓朝国土,那将来即便他打下了江山,也得因休养生息之故,忍受被侵占国土的侮辱。所以这赶跑西域人一战,必须得打,还得将其打得落花流水,挫伤他们的士气,让其在桓朝内乱之时,不再生出侵占之心。

    季临川悄然逮着他冰冷的手握了上去,安然地送去一笑:“目前情况尚不明,兴许朝廷军能对付他们呢。现今安天仁还未下旨要你出征,便先不忙。你若此时出征攻打西域两国,反而会落得违抗天子圣令的罪名,倒不如静观其变。”

    心头堵路之石,因着他这话而被炸开,晏苍陵反手握上季临川的手,从指缝间将自己根根手指塞入:“你说得也是,不妨静观其变。至于这起兵之事,便先搁着罢。我无法在自己的国家被人侵略时,还于自己国家上捅上一刀,只是可惜了这好时机,春末起兵是最好的。”

    “无妨,”季临川紧了紧手心,微勾起一抹淡笑,“我们再等一年也是可以的。”

    “但愿如此。”晏苍陵回以一笑,“希望我桓朝能撑过去这一劫。”

    “定是可以的,我们不妨等待好消息罢。”

    “好。”

    然而,好消息未等到,却在一个月后得来了一个坏消息。

    这日一大早,季临川还窝在被里赖床时,便听乐麒来向他禀报,宫里来人了。

    他立刻翻被坐起,匆忙穿衣,到客堂去迎接来人。

    去到之时,那公公已展开了圣旨,吊着一个尖细的嗓音念着圣旨上的内容,摒去其中废话不谈,大意便是以黄金百两为赐,让晏苍陵带兵出征,驱逐西域两国的兵马。

    晏苍陵叩首接下,提起圣旨时,目光深邃地凝注在这未曾见过的公公身上,问了一声:“敢问公公是哪位?本王似乎未曾见过。”

    “哎哟!”那公公挑起了笑容,兰花指一扣在脸颊,朝着晏苍陵点了点,“这宫内之人如此之多,晏王您又如何记得如此多人呢。”

    “敢问公公,不知李公公现下如何了?”晏苍陵冷笑着掰下公公翘起的手,轻轻往他手心一按,一枚玉佩就顺到了公公的手心里。

    “李公公啊,”公公的眼都弯成了一条缝,不着痕迹地将玉佩收回,扭捏着腰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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