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柳梢by janeme(古代男男生子虐心文he) >

第5章

柳梢by janeme(古代男男生子虐心文he)-第5章

小说: 柳梢by janeme(古代男男生子虐心文he)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子,这是侯爷带回来的天山雪莲,用杞子、生姜炖了四个时辰,活血,每天喝两次,最适合冬天给您补身子。”红琳把那些浅褐色的弥漫热气的汤汁倒进琉璃碗里,捧到我面前。 

  我把自己的下巴往狐皮领子里蹭蹭,感受到那柔顺温软的质感,厌倦地摇摇头。 

  “主子,不要任性,这温补之物对您的身体很好的,看您这两天的脸色太差了,颊子也陷进去了,快趁热喝一点吧。”红琳把碗又推上前一点。 

  我不想喝,不想动,就是觉得冷,冷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头抬不起来,眼前红琳那件粉红色的棉袍上桃花的花瓣和绿叶都绞纽在一起,变成了灰色的波纹。 

  “主子!来人啊!”好像是红琳的叫声。 

  “怎么回事?”这是谁的声音。 

  “侯爷!” 

  “侯爷?” 

  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带着温暖触感,但那温暖只是短暂地停留,很快抽身而去,昏沉中我只想着这点温暖,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呢。 

  昏沉沉地,心口好像压上了石头一般难受。御医苍老的声音从纱帘那端传来:“夫人心脏先天不足,切忌伤思。” 

  伤思?我只是冷啊。 

  这次生病,我比以往得到更多的关注,每天叶荃都会来看望一下,苏环和林氏更是随侍在床侧。现在太子夫妇也过府来探视,但根据规矩,翰敏不可以进内府,来到房里的是叶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见翰敏,想得不得了,想得几乎要大声叫喊起来。看着屋子里这些健康丰润的人,看着她们脸颊上的红晕,让人更加憋闷异常。 

  夜深下去,高墙外的梆声听得空远飘忽,竟比夜色深沉。 

  困倦到了极点,人却仿佛更加清醒,刚才围在床侧的众人面相总在眼前缠绕。叶纨的关切在她看到孩子的脸蛋的时候就消失了;苏环的谦卑在她看到叶纨的笑容的时候就小时了;叶荃的紧张在他听到御医的诊治之后就消失了。在所有人的笑容里,只有红琳红红的眼眶与众不同。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药香寂寞如灰。 

  我撑起身子,让红琳去请叶荃。 

  叶荃的眼睛里有明显的不耐,但仍然温和地坐下来。 

  “我,听说家里有一处别院在南兴?”我看着他挺直的鼻梁问道。 

  “是的,已经几年未用了。”他眼睛里是疑惑。 

  “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这么不济,既不能讨你欢喜,也操持不了家务,就让我搬去南兴,那里比京城暖和,我好养病。”我的手按着锦被,莫名地发着抖。 

  叶荃不动生色地看着我,沉默在房间中逡巡,良久,久得好像时间都凝滞了。突兀的,叶荃温暖的,骨节有力的手伸过来,拂过我的眼角,我吃惊地侧了侧头。 

  “你哭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我瞪大了眼睛。 

  “我们总是少年夫妇,不好长久分离。”他说道,“苏环和孩子、还有府里的事情我听姐姐说了,都是多亏你,你是个好心肠的人。” 

  “可是你还是不喜欢我。” 

  叶荃依然微笑着,“我们可以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我垂下头,含着这个词,满口黄连苦涩。 

  叶荃坐到我身边来,搂住了我,低声道:“我这番到了战场才知道,人是需要可以信任的伴侣的,战场上刀光剑影,随时有暗剑自你身后袭击,此时若有交心战友互相依靠,共抗杀敌,生命的保障就有了九分。在家里、在朝堂也是一样,我需要携手共进的伴侣,操持内府,交际权贵,佳岩,难道你不愿意吗?” 

  叶荃的身上腻着的满满的是甜浓的脂粉香,我怎么能说我愿意,又怎么能说我不愿意呢! 

  不知道哪儿漏进的寒风让灯影无助地一下摇曳,我畏惧地缩了缩肩膀。叶荃把我搂得紧了紧,耳畔有他的低语,“答应我呀。” 

  灯影又端正伫立,我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破碎的呻吟。 

  13 

  乍暖还轻冷,梅雨淅沥,欲歇又复,端的是倦愁点点,清冷入骨,与京城五天车程之远的南兴,温润的季候已经与江南相似。带着红琳和大夫移居南兴已经两个多月,除了红琳的不满牢骚,日子也安逸。 

  “怎么有这么多雨水呢?怪不得这里到处是桥。”我掠开自己额前的长发,枕着自己的手臂呢喃。几乎来到这里以来,耳边就是这些水滴的声音。 

  一个吻落在我的耳朵上,然后沿着脖颈、肩膀、手臂一路不安分地下来,翰敏的呼吸暖暖地拂过肌肤,微痒里带着醺然。 

  翰敏扳过我的身子,在我的胸口里磨蹭,让我好一会颤抖。当他抬起头看我时,满眼都是未尽的情欲。 

  “这不才适合你住吗,你就是一道溪流啊。”翰敏注视着我道。 

  我伸出手,抚摸着他下颌上一夜而出的胡渣,粗糙的手感竟是这么真实。 

  翰敏抓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啃吻着,神情好像面对美味的食客。 

  我想这就是我需要的吧。我蜷缩进翰敏的怀里,丝被锦褥间,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在一起,严丝合缝,交颈厮磨。情欲的蒸腾,血液的温度,一室温暖,退却了已经迟暮的风雨春寒。 

  雕花细刻的门推开一道细缝,又掩盖上,红琳这姑娘陷入了情绪的困扰,其实即便她告发了出去,我也不会怪她的,但是却好像是引证着什么缘分,她与我相伴终身,不离不弃。 

  雨终于歇了,日长风静,缭墙重院,芭蕉竹从新绿,花影闲相照,鸟啼婉转的清脆。黄杨木梳滑扫着长发,惬意悠然。 

  “主子,奴婢原本是担心的,可是看着您起色了,也就甘愿了。”红琳给我梳着头发,轻声地道。 

  甘愿,我浅笑,喃了一句,闲花淡淡春。 

  “茶好,水好。”二哥佳莨轻轻放下白瓷黄杏的茶碗,满意地道。那细致白皙的手指竟比瓷器精美。 

  “三月春茶,新接的雨水,比家乡的茶是有些不同。”我道,其实也是闲着消磨时间地折腾而已。 

  “你身体弱,茶不可多喝。”二哥沉下脸色,“我这次来看你,还给你带来张方子,是调理滋养的偏方,你按时吃,把身体调养好,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不可以再象在祭祀殿时候般少儿天真了。” 

  我垂头不语。 

  “虽说是养病,但是终究不可以长久离开叶荃,你没有子嗣,对叶家和木连家都是不好的,你们成婚已经三年,你自己也觉得面上过不去吧。”二哥缓缓口气,继续道:“我来之前先见过叶荃,他现在在兵部,公事繁忙,家里没个主持的人,正多有不便,你不要使气了。” 

  “我没有使气,没有我在,那个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我走向窗前花几上一盆佛手,苍翠的叶子,素雅的白花,带着果香,“我住这里,不过两不相烦罢了。” 

  “你这话就是意气话。哎,要不是家里没有个女孩子,父母亲又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清宁的祭祀殿,我们的人生都是上天的安排,都有着自己的责任,随遇而安吧。把你在祭祀殿的修为用在权贵侯府,其实都是一样。太子真命天子,但是登基前稍有磨折,木连家和叶家都在尽力扶持太子,你为了两家的荣耀,责任重大,不可以任性。” 

  摘下一个雪白花瓣,我心道,若知道太子钟情我这种发育不良的品种,直接把我送进太子府不是干脆。刚想出口的推托却被突然涌上喉咙的热流哽住;我推倒花架;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堵在胸口的是不同与往日窒闷的恶心惊慌。 

  “佳岩!你怎么了?”二哥慌忙上来扶我。 

  我抓着胸口的薄衣,颤抖、呕吐、哽咽,狼狈如那凌乱碎土中的小花。 

  14 

  不知道是经验还是直觉,二哥把我扶回寝室,却不让红琳去叫随行的大夫,而是自己给我把脉,然后面色不善的让自己的随从去请外面的大夫。 

  “你离开京城多久了?”二哥问。 

  我还没有从虚弱混乱中回神,靠在枕上头晕目眩。红琳小声地回道:“回大人,我们离京四个多月了。” 

  二哥霍地站起身来,“你!”生生地忍住什么话,又坐回椅子上。 

  初夏的晌午,依稀的蝉鸣透着安祥。请来的大夫布衣草履,被蒙着眼睛,与雅致的房间格格不入,但大抵是见识过这场景,镇定地请了脉后,沉思会儿,道:“贵人有两个月身孕。” 

  一室死寂。 

  二哥轻叹:“内人体弱,不适生产,劳烦先生开张去方。” 

  大夫开了方,得了诊金,被随从牵走了。 

  “我在别院陪你住一段时间,等你调理好身子,我陪你回京城。”二哥慢条斯理地道。 

  药汤端上来了,盛在翡翠菊花碗里,浓烈的味道带着热气腾腾的温度沁入肺腑。 

  我一整天都不停地睡去醒来,做着乱七八糟的迷梦,时而漫步山涧,时而乘船淌水,时而变身孩童跟在大人身后,时而与叶荃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等到二哥把我叫醒,我已经一头汗水,疲惫委顿至极。 

  红琳扶我坐起来,用银勺舀了药汤送到我嘴边。浓烈的药味搅动我的肠胃,我推开她的手,侧身在床侧的铜盂里吐得一塌糊涂,但是胃内剩余无几,徒劳地呕着丝丝酸水。 

  “主子。。。”红琳带着哭音地唤我。 

  “别。。。”我含糊地应了;软软地倒了下去,陷入黑甜乡。 

  但是睡眠终不是稳妥的逃避之地,睡得不能再睡了,就必须醒来,要喝水、要吃饭、要洗澡,要面对自己身体的问题,要面对药汤,要面对抉择。 

  “二哥呢?”我问。 

  “大人说,你想见他他才来。”红琳黯然答道,她明显的发饰凌乱,不知所措。 

  “去请他吧。”我无奈地道。 

  “主子。。。主子,”红琳抓住我的袖子,“不如,去请殿下。。。” 

  “别!” 

  我拂开垂下的长发,望着她道:“不许和任何人说什么,说了我们就不再是主仆了。” 

  “可是。。。可这终究是个尊贵的生命。” 

  “不过是团无知无识的肉吧。”我微眯起眼睛,手按着软榻的扶手。檀木的扶手冰凉而平滑,让我发热的手心稍感舒服。 

  这个孩子是不能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的到来,对我们这些人,对他自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即便父母的血统再高贵,却很可能带来的只是覆灭的灾难;而我自己,也根本没有成为什么人的母亲的心情,就象无根的浮萍,自己无依无靠,脆弱乏力,又怎么能承载多一分的力量。 

  红琳正要说什么,门被推开了,赫然进来的是叶荃,风尘仆仆,表情阴郁,鬓角的发丝凌乱散开着。 

  我说不出话,红琳已经挺身站在我身前,惊慌地喊了声:“侯爷。。。” 

  “马上收拾东西回京城。”叶荃边坐下来边吩咐,声音带着点暗哑。 

  二哥随着进来,走至我床前坐下,轻声道:“朝廷里有人参了叶荃一本,说,说叶荃贪恋美色,不孝不义。。。” 

  15 

  马车全速行驰在驿道上,即便车厢里铺设了厚软的棉被垫子,还是无法避免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