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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69章

小说: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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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行至新娘子家邸之时,梁宣方才明白过来,他这一路上瞧见的都是荒无人烟的草丛荒地就是为哪般了,他爹这是要逼着他当着乌达的面儿娶敏珠么?

军营重地原本该是闲人免进,梁宣骑着高头大马在营帐前顿足,自然无法继续深入,可也无需深入,新娘子会有家里兄长背着,一路由喜婆牵引着直接上新郎带过来的八抬大花轿。

乌达站在营门前,脸色极是不好。

昨日这梁成友竟是急急跑来军营,说是听闻了敏珠小公主已然回来的消息,便想着小公主同梁宣的婚事已经耽搁了许久,不若便先行了礼,也算了结了他一桩心事。

战事吃紧,哪里有心思办理这些事情,乌达当即便是不同意,岂料梁成友却突然说,这敏珠小公主虽是贵为公主,可又是冲锋又是陷阵的,他梁家也只为儿子定了这一门亲,若是小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一番话说得好似是他乌达拿了雪岩山的钱便翻脸不想认人了似的,乌达脸色不豫,寻思了片刻也只能同意。

虽说未能大张旗鼓,可这唢呐也该是得省去的吧?这样惊天动地,是嫌弃大瀛那头不知道敏珠回来了不成?

乌达铁青着脸,耳畔又响起了鄂尔的话,若是雪岩山此番作为正是为了昭示天下敏珠已经回了吐蕃,好让他们再无理由东行呢?

乌达当时也只是略有疑虑,却也想着到底梁成友还有东西不曾到手,不可能中途撤出阵营的。

敏珠既然已经回来了,这多日子大瀛的皇宫里头定然已经知晓,梁成友这样大费周章反而没有意义,到底是他们提出联姻在先,将敏珠嫁过去,倒也算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又能让敏珠替他监视这群武林草莽,倒也不算坏事。

这样一想,乌达的脸色倒也稍稍缓解了些,可相反的,梁宣的脸却是臭得不能再臭。

这样装备齐善的八抬大轿是泽儿难得开了金口问他要的,如今他却要眼睁睁看着别的女子坐进去,而他至今甚至无法确定那人的死活。

梁宣面无表情地悲愤了,并且最终化悲愤为了力量。

他一把将自己头上的红色礼帽掷到地上,并且跳下了马,抬脚狠狠碾了几碾,转眼间从衣袖中亮出了一柄精巧的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跪到梁成友马下,决然道,“爹,要么退婚,要么我死。”

施季卿当即大惊,探身过去便要夺走梁宣手中的匕首。

梁宣不怕死地将剑刃抵进去了些,鲜血顿时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入了鲜红的喜服内,施季卿骇得不得不顿住脚步,不敢妄动。

梁成友气恼地瞪着施季卿,“怎得会让他拿到凶器!你适才没有检查么?”

施季卿当即跪到地上,垂首道,“少主的喜服是属下一件一件穿回去的,不曾有过任何凶器!教主,少主性命最大,还望教主三思!”

卓飞卓翔守在梁成友马侧,全神贯注,只待他一声令下,便瞬间出击。

鄂尔耶察仍在指挥战斗,背着敏珠的自然寻了族里另一位男子,敏珠趴在那人背上,却是蓦然攥紧了那人肩头的衣裳。

指骨清奇,白皙修长,看得那人却是蓦然红了脸,要说这敏珠小公主,他还当真没能瞧上几眼,记忆中还小不叮咚的小个子,现如今竟也出落得这样亭亭玉立。

可即便是年纪尚小,被自己的夫君这般当众抛弃,应该也是无法接受的吧,哎,也是可怜。

那人将敏珠又往上托了托,看向梁宣的眼里莫名存了些敌意,竟是顿住了脚步,不愿意将敏珠送进花轿。

喜婆站在一旁干着急,这也劝劝那也说说,可就是没人搭理她。

乌达原先还琢磨着梁成友会否另有图谋,如今瞧见他儿子竟是以死相逼,便也觉得稍稍安心,毕竟若当真有所图谋,早最开始便会同自己的儿子相商,而不是任由自己的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丢人现眼。

梁成友面若寒霜,于高马之上冷眼睨着视死如归的梁宣,凉凉道,“你这样贞洁烈女的做戏给谁看?便是你真舍得死,本教主也是不能够让你如此没皮没脸地死在此处,够了,快起来。”

梁宣岿然不动,倔强道,“是你同那耶察家讲的亲,不愿背信弃义,你便自己娶回去好了,婉儿早没了,如今这世上,还有何人能够与你作对?”

“放肆!梁宣,不要再试图激怒我!”

梁宣虽是仰着头,眼中却是盛满了藐视,哂道,“激怒了又如何?为了您仁义无双的面子,想你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我。”

梁成友心口一股子气急促地往上直窜,气得眼前直发黑,再顾不得其他,竟当真是飞身下马,一脚踹向了梁宣的心口。

“今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是无法无天了!我看谁敢拦!”

梁成友狠厉地回头瞪了眼紧随其后的卓飞卓翔,迫得卓飞卓翔当即收回了手,默默退到了一旁。

施季卿大吃一惊,赶忙扑过去护在倒地不起的梁宣身上,喊道,“教主息怒!息怒!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

乌达站在一旁,颇为闲情逸致地袖手旁观,却是一直趴着未动的敏珠突然跳下了地,掀了盖头,扑通一声跪在了梁成友眼前,垂眸道,“我是吐蕃人,不懂大瀛的规矩,更不懂南疆的规矩,只今日这礼无论成与不成,我都已经是梁家的媳妇,爹,您今日踢死踢残了我夫君,儿媳倒也当得起质问一声,还望爹脚下留情。”

说着盈盈一拜,竟是诚恳地将头抵到了地面。

梁宣呸出一口血水,眸若寒星道,“不用你假好心!没男人要了不是?非得缠着我作甚!我告诉你我心有所属的,我不喜欢你!与其得你帮助活下来,本少主情愿一死!”

说罢作势便摸向了滚到一旁的匕首,准备自尽,岂料施季卿手脚快了些,当即将匕首死死握进自己手里,割得满手心都是血都未曾松手。

梁宣自然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地抽出匕首来,可也只这片刻的怔愣,敏珠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将他敲晕了,回头冲梁成友淡定道,“儿媳今日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应付不听话的夫君,爹,走吧。”

梁成友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随即拜别乌达,领着迎亲队伍欢天喜地地回了就近置办的府邸。

新郎虽是晕了,可由着施季卿搀扶着,仍旧是一个未少,依着礼仪规制拜了堂,敏珠方才由着喜婆牵着回了房,当然新郎因不胜酒力,在本就没甚亲朋好友参加的客厅内,歪头呆坐了片刻功夫,便也就被送往了新房。

等这一场闹剧彻彻底底落幕之后,梁成友疲惫不堪地揉着额角,对适才发生的事情委实不愿再想起一丝一毫,招手唤来卓飞,低声吩咐道,“告诉乐清,可以行动了。”

卓飞领命而去,施季卿站在厅堂内,冲着新房的方向看了老半天,果不其然又是一番唉声叹气。

卓翔抿嘴站在他旁边,听罢,突然出声道,“若是少主被逼行房大声呼唤,你怎么办?”

施季卿回头盯着卓翔面无表情的脸,丝毫瞧不出任何猥琐的气息,一时间被自己脑子里猛然闪过的活春宫弄得面若霞飞、极为愧疚,当即移开目光,急促地眨眨眼,吞吞吐吐道,“能、能怎么办?生命煮成熟饭,少主总归就是舍不得死了的,哎……可是我比较担心,今日过后,会死的是我们……”

卓翔沉静的眸中亦是闪过一分异色,当即凑到梁成友跟前,请示道,“教主,属下害怕卓飞心力不足,不若属下一同前去,定会更加保险。”

施季卿默默转过身子,用口型对着卓翔急切地说着什么。

卓翔定睛一看,瞧清楚施季卿气恼地指责着的是“你这叛徒”,便也就淡然地移开目光,目不斜视。

梁成友负手思考了良久,徐徐说道,“也罢,不过你同卓飞办完了事倒也不用急着回来,毕竟乌达所用的雪龙阵是雪岩山所授,你同卓飞也该去帮一帮忠义侯。”

卓翔领命而去,徒留施季卿一人抠着门框,甚怨念。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少主,痛彻心扉着娶媳妇儿了。。。。
话说,我怎么取的标题都这样名不符其实呢?深思。。。。。





第82章 八十二、喜闻乐见(一)


梁宣睁开眼时,显然没了丝毫脾气。

他异常冷静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眼刀子冲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刷刷扫了好几个过去,坚贞不屈道,“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夜幕已然降临,新房被喜烛照得红殷殷的,烛火摇曳,轻微的噗呲声中,投射在木格子上的光线随之一颤。

交替的光影将那道本就消瘦的背影剪影得更加清减柔弱。

桌上摆着几道酒食,合卺的酒杯却独有一只,孤零零的,杯子里连酒都不曾有一滴,而另一只此时正捏在一只清奇的手里。

杯中酒已见底。

将手里一直漫不经心把玩的酒杯放回到桌上,那人方才淡然自若地回过身,面无表情道,“我哪个都不稀罕。”

梁宣小幅度地撑大了眼眶,收敛了面上所有的不正经,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不过几步远的人儿。

清傲的声线,淡然的神态,眉眼如画,疏朗恬淡,圣洁品质,文质彬彬。

梁宣莫名想起了初遇泽儿时的愕然失神,只觉那双浓墨般的黑瞳只安然地观望着,一切的一切都甘愿为之沉寂恬然。

那是一双深邃而凝聚,仿若能道尽世间千言万语般的眼睛,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和肃穆,却又令人忍不住心生向往,自甘堕落其中,沉沦不醒。

所有的记忆自脑海中呼啸而过,最后定格的,只有泽儿那双物华天宝的眼眸。

一见倾心误一时,再见倾城误一生。

梁宣一分一分勾起嘴角,安心笃定和狂喜欢愉悉数被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他微笑着缓缓说道,“泽儿,我可想你了。”

慕容泽眉头一跳,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脑袋,顿了顿,道,“醒了便起来吃些东西。”

梁宣自然是缩在暖和的被窝筒里头,哼哼唧唧不愿意起身的,一时说“泽儿,我头晕,你喂我嘛”,一时又道“来,夜深人静,娘子伺候为夫就寝吧”,瞧着人是挺正常的,只语无伦次的疯癫已然出卖了他,这绝对是不动声色地兴奋了。

慕容泽皱眉,“你都不要好奇一下么?”

梁宣刚及将被角掀起一点点,无声召唤着慕容泽宽衣解带,闻言愣了愣,随即虎着眼,光着脚便蹦跶下了床,两步跨过去,探手便拉住了慕容泽的两只手。

待确定两只手俱是完好无损时,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拍着自己的小心口,道,“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乌达那变态送到皇宫的那玩意儿有多逼真!真他娘的太缺德了!”

慕容泽神色淡漠地抽回自己的手,浅浅垂下眼眸,沉声道,“你适才捉的右手,本就是假的。”

梁宣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满眼惊愕和痛惜,俄顷,拔腿便要出门,低声吼着,“我去杀了乌达。”

“你杀了他,我这么些日子的布局只会毁于一旦。”

慕容泽浑不在意地说着,梁宣却是身形陡然顿住,半晌没了章法,急得直打转,活像头暴躁的狮子。

“我的好好泽儿,你究竟是在打些什么伤天害理的鬼主意?我好奇了,你告诉我吧。”

梁宣拖了张凳子大喇喇地坐到了慕容泽对首,一手托着腮,求知若渴般望着慕容泽。

慕容泽被那眼光瞅得头皮蓦地发麻,清俊的面颊渐渐有些发热,恼然地移开了目光,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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