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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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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后娘娘!请即刻派兵!请即可派兵荡平吐蕃!替太子殿下报仇雪恨!”

皇后静静听着,不知不觉攥紧的拳头竟也松了劲,没精打采地垂在身侧,面上所有的希冀和忐忑却是悉数消失了行踪,只整个人像是浸在了千年寒潭之中。

近在身旁的佩琳极为不安地作势上前一步,惶惶然小声唤道,“皇、皇后……皇后娘娘!娘娘!来人啦!快宣太医!快!”

却是皇后陡然呕出了一口鲜血,顿时便萎了身子,摔倒在地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张家族长食指奇长,蓝后就很不要脸的借鉴到了泽儿的无名指上p(# ̄▽ ̄#)o
不过姐突然觉得国师和顾丞相之间也许能够有那么几个不能说的秘密。。。。 





第79章 七十九、少主很羞涩(八)



这宫里头自是一片死气沉沉,宫娥太监说话都不敢出大气,皇后继那日晕过去后,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清醒了过来,当即执意下床,风风火火地便赶往了天丰殿。

可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皇后不顾高常至委婉的阻拦闯进了天丰殿,一番情深意切地剖白心迹,大致意思便是私自借用皇帝手中那枚虎符应急,等救出泽儿后,她定当负荆请罪。

然而皇后急急忙忙调兵遣将之后,没过半日,缠绵病榻了将近月余的慕容珣终于撒手归了西。

那时高常至仍是一如既往地准备替皇上擦洗身子,然而一碰之下,人已经凉了,心头自是大骇,却是留了个心思,不动声色地将皇后请了过来。

皇后颓然地跌坐在龙床之侧,一时只觉天地苍茫,恍惚间竟再没有一个能够依靠之人。

形势依旧危急,一定要趁着皇上龙体保不住之前将太子迎回宫,承继大统,稳定人心,不然,若是皇上驾崩的消息外泄,不说吐蕃、突厥是否会接借机大肆举兵进宫,便是那令人忧心的长公主都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时间任由她这样伤春悲秋,泽儿,泽儿她必誓死营救回来!

以碧沁园内的天然温泉对皇上身子的康复必有帮助为由,皇后当机立断将皇上的遗体搬运到了人烟稀少的碧沁园,伺候的宫娥太监也是少了一大半,而得了准许能够贴身伺候的便也只有高常至一人。

皇后这头片刻清闲不得,自然没那多余的精力关注被当做静小主玉体殓妆入棺的梁宣。

而她自然更加不知道,梁宣是通了天,竟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敏珠潜逃出了皇宫,一路风驰电掣,宝马闪电般直往吐蕃奔去。

然而刚及出了城,便被一人拦下了身形。

梁宣仓促之间闪避不及,只得奋力揪住马缰,逼迫跑红了眼的骏马停下脚步,敏珠坐在他身后,身形不稳,眼见着便要跌下去,却又被另一个人兜手稳稳接住。

梁宣冷冷地瞪着眼前之人,沉声道,“乐清,我感谢你在蜀郡时搭手相救之恩,便是你使阴招将我药来了皇宫,我也没得再过多责怪于你,只今日,你若是再敢拦着我,我定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也不认的,让开。”

乐清无奈地直摇头,那抱着敏珠的人却显得有些吃力地仍旧抱着敏珠转到了梁宣身前,喘气儿道,“少主,你怎能乱咬人呢?”

梁宣这才瞧清楚那人,手一抖,怪叫道,“瞧不出来温总管还有这嗜好?抱得美人归便是再不想放手了不成?”

温采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悚然一惊,赶紧将敏珠放下了地,捶了捶肩膀,小声嘀咕道,“真沉……”

敏珠小公主很不愉快,琥珀色的双瞳在夜色掩衬下反倒成了一汪化不开的浓黑。

原本她今日已然睡下,这深宫内院的生活,虽说一开始极为抵触,可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远离了那些纷争设计,竟让她在这囚禁她的地方寻到了平生的第一份安宁。

不想仍旧被破坏了,而她终究逃不过这些纷纷扰扰。

这青木教的少主掳走她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来这里是纯属意外还是有所图谋,但我现在必须将你送回去,只有你能够换回我的泽儿了,只有你。”

细细想来,他二人可还是有婚约在先的,而她的未婚夫却要用她去换大瀛的太子!这……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可梁宣那时的脸色着实难看至极,竟让她无法在第一时间将反驳的话说出口,便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带了出来,她甚至不知道梁宣是怎样获悉她居住的地方的。

乐清仰头望着梁宣,凉凉道,“皇后自然晓得用小公主去拖延乌达的毒手,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将小公主带走,是想被皇后娘娘万里追击么?”

梁宣哼了一声,笑道,“万里追击?你回去告诉皇后,教她不用多费力气,我带着小公主自会去解救泽儿,她只需做好她该做之事,当泽儿安全回来之际,我定当带着他回宫,可,若是她百般阻挠致使泽儿救不回来,便是皇后,我也定然不会惧怕收手!”

乐清耸了耸肩,无奈地看了眼温采,道,“难得你我二人对他的了解如此一致,看来之前劝服了皇后是正确无比的,走吧,越快越好!”

梁宣看着蓦然多出来的两匹宝马,以及策马奔驰的两个背影,还有些回不过神,敏珠顿了顿,用已然有些熟练的汉语问道,“你、不走么?”

梁宣抿了抿嘴,一把将敏珠提拎上马,一夹马腹,当即追了上去,喊道,“本少主可没求着你们帮忙!”

乐清挑眉道,“自然不是你求的,是你们好好泽儿求的成不成?”

梁宣瞪眼,“那也不行!我们泽儿只能求我帮忙!何时轮到你们能有此幸!莫要同我抢功劳争恩爱,仔细你们的小命!”

乐清,“……”

这人该是魔怔了,说什么都说不通,却又说什么都能说到那方面去,兄弟,纵观天下,还有谁人能入得了那位太子殿下的眼?便是他们抢去了头功头劳,回头得太子“嘉奖”的不也只有他一人么!

瞧着梁宣颇为护食的狰狞模样,乐清免不得在心中狠狠唾弃了一番。

自京师到吐蕃,少说都要个把月的时间,梁宣愣是逼迫着所有人,包括那位娇柔似花的小公主跟着一起风餐露宿,披星戴月,竟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只花了十七日便抵达了吐蕃境内。

梁宣是被自己活生生吓到这般日夜兼程、昼夜不眠的。

那日刚到了凤州,碰巧遇上了风雨,马蹄陷入了淤泥之中,走起来颇让人有些烦躁,乐清瞧着丝毫没有意图停下的梁宣,免不得提点道,“这样只会白白耗费力气,不如原地休整,等风雨过了再走也不迟!”

梁宣已经下了马,艰难地牵着马,一脚一个坑地行走着,闻言,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暗暗低咒了一声,却也只能牵着马匹躲进了不远处的一座破庙。

然而时至半夜,梁宣却是梦到了浑身是血、四肢已然没个完好的慕容泽,拖着一行触目惊心的血迹缓慢而悚然地朝他爬来,幽幽地喊着,“为何你还不来?为何你还不来?你说过等你的,我便一直等着,可是为何你还不来?我是要死了,梁宣,我再也不能坐八抬大轿风风观光地嫁给你了,哎,再不能了,梁宣啊……”

那没有丝毫憎恨的遗憾,那饱含所有无奈的叹息,终是将梁宣惊得直接坐了起来,恍然觉得只是个梦,可心口却疼得无以复加,丝毫便都承受不起。

“泽儿……泽儿……我的泽儿……我的泽儿!”

压抑的嘶吼一声声从内心深处咆哮而出,伴着外头飘摇的风雨,悲凉而痛彻心扉。

乐清就躺在他旁边,大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梁宣抬手胡乱擦着脸上恣意横流的泪水,哭得不死不休,颤抖着嗓子喊道,“乐清,你说若是泽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我不要……我梦见泽儿都没个人形了!我不要……我不要……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办!!”

边说着边极为暴躁绝望地跺着脚,恨不得一脚便能将所有的担忧恐惧都跺得离自己远远的才好。

乐清眼眶一红,温采却已经跟着梁宣痛哭了起来。

这多日子瞧着这人只有急躁和暴动,却当真不曾注意到,他的心中该是有多么惶恐和绝望!

痛不欲生。

乐清挪了挪,想要将眼看着就要崩溃的梁宣搂进自己怀里,不料梁宣却是骤然站起了身,狠狠擤了擤鼻涕,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连同片刻前的惶恐不安一道抹了个干干净净,沉着道,“走,赶路。”

乐清瞧着外头黑黝黝的天空,嘴角一抽到底是将劝阻的话给吞了回去,因为温采已经非常赞同而神速地打点好了他们的行装。

梁宣一行自是绕过了忠义侯同乌达对阵的金川湾,而是取道凤州直达吐蕃东北的纳川谷,正大光明地杀进了阿玛拉的王宫。

再顾不上其他,便是敏珠此番回了家乡会否顺手溜走让他再无筹码,他都抛却到了脑后,直觉告诉他,他的泽儿定然好端端完好无损地住在宫里头。

阿玛拉的侍女们没一个能拦下形如疯癫的梁宣,直教他一路势如破竹便闯进了隆阿宫。

梁宣却是在门前陡然收住了脚,紧张地浑身颤抖,心跳都乱了节奏,口中毫无味道的唾液急速分泌着,眼睛似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却看不清任何一件东西,便是门上装饰的铃铛珠串在他眼中都是模糊而带着重影的。

他狠狠咽了咽口水,声音大得自己的心脏都一抽一抽地泛着细细麻麻的疼痛,抬起双手紧紧攥成一团,用力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才能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用紧张,不会失望,泽儿就在里头!

“嘎吱——”

沉重的木门在梁宣眼一闭手一推之下,缓缓地敞开了怀抱,展露出空洞洞却又隐秘的魅惑,勾引着门前的人探身而去,沉沦不返。

梁宣垮了一步,眨眼的功夫却让他有种错觉,仿若只这一步便走去了他的整个生命。

恍如隔世。

屋里并没有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空空如也。

“呼……呼……”不由自主屏住的呼吸乍然恢复,梁宣茫然无措地喘着粗气,未曾察觉之时,眼泪已然夺眶而出,无声的痛哭,却是在宣泄最为无助和绝望的情愫。

他失神地缓缓抬起手来,摸了把自己的心口,痛哭之中却是蓦然勾起嘴角笑了出来,似是识破了某人低等的诡计般,洋洋得意因着止不住的泪水而显得极尽扭曲,“既是心不曾死,你便定然还活着!出来!快出来啊!我数到三,你若再继续这样低劣的玩笑,我便将娶你的八抬大轿去了,让你走着过门你信不信?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同我玩,我知道的!你看,我的心跳还在呢!心都不曾死,你又怎会不在了呢?出来吧……出来呀!!你出来呀!!出来……出来……泽儿你出来呀……泽儿……”

哭着傻笑,笑着恸哭,撕心裂肺,狼狈凄零。

可若真是认定他是在同他玩闹,为何自己的泪水从没有一刻能够停下?

梁宣觉得自己的心脏应该随着那人一起死才对,却仍旧这样厚颜无耻地跳动着,着实令他恼怒,想都没想,抬起手当即击向了自己的心口。

一掌接着一掌,掌风强劲,丝毫不留情面,打得自己口吐鲜血都不愿收手,企图用这样残虐的方法来逼迫那不要脸的心脏赶紧停下。

癫狂的模样让紧赶慢赶追过来的侍女护卫深感骇然,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一人胆敢上前去制伏这头困兽。

正是众人惶惶不安之际,人群中骤然掀起了一阵冷风,待回过神时,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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