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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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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缎金丝的帘幕落下,里面隐隐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时断时续,听不真切。
  而且,那时的他也听不大懂。
  只是觉得其中一个人在抱怨。“不是说好,一个活口不留的么!”
  “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孩子也是活的!他是会长大的!”
  “我意已决。”
  “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
  随后,那个抱怨的声音再度响起“绝对不行。”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
  “糊涂啊!你好好想想,想想以后!”
  又是一阵静默。然后只听那个笃定的声音道“没有以后。”
  语落,帘幕被掀开,黑衣少年走了出来,抱起了他,静静的望着,好久。
  随即,他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双目传来,直抵四肢百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哭泣都还来不及,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
  他活了下来。黑色似乎是对生命的全部注解。
  在这段深渊般的日子里,一个人始终陪在他身边。
  虽然他看不见他的模样,可他知道,是他。
  那个刺瞎了他的双眼,又不曾抛弃他的少年。
  他经常将手轻轻的覆在他的眼睛上,指尖微凉。
  微凉。就像这人世。
  素骨于刹那间,想起了所有。那曾拼命去想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往事。
  是的。是他给了他黑暗。又给了他光明。然后,离他而去。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年幼无知,如今他已经十七岁,不再是个懵懂的幼童。
  黑暗或者光明,又有什么关系,留在他心里的,此时此刻难以磨灭的是,血债。
  爹娘,全族人的血债。
  那柄握在他手中的弯刀,沾满了他至亲的鲜血。
  这是无论过了多少年,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偿还的!
  琉刖。琴重华。他们两个人,惨绝人寰的杀害了他的爹娘和族人。
  他也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他本可以有令人艳羡的人生。
  然,这些也不重要。
  就是他们,一场血色屠杀。
  可以,可以杀害我的富贵,我的未来,却不可以杀害我的父母家人。
  绝不可以!
  原来,他们本就是在一起。很多年前,就在一起。
  可为何要以我为代价,以我家族的鲜血为代价?!
  世间本无任何公平可谈。
  命运总是这般苍白的嘲笑着世人。
  素骨久久的坐在地上,久到天亮了又黑下去,日落月升,黑白交替了不知多少个晨昏,他的身体早已麻木,冰冷。
  师父。师父……
  清风拂过林间,溪水静静流淌。
  此间的人却丝毫不知一切已在冥冥之中地覆天翻。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
  一件令琴重华这样的武林至尊都茫然无措的事上。
  不光他茫茫然,岚风更是茫然一片,要知道,他这是得担了多大的责任。
  连续好几天了,两个人就是各种静坐。
  今儿天不错,师徒二人便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望天……
  “师父。”
  “嗯。”
  “你说……”
  “什么。”
  “也没啥,唉!没啥了。”岚风抓了抓头发,“没事没事。”
  也是好几日了,两个人的话题始终在这种欲言又止间结束。
  其实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就是没法开口。
  时间静静的流过,溪水清澈,蜿蜒远方。
  “师父你饿了吧。”
  “不是刚刚吃过,风儿你怎么心不在焉。”
  “师父你不也是么……”岚风搓了搓手,拾起一根枯枝,在水面滑呀滑的,“师父你有何打算呐。”
  师父静静的望着水面,“我也不知道。”
  “可总得想个法子啊,到底是那什么,还是那个什么。”
  “风儿。”师父忽然看向他,却又没了下文。
  “我看实在不行,师父你就留个伤疤吧,总比万一……是吧。”
  “可……你我皆不会医术。”
  “这有啥的,划开再缝上就得了,师父您老武功那么高,应该没问题的。”
  师父就又沉默了。“可这么多日子了,变化仍是不大。”
  “是啊。”岚风叹了口气,将树枝扔进水里,“在哪呢你说。”
  “不知道。”师父出现了一种很无辜的神情,漆黑的眼眸映着琳琳水光。
  “师父,徒弟也怕了。”岚风终于是说了大实话,“要不,我看算了。”
  “事到如今,又如何算得。”
  “你弄死他得了。”
  “不可,不可的。”师父的眼神些许闪烁。
  “但万一师父您被他弄死了,那我岂不是……后悔死了。”
  “你后悔什么,跟你有何关系……”师父有点黑线。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会后悔当初没狠下心弄死那东西,顶风作案。”


☆、第八十章:一抔净土掩风流

  师父就淡淡的笑了,也捡起一根枝子,拿在手里晃呀晃,目色旷远的望着远处道“为师这一生不知杀过多少人,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条性命的鲜血,而今不想再杀生了,更何况有一半是我的骨血。”
  “唉!也是,可我真的害怕啊,师父。”
  “死不了,若是照你那样说,古往今来岂不是要死很多人,也岂不是要人丁寥落了。”
  “可那些……那些都是女人好的不。”
  师父的脸色就又沉了,冷冰冰的,“风儿——”
  “没啥,男女都一样。”岚风仓促的应付了句,但心中的恐惧感仍在无限扩大,不可抑制,他怕到时候发生令他和师父都无法应对的状况。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们同时回过头去,同时愣在那里。
  “骨儿?”师父的眼睛轻轻的眨了眨,缓缓的站起来,望着离他几步远的少年。
  素骨脸色很苍白,十分憔悴,眼神却一片暗沉。
  “小师弟?”岚风与师父的感觉截然不同,他怎么来了。
  “打扰了。”素骨沉沉的道,不带任何情绪。
  这一霎时,世界仿佛都沉寂了。只有溪水流淌的声响。
  “骨儿你怎么了。”师父轻声的问,却没有靠近他,似乎是没有勇气,又愧疚般的退却。
  “素骨来见见师父。”素骨安安静静的凝望着他,那黯沉一片的眼底揉杂了太多太多。顿了下,将目光转向岚风,“二师兄,你能先回避下么。”
  “啊,呵呵,行啊。”岚风总觉得不大对劲,可师父是不会往别的方面想,因为他是那么的想见到素骨。“那你们聊,我去那边转转。”说罢,他便走远了些,但没有走得太远,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岚风离开后,师父与素骨又是一阵深深的静默。
  “骨儿,对不起。”师父淡淡的道,微微低垂着眼帘。
  “别说对不起。”素骨道,“我今天来,也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
  师父蓦然抬眸,怔怔的望着他,他的骨儿终于是变了。变得不再幼稚,变得像一名成熟的男子,可他不知该欢喜还是伤悲。
  下一秒,素骨忽然双膝跪倒在地,“师父,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教诲。”说着,连磕了三个头。
  琴重华怔怵在那,有种恍然如梦的错失,“骨儿,是不想再认我了么。”
  素骨没有回答,默默的站起身,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就仿佛只要移开目光一秒钟,一切都将转瞬覆灭。“重华,我可以靠近你些么。”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琴重华那一秒的感觉无法言喻,酸楚莫名。“当然。”
  素骨走近他,走到他跟前,目色仍是一晃不晃,如岩石般坚定,“我可以抱抱你么。”
  “当然……”琴重华不明白他是要如何,声音也带着扑朔迷离。
  然后,这个已到他眉心的少年轻轻的抱住了他。很轻很轻。
  轻到世界无声无息。
  阳光下,一柄镰刀从素骨的袖子中滑落,稳稳的落在手中。
  “素骨——!”那边,岚风大喝一声,可已经来不及,那柄锋利的镰刀已经直直的刺入师父的脊背,带着锋锐的锯齿,一直没到柄部。
  琴重华只是微微睁大了下眼睛,静静的望着前面,抱着素骨的手并没有松开。然后,他苍白的笑了。
  血色顺着玄色的衣裳滴落在地面。一滴滴。染成一片。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夹带着凌厉的杀气朝素骨刺了过来。
  “不要!风儿,住手。”琴重华一字一顿道。
  岚风的剑锋在距离素骨分毫处蓦然停下。
  “骨儿,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曾犯下的罪孽,只希望,你能淡然心中的仇恨,快乐的活着,若有来世,来世……我希望你我不再以那样的方式相逢。”说着,师父缓缓的松开了他,目光依旧沉澈,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去吧,好好的。”
  素骨的眼泪刷刷落下,“我也不想,可我别无选择。重华,那就来世吧。”说完,他哭着转身而去。
  “师父!”岚风一面捂着琴重华的后背一面狠狠的盯着素骨离去的方向,他要杀了他!即使没有血海深仇,但他今日所做的早已超越了最深的仇恨。
  “我没事。”师父静静的道,“把刀拔出来。”
  “不行!”岚风彻底慌神了,“很深的!”
  “无妨。”师父说的很笃定,就好像只是擦破了手背一样。
  岚风的手都在发颤,他不敢,尤其是在这种时期。可除了将刀拔出来,又没别的选择。只恨当初没学两手医术。“师父,你忍着点,运气呀。”
  师父没回答,面色苍白而寥落。
  镰刀拔出来的瞬间,血流如注,岚风用手去捂,根本无济于事。
  “终于是了断了,风儿,了断了。”师父淡淡的说完这几个字,昏倒在他的臂弯中。天都塌下来的感觉,这里距离夜梵宫还很远,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采药用的镰刀几乎从脊背直穿过师父的身体到了前胸,岚风晃了晃琴重华,根本没反应,他知道,他知道……晚了。不是师父真的会死在这一刀下,而是他不再想活下去了,断了信念,断了支撑,任凭自然了。可即使师父放弃了,他也不能放弃。他将琴重华放到石头上侧倚着,撕下自己的衣袂紧紧的缠住他的伤口,缠了一圈又一圈,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师父,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徒弟也不活了。”
  心已死。夫复何求。
  岚风不知道该跟师父说些什么,他也知晓,他能听得到。
  “师父,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即使……是个孽种,可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师父,你就不想再跟徒弟玩说真话的游戏了么,师父!”
  “师父,你想想,他会慢慢的长大,然后围着你喊爹爹,多好啊,这是多少人羡慕的啊。”一向滔滔不绝的岚风此刻却山穷水尽般的找不到言语,“师父,你不是爱喝酒么,以后徒弟陪你喝,喝多少都行。”可任凭他怎样说,师父只是悄无声息的倚在岩石上,墨发顺着石头光洁的表面倾洒在地上,玄色云裳被鲜血染透,风华无双的容颜苍白若雪。唯有扇面一样的睫毛轻微的眨动,那么轻,似乎也要随着那如丝般的气息一同归入沉寂。
  “师父……”岚风望着虚弱得如同薄纸一样的他,整个人倏忽被没顶的悲哀淹没,师父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么,你若不想活,谁也救不了你的。“师父你真的就甘心如此了却了么,不过是二十七岁的年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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