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暗卫攻略 >

第7章

暗卫攻略-第7章

小说: 暗卫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必对你也不好。因此,为了我们两个都好,你就最好别出现在我视野里,好么。”
  司徒家的九暗卫,实力以九为尊,暗卫一排第二,他的资质仅次于暗卫九。按理说,就算小主人咬文嚼字掉书袋,他也能准确把握小主人的意图。但此时司徒雅一通“不好、好、不好”,着实把他绕糊涂了,他道声“属下愚昧”,纵上横梁找个地方蹲着——总之,小主人婉转表达的大意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如此蹲了两个时辰,日上三竿,阳光漏过窗格泼进屋内,暗卫一发觉,睡在榻中的小主人,始终维持着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
  侍奉过闻鸡起舞的三公子,再来侍奉这頽惰自甘的二公子,暗卫一感到极不适应,他搓了搓发麻的膝盖——晨时三公子令他脱光衣物站在雪里,关节早已冻伤,这会儿又敛息久蹲,肿胀的双腿犹如万蚁啃噬,难捱至极。
  他羡慕地看向锦榻。益州以蜀锦闻名遐迩,织锦刺绣自然精巧。譬如司徒雅掖至肩前的,就是上好的浣花锦衾。浣花锦又名落花流水锦,或许是因为在花枝垂沉、幽香涓涓的浣花溪里仔细濯过,所以玉色锦面尤其鲜亮润泽,柔如潋滟的水纹,可人得很。司徒雅如墨散展的黑发,和这水纹般的浣花锦糅在一块,说不出的惫懒舒适。
  再看司徒雅的睡姿,撑头朝里侧卧,单膝略曲,似睡罗汉,却又无端添几分闲雅,从背后看去,其清癯的轮廓身骨,简直雌雄莫辩。暗卫一纳闷地瞧着,恍然错觉,榻里侧睡得是倾城绝色,锦光青丝勾勒出的削臂、腰身、半张的腿膝,无不娇媚。似寐还醒的背影,绮丽得影影幢幢,静待人环拥挺进。
  “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榻中温文尔雅的语调,及时地打破暗卫一的魔障。司徒雅梦呓般道,“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无知音。”
  暗卫一骤然转醒,惊觉自己浑身燥热,衣襟半解,蹲姿也改为了坐姿,似随时准备跳下横梁,扑向锦榻。他暗道声惭愧!这才明白,小主人数时辰懒洋洋地侧卧不动,是在练功。而他不知其中玄妙,没个防备,看得走火入魔了。
  他揉揉眼,心有余悸地低头看榻。司徒雅依旧支肘侧卧,背影静笃自在,心息浩然清澄,全无下作蛊惑之感。之前幻象,不过是他的心魔。只是这武功绝非司徒家所有,亦正亦邪,似乎比三公子的剑还危险……
  又过了半个时辰,暗卫一无聊地琢磨,世上有睡觉就能练成的武功?他想起少林派的坐枯禅,不过那也得精通佛法,禅武两修,盘腿而坐经年累月,内功才得大境界。
  他无事可做,学着司徒雅的架势,在横梁上摆了个睡姿。‘龙归元海’,姑且诠释为守住气海丹田,让内力真气回归,那么‘阳潜于阴’,督脉主阳,任脉主阴……他不自觉存想于这两脉,倒行逆施,放任流过督脉的内力,涌至双腿之间的任脉会阴。顿觉雄风根部发热,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武功是有点邪,有点猥琐,但挺惬意舒服的。
  ‘人曰蛰龙’,他突然记起,武当派鼻祖张三丰有首《蛰龙吟》,上云,“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卧忘其年,静观龙虎战场战,暗把阴阳颠倒颠,”。连张三丰也道阴阳要颠倒,他不再怀疑,旋即又憬悟,二公子所诵口诀,实出名门正派,是武当的上层内功心法,名为‘蛰龙睡功’。二公子有意点拨他,他便专心练下去,‘默藏其用,息之深深’,他认真地维持着曲膝侧卧姿势,将内力藏在会阴处,深呼吸再深呼吸,渐觉内息和心律,一个似虎一个如龙,一会缠绵,一会扭打,很是奇怪,好生热闹。他新奇地参悟着其中玄机,浑然忘却身外之事,冻伤的关节和肿胀的双腿竟不痛了。
  “秉剑,”有人拍了拍他,悄然问道,“你在作甚?”
  暗卫一唬得睁开眼,只见侍奉大公子的暗卫八蹲在他脑袋边,表情很是费解。
  司徒府邸的暗卫,各取所长命名。暗卫九擅刀,顾名带刀;暗卫一擅剑,名为秉剑;暗卫八擅琴,名为晓音。不过大凡暗卫,都是属于给刺客练手的消遣,生来就是为了以命换命,除了他们自己,鲜有人记得住他们的名字。暗卫八道:“本以为能见着带刀,没想到是你,还狗撒尿似的春意盎然抬着腿。”
  横梁下,四平八稳的大公子司徒嵩,正缓步踱近司徒雅的锦榻。
  “今早就换主了,”暗卫一窘迫至极,无声解释道,“晓音,方才二公子教我一套蛰龙睡功,练片刻比睡三个时辰还精神,趁这会儿,我教你……”
  司徒嵩掀开水纹似的锦衾,撩袍坐下。穿着亵衣的司徒雅依旧朝里侧卧,毫不觉冷。司徒嵩拍拍他的肩,关怀道:“二弟,太阳西斜了。”
  司徒雅怏怏转身:“莫担心,明天它还会到东边去。”
  司徒嵩失笑:“我担心的是你。昨夜爹和你说了甚,怎么今天你和三弟换暗卫了?”
  司徒雅抬眼看司徒嵩,不假思索道:“爹说,大哥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谈婚论嫁了。‘依为父之见,唐门千金颇为泼辣,甚合嵩儿口味,不如把嵩儿送到唐门,做个倒插门女婿,两家联姻,对付殷无恨也容易得多’。”
  司徒嵩吓了一跳:“唐铁娇那丫头横霸霸的,把我送去,我哪里还有命在!”
  “是,”司徒雅舒展四肢,打个哈欠,“因此,小弟就说,‘爹,大哥早已心有所属,何必强人所难,唐铁娇还是由我收了罢’。爹叹了口气,‘吾儿,此去唐门,你怕是九死一生、尸骨无存’,我说,‘长兄如父,我若不去,岂不是有负孝悌’。如此这般,我就把暗卫九送给了三弟。毕竟,一入唐门深似海。我是有进无出,用不着了。”
  司徒嵩动容,半晌问:“那二弟你,为何不把暗卫九送给我?”
  “大哥,”司徒雅恻然,“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么?”
  “对,你给的太少。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属,”司徒嵩突然俯身,拽住司徒雅亵衣襟口,压低嗓门胁迫,“就还有一样东西,你没给我。”
  暗卫一和暗卫八以蛰龙睡功侧卧横梁,看得瞠目结舌。
  司徒雅问:“什么?”
  “给我,”司徒嵩严肃道,“起床。”
  司徒雅侧睨窗外飞雪:“为何一定要我起床?”
  “因为唐门有床,”司徒嵩从椅背上摘下衣物抛给他,“东床快婿,当然有床。”
  司徒雅消沉接过:“大哥,小诈怡情,你不必当真罢。”
  司徒嵩心事重重:“千真万确,爹知道我们昨晚贸闯了藏剑阁。罚你我护送唐家主回渝州璧山。三弟和暗卫九也去。他们都收拾好东西,在府外候着二弟你大驾了。”
  “这么突然……当真头顶三尺有神灵,随便编个谎就给报应?”听见‘暗卫九’三字,司徒雅勉强振作了精神,拉开梨木衣橱,挑了两件斜襟素袍,“再说,唐家主毒霸武林、亲友如云,还需要我们晚辈护送?”
  “爹自有道理,”司徒嵩瞧瞧衣橱,里面整整齐齐叠得全是白衣,“二弟,你就没喜庆点的衣袍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谁……”他生生咽下“守孝”。
  “大哥有所不知,这是点绛派的规矩。”司徒雅在包袱皮里放上细软,转头出厢房到书房,挑来挑去,挑中《倦游录》、《浪迹三谈》等十余本,还似心有不甘。
  司徒嵩对点绛派知之甚少。他母亲玉芙蓉虽曾是此派掌门,但那地方形势奇峻,终年大雪覆盖,往来的又是凶神恶煞的大藩人,是非多,有去无回,在他看来,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相传点绛派中女弟子,倒是个个冰清玉洁,貌若天仙,凛然不可冒犯,配上纤尘不染的素衣,真是美哉妙哉。他还未遐想完毕,就看见穿素衣的傻缺二弟,往包袱皮上摞了两尺高的书:“……二弟,你这是要进京赶考?”
  “路上很闷的大哥。”司徒雅忍痛割爱挑出几本,勉强给包袱打上结。
  “以往你独来独去,才觉得闷,”司徒嵩还未出过远门,既紧张又忧虑,“这回我们三兄弟互相照应,还要与唐门众人客套斡旋,哪有你看书的工夫……你该带是武器。”
  司徒雅听得笑了:“打穴还需要武器?”他把包袱递给暗卫一,整装待发。
  司徒嵩这才发觉,他还从未见过这二弟出手,毕竟他这二弟和他门派不同,兄弟间又不好兵戎相见。据传点绛派是以寻筋点穴闻名,但点穴一般都靠寸长铁针、判官笔、点穴镢等物增加威力,能徒手仗指力杀人的,江湖中不过二三十人。想罢,他不信司徒雅没有武器:“我记得你有把扇子。”
  司徒雅关好院门,从袖里摸出扇子,唰地展开遮雪,道:“大哥英明。”
  看着轻巧的竹骨扇、烫金纸扇面,司徒嵩叹了口气,用这打穴,还不如指节寸劲。他不死心:“……你既然师从点绛派,岐黄之术总该懂,带上银针,以备不时只需。”
  “大哥你太多虑了,”司徒雅无奈道,“唐门擅毒擅药,哪轮得到愚弟献丑。若唐门暗中使坏,那所需之物,到时候再买。大哥你放心罢,你虽未到江湖走动,但和三弟都堪称一流高手,背后又有武林盟主和点绛派撑腰,除了大魔头,谁敢找我们不是。”
  司徒嵩更担心了。暗卫一和暗卫八默默听着,默默琢磨,其实,无论是动武还是行医,都用不着小主人操心。不过,两位公子似乎都忘了暗卫是干嘛的——暗卫是干嘛的?
  益州和渝州相去不远,快马加鞭三五天抵达。不过这年的腊月雪势汹涌,山封河冻千里披皑,官道雪泥淤积,又结成了马蹄极易打滑的坚冰,只能缓图之。
  司徒大公子、三公子和唐门子弟,都是地道的蜀人,未曾经历过这么大的雪,均不以为苦,反而乐在其中,披蓑戴笠,策马于马车两旁,欣赏坠满冰凌的枯枝败叶。
  司徒雅则不然,他常年在贡嘎雪山习武,对雪司空见惯。此时见到处都是乏味的白色,索性弃马进车看起闲书来。偶尔挑起帘,想看看马队中哪一个是暗卫九,无奈每个人都戴着御雪的斗笠,穿着厚重的蓑衣披风皮裘,不断呼出白雾,相貌身形均难以分辨。
  暗卫一旦混入人群,立即如鱼得水泯然众人,不是想找就找得到的。
  但有些人就很容易辨识,比如唐家主的千金——戴着黑纱斗笠、穿红锦白绒袄的唐铁娇。这丫头用鞭子拍着马身,一会儿策到马队前端,一会儿又兜转回来,骄傲得像个检阅士卒的大将军。
  唐铁娇侧头问:“你为什么看着我?”
  司徒雅微笑,左顾右盼找热闹。但所有唐门子弟都对他眈眈相向,仿佛他是热闹的源头,而且即将成为练暗器的靶子。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唐铁娇道。
  司徒雅这才明白,唐铁娇正打马和他的马车并行。众目睽睽,他把着窗棂,探头温和道:“唐姑娘,何以见得,不才是在看你?”
  唐铁娇道:“我看见你在看我的。”
  “如此,”司徒雅慢条斯理道,“唐姑娘看我,看见我在看唐姑娘。《礼记》有云,‘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我们这般看来看去,原本合乎礼仪。但唐姑娘看了我的脸,我却只能看见姑娘的黑纱斗笠,这岂不是我有礼,姑娘无礼?”
  “你……”唐铁娇一鞭子照司徒雅面门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