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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暗卫攻略-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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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九微微汗颜。
  司徒雅浑然不觉,捞起暗卫九的雄风,欣赏着臀底入处,林中练刀时,他和暗卫九弄过一回,到这时那地方还有些发红。他忍不住送入一指,暗卫九的热度,霎时将他的指节包裹得亲密无间。
  暗卫九努力适应着体内微凉的手指,然而这手指挠来揉去,无不落在敏感处,惹得他就要情动,却不知人熟睡时会不会因这种撩拨情动。暗卫营没教过他,这种情形,该如何装睡才妥当。
  司徒雅捏住暗卫九半苏醒的雄风顶端,低声下令:“忍着,先在梦里向小主人邀欢。”
  暗卫九默默反省,他不应该装睡,窥探他这小主人不为人知的自说自话的一面。
  “好好睡一觉,暗卫九,”司徒雅俯身侧首,温柔地噙住暗卫九的耳骨,用齿尖轻轻打磨一番,语重心长道,“等小主人回来,喂你吃……”末了极其龌龊的两字,随流动的气息,无声送入暗卫九耳中。
  暗卫九脑子里空白数息,反复想着这两个字。他不由得质疑自己的耳力,司徒家素来温文尔雅的二公子,措辞……怎会如此不堪……!待他回神睁眼,房中已人去枕空。他赶紧抓过衣袍,一拢而上,如箭冲出候馆,那袭白衣已在远处夜色中隐隐消融。他迅疾拔身追随,辨了辨方向——是南下益州的驿道,距益州还有百余里,以他的轻功脚力,至少一个半时辰。他拼尽全力拉拢距离,然而那黯淡雪光映出的白衣,如有神助,在遥不可及的天地交融处一现已逝。
  暗卫九内息殆尽,心中大急,匆忙点踏换息之际,不虞让石桩一绊,当下摔倒在地。再想爬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痉挛剧痛,咬牙挪了几步,他才发现石桩上用朱漆涂刻着‘金堂’二字,不由得一呆,这电光石火间,司徒雅行了五十里,他也跟了五十里。而这一呆的工夫,司徒雅已到益州了。
  司徒雅全没防备暗卫九会如影随形,一边心情大好赶路,一边低叹真是搬石砸自己脚,早知要救唐铁容的母亲,他何必弄伤双脚,用起轻功也不利索,也不知能不能赶在暗卫九醒转之前回汉州候馆。
  转眼司徒雅蹿过丈高城墙,至于绿绮绸庄。这夜里绸庄挂着红灯笼。他暗觉奇怪,九如神教约定俗成,白色以示出入平安,红色意为大事不妙。只是不知教中什么事不妙,竟无人向他禀报。
  司徒雅随便擢了个门下守夜的小厮,问庄主在何处。小厮揉揉眼,哈欠连天:“启……禀教主,在分堂,陪,老教主,和副教主。”
  司徒雅脸色一变,就要撒手往暗道分堂去。小厮突然抱住司徒雅的背,蹭了蹭,嘟囔道:“士别三日,人家是刮目相看,教主你却看也不看。”
  司徒雅神情顿缓,反手将小厮捞到身前,仔细拿捏那平淡无奇的脸皮:“金不换,你不在血霓裳身边盘海底,倒有闲心来捉弄本教主?”金不换是他教中负责探风的大风堂堂主,行走江湖时,用过的名字不下百余,容貌身份是一日一换,甚至一个时辰一换,这厮什么都肯换,唯独生性好赌,爱财如命,自诩千换万换金不换,久而久之,教众就称之为金不换。
  金不换一听盘海底,迫不及待正身道:“血霓裳亲自来了益州,属下留在血衣教中也无用。”
  司徒雅提起兴致道:“他来益州作甚?”
  金不换道:“教主莫不是忘了,月前教主有意当着血衣教暗桩的面练九如神功,不但诈出了那暗桩是谁,而且还利用刺探教主的血衣教引开唐门注意力,趁乱杀了唐奇龙。”
  司徒雅道:“血霓裳见季雁栖办事不力,就亲自来和本教主叫板了?”
  金不换恭维道:“一切尽在教主掌握之中。血霓裳果然对教主芳心大动。教主只要适时舍身喂虎,抱得美人归,顺便收揽血衣教,《玄默神功》重返我教指日可待。”
  司徒雅颔首道:“美人猛于虎也。舍身喂虎佛主也。”
  金不换学着司徒雅的腔调:“教主猛于美人也。桃李不言,前有狂蜂,后有浪蝶,下自成蹊。”
  一想到老教主在分堂严阵以待,司徒雅心不在焉道:“皮痒了不是,本教主给你换层皮。”
  金不换一怔,激动道:“教主终于肯让属下易容成教主了?属下一定日日夜夜对镜瞻仰教主尊容,教主在外藏有多少娇娥?属下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代为照顾!”
  司徒雅道:“一个女人。”
  金不换憧憬道:“教主的女人,想必倾城倾国。”
  司徒雅微微一笑:“你还真猜对了。”不救唐门遗孀,唐铁容中了离间计,给韩寐来个美人毒计,暗卫九就永远是他的暗卫九,常锐之子则继续当那便宜皇帝,岂不倾城倾国?“好好办事,事成之后,本教主可以让你爽爽。”他本想趁夜破开王府水牢机关,劫人便走。这一下有了更好的主意,三言两语交代完毕,转身入了设在绿绮绸庄底部的九如神教分堂。
 
  ☆、第六十四章

  破晓时分;暗卫九筋疲力尽坐在汉州候馆的屋顶;眺望通往益州的驿道。夜里他曾翻遍益州每一寸土地,甚至潜回了王府;然而司徒雅并未回府。他实在想不出,司徒雅会去何处、为何隐瞒武功。他也不明白;司徒雅还会不会回来。
  驿道尽头突然扬起一阵雪尘。暗卫九伏□,凝神观瞧;原来是一匹马,一个人。马鬃翻如白浪;策马之人束着斗笠,银披随风扬展,露出底下白袍。这个人用白手套拽稳马缰;白靴踏住银马镫。白衣胜雪;比起司徒雅,过犹不及,仿佛这身行头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谨防有人弄脏他的衣袍。
  白衣人用鞭柄,挑起鞍前趴伏的一人。那人软绵绵滑落下去,披头散发仰倒在雪地中,动弹不得。
  白衣人看也不看,催马从那人身上跃过,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卫九正欲起身查探,又有一黑衣戴笠人,从道旁林中蹿出,将仰躺之人扶起,一面擢手把脉,一面推掌罩住那人背脊。暗卫九这才发觉,依偎在黑衣人怀里、不省人事的那人,面容清俊,身形削瘦,双脚缠裹着绷带,好似是司徒雅。他攥紧刀,按捺住贸然上前的冲动,只见又有一袭白衣踱出枯林。这袭白衣的面目,遮在一柄撑圆的纸伞下,难以辨认。
  黑衣人侧头,与执伞的白衣人争执。白衣人步步为营靠近黑衣人,似在出言抚慰。黑衣人绷紧的肩部,线条渐渐柔和。白衣人蹲在黑衣人身前,扣住司徒雅的脉门,低垂的纸伞遮却暗卫九的视线。
  须臾,纸伞重新抬高,白衣人已将打晕的黑衣人扛在肩头,继而弃下司徒雅,大步流星离开。
  暗卫九一纵而出,又迅疾转步跃回藏好——不省人事的司徒雅,竟在这黑白双煞离开之后,缓缓爬了起来,于原地一整衣袍,默立片刻,掠向候馆。暗卫九赶紧仰下屋檐,倒挂金钩,从后方轩窗回至厢房,匆匆解去衣袍,上榻睡稳。
  ……这一日,韩寐等人终于抵达益州藩王城。司徒雅自从回到候馆,就一反常态昏睡不醒。暗卫九抱着他,上下里外检查了一番,没有新伤,腿间也很干净……只是肌理不如以往凉滑,反倒无比燥热。他把住司徒雅的脉门,骤觉一股强劲的内力,如同打结扭动的蛇,在手腕处臌胀着让他拿住,吓了他一跳,又利落地缩了回去,迅速自奇经八脉抽空。这感觉奇妙至极,他兀自右手号左手,他自身的内力依附着脉息,却只是隐隐流动。再探司徒雅的脉象,竟和不会武功的常人毫无二致了。
  暗卫九心有余悸,总觉方才摸着的不是司徒雅的内力,而是一股活物。
  回府向司徒庆禀报时,他却神使鬼差地,替司徒雅瞒过了这一桩,只将九龙杯之事详尽说罢。司徒庆无意过问朝廷派系之争,认为九龙杯就此毁损是件好事,亲自运功替司徒雅驱散体内邪火,然而司徒雅依旧不见醒转。府内郎中推断,是二公子脚部伤势引起的伤寒所致。暗卫九又求韩寐请了苗族精通医蛊之术的草鬼婆来看,草鬼婆称是中了淫毒媚药,须行房事。
  韩寐本想卖个顺水人情,随便挑拣个丫鬟与司徒雅解毒,暗卫九却硬着头皮,当众向司徒庆请缨,主动包揽此事。他不顾众人眼光,回房替司徒雅沐浴更衣,自己仔细清理了一番,就开始思索如何行这房事……司徒雅的欲望并未苏醒,全没中毒的迹象。他谨慎地爱抚一阵,那物还是毫无精神。
  再试司徒雅额头,滚烫如炉。暗卫九有些怀疑草鬼婆的判断,他想起韩寐的中蛊之说,拿出蛊玉放在司徒雅臂下,不一时,蛊玉赤红如血。他想请教韩寐,韩寐却忙着唬弄唐铁容,唐门家主的小娘是如何在水牢中暴毙的,巴不得司徒雅就此丧命,替暗卫九省去许多麻烦。
  暗卫九急得团团转,再回房,竟见大公子司徒嵩坐在榻边,搂着不着一缕的司徒雅发痴。
  “……”暗卫九强忍了无名之火,闷不吭声夺过司徒雅,护好。
  司徒嵩慢悠悠回过神,目光闪烁,不以为忤,反而不情不愿道:“你放血,我救他。”
  暗卫九幡然醒悟,开窍放血,可以泄热去邪,颇有奇效。他向郎中借来针筒,问司徒嵩如何行事。
  司徒嵩背书般木然道:“你用最细的银针,将蜂针穿得中空如芦管。再取他少商、百会等穴,扎入蜂针,就此排血,莫要取出。”
  “取百会穴?”暗卫九慎重道,“大公子,百会穴是死穴。”
  司徒嵩嗫嚅半晌,也说不出其中道理:“叫你做,你就做。”
  暗卫九犹豫片刻,见司徒雅热得脸色潮红、唇面干裂,最终照办,在司徒雅的各处穴道轻轻刺入。
  司徒嵩拿住司徒雅的手,寻筋捋脉,自那扎着蜂针的少商穴逼出一股黑血。
  暗卫九用瓷钵垫住司徒雅的少商穴,冰凉的瓷钵盛着黑血,竟也渐渐变得烫热起来。
  “你来放血。”司徒嵩将司徒雅的右手递给暗卫九,兀自挽起袖管,以蜂针扎入腕下血脉,又取蜂针另一端,埋入司徒雅手下青筋,两手扣合,暗自催发内力,将自身血气注入。
  流进瓷钵的血从黯红渐渐变为鲜红。司徒雅低低叹出一口气,惫懒地睁开眼,看了看暗卫九,又转望司徒嵩,好似没睡醒,声音低不可闻:“谁教你‘结脉连理经’?”
  “他只教我用‘同生共死’救你,”司徒嵩皱起眉,眼神厌恶又夹杂着无尽畏惧,“他还讲,他会点绛派的武功,你就应该知道他是谁。”
  司徒雅拔出蜂针,靠在暗卫九怀中,费劲道:“他终于肯露面了,他想作甚。”
  司徒嵩麻木地学着他人语气,傲然道:“我先救你一命,再向你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想必不过分。”
  “劳驾大哥捎话,”司徒雅牵过暗卫九的手,安抚似地环在自己腰际,“些许伤寒,他不救我,我也睡个两三天就好。是他自己藏不住了,或者大限将至……除非拿出东西,否则,绝无回旋余地。”
  司徒嵩点点头,神色冗杂地起身离开。
  暗卫九茫然琢磨两人打的哑谜。司徒雅缓了缓,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着一缕,好奇道:“暗卫九,不过是拇指少商穴和头顶百会穴放血,你怎将我脱得,如此凉快?”
  暗卫九替司徒雅止血道:“草鬼婆误以为小主人中了淫毒,属下自不量力,想为小主人解毒。”
  司徒雅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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