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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风恨 by 行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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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这里,从前的一切仍历历在目,却恍如隔世。 

      成了转眼成空的过往云烟。 



      爱恨恩仇,不过都是冥河两岸的彼岸花,求不得.... 



      -求不得的彼岸花,沈青玉纵身跃入冥河水,一去不返。 



      -求不得的彼岸花,严曙为情心魔难御,为情伤人。 



      -求不得的彼岸花,沈青风死过一回,鬼门关走了一遭,再也不敢看一眼那求不得的虚空。 



      是的... 

      过往今昔,回忆纵然太过苦涩,但我从未忘却。 

      只因一切一切太过铭心刻骨,撕心裂肺的痛楚太过清晰... 

      虽然我想忘却,但我从未忘却。 

      过了太久靠人吃穿的清閒日子。 

      如今没人供吃供养,自是不能镇日游手好閒。 

      在认识严曙之前,我靠著一双手一把琴讨生活。 

      自力更生不成问题。 

      现在重操旧业,原本想来容易。 

      却忘了算计这小小京城里的流言可畏。 

      沈青风一把火,把当今二王爷的府第烧了一半。 

      现在流落出来卖艺。 

      谁敢把这个避之唯恐不及的倒秽灾星给请进门。 



      走遍京城大小店铺,自是没有一家酒楼茶馆敢请我。 

      有的掌柜听乾脆拿银子请我快快离开他们铺子前。 

      就深怕让人看见了,以为他们和我这个王府的纵火犯有关系。 

      差点就要跪下磕头的,只求沈青风这个祸水快快离开。 



      青风啊青风。 

      没想到你那一把火没烧死自己,现在倒是要饿死自己了。 

      若当真如此。 

      沈青风岂不是成了京城人们茶馀饭後的笑话一则。 



      死过一回。 

      那滋味并不好受。 

      我再也没有兴趣去试。 

      再说沈青风虽不是什麽名人雅仕,但落得饿死的下场未免太过窝囊凄凉。 



      於是,我拿了布巾覆住了大半的脸孔,再去找事。 

      但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也是没人敢雇用。 



      最後。 

      我随口编造了有隐疾面陋不便以脸示人为由,终於找到愿意用我当琴师的地方 

      -倚阑楼。 

      是烟花之地。 

      以前的沈青风,一定对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虚华之地嗤之以鼻。 

      但可惜,人穷必定志短。 

      如今为求三餐温饱,沈青风什麽志气风骨早就扔在脑後。 



      再说终究是知音难寻。 

      付得起银两听琴的,大都是富贵人家,有钱的公子哥。 

      既然是对牛弹琴。 

      那麽在那里弹,又有何分别。 

      青楼妓院。 

      不过是更多了一些虚情假意矫揉造作。 



      日子就在夜夜笙歌里的不眠夜里,一天天渡过。 

      暖香温玉笑声欢语。 

      我虽天生爱静不喜喧闹。 

      但为图个温饱忍耐著些,倒也就习惯了。 



      偶然听人提起严曙种种。 

      我闻时心静如水。 

      以为往事已矣,沈青风已然放下。 

      却在夜半梦醒总哭得厉害。 

      止不住泪。 

      我对自己说:沈青风你很坚强的....很坚强.....这一切总有一天会过去。 

      纵然我知道沈青风天生并不坚强,而遇到你严曙後更是软弱的可耻。 

      但我只能告诉自己 

      我很坚强。 



      在倚阑楼 

      我很少开口说话 

      而众人以为我面目丑陋自是没有人来搭理我 

      我没那心思与人交道 

      倒也乐得清閒。 

      不过今夜天渐微明宾客尽去之时 

      这里的头牌昙花。 

      却央求我多留下来半个时辰,再弹几首曲子给她一位故友听。 

      她额外会再给我些酬金。 

      有钱赚我何乐而不为,便答应了下来。 

      谁知昙花那位故友竟是一介布衣。 

      虽然眉清目秀一表人材,却穿著寒酸。 

      难怪昙花要等天快亮的时候私下招待他。 

      从她眼神里我看的出来。 

      这个青楼名伶迷恋上这个英俊的穷小子。 



      可惜这不是在唱曲说戏,这种爱情不会有好结果。 

      我只是冷眼旁观她的痴狂。 

      纵使我不相信爱情,可是我可以理解爱上一个人时的疯狂。 

      非到绝境不肯放手的执著。 



      从那之後,昙花常常委我多留下来一会。 

      她说她朋友喜欢听我的琴。 

      他也似乎对我这个蒙著脸,满手伤疤的琴师起了兴趣。 

      常常向我问东问西的。 

      我从头到尾没搭理一句,他倒是也不怕被泼冷水,一个人自顾自的跟我聊起天南地北。 

      甚至把昙花冷落到了一旁。 



      有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了她, 

      她的朋友是否是这般无赖厚颜。 

      昙花却说他是个很好的人,见人家不开心,不管认不认识都想让别人不开心。 

      我冷冷一笑道:“我看起来不开心吗?” 

      昙花沉默的看了我一会道:“你很冷漠...冷漠到让人看不出来你任何的喜怒哀乐,我不懂你,应该没有人能懂你,可他说你看起来,好像老是....老是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可笑至极! 

      我想大笑,但是脸却僵的笑不出来。 



      一晚,我藉口有事先行离去,守在倚阑楼门外等著他。 

      他出来後见到我似乎是十分惊讶。 

      我头一次认真的看著他说:“为什麽要骗她你是穷小子?” 

      他豪无半点被拆穿的失措,只是讪然的笑了笑问道:“你怎麽看出来我不是真穷的?” 



      我低头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他脚上那双上好缎子做的靴子。 

      没有一个穷民会把全部家当都买不起的昂贵东西踩在脚下。 

      他了然的笑了笑叹道自己的百密一疏才叫我识破。 

      他说:“有钱买的到虚情假意。扮穷不过是想找一份真心坦然相待的朋友。” 



      到欢场找真心... 

      我想这家伙真是脑袋坏的差不多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准备走人,不想与这个疯子浪费时间。 

      走了不过几步,却被他从後头一把拉住手臂,害我险些丢人的摔倒。 

      转过头只见蒲静侃侃道:“今天我是第一次听你开口说话呢...听昙花说你不喜欢跟人说话打交道的,那你肯跟我说话代表你是把我当成朋友。对了!我们认识这麽久了,我还没有好好正式介绍过自己呢!” 


      我冷冷的答了道“是又如何,反正没有这个必要。” 

      他到是没被我的冷淡影响又说:“没关系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在下蒲静。初次见面有幸识兄台,未请教...” 

      我说:“没什麽好请教的。既然你听昙花说了也应该知道,我是个没名没姓的丑八怪,没兴趣跟人交朋友!” 

      我用力甩开那双蒲静的手加快脚步离去。 

      “没关系,我有兴趣认识你啊..”後头蒲静的声音又追了上来。 

      蒲静蒲静....不静! 

      他父母还真没给这个聒噪的家伙取错名字。 



      曙色初露,从倚阑楼回到家中,甫一进门。 

      就见到那个每天不请自来厚颜无耻之徒,大刺刺的坐在我家椅子上,他倒还像是坐自家倚子一样的閒适。 

      蒲镜伸了个懒腰边打呵欠道:“小风...你回来了啊....今天怎麽这麽晚呢,害我差点等你等到会周公去了。” 

      我走过去想把房里唯一一张的椅子抢过来坐,谁知蒲静看起来没多健壮的身体,却怎麽推都推不动。 

      “没人要你等我。想睡回你家的床上睡去...还有我说了几次了,不准叫我小风!” 

      蒲静低头看一眼我搭在椅背上的手,抬头对我笑道:“小风,你想坐就跟我说一声嘛...” 

      我不想坐,只是不想让你坐的这麽舒服。 



      还来不及辩解出声,我就被蒲静一把拉在他的腿上坐著。 

      被蒲静一双大手牢牢抱住,让我起身不得的,只能转过头瞪著他。 

      蒲静还是若无其事的说道:“瞧,这不就好了吗。” 

      我气极的吼道;“这样好才有鬼!” 

      我看著蒲静无动於衷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语调温和却认真不过的说:“放手!蒲静,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看著突然空开来的腰际,兀自起身。 

      不想再理蒲静,乾脆整理内务,擦起屋子里的桌椅。 

      忙了好半饷,也没再听见蒲静再开口说话,猜想他莫约是睡著了。 

      一转头,却看蒲静一双眼晶亮晶亮的,盯著我这方向,甭说睡著,他的精神倒是比我还好上不少。 

      我难得主动开口道:“蒲静,你三天两头就跑来我这做什麽,要真的閒的没事,你不会去找昙花吗?你很久没去倚阑楼探她了吧。难道不怕情人伤心?” 

      蒲静脸色有些不满的说:“小风,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怎麽还是听不进去呢,我跟昙花不过是朋友,是知己,总之不是情人。” 

      我口气不善的说道:“我也说过了不要叫我小风,不要来烦我,你怎麽也是听不进去!” 

      蒲静说“可是你又不肯告诉我你姓什麽叫什麽,我从倚阑楼那里只打听到你单字名风,所以我只能叫你小风啊,再说我来找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我关心你...” 




      我急急的打断他的话说;“我不需要告诉你我叫什麽,我不需要任何朋友,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关心,不需要...不需要!你走你走。” 

      我毫不客气打开门,请他离开。 

      蒲静征了站了一会儿,踏出门时,转过身来伸手抚著我的眼睛道:“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的眼睛就好像在告诉我说,小风好伤心...好难过,小风需要...有人来爱。” 


      张口欲辩,却已忘言。 

      我望著阖上的两片门扉,哑然失笑。 

      沈青风一切的云淡风轻,是否都是自欺。 

      以为瞒过自己,却骗不过陌生人的一眼了然。 



      那日,如此不留情面的赶蒲静出门,本以为从此可以了他的纠缠。 

      谁知不过隔了两日,蒲静照样不请自来的出现家中。 

      只是或许是前次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我的脸色不善,对他视若无睹。 

      蒲静此次倒是安份了许多。 

      没有再无时无刻的绕著我打转,也没有缠著我把覆面的巾子取下,或是说无聊的玩笑话。 

      每回来,蒲静大多时候只是看著我,神色温柔,脸上可见的笑意淡淡。 

      我表面仍是不动声色的无动於衷。 

      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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