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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彼岸父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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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初见 。。。 
 
 
  割裂,言洛也是会痛的。眼前开始朦胧,快到极限了吧。昏过去也好,身上便不会这么痛了。
  苏昳宸毫无预兆的停下鞭笞,接着,便是倾盆而下的冷水浇到苏言洛身上。苏言洛扯起嘴角,轻轻地笑。就知道,他怎会这样放过自己。苏昳宸冷言:“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好好想想,要不要说。”言毕,苏昳宸坐回椅中,轻呷着早春的新茶。茶香四溢,盈满居室。苏言洛沉身跪坐于地,膝盖隐隐刺痛,真是太久没跪了呢。




3

3、问责 。。。 
 
 
  夜,静谧的很。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
  就是因为静,才有足够的自我,慢慢回味潮流般涌上的痛。苏言洛右手环过左臂,手指压在鞭痕上,激起叫嚣的痛。蹙了下眉,却没有移开分毫。无由的便想起小时候,被打过之后,总会找个角落抱膝坐着。倚住墙壁,四周只剩下自己的气息。是那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吧。自从娘亲死后,就再没人给的东西。
  我做错了什么吗?是谁从小教会自己:强大,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如今的我,纵使与整个江湖为敌,同样可以全身而退。萦渊山庄掌控渊国盐业水运,富可敌国。若自己不姓苏,一国之君,都会奉为座上宾吧。您说的不对呢。我是足够强大,正因这强大,才会有人忌恨,处心积虑要我性命。纵使这强大,我依然不能保护自己,只能在您脚下辗转熬刑。苏言洛闭了下眸子,怔怔望着地面的水迹。
  苏昳宸放下杯盏,望望身前不远跪着的少年。是,的确是长大了。颜如皓月,眉目如画。只是,毫无梓忆的影子呢。难怪,自己认不出。衣饰尽去,打湿的袭衣刻画出少年单薄的身形,全无那夜的凌厉。极致,却出离的冷情。想想,是那样的狠决呢。
  苏昳宸并不起身,淡言:“想清楚了吗?”苏言洛并不答话,身子却是轻颤了下。不求饶,并不是不会痛。苏昳宸面色寒彻,愤然道:“既然你不愿说,就莫怪我。自己掌嘴!”苏言洛怔住,抬首惶然地望着苏昳宸。苏昳宸嘲讽道:“怎么?!离家九年,就忘了规矩。你若是不肯,先想想后果。”
  苏言洛咬紧了下唇,低下首去,声音几不可闻:“求您,给言洛留些颜面。。。。。。言洛,再不敢。。。。。。”苏昳宸冷冷道:“我可没逼你。两条路,你可以自己选。”苏言洛苦笑,自己有的选择吗?!若是您知道萦渊的背后是一向杀伐不断自划城池同渊国抗衡的无忧宫,那么言洛真的是说不清了。。。。。。
  九年前,我最后一次逃出冷宫。还是七岁的孩子,无处可去,我知道又会同上次一样,被抓回去,然后是更加惨烈的虐打。那样的自己,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死亡。投湖自尽,却被人所救。那人教会了我武功,也教会我面对人世间的炎凉。他救下我的性命,却留下了无忧宫。。。。。。
  无忧宫的过去,谁都无法改变,我不能不顾门下的生死。归顺渊国,您不会留下这样的隐患。纵使向善,天下也改不去偏见,只能将无忧宫戈灭殆尽。我所能做的,只是勉强维持暂时的安宁。无忧宫不与渊国作对,河井不犯,如此而已。言洛若如是说,您会相信吗?您可会饶过言洛?
  怕是不会吧。言洛无错,尚动 
 3、问责 。。。 
 
 
  辄得咎。何况如今,言洛有错在身,单只私自出宫一条,便会要言洛半条命吧。何况还有萦渊山庄。。。。。。
  苏昳宸见苏言洛迟迟不动,扬手又是一鞭子甩过。鞭梢划过颈下的肌肤,留下狭长的血迹。毫无预兆的痛,唤回神思,迫得苏言洛低声呻吟。苏言洛望望苏昳宸紧蹙的眉同清寒的面色,抬手打在面上。又是一鞭子抽过,苏言洛停了手,怔怔望着苏昳宸。苏昳宸道:“你敷衍谁呢?!二十下。打不出血来,我要人进来帮你。”
  苏言洛轻笑了下,耳光重重打在颊上,刺耳的响亮。只是两下,嘴角便溢出了血。都快忘记这痛彻心扉又极端折辱人的感觉了呢。还看不清吗?在他身边,只能尝尽屈辱。你们之间不仅是父子,更是君臣。还要再让别人来践踏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吗?您这样糟蹋言洛还不够吗?
  苏昳宸只在一侧看着。本是苍白到透明的面色,转瞬便赤红到恍若滴血。少年恍若秋水的眸子,混沌不清,沉寂如寒潭。二十下已过,少年一无所觉。苏昳宸轻蹙了眉心,厉喝:“停下!”苏言洛怔怔停了手,失神的望着苏昳宸。苏昳宸沉声道:“肯说了吗?”苏言洛抿了下唇,嘴角涌出了更多的鲜血,良久道:“言洛无话可说。”苏昳宸怒:“你。。。。。。”
  苏昳宸起身步过,抬脚踢在苏言洛腰际。一阵钝痛,苏言洛来不及扶地,便跌倒在地。毫无章法的踢打,一下重似一下。苏言洛却一声不吭,更不躲闪。苏言洛清晰地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薄唇咬破,却仍是不肯开口。眼前开始迷蒙,身上的知觉愈加微薄。您,真的要打死言洛吗?既然您不肯怜惜,死了,也好。
  娘亲,您会来接言儿吗?娘亲,您说他是在乎我们的,言儿一直相信。时至今日,言儿知道自己错了。他若在乎我们,怎会对娘亲弃置三年,不闻不问。直到娘亲忧思成疾时日无多之时,才来悔过自责。他若在乎我们,怎会自娘亲去后,将言儿囚禁冷宫,日日虐打折磨。言儿错了。言儿也无法兑现对娘亲的承诺。
  萦渊积下了无数财资,灾馑之年,赈济百姓。为苍生谋福,这是娘亲希望言儿做的。只是,言儿没办法再随着他。言儿,做不到。言儿尽力了,却无法让他满意。言儿认打认罚,却得不到宽恕。现在,言儿做错了事,怕是只有一死了吧。。。。。。




4

4、执念 。。。 
 
 
  苏言洛醒的时候,已近次日的黄昏。身子陷在柔软的被衾里,夕光透过轩窗落在室内,镀上温润的光色。
  我睡了很久吗?苏言洛支起身子,左肋传来的剧痛迫出一声低吟。眼前一阵迷蒙,便跌回榻上。身上四处叫嚣的痛,唤回昨夜惨痛的记忆。是了,被抓到了呢。从此刻起,又要回到过往不堪回首的日子了吧。您给言洛的屈辱。。。。。。
  身上鳞次栉比的伤痕已被处理过了。先前的外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后来被打断的肋骨怕是要三个月才能痊愈吧。如果这期间不会再受伤的话。。。。。。
  转念一想,苏言洛自嘲地笑了。伤好了,又能怎样呢?!旧伤好了,还会再添新伤的。人啊,真是可悲的生灵。死亡,该是最好的解脱吧。不过,既是捡回了性命,便应当好好活下去吧。正如娘亲所说,人生于世,谁没有一个执念?有执念,便够了。
  如是想着,苏言洛勉强扶榻坐起。动作很慢,谁都不会想自虐。苏言洛缓了口气,取过床侧的衣履,小心穿起。眉心却始终轻蹙着,身上的伤口怕是又裂开了呢。只是用发縰束上头发的简单动作,身著的素衣便沁出丝丝的血迹。
  苏言洛穿上墨玉色的外衣,结好衣带,启户而出。迎面的清风携着湖水的清寒拂过发梢,长发在身后扬起,莫名的绝美。苏言洛始知这里是一片临水的小阁。楼下,是被夕阳染成绯色的湖水,漾着波光淋漓的柔和。远处如黛的远山隐在江南三月的薄暮里,有种恍惚的不真切。
  如水江南,如画江南,如诗江南。
  却不是自己的归宿吧。苏言洛步过,倚在阑干上。遥望着西下的落日,轻轻闭了眸子。娘亲,您说过会一直守着言儿。言儿,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九年了,临安一梦,言儿,却再不愿醒了呢。。。。。。不远,苏昳宸肃立,静静望着风中的少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苏昳宸察觉的瞬间,少年指间寒芒已出。楼梯的转角处,一名小厮捧着托盘急急步上阁楼。视见直逼而过的寒光,顿时惊住,药碗打碎在地下。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撞击声传过。衣袂轻扬间,苏言洛已出手打落了先前的银针。
  看着小厮惊吓的样子,苏言洛一时怔住。本是要道歉的,话到嘴边,却再说不出口。虽叫言洛,却一向是讷于言,少于言的。苏言洛只是不知所措的站着,不发一言。刚刚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的小厮,开口打破尴尬:“都怪小的太莽撞了。只是药洒了,公子怕是要等等了。”言毕,转身下楼。苏言洛仍是怔怔立着,眸中一片幽深,看不出所想。不远处,观望已久的苏昳宸却渐渐寒彻了脸面。。。。。。
  于一侧侍立的迟 
 4、执念 。。。 
 
 
  溯自是觉出自家主子的异样,正要开口,已被苏昳宸打断:“迟溯,你是该好好想想,谁才是你的主子!若不是要迟夜一路相随,我是真不知当年一个七岁的孩子会与我的亲随有这样的交情。”
  迟溯径自跪下地去,低首道:“属下不敢,属下自是忠于主上。属下只是。。。。。。”迟溯望望苏昳宸的脸色,续言,“少主自幼随着主上。如今流落江南九年,这期间势必会受很多苦。不然,也不会有那样的警觉。。。。。。求主上,您打过了,罚过了,便原谅少主吧。毕竟,少主只有十六岁。。。。。。”苏昳宸轻怔,神色稍黯,良久不言。迟溯踌躇了下,欲言又止。终是倾身一礼,道:“属下告退。”言毕,转身离去。
  苏昳宸自顾望着不远处的少年,身子在风中显得愈发单薄。想想,外人只知萦渊,只知庄主姓言,若是看到这样的言儿怕也不会相信吧。言夙染吗?是随了梓忆的姓吧。我还真是失败呢。放下国事,陪了言儿四年,却换来他的五次逃亡。最后也是九年不归呢。
  梓忆,我是嫉妒了。因你一句话,逼我将你归葬故里,言儿对我总是忌恨。他是怪我轻看你呢。殊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又有哪个女子能归乡安葬?我也只能为你立下无字碑,时隔多年才能见你一面。然,只因你三年照料,言儿却为你守墓九年。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被我抓到吧。梓忆,多年前的旧事,只会连累我们的孩子。。。。。。萦渊,怕也是你的意思吧。若你有心,便不该在让言儿如此。。。。。。
  苏言洛立在门外良久,久到指尖微凉,正欲转身。苏昳宸扬声道:“苏言洛,过来。”原地立住的苏言洛听到这话,身形一滞,随即便转身答是,缓缓步过。不仅是身上有伤的缘故,更多的是担忧。从来,他找自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心情好的时候,会直接说“过来”,这样没事。一种便是生气的时候,会叫“苏言洛”。一字不差,苏、言、洛。不去,那是找死;去了,不也是一顿好打吗。苏言洛在心中苦笑。
  苏昳宸望着苏言洛近乎不情愿的挪到自己身前,便莫名的生气。等到苏言洛步至身前,直接抬腿踢到苏言洛膝间。饶是再有先见之明,苏言洛也径自跌跪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苏昳宸眉心轻蹙,伸出右手,道:“拿出来。”苏言洛自是心思剔透,默默地自身上各处抽出十数支银针交到苏昳宸手上。望见苏昳宸质问的目光,苏言洛轻声道:“就这些,没了。”
  苏昳宸用带了嘲讽的眸子,打量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种极精致的针,长不盈寸,纤细如芒刺,尾上系着细细的玄色丝线。除却日光下隐隐泛着的寒洌兵气, 
 4、执念 。。。 
 
 
  倒看不出竟是致命的暗器。苏昳宸只望着银针道:“言庄主的武功不是天下无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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