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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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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指指点点,郭朴只当听不到,急得面色大变,心里猜出七七八八,催促着问:“他又吃酒了,他又闹事了?”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作什么,我不知道。”杨英夫人只是哭,临安和杨家的人打听得清楚,来回话:“刑部里的人抓走。”

郭朴心急如焚,还先安慰杨夫人:“你别急,我去打听,让人给你信儿。”杨夫人哭得天昏地暗,只知道求他:“伯伯你千万费点儿心。”

围的人见没有热闹看,散开一条路。郭朴打马直奔刑部,这里面一个人也不认识。问关人的地方在哪里,见一处院子,外面看着半旧不新,门口坐着个惫懒人物,腰刀斜斜放在地上,拿把大芭蕉扇,一行扇一行骂:“热,娘的,今儿到现在没有孝敬的。”

郭朴听得清楚,只能忍气过来。这个人抬眼看不认识,又没有穿官服,先把眼睛放郭朴袖子上。

临安见他这样子只想暴捶他,见公子使眼色,取出两把碎银子送过去,狱卒接过来在空中踮着,一下,两下,银子在日头下面闪出光泽。

他抛了四、五下,见郭朴主仆不明白,翻着眼睛道:“这点儿钱,打听什么事?”临安手中马鞭子难免要动动。郭朴沉声道:“给他五两银子。”

一个小元宝送过去,狱卒才有点儿喜色:“说吧,要看什么人,是送什么东西?”郭朴道:“今天抓来的一位将军,姓杨。”

狱卒搔头笑,先把银子揣怀里:“今天抓来的将军,只能还在刑部里过堂。问过了大约有个罪名,才能送到这里来。”

话还没有说完,见眼前一对主仆形走如风,跳上马往来路奔去。又回到刑部,郭朴也没有弄明白杨英关在哪里。

日头近中午,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汗水从郭朴额头流到眼睛里,一不小心辣到他眼睛疼。他又气又急又懊恼,从到京里诸事不顺,好似总有一堵墙怎么着也不去。对临安道:“去大帅府上!”

奔了一气汗流满面到大帅府上,离开有十几步,在门人看得到,不打招呼,等着打招呼的距离,郭朴停下马,在烈日当空中冷静自己。

身上汗气,跑马的灰尘,弄得人无端心烦乱。郭朴却动中思静,望着大帅府门高高的门楣,人如蒸笼里,心却静下来。

找大帅有什么用?大帅并没有让杨英乱说。杨英爱说,是他的本性。郭朴呆若木鸡一刻钟,拨转马头,说一声:“去刑部。”

门上的人被他弄得稀里糊涂,郭将军不来,这还回不回?眼见得带着有事儿,到了府前又不来,门人为谨慎,往里面回话。

廖大帅在自家亭子上消夏,亭下临水可见游鱼,庄敬公主在他身边,一块儿听门人回话:

“郭将军像有要事,来到时着急,停在府门外没过来,自己大日头下面发了会儿呆,又走了。”

“知道了,去帐房领份赏钱。”廖大帅半歪在竹子躺椅上,闭目继续养神。庄敬公主不打搅他,自己悠然呷香茶。

凉风穿过水上过来,廖大帅慢慢开口:“找我也没用,我更烦。”他心里焦头烂额,庄敬公主只抿着嘴儿笑。

廖大帅微睁一条缝儿:“你笑什么?”手摸石几上茶水,手烫得一哆嗦:“还是这么烫?”庄敬公主更笑他:“品茶,原来就是热的。你见过茶道里,有人拿冰湃茶?”

“我说不过你,我的公主,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是杀人放火样样来得,”廖易直为喝这一口茶,坐直身子取在手中,闻一闻:“香,”品了一小口:“香,”放下来擦擦头上微汗:“再香又怎么样,我只记得战场上没水喝,马尿的味道。”

庄敬公主爱洁,要颦眉:“你少说!”廖易直就势要走:“那我秦王府里说去,殿下爱听这个。”庄敬公主拿帕子要掷:“你说过陪我半日闲,这有半天么?”廖易直苦恼地抱着头:“我的人下在大狱里,你要我陪你看鱼吹风,还不让我说几句痛快话。”

他的长子走来,廖伯武颇有乃母之风,文质彬彬,和父亲的硬汉样子截然不同。他来劝父亲:“知道父亲烦恼,不过母亲不拦着,父亲也不会去是不是?”

廖易直目瞪口呆,见公主只笑,长子又躬身在身前,他闭上嘴,紧紧闭上嘴,见小火炉上茶水开,他一把子取过来,一气倒在洗茶的水盂里,用嘴吹吹,就这么拿着去喝。

“父亲,军功过厚,历年如此。御史们弹劾,有他们的道理。”廖伯武继续劝,廖易直拿东西要砸他:“我问你小子学的功夫呢?”

廖伯武含笑躲避一下回道:“儿子百步可穿杨,上次宫中狩猎,”廖易直打断他:“你功夫这么好,去,把那一干子御史腿打断!”

“真的这么做了,着急的更是你。”庄敬公主不急不忙开口,她一开口,廖易直直直往躺椅上一睡,长长呼一口气,见小儿子廖仲武也过来,廖仲武人如冠玉,他一出来,廖易直眯着的眼睛里很是得意,神色却是不喜欢。

廖仲武比长兄更为斯文:“回父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夫子说,”廖易直咬牙,伸出一根手指头:“你叫什么?”

“儿子是父亲取名,名叫仲武。”

手指再对着廖伯武,廖易直咬牙:“你叫什么?”

“儿子是父亲取名,名叫伯武。”

廖易直腾地坐直,双手扶住带得摇晃的躺椅,咆哮道:“那你们少和我来文的,去,把那干人腿打断!”

两个儿子都笑,两个媳妇不知家翁何故发怒,小心翼翼跟来瞧瞧。公主笑吟吟:“你不要怪他们,他们不随你入军中,你知道我有苦衷。”

“那我的衣钵呢?”廖易直和公主从来恩爱,难得当着人和她顶上。公主见他要毛,笑而不答。廖伯武笑眯眯:“父亲,军中还有郭师弟。”

廖易直没好气:“避嫌,你们就知道避嫌,武将打仗,没功夫儿避嫌!”再把自己三个徒弟一通骂:“使人来,对安思复说,让他长天白日家里纳凉!再告诉曾行冲的老子,老子不认他儿子这徒弟!萧尚真……。”

大帅自己没了语声,这是很会避嫌的一个人。公主带着儿子们轻笑,媳妇们几年才见家翁一回,不敢笑,只垂头不语。

“回父亲,萧师兄又云游去了,”廖仲武好心好意解开父亲疑虑,廖易直叹气。庄敬公主对媳妇们笑容可掬:“你们去吧。”

再对廖易直道:“你手中有兵权在外,我是皇室血脉,儿子们再随你去,这政见上,你我还敢如意?还能说自己想说的话?”

廖易直不理她。公主笑容满面:“再说古来担大任者,未必亲临战场。儿子们在京里,一样是帮你。”

“你这话,和宁王相似,他听了会喜欢。”廖易直不阴不阳给了公主一句,公主嫣然笑:“宁王我很喜欢他。”

夫妻两个人黑眼珠子对黑眼珠子,廖易直迸不住的一笑,挥手对儿子们道:“烹茶,让我看看你们功夫可比公主?”

汤琛从花旁柳下走来,老远闻到茶香,过来笑着先讨茶喝:“给我一杯子吃,我把好事儿告诉表兄。”

接过一杯茶,汤琛说出来:“厚朴往虞家去了。”廖易直一拍大腿,乐开了花:“好!这小子,总算开窍!”

往虞临栖家里去的郭朴心中迟疑,不是那么的坚决。好在他是骑马,马步子不拖泥带水,由着他马缰带到虞家,郭朴心中长叹一声,下马来换上满面春风。

怕春风不足够,让临安端详:“亲切吗?”临安翘起大拇指:“旧友重逢。”郭朴差一点儿又叹第二口气,及时想起来自己来办事,把叹气压下去。

虞家的门人,不知道郭朴和公子的私事。客气地让等着,进去传话回来,就有些过于客套:“公子不在。”

“我等他!”郭朴斩钉截铁,在门上一站,好似千年百年就在这里。他站得那么服贴,站得那么稳当,门人不自如,悄声对另外一个人使个眼色,让他往里去报信,自己劝着郭朴:“这大热的天气,您说您这要是中了暑,我们怎么交待?”

郭朴一丝不苟:“临栖去了哪里?晚上难道不回来?让人寻他传个话,我来找他。”门人牙根儿都渗得难受,公子一听到姓郭,马上甩脸子:“不见!”这一位,在这里装得很是停当,活似公子大熟人。

他不管郭朴,自己在门房里喝茶扇扇子,不时伸头往外面看。这一位热得泪水“啪啪”往下掉,一头一脸的汗还站着。门人十分佩服,果然是将军,功夫过硬才能一站这么久,而且一动不动。

郭朴一直站到晚上,中间虞临栖母亲出门,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对他行礼不理他。虞大人回来,给了郭朴一个白眼儿,对他行礼嘴里只是嚷着:“老夫不敢受礼。”也不让客,进去就不出来。

只有临安安慰自己家公子:“有卧薪尝胆的呢,”郭朴一愣神:“你说什么?”他渐有思索,临安吓了一跳,小声喊几声:“公子?”郭朴回过神,临安担心地问:“您对虞公子,可用不上。”

郭朴明白过来,笑得很是轻松:“对他,当然用不上。”街上灯掌起来,夜风吹得郭朴身上轻快,直到下马,才重新心中沉重。

一时的轻快和想通,并不能解决整件事情。临栖那里,还是要接着去。

凤鸾带着孩子们等他,见父亲回来,二妹从来先跑,念姐儿小步儿急跟上。把父亲接到房中,二妹不知哪里来的殷勤,帮着郭朴脱靴子。她咬着小牙使力,一笑露出小豁牙。

不会脱,只双手抱定父亲靴子,“嗨哟”使着劲儿。忽然脱下来,二妹人抱着靴子一起出去。退了好几步,一跤坐倒在地上。

背后是楠木镶云母连背椅,旁边是小几,二妹撞得椅几动几动,发出响声。凤鸾过去扶,二妹自己站起来,好似没摔着。再奔着父亲那另一只靴子去,郭朴自己解下来笑:“好了,再摔一把你母亲要和我急。”

就这凤鸾心疼的跟在二妹背后不住抚,二妹咧嘴笑:“没事儿。”把郭朴也心疼上来,抱起女儿问长问短,又把念姐儿招来膝下。忽然想起来问凤鸾:“找经济外面买个园子,以后夏天带你们住过去。”

“这里不是挺好,小了点儿,不过祖父和父母亲来住,一家人亲热。”凤鸾虽喜欢,还是本着贤妻的节俭拦一拦,见郭朴笑得别有意思,凤鸾省悟:“是了,有好园子买下来,收拾好了可以生发。”

郭朴啼笑皆非,道:“你真守我郭家本分。”再一想虞临栖是看不起生意子弟,郭朴面色又有不豫。

睡下来夫妻缠绵过,凤鸾轻抚郭朴:“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初来总是认生,庞夫人对我说,铺子里和人争东西,人家是京里小姐,她吃了几句话,气得不行。”

“没有的事,你家里家外操劳,不必管我。”郭朴把凤鸾紧抱一抱,直到肌肤上微汗又出,才松放一些,低声道:“你是少出门的人,我倒不为你担心。”

凤鸾低低地笑:“我哪里要自己去买东西,家里什么都有。就是庞夫人,我劝她要什么,使个人去。她不听,说自己去逛痛快。这不,我又劝她几句,让她回去不要再气。”

累了一天的郭朴朦胧要睡,凤鸾又悄声喊:“朴哥?”郭朴怔忡一醒:“嗯?”凤鸾摩挲他的肌肤,柔声道:“你别见卢家姑娘行吗?”

“她都嫁了人,我怎么见她?”郭朴被逗笑,凤鸾面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就安定:“今天薛夫人来说,卢家的姑娘有好些,”郭朴戏谑道:“你丈夫有这么好?一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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