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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农门妇-第41章

小说: 农门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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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天漱口;几天过来也差不多成了习惯;至少在家的时候必须如此。
    碧青盯着他漱了口;就去做早饭;人多了;就分成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孩子一桌;今儿得把地里的麦子都收上来;趁着这几天日头大,脱了麦穗晒干收起来;还得种番薯呢;这可是力气活儿得吃扎实了。
    故此,早上饭是烙饼卷肉;昨儿炖的肉还有呢;捞出来切成片;用新出锅的大饼一卷;就着黍米粥;大郎一个人就吃了五张饼。
    女人多,做饭就容易;尤其碧兰帮了不少忙;说起碧兰;碧青记得自己从沈家村走的时候;妹子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这才一年就长大了;帮着自己烧火做饭;利落非常。
    爹娘弟妹的衣裳都不能穿了;昨天来的时候,破破烂烂的跟街上的叫花子差不多;叫人看着都腌心。
    爹穿的是大郎的旧衣裳;娘穿的婆婆的;小海穿二郎小时候的;碧兰身上是自己穿小了的衣裳;套在她身上有些过大;逛逛荡荡的;瞧着就可怜。碧青琢磨晚上先改小些;等忙过这阵儿再做新的。
    人一多,地里的活儿也不叫事儿了;五亩地的麦子半天就割没了,打成捆;趁着晌午吃饭的时候找王富贵家借了牛车拉回来;院子大了,正好可以晒麦子。
    拉回来的麦子一捆一捆堆了半院子;男人们干力气活;女人挂着篮子把地里落下的麦穗捡了回来;人人都是一头汗。碧青见她娘渐渐露出笑容;才算放了心。
    一家人忙活到天擦黑;终于把麦穗变成了金黄的麦子粒儿;天黑就的收起来;放到屋里,明儿日头出来再接着晒;麦子怕潮;夜里的露水;天上雨;沾上一点儿出了芽子;就全毁了。
    小五两口子是过了晌午来的;一来就干起了活儿;秀娘的病刚好些;碧青不叫她往地里跑;就让她在家带着狗子一边儿喂喂鸡鸭;这么多人呢用不着她一个病歪歪的干活。
    等碧青腾出手来;就叫秀娘帮她改衣裳;碧兰的衣裳得改;小海也一样;爹穿着大郎的衣裳也是松松垮垮的;只有娘跟婆婆高矮胖瘦差不多;穿着合适。
    秀娘的针线好;王兴娘也过来帮忙;加上婆婆何氏;到吃饭的时候;就改好了;秀娘拉着碧兰叫她换了,上下打量一遭道:“倒是亲姐俩;这活脱脱就是嫂子的样儿,碧兰妹子生了好模样儿;将来不知哪个有福的娶了家去呢。”
    碧兰虽懵懂也知道娶是怎么回事了;一听这话小脸通红;哧溜跑了;引得屋里人都笑了起来;刘氏这会儿终于踏实了;一天的时间足以让她知道这不是梦;大丫嫁了好人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连带的,自己一家四口也跟着享福。
    就瞧两个孩子就知道;在沈家村的时候,两个孩子天天就在门口坐着;眼里死气沉沉没半点生气儿;再看现在;才一天一宿的功夫;就活了;小兰知道害臊了;小海围着二郎问东问西的;这才是日子呢。
    想起什么,忙跟何氏道:“亲家母,碧青这丫头不会过日子;您可得多担待着。”
    何氏却笑了,没开口呢;秀娘接过去道:“婶子这话可是差了;我总跟小五念叨;天下间哪还有比大郎嫂子更会过日子的人呢;自从大郎嫂子嫁过来;俺婶子家的日子可是一天一个样儿;不信您问婶子。”
    何 氏点点头:“小五媳妇儿这话是;不瞒妹子,当初之所以给大郎去深州娶媳妇儿;是为了给二郎冲喜;他们爹没了;家里的存项也都使得差不多了;大郎没音没信 儿;也不知是死是活;二郎那时候病的起不来炕;郎中说不成了;王兴娘才给我出了个冲喜的主意;碧青刚进门那会儿;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别说吃肉;粮食 都不够吃;一年里半年都得靠着杂面饼子糊口。”
    说着,叹了口气:“碧青来了,家里的日子才好起来;她是我王家的福星;虽说是大郎媳妇儿;在我心里,比亲闺女还亲呢;更何况,她还是个识文断字念过书的女秀才;我王家门能娶这么个媳妇儿,真正是祖宗保佑啊。”
    碧青还没进屋就听见这一句;顿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是啊;怎么忘了这茬儿;碧青在沈家村都快饿死了;怎么会认识字?哪有机会念书?可自己现在却名声在外;她娘肯定会怀疑;说不定以为自己是妖怪占了她闺女的身子;嚷嚷出来;自己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想到此,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觉浑身僵硬下头两条腿仿佛灌了铅儿;怎么也动不了;耳朵里直嗡嗡;忽的被一双温暖的家小手抓住,低声道:“姐,那个老爷爷教咱们念的书;姐还记着呢;我都忘的一点儿不剩了。”
    碧 青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就听里头刘氏道:“什么女秀才;咱庄户人家,哪有机会念什么书;更何况,碧青一个丫头;是前些年有个过路的老人;是个秀才;说是大考 落了第;没脸回乡;又赶上病;见他实在可怜;就把我家的柴火棚子收拾出来让他住了;平常没事就教大丫头几个在地上瞎划拉;还当是玩呢;却不知大丫头记下 了;后来过了一年;老秀才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何氏唏嘘道:“虽说碧青心灵儿;可也多亏了那位老先生;回头若是能见着;可得叫碧青磕几个头。”
    碧青嗓子眼那颗心缓缓落了下去;真不知是老天帮自己;还是怎么着;竟有这种巧合;不然,这念书识字的事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兴娘道:“这大郎媳妇儿一瞧就是个有大福气的。”说着拉着刘氏的手道:“有这么个福气闺女,您也跟着沾光;妹子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后头的话碧青没听,只要过去这关,往后就不怕了。
    五月正热;大日头烤了一天;到晚上;屋里仍有些闷热;收拾好了;趁着大郎洗澡的功夫;碧青跑了出来,爬到坑边的麦草垛上乘凉;夜风徐徐;蛙声一片;偶尔几只萤火虫从坑边儿的蒿草里钻出来;亮晶晶的仿佛一盏盏小灯。
    这样的夜色美得像梦;沉浸在这样的梦里;她永远都不想醒过来;可惜,总有个专门煞风景的蛮牛;满心色胆的爬了上来;破坏了这样难得的好景色。
    碧青觉得,自己给大郎起的外号实在太贴切了;这家伙就是一头蛮牛;上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压在身下;大嘴落下来;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
    蛮牛永远学不会清风细雨;他只会横冲直撞;可这样不温柔的吻;却亲的碧青浑身发软;使不出丝毫力气;只能任蛮牛吃尽豆腐。
    等蛮牛满意了放开她;碧青的衣裳已经凌乱不堪;大郎喘着气躺在一边儿;半天才道:“媳妇儿要不咱圆房吧。”
    碧青一惊,蹭的坐起来瞪着他:“王大郎,你是盼着我早死是不是?”
    王大郎忙道:“你是俺媳妇儿;俺咋会有这样的心思。”
    碧 青道:“小五媳妇儿你是知道的;冀州的郎中都瞧了脉;跟小五说;养好了,也就七八年的事儿;要是养不好;三四年都不一定过得去;那郎中说了,就是因为成亲 太早;生孩子太早;小五媳妇儿的身子才坏了;我知道我是你家冲喜的媳妇儿;不当人看;你就想着自己痛快;哪管我的死活;成啊;我应你;谁叫我是你媳妇儿 呢;你来吧;这会儿就来;不用等圆房了;事到如今,我也想好了;与其这么防着;不如我早死早投生的好;来生我也投生成男的;专门找没长大的小姑娘祸害;呜 呜呜……”
    碧青没说完就给大郎堵住嘴;黑暗中碧青都能看出来;大郎的表情有些狰狞;眼睛瞪的老大;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一个劲儿 喘粗气;咬着牙道:“我不碰你;我等着;等过几年再圆房;以后不许你死呀活的胡说八道;你是我媳妇儿;一辈子都是我媳妇儿;我王大郎的媳妇儿不是个短命 鬼。”
    碧青愣了;这男人让自己说的怕了;他怕自己死;很怕;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碧青忽觉,自己有些不厚道;探着身子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小声道:“咱们躺在这儿看星星好不好?你看,今天的星星真多;还有月亮又圆又亮……”


☆、第40章 
    繁星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像一颗颗璀璨的钻石;正是十五;月满如轮,高悬在繁星之中;那些靠近的星星便有些黯淡起来;银白色的月华洒落下来,像一匹纯净的银缎;美得如梦似幻。
    多久没见过这样纯粹的夜空了;上一世,想看到这样一片繁星闪烁的夜空;已经成了奢求;也只有在这个世界里,才能一抬头就看见如此美丽的夜空;没有电脑,没有空调,没有现代的种种便利;但只要有这一片夜空就够了,这算不算有得有失。
    忽听旁边的蛮牛道:“媳妇儿;你说月亮上的嫦娥好看不?”
    碧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说这头蛮牛是个色鬼;脑子里就没有别的;哼一声道:“就算月亮上有嫦娥;除非你是能射下日头的后羿;不然,也没你什么事儿。”
    蛮牛嘿嘿傻笑了两声:“媳妇儿你吃味儿了是不是?我就这么一说;嫦娥再好看也没我媳妇儿好看。”
    碧 青懒得搭理他;长着一副老实像;内里却一点儿都不老实;碧青把手臂枕在脑后,对着月亮望了一会儿;心说,如果自己告诉蛮牛;月亮上根本就没有嫦娥;没有吴 刚;更没有玉兔;甚至没有活的生物;那个地方坑坑洼洼;白天的温度能把人烤化了;晚上又能冻死人;蛮牛肯定不信;神话构筑的虚无世界,早就植入了所有人的 大脑;谁会相信科学。
    大郎忽然觉得,即使不干啥;就这么跟小媳妇儿躺在麦草垛上看星星,也挺美的;大郎忍不住侧头看过去;竟有些看迷了;小媳妇儿真好看;尤其这会儿,眉眼侵在月光中;更好看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抓住小媳妇儿,皱着眉问:“为什么没回信?”
    碧青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问的是过年前姜山捎信来的事儿;二月里他回来都没问;真不知这会儿抽什么风。
    碧青想挣开他;却给他抓的更紧;碧青没辙的道:“那时都快过年了;知道你二月就家来;什么事家来再说就是;巴巴的写信做什么。”
    大郎却不满意:“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给我回信;你觉得,我不认识字。”说到后来有点儿赌气的成分了。
    碧青愣了愣;没想到蛮牛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琢磨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就哄着他道:“两口子间的信;让外人看了不好;对了,倒是忘了问;那信是谁帮你写的?”
    碧青一句两口子,大郎满腹怨气都消了;听见碧青问,答道:“崔九写的。”
    崔九?碧青重复了一句:“也是你们骁骑营的兵?”
    碧青侧头看着他:“他也是凭着军功进去的?”
    大 郎摇摇头:“十五的小子;毛儿还退干净呢;哪来的什么军功;就他那个身板儿,真去了南边;早没命了;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依我说,那小子就不该进骁骑营; 手里捏着笔杆子还成;抓着刀就是个四不像;不过,人不错;虽说也是凭他老子进来的;比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强;何进几个正变着法儿的扫听他老子是谁呢?”
    碧青看着他:“你就不好奇?”
    大郎摇摇头:“我当我的大头兵;知道这些做什么;就算他是皇上的龙子;只要在骁骑营一天;也是大头兵一个;上场跟我比试;我一样揍得他吱哇乱叫。”
    碧青忍不住笑了起来;蛮牛是个纯粹的军人;在他眼里,再有地位的权贵也不如一起在战场混下来的兄弟亲近;碧青怀疑;在蛮牛心里;那位提拔他的校尉大人;没准比金銮殿上的皇帝更值得尊敬。
    虽然觉得好笑,又觉十分危险;敛了笑意,皱起眉头道:“问你句话;你去南边打仗为的什么?”
    大郎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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