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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人在红尘梦未醒-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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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暗夜之光

  望住身边亲密相拥着的两个人,沈冰弦的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那日在小镇上,他便已从顾晨风屡次欲言又止的态度中猜出关于叶府之事恐怕还有更坏的消息,然而彼时赵隆对此事防范甚严,即便以他的情报网一时间也没能探查出更多的消息,何况私心中他也不愿再给子宁带来更多的打击,然而此时却令他情不自禁地有些后悔——不为别的,只是想着若是此种情境下能温言安慰着子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碍眼的家伙就好了!
  
  正当沈冰弦忍不住要开始怀疑那貌似忠良的家伙实质里根本就是狡计多端、别有用心时,萧云山却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接着又朝后退了两步,朝着泪痕未干的子宁和冷着脸杵在一旁的沈冰弦歉然开口道,“其实我来这里,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萧大哥,是什么事情?”抬起衣袖胡乱擦了两把脸,意识到自己适才失态行为的子宁努力试图表现地坚强一些,然而声音中却带着几分恸哭后挥之不去的低沉嘶哑。
  
  “我爹,他在你们身上下了毒……”开口说出这句石破天惊般的话语后,萧云山抬起眼,果不其然地便对上了那个男人蓦然间凌厉起来的眼神。
  
  “不可能”,那个容颜俊美的男子只盯了他片刻便轻轻摇了摇头,“从踏入那道宫门后我便已处处留意,义父派人送来的饮水和食物并没有问题。”做了这么多年游走于黑暗世界中的暗探,沈冰弦对自己识毒的眼光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况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他没有说出口——若是子宁真中了要命的毒药,试问萧统领你又怎会还能像现在这般泰然自若?
  
  这人,果然一如众人口中所言是个相当聪明而谨慎的家伙呢!平心而论,若是抛开了先天的外表长相不提,恐怕只有眼前的他才是那个与父亲萧鼎最为相似的“儿子”。然而惟其如此,才更叫人没法轻易分清此人如今对小弟表现出的爱意中到底有几分是确实出自真心,又有几分只假意做戏罢了。
  
  “点心茶水确实没问题,但那朱漆茶盘却是由东海底的海棱香木制成……”说到此处,萧云山和沈冰弦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将目光投向了条几上的那盆美丽兰花。要知道海棱香木虽有毒见效起来却甚是缓慢,没个一年半载的长期接触才不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但若是配上能诱发其毒性的香草,这毒便会在半个时辰内迅速发作,令人四肢无力,损及心肺,若是在此期间运息用功令花香侵入各处经脉,还会有性命之忧。
  
  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两人心中都相当清楚——眼前这株紫叶素心兰正是那极少数几种能诱发出海棱香木毒性的香草之一。
  
  “要怎么做才能拿到解药?”,直视着那张与义父有八分相似的面孔,沈冰弦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即便是得知自己被人下毒暗算的事实,这个贯于沉默的人似乎也并没有要多费唇舌去追问原因的打算。
  
  暗中松了口气,萧云山发现自己竟对眼前这人生出了几分莫名感激。一直以来,小弟在他心中都是白玉般澄净无暇的存在,从十几年前的那个寒冷雨夜开始,他便已默默决定要用一生来守护这份暖人心脾的温度,野心、欲望、背叛、阴谋、算计……,所有这些关乎阴暗的名词根本就不该与小弟扯上任何关系,可如今的一切却偏偏是由自己的父亲亲手造就,这残酷的事实真相叫他如何能对子宁说得出口?
  
  早在昨夜,那场父子间不欢而散的交谈便已令他认清了这“忠义之战”的实质,今朝起身后,被一众侍卫人等限制行动自由的事实,更让萧云山见识到了父亲的不择手段,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料到父亲竟会不惜对子宁和沈冰弦下手!一个是以身家性命冒险相助的故人之子,一个是多年来尽心效忠的义子,十几年的恩深义重全然抵不过利欲熏心,为了那凌驾于万人之上的位置,父亲不仅背弃了对前朝君主的承诺,更是早已放弃了内心中最基本的良知……
  
  若是这个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望着面无表情来到自己房中说出下毒事实的萧鼎,有那么一刹那,萧云山心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也许身为人子者有着如此的想法实属不孝,然而,那一日从昏迷中醒来见到亲身父亲时他曾有过多大的欣喜,此刻他内心深处便有着多深的失落,与其如此,他宁愿父亲那一日并未带人赶到山谷中将自己救出,就算父子两人今生永无相见之日也好,哪怕自己因此而丢了性命也没关系,至少这样,父亲在他心中便会永远是那个为国捐躯的英勇将领,是个值得尊敬令人自豪的好父亲,而不是眼前这个残酷冷漠到用他人性命来威逼自己亲生儿子就范的陌生人。
  
  “解药是怎么回事?萧大哥,我们真的中毒了么?”瞧瞧左边,瞅瞅右边,子宁无奈地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瞬息万变着的形势给搅晕了,更过分的是,在场的另外两人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向他把事情给解释个清楚的打算。
  
  “海棱香木与素心紫兰这两样东西在一起使用时会产生奇毒,让人全身酸软无力,还会令习武之人功力全失”,几乎是习惯般的,萧云山顺口便耐心地解答起了子宁提出的疑问,那温柔的口吻一如既往,只是笑容中却混杂进了几分淡淡的无奈,顿了一顿后,他接着道,“当然,这毒并非无药可解,只是那解药的材料本已珍贵难得,炼制起来又极其费时,便是父亲那里如今也只剩了有一粒而已……”
  
  说着,萧云山从怀中取出了个寸许见方的羊脂玉盒,缓缓打开盒盖,露出其中那枚龙眼大小、表面微微泛着些浅碧的救命药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停住了似的,偌大一间雕梁画栋的房间里静得出奇,连微风拂过窗外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中毒的人有两个,能解毒的药却只剩下了一粒,任谁都明白,此刻他们中必然有一个人将无法得到解救。
  
  其实早在萧云山一开口,沈冰弦便曾试着默默运了运气,结果不仅丹田之中空空如也,更有一阵锥心之痛附骨而来,看起来确实是中了那海陵香木与素心紫兰奇毒的症状。须知习武之人修行十分不易,许多人都将自己的一身本领珍如性命,萧鼎专挑了这种毒药来对付他,摆明是要先废了他武功再取性命,用心可谓相当之歹毒,全然是没有半份还在顾着两人间那十数年来的养父子之情。
  
  要说沈冰弦这人,单从外表瞧去简直是艳若桃李灿若霞光,但凡眼神正常的人见了总会不自觉地生出些亲近之心。偏生他明面上操得是那日日死别生离的戏子营生,暗地里过得又是百般见不得光的暗探生涯,再加上平素待人总是冷漠无比,连说个一字半句话都嫌多,所以竟常被众人误会做了冷血无情之辈,可实质上,自幼颠沛流离、际遇坎坷的他心底深处却比常人更为渴求温暖。按说以他的为人之敏锐、历世之深,如何会猜不透萧鼎其实一直是在利用着自己,然而为了那份看起来很美好的父慈子孝,就算明事实如何,这么多年来他也都尽心尽力地替义父出生入死,从未曾有过畏难退却之时,结果临到头了一切辛苦付出却换来了个致人死地的天下奇毒,真个由不得他不意懒心灰、意兴阑珊。
  
  “那要怎么办,萧大哥,这解药一人吃半粒能有用么?”率先打破这沉寂的人是子宁,一脸期待地望着着萧云山,他提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
  
  “没用的。”萧云山摇摇头,“这毒十分霸道,连解药也刁钻得很,若只服一半则非但不能有解毒之效,反而会加剧毒性。”如非如此,父亲又怎会专登挑了它来对付武功高强的沈冰弦,还顺势拿了子宁的安危来与自己谈判。
  
  “啊……”,萧云山的回答令子宁略微有些失望,然而仅仅垂头片刻后,他很快便又打起了精神,一脸释然地朝着左右笑道,“对了,萧大哥你刚才是说这毒药会让人全身无力并会失去功力对吧,但我并非是习武之人,就算中了毒没什么太大的紧要,所以你还是把解药给沈大哥服用好了。”
  
  此言一出,沈冰弦与萧云山两人的身形皆是微微一震。
  
  萧云山此时想的是,原来小弟已经对这人情深如此,宁肯自己去受那中毒之苦也要让沈冰弦安然无虞,思及此处,他的心不由得急剧收缩了几分,几分苦涩之情油然而生。
  
  而沈冰弦则仿佛像是在绝望至深的黑暗之中见到了一丝微光,虽然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却也从未指望过子宁会不顾自身的安危来保全他,毕竟,这是有可能会危及人性命的奇毒,毕竟,每个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次,失去了便绝不可能会重来……
  
  沉默了数秒后,沈冰弦猛地站起身,在另外两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劈手便从萧云山掌上夺过了那个玉盒。
  
  沈冰弦的这一下骤然发难实在是大出萧云山意料之外,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珍贵之物已然易手,他脸色方变,那容色极美的人已向旁退开了几步,用右手食指与中指捻起那枚浅碧色的药丸,面无表情地淡淡道,“既是如此,这枚解药我便却之不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之间

  “你,你怎地……”小弟待你这般掏心掏肺的好,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只顾着抢了解药好让自己独活?萧云山怒目瞪视着沈冰弦,对面的人看起来却是一片漫不经心,他心中恼极了这个蛇蝎心肠无耻至极的小人,但这些话说出来只会令到子宁更伤心,一番谴责之词在舌尖打了个滚,最后还是被硬生生又吞回了肚子里。
  
  我没关系的,不用为我担心!仿佛看透了萧云山的担忧似的,子宁朝着他微微一笑,用两人间默契无比的目光传达着这样的讯息。虽然猜不透沈冰弦为何会有如此反常态的举动,但他却不止一次地救过自己,就算真的要毒发生亡,最多也只是将欠着的这条命还给他便是了。
  
  也许是连着遭逢巨变,不知怎地,他竟有些看破了生死。不是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冷漠,只是变得不再畏惧死亡的阴影,上天慨然地还回了萧大哥,已让他虔诚感激,相形之下自己的性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若是稀罕,只管拿去好了,人生也不过短短数十载,能在所爱之人还在身边时离去,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吧?
  
  沈冰弦微微眯起眼看着那两人。萧云山涨红了一张脸,手指用力曲起又松开,明显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这个忠厚之人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并没什么出奇的,然而子宁是那样的淡然,那微微的笑意让他最终不得不选择相信,这人说要把性命攸关的解药让给他,竟是认真的!
  
  这些年里来,他已见过太多口是心非之辈,不再敢因为任何人口中的话便轻易相信一个人。他爱子宁明亮璀璨的光芒至深,却也正因此而感到恐惧,是的,他害怕子宁只是说说而已,他并不畏死,在那一刻却怕极了心爱之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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