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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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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清冷的瞳子,沾染了点烟花的温度,绚烂的让人不敢直视。便是被蛊惑的,狐狸松开了他的手,才发现那双秀美的腕子有一点淤青。
  “嘿呵呵……”凤流殇忽退开去,背对著少年公子笑的一抽一抽:“自负也好,自信也罢。果然,这世上还属小聆最有趣了……”
  “凤王也是风趣之人。”他回敬他,瞳子却煞是清凉。
  闻言凤流殇向前走出几步,忽回过身来。面容隐藏在狐狸面具下,**指把玩著一粒小石子。简单的动作,凤陵王爷亦都是仪态万千地带了丝调笑:“啊……无论怎麽看,还是白衣最是适合小聆了。”
  “凤王过奖。”曲聆水答,眉却蹙起。
  有什麽慑人的压力,正於空气中弥漫成灾。凤眼眯起,凤流殇忽抬手。电光火石,那粒石子便朝著清隽的少年人掠去!
  夹了杀气的石子去势强劲,擦过他鬓边一缕青丝击断桃枝。
  ‘啪’──!!!
  缠了红绢的桃枝只及在水中打了个旋儿,便被流水冲走。他与他的愿,不过才片刻之间而已,被化作流水无情。而他与他,不带半分留恋。
  自始至终,曲聆水一动不动。白衣素锦,风姿绰约。那双瞳子里的情愫,复杂而流光溢彩。任素净的颊被掌风所伤,有淡淡的嫣红溢出。
  偏偏凤流殇就看不得他如此,分明该是他心里有怨、有怒才是。凤流殇挑著凤眼冷笑:可不知借刀杀人的血……这白衣沾不沾染得上了?!
  夜风清冷,凉了烟花。满树红绢,霎时化作白绫一般的黯然。
  他的心,他的眼。皆是沾染了这份凉意。
  歌朝这把刃,却不知伤的是谁。
  良久,闻见他低低叹息:曲某的手……
  早已不干净了。
  流殇天下 【卷一】 第二十四章
  
  
  白。
  黯然的白。
  一如那日沅水畔,满树红绢飘摇。映照在他眼里,却是缟素白绫。
  记得,曾笑他凤流殇自负。
  果然,他亦是自傲。
  所以,他们是知己。
  七日後,绮容公主风光大敛。
  白衣缱绻的少年公子孑然而立,对著那牌位拜了三拜。
  一拜……
  这个差点他妻子的女子,便如此香消玉陨了。
  依昔还记得,娇俏丰润的唇边有两个一深一浅的梨窝。女子或轻笑,或娇羞,两个梨涡一深一浅。她唤他:聆水哥哥。
  二拜……
  【聆水哥哥我们去那儿好不好?看起来热闹得紧呐!】
  他一愣,忽想起狐狸已经出征多日了。面前,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
  到底还是小女儿心性,见著热闹便想凑一凑。娇俏的女子秀手一指,吵著要去对面。他却一愣,忽想起那日夹竹桃下──
  他的怀抱。
  他与他,互相试探。
  他本不欲去,可一向清冷无情的脸在青年武将冷漠的注视下,忽然有种被拆穿的错觉。
  【聆水哥哥,绮容听说这里的姻缘签很灵验的呀。上次你被凤陵的狐狸不知道拽到哪儿去,都没有和绮容去过呢。就去一下、一下好不好?】
  再看一眼友人,一副‘你就随她去吧’的表情。
  镇定自若如他,忽的心虚了。
  三拜──
  安静睡著的女子,看起来是如此的甜美可人。那日在他的怀中,他亦是安静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搅。
  她说绮容从不後悔爱你时,嘴里咳出一大口血。他怜惜地为她拭去,眸子静楚。
  於是,她的眼波更加柔和了。
  她抚著他的眉眼,说:其实,聆水哥哥长了双多情的眼。并不是无情,你只是……太温柔了。
  所谓‘青梅之约竹马之盟’,不过是……
  ──是绮容,太过贪心了。
  【我从不悔,为你挡这一箭。】
  【绮容只是後悔……为什麽,我要是宇文绮容。】
  “公子。”身後传来轻微的响动,青年武将的军靴扣在瓷砖上。听起来,寒冷而笃定。
  静默的灵堂内,白幡翻飞香烟嫋嫋。那皓洁如神邸的少年独立其中,眼底朱砂豔丽恍然若梦,任凭青丝拂动。他回眸,那双绝丽的双眸恰好望进他眼里来。
  “魅上将军。”
  “……恩。”
  仿佛又回到了初识的那一日。
  青年武将迎风而立,绝丽的面容冷而孤寂。而那白衣的少年公子也只是平静无波地与他互望一眼,颔首告辞。
  几乎要擦身而过的时候──
  突然,青年武将的声音在长长的回廊里响起:“你可伤心麽?”
  对上对方惊讶的目光,著了一身玄黑的魅上绯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我的意思是,我听说……绮容公主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话刚出口,魅上才意识到说了什麽。听说?他何时变得喜欢道听途说打探别人家长里短了?
  “就算曲某伤心,公主也不会活过来了。”在初初的惊讶过後,白衣少年淡道,索性走近与武将并肩而立。
  “是麽。”魅上绯侧头看著少年秀美清丽的侧面,似乎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无奈那张脸的主人始终平静地望向前方,亦不皱眉亦不是惯常的轻浅微笑。里面红尘滚滚,仿佛浮世铅华都被看在了眼里。又仿佛平静无澜,一切尘世埃土都不曾融进。
  他魅上绯十九入仕二十领兵,三年征战终获大捷。
  搬师回朝之际,他曾经无数次想象那传说中的‘无冕之王’该是怎样的**人物?却不想竟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
  甚至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年少。
  魅上绯一直认为,这样的人是脆弱的搪瓷娃娃。外表华丽,且脆弱地不堪一击。一直……
  是这样以为的。
  但是,魅上绯无法预见到日後的的後悔万分。若是他当初寸步不离,便也不会如此眼睁睁无能为力!
  围观的人四散逃去,有女子尖叫:“杀人了!来人啊!杀人啦!!!”
  一片恐慌中,他抛下了职责保护的宇文饰非。魅上绯拼尽轻功赶去,却见那少年人背对著众人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沅水畔,他白衣缱绻。绯红的荚竹桃瓣落了他一身,像──
  血。
  但那是真的血。
  他顿时只觉心脏狠狠停跳了一拍。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那一如遗世缱绻的皓白,竟教血染了个透!
  美。却,让人窒息的凄凉。
  扬扬洒洒的荚竹桃,瓣落了他满身满袖。不知是皓洁白衣因它而红,还是血溅染了白衣皓洁?那一刻,他以为脆弱的搪瓷娃娃终将破碎。青年武将惯常冷漠的面容上,竟是怜惜的。
  良久的,素锦染血的少年人缓缓转过头来,声音清冷得似融入了月魄:
  她死了。
  那时,魅上绯以为自己听到了搪瓷破碎的声音。可那时那双一向淡漠的眼,看向匍匐於的刺客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时真正能让人畏惧的眼神。不是噬血的兴奋,不是将一切摧之殆尽的**。
  而且毫无机质,什麽也没有的冷。
  一直以来,这个清冷的少年人背负盛名,却比当年年少气胜的他多了一份内敛。清隽的面容上始终是一种淡而寞的表情,鲜少喜怒。对於这个冷漠的近乎不近人情的少年人,魅上绯的好感并不比对著凤陵狐狸的时候多多少。
  这样的人,又在乎什麽呢?
  魅上绯愈是好奇,便愈想知道那淡然的面容背後究竟隐藏了什麽。所以他特地在绮容公主大殓之日前来,不能说是幸灾乐祸,他只是想看一看。他还在乎什麽?
  这一世红尘,究竟什麽入了他的眼?
  “将军在看什麽?”曲聆水突然收了视线,偏过头来对上魅上绯的目光。
  意识到自己这样盯著别人看了很久,魅上绯黑曜石般冰冷质感的眸子里显出一丝慌乱。连干咳两声将视线转向别处:“没什麽。”
  “……”显然白衣少年并不在意,继续将视线投向郁郁葱葱的苑落中。“刺客,招了麽?”
  “不曾。看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已经服毒了。”青年武将顿了顿,又道:“箭上刻得是八皇子府的标志……但是,这太明显了是嫁祸。许是太子欲行刺当时在场的八皇子,无奈杀错了人……”
  他正要说下去,却见那白衣素缟的少年人煞白了一张脸。
  “公子?”他诧异。
  然而清隽的少年人只留下一句:“在下告辞。”
  几乎是,甩袖而去。
  流殇天下 【卷一】 第二十五章
  
  
  “你来了。”
  宇文饰非静立於府内庭中,淡然的像是预料到了友人回来兴师问罪。玄色的衣袍飘动,掺了半分清寒。
  白衣素锦的少年人一顿,略微急促的脚步也缓了下来。
  果然,还是太激动了。
  身後的武将亦随著他的步伐慢了下来,冰冷的瞳子闪过瞬间的错愕。
  往日风光无限的八皇子府,此时被全副武装的武将们团团包围的水泄不通。而八皇子宇文饰,非正处於事非的中心。
  “等等,孙将军这是出了何事?公主之事皇上不是还未做决策麽?”他还未开口,绯衣武将却有些等不及了。“况且刺客也自尽了,根本便是死无对证。皇上这是……?”
  “这……”孙庭海正是当日殿堂之上,宇文饰非力保之人。此时此刻要他亲手拿下宇文饰非亦是十分为难,无奈皇命不可违。“当日游园,其实圣上也乔装在场……太子亦是一直伴君左右,一口咬定是八皇子欲图行刺皇上意欲谋反。”
  至此,那温雅的八皇子才蓦地一怔。
  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这才道:“孙将军所言,当日皇上也在场?”
  “是,圣上当日微服出巡。且太子亦在场。到游船时,忽然遭遇刺客。幸而,後来刺客亦被制服,皇上除龙体受惊外并无大碍。不过皇上至今并未完全同意太子的说法,只是下令将八皇子收押天牢。”答案是肯定的。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孙庭海抱拳道:“孙某这条命是八皇子救的,孙某一定会竭力护八皇子安全。公子,请放心吧。”
  曲聆水微微颔首示意,忽低声道:“有劳将军了,告辞。”
  因为尚未论罪,且是皇亲国戚,宇文饰非走的不算狼狈。至少,他腰背笔直。经过那白衣素锦的少年人身侧时,忽歉意一笑。
  他接收到友人歉意的笑容,心下明了却更有些责怪。
  帝王微服,怎会走漏了风声。既是遇刺,却为何从未听崇明提起?凤陵王疲於与歌朝周旋,宇文饰非锒铛入狱,他身负帝王的不信任。那麽──
  这场博弈,坐收渔利的是谁?
  ……太子?
  不,还不够。
  宇文怀善既已身居东宫,即使皇弟确实改过自己的风头,但真有必要兵行险招麽?
  还是……
  他望了眼身侧的绯衣武将,仿佛是在塞外待的久了,连气息也有所沾染。便是一眼,忽感到一股风沙迎面而来。
  很……冷啊。
  是夜。
  孙庭海果未食言,他在天牢里见到了宇文饰非。
  果如孙庭海所言,宇文饰非并未受到刑具折磨。整个人依旧温文儒雅,雍容有度。曲聆水看著看著,声调里忽然隐隐有丝倦殆的韵味:“你大可不必杀她。”
  “只怪她是宇文绮容。”玄衣金边的少年答,眉宇间仍温雅不减,一笑足以令人心暖。“聆水可还记得,我曾说过她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九儿了。”
  他从不指望可以瞒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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