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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莺+番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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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飞过不知名的雀鸟,我指着其中一只鸟问: 

  “猜,那是什么鸟?” 

  王笑,他说:“那是喜鹊。” 

  “那只呢?” 

  “是画眉。” 

  “你知道得还真多。”我很佩服。 

  “是你常识不够。”王嘲笑我。 

  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鸟儿,双双对对,旖旎缠绵。 

  除了一只。 

  “那又是什么鸟?”我问。 

  “那是莺。”王说。 

  “为何那样孤单?” 

  “因为莺是鸟中最专情的,假若所爱的死去,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寻新欢。” 

  “真是动人的故事。”可惜不知是真是假。 

  “清持,若是可以随你选择,来生你愿化作何物?” 

  我想了想:“花蝶虫鱼,飞禽鸟兽。” 

  “那即是什么?”王问。 

  “选择太多,一时无法决定。”我说。 

  王又笑了,他说:“清持,那是因为你太善变。” 

  大概是。反正我不会思考超出三天以外的事情。 

  来生太遥远,我说:不如想一想现在如何作乐更实际。 

  我不知道自己想化作什么,此生早已耗尽所有精力,死去活来。 

  来生? 

14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天清晨我的心情实在好。 
  醒来的时候还很早。而所谓的早,当然是以我的时辰来计算。 

  早朝应该已经结束。我让仕女为我更衣梳洗,然后我打算亲自到正殿去邀请我的王去游玩。 

  走进大殿时我有点意外。大部份官员已退朝离去,惟独司马燕玲还留在那里与王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王已看见了我,因为他笑了。于是,司马燕玲转过头来,也看见了我。 

  我目不斜视,径直向前走去,越过司马燕玲,登上殿前的台阶。 

  王并没有阻止我,我依附在王的身边,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堂下司马燕玲变幻莫测的表情。 

  司马燕玲回过神来,向我深深地作了个礼:“见过赵大人。” 

  生平也没有受过司马燕玲这种大礼,因为有背后的那个人,他才会对我另眼相看。我不怀好意,对他娇声娇气地说:“司马卿家请平身。” 

  司马燕玲瞪着我,因为我的言词超越了身份以外。但我正玩得高兴,继续对他说: 

  “司马卿家可知早朝已过?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大王相议,速速报上来。” 

  司马燕玲气在当场,却又不能发作,十分有趣。 

  见他迟迟不作反应,于是我说:“司马大人似乎还未准备周全,不如这样吧,一切顺延,今日先尚且到此为止。” 

  “大王,此事不能轻率决定,”司马燕玲不理我,转头过头去看着大王说:“请王收回成命。” 

  似乎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暗暗地想,看来我不过是数星期没来参加朝政,一切都变得不同。 

  “本王也曾仔细思量,想来想去都只觉司马卿你是最佳的人选。”王说。 

  我听得莫名其妙,我问:“大王,你要司马大人去征战?” 

  王听了我的话笑得开心,他说:“不是,我不过是把西朝商城的公主指配给司马卿家而矣。” 

  西朝商城?那个异域公主?我皱起眉头。 

  王说:“公主既是花样年华,娉婷玉貌,我国与其又有邦交之亲,此次他国修书提议的和亲本王也深感荣幸,司马卿贵为一国之相,文武兼备,一表人才,除了司马卿家,本王实在已想不出不辱公主名节的人选。” 

  司马燕玲并不作声。我也沉默起来。 

  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司马燕玲正看着我,我也只能无言地看着他。 

  “清持,你觉得呢?”王打断我的思绪。 

  我转过头去看着王,平时巧言善辩的赵清持也遇上了词穷的时候。我只得讷讷地说: 

  “大王早就心意已决,清持要说什么才好?” 

  王点头:“那事情就如此决定了,司马卿也不必太担忧,所有细节本王自会命人为卿家你安排妥当。” 

  根本不容选择。司马燕玲只得低下头去,接过恩典。 

  回到行宫的时候我不发一言。 

  王问:“清持,你今天来寻本王是为何事?” 

  “并没有何事,本就是为着一时无聊。”我说,目光游离在窗外心不在焉。 

  “清持,你心情欠佳,又是为了何人?” 

  “并不为何人,清持心情欠佳是因为天色暗淡,不好去观花赏鱼。” 

  王拉我过去,细细的打量我的眼睛:“清持,你可知道,司马燕玲迎娶公主势在必行。” 

  我知道。不用再说。 

  清持,我这样做,为的是断了你的思念。王说。 

  我一呆,正色看着他。 

  我笑了起来:何必花这不必要的心思,白白抬举了那个人。 

  司马燕玲算什么,你以为我会为了他怎么样。 

  王叹气。我被抱在怀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在这世间上,将不会再有人包容我至此,我应该感到满足。 

  心是空的,留下一副躯壳到处招摇。不必担心哪天会得枯萎,根本不曾盛放,没有后顾之忧。 

  断了就断了。无需怀念。 

15天祭大奠已到。 
  祭奠前七日被定为斋戒之期,神司在此期间必需清心寡欲以确保毫无杂念。 

  我被安排在独立的行宫,终于要得收心养性起来。 

  开始的时候我感到极不习惯,但想想也不过是七日,瞬间即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七日之内,不会有任何闲人闯进禁地,那是对神莫大的不敬,虽然住在里面的人本就已是对神大大的不敬。 

  神司的礼服早在多月以前就已准备好。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一袭白得刺眼的服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每一晚,我都看得见,当日被放置河上的少年。 

  他的声嘶力竭,他的谩骂和诅咒。 

  窗外传来一下的声响,我惊吓得跳起来,忙问: 

  “外面的是谁?” 

  门被风吹开,根本没有人。 

  我失笑,亏心的事干得太多,以至草木皆兵。 

  除了早午晚有专门的仆童送来膳食,平时这里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为此,王曾调侃地对我说:清持,本王实在担心,七日之后,你是否依然能活着从行宫里走出来。 

  他太小看我。因为我平时总是极尽奢华之能事,把人呼来唤去。王不相信没有了下人服侍的我会过得完好无缺。 

  但他并不知道,在遇见某人之前,我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要一人活下去的话,会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好。 

  不过没有人会相信吧。是,这种日子过惯了,这种大话就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敢再相信。 

  我换上雪白的祭衣,站在风中,是暗无边际的夜里唯一的颜色。 

  远处有轻微的丝竹之声,不知现在的王在哪一厢的行宫,又依在哪一位美眷的温柔之中。 

  瞧,没有了赵清持世界依然无恙。谁又管谁深宵寂寞。 

  我抬头看天,苍天无语。 

  背后又传来声响,但这一次我已不再害怕。 

  “出来。”我说。 

  人也好,鬼也好,今宵聚明日散,一切无妨。 

  有人从树丛里偷偷地看我,他知道我已发现了他,但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来。 

  “既然都来了,何必拘泥。”我说:“即便是客人,就该留个姓名。” 

  那个男孩慢慢地拨开树枝,从里面钻出来。虽然满脸的尘土,但不掩他一脸英挺的气质。 

  看他一身华贵的衣饰却被穿得邋遢不堪,我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你是不是赵大人?”男孩出其不意,问非所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反问。 

  男孩说:“听闻赵大人是个妖媚的恶徒,专门颠倒是非,蛊惑人心,不过有点好奇而矣。” 

  “真是有意思,你是听谁说?”我问。 

  男孩看着我,发了一会儿呆,又说:“你真好看。” 

  “多谢。”我不顾廉耻,照单全收。 

  “你到底是谁?”男孩问,他并不怕生,很快便可以控制住场面。 

  “你以为呢?”我问。 

  男孩子其实十分聪明,他早已知道我是谁。 

  他不揭穿不过是为着我们双方好下台。 

  男孩并没有离开,他留了下来陪我说话。他对我很好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不止一晚,还有接下来的每一晚,他都出现在这里,我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此事一旦渲扬出去,你死罪难逃? 

  男孩一点也不惊慌,他说:不,大王不会对我怎样的。 

  我倒是有点惊讶,这人口出狂言,是何许人也? 

  你是谁?我问。 

  男孩不回答,只说:明天大奠举行,我以后就不能再来了。 

  我点头,缘份至此,冥冥皆有定数。 

  第二天醒来,一切化为乌有,仿似从来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七日。 

  仆童早就恭敬地排开,场面浩大,一直列至祭坛之上。 

  我在身穿白服的仕女手中穿上祭饰,神色茫然。 

  及地的礼服一直延伸出去,华丽非凡。 

  身后端庄的侍童双手捧着司祭用品,不丝一苟。 

  我看着前面用白娟引出的一条直路,只觉这是通往异世界的大道,此行不必回头。 

  天际泛着艳红的霞彩,诡秘异常。我登上祭坛,神志迷失,心绪不宁。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开始又是如何结束,整个过程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完成。我听见耳边响起古怪的颂词,沸腾的人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喧哗向我排山倒海而来,令我无法招架。好几次,我以为自己或许会就这样被淹没在这一片的混乱之中,永远不再醒来。 

  少年的诅咒夹杂在其中,那么吵,我还是听到了。 

  我会回来,他说,我一定会回来报复你们所有的人。 

  尤其是你,赵清持。 

  师傅对你偏心,所以你会得逃过此劫,赵清持,你才是祭品,这条命,是你欠我的…… 

  我闭上眼,一阵天旋地转。 

  少年惨白的面容萦绕不去,形同鬼魅。他向我伸出双手,我吓得倒退一步。少年青白的脸容更加扭曲,指着我说:赵清持,死的人应该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有机会选择,我不愿意留下来。 

  带我走吧,我对他说,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少年的影象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化成一缕白绫纠缠在我的身上。我无法呼吸,渐渐失去知觉。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阑人静,明月当空。 

  身边有人轻抚我的额,他说:清持,一切都过去了。 

  我问:“祭奠呢?祭奠如何?” 

  王低下头来,他在我耳边说:“从来没有什么祭奠,清持,忘了吧,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神迹,”我闭上眼睛,语意悲伤:“因为我不配神司之职,所以祭奠才会无法完成。” 

  “不是的。”王说:“不是这样的。”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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