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by悟青尘(he古代 养成 痴情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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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许久枯木林里都再没有回应,涟羽知道他走了,也许还带着那个人吧。自己在他身边五年就从未走近过他的心,一个早就被别人霸占的心,还苦苦求着要来做什么?
“寒,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陆………
马蹄踏起落花,折了青草枝蔓。
“司。。青。。。司青。。。难受。。”
暮司青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万里奔赴苗疆,你总要给我时间啊!就算日夜不停。。。。
“笑歌乖,很快就没事了啊。”
暮司青勒马停住,从怀里掏出匕首,反手划过掌心,一时血流如注。急忙凑到云笑歌嘴边,看着血一点点染红他苍白的,悬着的心算是慢慢落回原地。这次又能撑多久呢?从三天一杯量的血,到现在三个时辰一杯量的血,恐怕最后要一直喝着才能没有痛苦了吧。。。。笑歌笑歌,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不好?
“驾——”暮司青扬鞭狠狠打在马身上,马疯狂的奔跑起来。
一路风雨兼程,终于在第十二天的黄昏进入了苗疆的版图。暮司青早已没有了风流公子的模样,反倒很是落魄。
苗家的小寨在夕阳下安静而祥和,许多忙碌农耕一天的寨民扛着工具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又各自道别回到各自的家。
“请问,腾紮耶是住在寨子里么?”暮司青拉住一个经过的妇女问道。
妇女迷惑的摇摇头,表示不知,却还是指了指寨子中央的那最大吊脚楼,示意暮司青可以去那里问问。暮司青感激的点点头,那吊脚楼估摸着应该是这寨子的首领居住的地方了,也许他会知道什么呢。想着,暮司青就扶着云笑歌向那吊脚楼走去。
离那楼十步左右的时候,原本趴在一边晒太阳的大黄狗忽的警觉起来,汪汪直嚷。
“来客,请勿再靠近。”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在下只是想像首领打听一人,绝无恶意。。。。”暮司青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停下了脚步。
“他身中蛊毒,无非是来找人医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老头挥了挥手,让暮司青赶快离去,便转身准备回屋。
“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
“你怎么知道这密语的?!”老头猛的转身,眼里透着冰冷的光,像刀子一样直射向暮司青。
“腾紮耶。”暮司青从嘴里轻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看到那老头浑身开始抖起来,“你知道他在哪,对么?”
“三里外的蛇隐山顶,过了瘴气林就能到,这是防瘴气的药丸,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运气了。”
“在此谢过。”
暮司青也不多言,接了药丸,扶了云笑歌上马,便飞驰向老头告知的方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按照那鬼藏的说法给云笑歌喂食自己的鲜血,怎的一直发烧,整个人也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必须尽快找到腾紮耶,也就是自己的二师傅。
有了老头送的药丸,瘴气林就不算什么阻碍了。暮司青带着云笑歌很快找到了蛇隐山,却一时被难住了。这蛇隐山高耸入云端,且渐行渐无路可走,到处悬崖断壁。暮司青取了插在腰间的竹笛吹起师傅教的苗家歌谣,用真气相送,盼二师傅在山巅闻得能下山相接。
“司青,你吹的什么歌谣,从没听你吹过呢?”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来,还难得的有精神。
“笑歌,待我找到师傅,一切都会好的。”暮司青握住云笑歌的手,才短短十来天的时间,这该死的蛊毒就把笑歌折磨的瘦了好多,抱着都有些硌人了。
“好。”云笑歌在清醒的时候总是笑着静静地看着暮司青,虽然不知道蛊毒发作的时候司青用了什么方法压制,可那手上一道道伤口刺得云笑歌眼睛生疼。若真如心中猜想,是饮食了他的血,那那。。。现在就自断了心脉的好!可是。。。他要他坚持,他不忍他失望。。。
………柒………
“司青,把他放在床榻上。”
“是,师傅。”
暮司青放好云笑歌,便退到一旁,默默看着昏迷中还因疼痛微微颤抖的笑歌。只希望师傅能解了蛊毒,那时便可以带着他回蝶花小筑,弹弹琴,练练剑,种些花草,过回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司青,我有些事想问你。”腾紮耶从床旁取了湿巾擦净双手,兀自出了门。
站在屋前的小湖边,两师徒谁也没有说话,山风送来泥土湿润的芬芳。一直到日暮西沉,把暮司青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才忍不住开口问。
“师傅,他。。。”
“若我不救他,你现在后悔当初拒绝学蛊术么?”
“师傅是怪我当年不告而别么?”
“如果为师怪你,今天就不会同意你带着陌生人上这峰顶。”腾紮耶负手身后,想了想才慢腾腾的接着道,“这蛊守在他心脉处,就等着食他本元心血,若不是你一直用你的血吸引着它,它岂会才爬到那里?”
“那师傅可有法子除蛊?” 暮司青脱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带着多么着急的语调。
腾紮耶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小屋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姑且有一法子可治,但生死难料,你要试么?”说完也不等暮司青回答,就回了有云笑歌的房间,落了锁。
“师傅!”暮司青追去,拉了拉门,门从里面锁死了,一时更加着急起来,若笑歌。。。没有他的血,要如何撑下去呢?“师傅,开门!!求求你开门!”
“你要是敢硬闯进来,我就敢让他立即化灰!”腾紮耶说完进了内室,不再理会还在敲门的暮司青。
走到床边,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正吃力的坐起身来。腾紮耶伸手扶了云笑歌一把后,面色冷冷的立在一边,似乎在等云笑歌说些什么。
“前辈,司青他。。。”笑歌有些担心的看着发出剧烈动静的门。
“自个儿的事都处理不好,还有闲功夫担心别人么?”
“是我拖累了司青。”
“既然知道拖累,怎么还留下给他添麻烦?早走了不是一了百了?”
“是我执念了。可是现在抽身也来不及,何况我从第一眼再见他起就放不下了。。。”云笑歌懊恼的握紧拳头。
“若我告诉你,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害死他,你要怎么办?”
“这怎么。。。”
“我知道你要说这怎么可能,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他,”腾紮耶看着云笑歌嗤笑一声,“那如果不是一路有他的血支撑,你怎么有机会来到这里?没人能解你的蛊毒,你是不是要喝光他的血呢?!”
在山巅看月亮总是觉得离得好近,仿佛伸手就能碰到。云笑歌坐在湖边,一手撑头,一手无意识的抛出一颗一颗小石子,掉进湖里,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回忆又回到了三天前,司青师傅对自己说的话。
“我不会离开他,但是我可以选择死。”云笑歌坚定地看着腾紮耶,语气轻柔却绝对不容置疑,“我的存在如果是伤害他的利刃,我会亲手折断这把利刃。但是一个人的离开,太
寂寞,太冷,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喜欢你的自私。”腾紮耶忽然笑了起来。
“喜欢?”
“对,喜欢。”腾紮耶见云笑歌张嘴想问什么,便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过问太多,只淡淡地说,“蚀情蛊,一子一母。解毒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找到对应的母蛊种入体内,待其吞食子蛊,此法简单,风险却大,因为若母蛊凶不过子蛊,那子蛊在你体内就无人能治了,你也会因此入魔,成为受蛊支配的行尸走肉,而血祭的第一个猎物就是你最爱的人。”
“那第二种呢?”云笑歌眉头皱得很深很深,最爱的不就是暮司青么,那万一。。。
“另一种是等,去昆仑山,那里有个永不冻结的寒阴池,是天地至阴至寒的地方,你进寒池里沉睡,也限制了子蛊的活动,因为那是□,你在那么阴冷的地方,绝了外来之气和自身之气的运转和交换,子蛊没有了补充,自然会慢慢死去,这个法子对所有人都安全。”
“沉睡,需要多久的时间?”云笑歌
2、下篇 。。。
习惯性的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问道。
“这个就说不准了,也许十年,二十年,也许上百年或者更久,久到等你苏醒时,世界上早已没有了暮司青这个人。”
腾紮耶说完就不再啃声,没有追问,只是安静的离开了房间,他知道要云笑歌在这里面做选择很难,因为每一种都有不确定,每一种都有危险与不危险,每一种都有伤害与没伤害,甚至还要有时间的舍与不舍。
“司青,司青,我该选什么呢?”云笑歌深深的叹气,看手心的石头划过弧线落进湖里。
“傻瓜,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呗。”身后一个人把笑歌拥进了怀里,有些好笑的说道。
云笑歌被暮司青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僵直的身体在温暖的气息下终于还是慢慢柔和下来,带着无限满足的语气说,“真的可以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吗?那我可不可以要栗子烧鸡呀?”
“呵呵~好,明天咱们就吃栗子烧鸡,我亲自做,然后还要你爱吃的糖醋鲤鱼。。。。。”
云笑歌在暮司青怀里安静的听着他念叨着各种好吃的美味,全是他以前在蝶花小筑缠着他弄的菜肴,每一个都记得那么清楚。想起那时司青做饭,他总爱捣乱,最后被司青关在厨房外傻傻流口水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现在这些都是自己一生最美好的记忆,连司青自己都舍不得说出来分享。
天一亮,暮司青就采购了食材,忙了一上午,做了一大桌云笑歌喜欢的菜,想着笑歌看到时一定是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暮司青就迫不及待的去叫他出来吃饭。
“笑歌,笑歌,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来尝尝,看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暮司青一手捧着盛好的小碗栗子烧鸡,一手推开了虚掩的门,房间里却没有自己想见到的人。
“笑歌?”
暮司青看见床头压着一张纸条,放下碗走去抽出来,第一行字便是:
“司青,我走了。。。。。”
…………捌…………
“司青,我走了。我想了很久,你师傅说的对,我始终是要做一个选择的,而我只有选择暂时的离开,也许将来才会有再见的机会。这个蛊毒种在身体里,始终是个祸患,而我不能让一丝一毫的可能来伤害到你,所以我自己去解决。如果你真的爱着我,就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来找我。等我三年。三年后,一切顺利,我会找你。如果真的老天不给我们相守的机会,你。。。。就忘了我吧。”
云笑歌!
暮司青手里的纸条被狠狠地揉作一团,想撇下我一个人解决什么?我不会让你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