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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吸血鬼黎斯特-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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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样大肆摧毁。」

「如今戴尔菲这个胡说八道的巫师,统治了我们以前统治的地方,各种雕像竖立在以前我们竖立的地方。我们只剩下你来的北方树林,在那里,信徒仍以恶徒的血来满神坛;埃及某些小村落,一两个祭司在地穴中拜神,准许信徒带去奸恶之徒,以及犯罪的人去祭拜,以免引起怀疑;在非洲丛林里,靠近被人遗忘的古城废墟,我们也仍被尊崇着,这就是我们最後的享有区了。」

「但是我们的历史因许多无赖的座位,而大大失色了。这些无赖就是未寻求女神指点的饮血者,他们滥用法力,胡作非为。」

「他们住在罗马、雅典和帝国中其他的城市,这些人不管任何规律,纯为自己滥施法力。」

「他们在高温和火焰中死亡,就像小树林和神殿中的神一样。有一些生还的甚至也不明了,他们为什麽命绝於火焰,更不知道天父地母如何被留在太阳下。」

他停了下来。

他在研判我的反应,图书馆寂静无声;纵使有人在墙後徘徊,我可能也听不到。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我说。

他失神的默默凝视了我一阵,然後大笑不止。

我大怒离开图书室,经过地道,走出埋在地下的神殿,回到亚历山大城街上。

吸血鬼黎斯特

第七部:古老的法术,古老的玄秘11

这非常不像我的举措,当我还是凡人时,我从来不会愤然离去的。但是就如我说过的,我当时频临疯狂边缘。这种疯狂,正如我们许多同类,尤其是被迫接受者,必须忍受的创痛。

我回到靠近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小屋,躺在床上,好像只要自己能入睡,就能逃避一切似的。

「白痴无聊!」我喃喃自语。

然而,我越想这个故事,越觉不无道理。我的血液中含有某种东西,驱使我啜饮更多的血;这个东西的确会增强所有的感觉,使我们徒具人形的躯壳,产生新功能。这个东西没有自己的意志,只不过是一种力量,而且是一种借力使力的灵异。经由故事,这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更有意思的是,我们之与天父地母有传承联系,乃因为这个东西是心灵的,未受具体之限,它只因所控制个体的不同而力量有别。它像是藤蔓植物,我们就是散布在各处的花;这些花由缠绕的卷须相连一起,得以伸展到世界各地。

这就是为什麽我们彼此能互通讯息,为什麽在召唤之前,我已经知道亚历山大城有其他神只;这也是为什麽他们能到我房中来找我,引我到秘密之门的原因。

好吧!也许这个故事是真的,事变乃出於意外,正像长老所说的;我们乃是无名力量和人类身心结合下,所造成的新异类。

但是,我仍然不喜欢这个故事。

我对所有的一切都起反感。我觉得纵使自己是新异类,我仍是一个个体,一个特别的生命,对自己应有的权利有强烈的认知,我不能接受自己乃是一个外物寄生的观念,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仍然是马瑞斯呀!

再叁沈思之後,我终於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跟所谓天父地母有关的话,我必须见他们,我必须知道他们是安全的。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某种不能控制,又不能了解的玄秘而随时会死亡,这个念头使我寝食难安。

我没有回到地下神殿,我一连花了几晚大肆饮血,直到悲惨之思被血淹没为止。在另外的时刻里,则漫游於亚历山大的大图书馆,像我平常一样阅读书籍。

疯狂之念渐渐消融了。我不再想念尘世间的家庭,不再对地下神殿可恶的事生气了;我宁愿思索拥有的新力量。我可以活好几百年,将有机会获知各种问题的答案,当时光流去,我将持续不断的体悟并吸收新的知识。只要杀害的是奸恶之徒,嗜血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不,事实上我是耽溺於啜饮之痛快中。当适当的时刻来临,我会缔造伴侣,并且尽量做得圆满。

现在还剩下什麽事要做呢?回到长老那儿,看看他把天父地母置於何处,我要亲眼看看他们,并且照长老所威胁的事去做;把他们深深埋入地低,使凡人找不到他们,因而无法把他们暴露在日光下。

这些事,想起来挺容易,而如何迅速处理打发天父地母,行动似也不难。

离开长老後的第五晚,当所有的念头已沈淀消化。我躺在卧房休息,灯光透过床纱帐幕映照过来。在渗透的金色光芒里,我倾听熟睡中亚历山大城的声音,沈入金光闪闪的半睡半醒梦境。我纳闷长老对我的一去不回,会不会感到失望;他会不会再来找我呢?当清醒的想到这件事时,我发觉又有谁正站在门口了。

我可以感觉到,有谁正在注视我,我必须转过头能看到这个家夥。转头时我将居於长老的上风,我将对他说:「你终於从孤寂和幻灭中走出来了,是吧?现在你想告诉我更多是不是?你为什麽不回去?去静静的坐着,去伤害那些幽灵般的同伴,伤害那些烧剩下来的手足之情。」当然我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如果是他站在门口,我也不会这样泄露自己的想法,而让他轻易察觉出来。

站在那儿的家夥,并没有走开。

慢慢地,我的视线朝向门的方向。我看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女士,不仅是女士,而是一位庄严的,有青铜肤色的埃及女士,她巧妙地饰以珠宝,打扮得有如古代皇后。她穿着精致,黑发披肩,金线编结的细小辫子夹杂其中。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的出现,使得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房间,呈现一种看不见,却十分威严的气势。

我坐起身来,移开帐幕。房中的油灯熄了,我看见烟在黑暗中冒着。烟像蛇一般往天花板上盘绕後消失了。她仍站在那儿,馀辉使她无表情的脸,显得很清楚。她的项链和她大大的杏仁眼瞳,闪闪发光。她默默地说:马瑞斯,带我们离开埃及!

然後她就消失了。

我的心情不自禁地怦然乱跳。我走到花园寻找她,翻跳过墙,我独自站在空荡的、没有铺石的街道上聆听。

我开始往上次发现门的废墟跑去,我想到地下神殿去找长老,告诉长老他必须带我到她那里;告诉长老我看过她,她曾经走动,曾经说话,曾经来我这里!我精神错乱了。当我到达神殿门口时,我知道不必下去,我知道只要出城,进入沙漠中,就可以找到她;她已经引领我往她的地方而去。

在随後的时光中,我使出在格尔森林之後就没有发挥过的体力和速度。我从城里跑到城外,到了只有星光闪烁的地方。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神殿废墟,在那里,我开始在沙中挖掘。

凡人要花几小时能找到的活板门,我很快就找到了,我还能轻易举起门板,这也是凡人绝对做不到的。

沿着没有照明,弯弯曲曲的阶梯和走廊走去,我为自己对她有如一见锺情,拔起脚就追向她,却忘了带蜡烛而诅咒自己。

「帮我忙,阿可奇。」我低声说。我的手往前伸,尽量使自己不像凡人那样害怕黑暗,在黑暗中,我不啻是失明的普通人呀!

手碰到坚硬的东西了,我休息一下,喘一口气,试图沈着下来。我的手继续在这个东西上摸索,我好像摸到一座雕像的胸部、肩膀和手臂。但是这不是雕像,这个东西是比石头更具弹性的素材做成的,当我的手似摸到脸时,嘴部份证实它的柔软,我忍不住抽回我的手。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到自己胆怯懦弱的丢脸;我不敢再叫唤阿可奇这个名字;我知道触摸到的东西是个男性的躯体,它是恩基尔。

我闭起眼睛,试图恢复理性,试图研拟某些行动计划,这个行动可不包括像疯子一样转头就跑。这时,我听到一个碎裂的劈啪声。从紧闭的眼皮之间,我看见了火光。

睁开双眼,在後面的墙上,我看见了点燃的火把,一具黑色的体形赫然在眼前耸现。他的双眼似有生命,也无疑的正在看着我,黑色瞳孔在昏幽的火影下摇曳;除此之外,他了无生气,双手无力垂在身边。他的装扮与她一样,穿着法老式的灿烂衣着,头发也一样,用金线编成细小辫子。他全身皮肤呈青铜色,也像她的一样,比长老所说色致还更深些。他站在那儿,静静地瞪着我,俨然是威迫的化身。

在他後面,她坐在一块石板上,头歪向一边,手臂下垂着,好像一具无生命的躯壳挂在那儿。她的亚麻布衣沾满了灰沙。穿便鞋的脚上,泥沙结成了块,她的眼神空洞茫然地直视着,十足的死亡姿势。

而他像石头做的岗哨,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息。就像我带你到岛上时,你听不到他们一样。我以为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当场消失呢。

然而她的脚上、衣服上有泥沙。她真的来找我,她真的来过!

有人跟着我,进入走道,他正沿着走道曳足而来。我一回头,看到一个烧焦的家夥——它仅仅只是一具骷髅,黑色的牙床尽露,獠牙自下直穿出来。

看到他时,我忍不住喘了一口大气。他骨瘦如柴,八字脚向外翻着,每走一步,手臂左右摇动。他吃力的往前走,好像并没有看到我,只是举起手粗暴推着恩基尔。

「不,不,回到房中去。」他细碎地低声说着。「不,不!」他似乎用尽力量,

发出最简单的音来。他乾枯的手臂推着人像,人像却动也不动。

「帮我忙呀!」他向我求助:「他们走动了,他们为什麽要动呢?把他们弄回去。他们动得越远,越难把他们弄回去的。」

我凝视着恩基尔,雕像隐含生命,却似乎不能也不像动,令我感到战栗惊骇。我看着这个黑色的幽魂在大叫,它用手抓着恩基尔,去又无可奈何的景象太可怕了。看看应该死去、狼狈不堪的这一位在暴跳;再望望十分像神又庄严无比的另一位,却屹立在那里,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帮我忙!」这家夥说:「把它弄回房去,弄回他应该停留的地方。」

我怎麽能做这样的事?我怎麽能把手放在恩基尔身上?我怎麽能擅自推他到他所不愿去的地方呢?

「如果你帮我忙,他们会没事的。」这家夥说:「他们将在一起,他们将会平安。推他呀!推呀!看看她,她到底怎麽回事。看嘛!」

「该死的,好吧!该死的!」我克服了羞愧低语着。试把双手放在恩基尔身上,开始用力推他,但是他就是动也不动,我的力量在这里究竟全使不出来。而焦乾的那位,在徒劳无功的咆哮和推撞下,变成更急躁生气了。

他猝然急促地喘息,发出粗嘎的叫声,瘦削的双臂向空中挥动,身子直往後退。

「你怎麽搞的?」我说,尽量不叫也不掉头跑,我已经看到了。

阿可奇在恩基尔身後出现,她站在他的正後方,透过他的肩膀看着我。我看到她以指尖放在他肌肉发达的双臂上。她的眼眸呆滞却丝毫不损美丽。是她使他移动了,不仅如此,如今,这两个正用他们自己的意志力在走路了。他慢慢往後退,双脚几乎未曾离地;她被他挡住,所以我只看见她的双手,她的头顶和一双茫然的美目。

我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神智清醒。

他们又一起坐回石板上,又变回今晚你在岛上所见的姿势一模一样。

焦枯的家夥几乎崩溃了,他跪了下来,他不必对我解释为什麽下跪,他曾经发现他们姿势不同有不少次。但是从未见过他们移动,也从未见过她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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