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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幽期不负言-第60章

小说: 幽期不负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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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般,每一次疼痛蔓延时,它便疯狂的滋长,知道忘却掩盖

了我所有的苦痛,知道我可以一直笑着笑着,笑出了泪水,却突

然忘了,我是因何而笑,又是因何流泪。

 听见我的话,他的笑便僵在了唇角,手颤抖的摸向我的脸颊

,眼神却飘向桃林,那般深刻的,哀伤。

 一阵风吹过,吹乱我的发髻,我见到一根乌黑的发,自额前

落下,飘飘荡荡。

 心里一紧,猛然抬起头,却见莫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

,那黄铜所制的剑身,古朴却难掩光华,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

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

策。

 轩辕剑,轩辕剑。

 师傅曾说过,轩辕夏禹剑是一把圣道之剑,但不知何人可佩

驾驭。

 葡萄曾说过,轩辕夏禹剑,十大上古神器中最强大的攻击武

器。

 想不到我卫潇潇,平凡如此,今日竟能一窥轩辕剑的真颜。

 究竟,是福是祸?

 正在恍惚着,他却纵身飞入桃林,然后在我不敢置信的惊呼

声中,一剑,贯穿那女子的胸膛。

 桃花片片,落在女子微笑的唇角上。

 不知为何,我的胸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还未回过神来,莫歌已经回到我身旁,伸手在我胸前一晃,

接住了那根随风飘摇的落发。

 这一切,快的经好似梦境一般。

 他摊开掌心,望着我的眼,决绝又坚定,“你若要忘,我便

陪你忘。”

 转瞬之间,桃花幻境,竟统统消失不见。

 他还拥着我,我们还在崖底。

 可为何我的眼泪,自我出生之始,从未这般的汹涌夺眶而出



 我睁眼看清的是,魔姬从半空中坠下,倒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那黑色曼妙的长发,倾泻开来,竟如一副凄美绝伦的油画。

 “不可能,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快破了我的幻术,莫歌,你根

本就没有感情!原来你才是这世上最冷血的魔!”魔姬在血泊中

,喊的歇斯底里。

 我却闭上了眼睛,连眼泪是何时风干的都不知道。

 魔姬,你不懂,莫歌心中不是无情,二十他心中的情,已经

深入骨髓,那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让他清醒的跳出这万丈红

尘。

 一切幻想,一切幻想。

 又怎及心中最刻骨的那一抹柔情?

 可是。。。我不懂,即便曾经同在桃林幻境,我又为何可以

轻易感知他的哀伤?

 莫非那伤中。。。也有我?

 我记忆里叫嚣的疼痛让我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想。

 此刻我望着莫歌,眸中的神情必是万分无助和迷惘。

 “莫歌。。我可曾忘记了什么万分重要的东西?”我喃喃出

声,泪水和着颤抖的音调。

 听见我这么说,他高大的身躯竟颤抖不止,那眸中呼之欲出

的期盼,竟是这般的炽热和忧伤。

 我疑惑的伸出手指去抚摸他的眉角,莫歌,潇潇曾经是你很

重要的人么?潇潇曾经很任性的忘记过你么?

 我这里百般疑惑,他却突然轻笑一声,温暖和煦的,像是把

整个人都照亮,他牵起我的手,轻快的说,“潇潇你,可愿意,

与我一游,这九重天上?”

 那语气里幸福的感觉呵,任是谁,都不忍拂其意。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他便笑得,灿若朝阳。

=

他把手放在唇边,吹个响亮的口哨。

转眼间,便有一只黑色巨鸟,冲破重重黑暗,从天而降。

它乌黑乌黑的身子,宝石般的眼睛,威风凛凛,却奇怪的只有三只脚。

它的到来,竟像是带来万丈阳光,将这崖底,映照的如白日般光亮。

那怪鸟见我怔怔的站着,先是兴奋的怪叫几声,后来竟扑扇着翅膀向我跑了过来,在我身边不停转圈的跑来跑去,平地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旋风奇书网,刮的我晕头转向。

“小白看见你,很是开心呢。”莫歌抱着我,跃上巨鸟的背。

小白???望着那鸟黑漆漆的身子,我有点欲哭无泪,究竟是谁么有才?

莫歌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在我耳边低声道,“当初有个淘气鬼见三足乌浑身漆黑,便说,‘我偏偏要叫它小白’。

他满含笑意的声音,我听来却是如鲠在喉,为什么。。。。。。这个淘气鬼。。和我的BT思维特别像?

“走吧!小白!”伴着莫歌的一声呼唤,那三足乌便冲破云霄。

带着我们,展翅飞了起来。

此时,正是夜晚。

离得这般近,冲破了乌云,便见繁星点点,布满夜空。

我在这银汉飘渺中,晃花了眼睛,只剩一阵轻叹。

莫歌却指着那仿若银链般的碧水道,“潇潇,那便是银河,我们以前,常常在那儿荡舟的。”

常时任显晦, 秋至辄分明。 纵被微云掩, 终能永夜清。

含星动双阙, 伴月照边城。 牛女年年渡, 何曾风浪生。

我心中一阵恍然,我究竟是谁?竟能将无数诗人骚客歌颂的银河,只当作是一条风景怡然的河流?

就这样,走走停停,莫歌总是难掩语气中的兴奋,拉我看这看那。

直到,东方,渐渐的露出曙光。

他开心的从身后拥住我,“知道么?潇潇,我等了一千年,终于能再和你一起看,这云海翻腾,万丈霞光。”

天宫的钟声响起来,九重天上,仙乐飘飘,美艳的仙子,托着各式各样的器皿,穿梭往来。

他低低的笑,“又是西王母的酒宴呢,潇潇你记不记得。。。。”

“那么,我究竟是谁?”

在他美轮美奂的宫殿中,我终于这样问。

我是谁?为何数万魔族说寻了我一千年,为何战神莫歌对我百般温柔?

我是谁?为何越是接近九重宫阙,我的心就越是痛不可当?

我是谁?师父又是谁?心中越来越不愿意想的是,师父他如此天人之姿,对我百般宠爱,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叫做卫潇潇的平凡女子么?他透过的眼睛看到的,究竟只是我,还是。。。他的记忆?

师父他为我付出这般多,为何我还是想要他眼中心中百分之百的纯粹,为何我心口的痛苦,如毒草一般的滋长。

啊。。。不能想。

“战神大人,伏羲帝派人来说,希望大人能和这位姑娘去横山一游。”

莫歌正要开口,一个小童摸样的人跑上殿来,恭敬的作揖。

第73章完! 第74章 再见横山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

昔宇宙初开之时,只有娲伏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妇,又自羞耻。兄即与妹上昆仑山,咒曰:“若遗兄妹二人为夫妇,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合,二人即结为夫妇。

人类繁衍生息,亦始于此。

所以伏羲帝,真真算是洪荒初开时的尊神。

我却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日,接到伏羲帝的邀请,坐在这衔烛之龙之上。

烛龙,人面龙身,口中衔烛,在西北无日之处照明于幽阴。传说他威力极大,睁眼时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闭眼时天昏地暗,即是黑夜。

云海里上下翻腾,万水千山,便只在咫尺之间。

回头去看身后的莫歌,只见他一头似血般的红发随着墨蓝色的衣角轻轻飞扬,唇角微微上扬,若有若无的将我护在怀中,却还保持着有礼的距离。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是为横山。

当站在横山之上的时候,心里竟然一片恍然,明明初来此地,可为什么见到满山的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心里竟生生扯出些沧海桑田的苦涩呢。

横山之上的飞禽走兽倒也不惧生人,我们落地,便争先恐后的围上来一群飞鸟,松鼠,兔子,老虎,在我们面前蹦蹦达达,倒是一片和谐的景色。

正诧异着,却见一头胖乎乎的黑猪推开众兽,跌跌撞撞的向我跑来。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就将鼻涕眼泪全撒在无派的嫩绿长裙上,口气却颇是忿忿,“都祸害遗千年,潇潇你真的没死。”

我愣在原地,看它黑色的鬃毛因为哭泣而颤抖的一上一下,心里想着,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头猪?

“这是山膏,潇潇你从前最喜欢和他对骂,你走的这一千年,感到最寂寞的,怕就是它了。”

伴着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

只见一人散发披肩,身披鹿皮,手拄着个锄头,一派远古风范。

目光之中是无人可及的深沉睿智,此时望着我,却又添了一片慈祥。

这人,莫非就是伏羲帝?只是他这般的语气,难道真的认识我?

“走的时候,还有一局棋没有下完,我们现在就去分个胜负,如何?”

见我呆楞着,他不以为意的一笑,扔掉锄头,冲们两个点点头,飘然而去。

我和莫歌随着他的脚步,登上横山之巅。

那上面立着个古朴的石桌,竹制棋盘上摆的是玉石琢磨的棋子,不同于泛黄的棋盘,温润光滑,似乎常常有人拂拭。

好在在止国开了一段时间棋馆,虽然道行尚浅,倒也勉强能看懂一些棋盘上的局面。

那黑子白子虽是一片温和,却已陷胶着之状,那下棋的两个人似乎都在安静的等待对方的决定,一步棋,或者说一个破绽。

以心性修为来说,当日对弈的两个人,必都是当世的高手。

伏羲帝已然在一方落座,然后笑望我,伸手做个请的姿势。

我在那目光中却微微低下了头,却不移动脚步,只是深深一揖,“潇潇棋艺尚浅,不敢破坏先人如此精妙棋局。”

心里的疑惑终至酸涩,师父,莫歌,伏羲帝,他们透过我的眼睛看到的究竟是谁?一个上地下,才冠三梁,绝色倾城?

可我只是卫潇潇呵,平凡至此的一个普通女子,您那目光之中的殷切,竟也刺痛了我呢。

师父,他们都提千年,千年,若千年前,生生世世的轮回前,潇潇真的是生活在这横山之上,在远古尊神的教导下无所不能。

千年后,我竟平庸至此。

那么师父,我的师父,我们的初见,真的是我知道的初见么?你那毫无理由的宠溺和纵容,又真的只是为千年之后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潇潇么?

你吻潇潇的时候,心里所念所想,究竟是横山之上的红颜知己,还是穿越而来懵懂无知的卫潇潇?

缘何嫉妒,缘何苦痛。

恍惚间,突然听见轰然一声,我望向伏羲帝,只见他已经拂袖将那石桌推倒,那玉石琢磨成的棋子,纷纷扬扬的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散落在地的棋子,一如我的偏执和自卑,瞬间,竟被不留情面的,打落的一点也不剩。

他却笑望我,眼中平静无波。

我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偏头笑道,“何来胜负?何来执着,想来,是潇潇愚钝了。”

伏羲帝呵呵笑道,“我教你的,难得你倒未忘个干净。”

我不语,盯着那竹制的棋盘。

“以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毛便生缠缚。”

他说,“潇潇,你可识得其中真谛?”

 我又偏头想了一会,始恭敬答道,“潇潇曾看过一本书,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庄子对他的弟子们说,‘我将处于才与不才之间。才与不才之间似乎是最好的位置,其实也不尽然,因此还是免不会有祸患。如果能顺应自然浮游于世就不会有祸患。没有美誉,没有毁辱,进现时隐如同龙见蛇蛰,顺着时令的变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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