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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盛宠之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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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日光中,摄政王一身锦纹银丝蛟龙黑衣,脚踩净靴,墨发高束,与几个侍卫打马出了王府。
  傅宝仪默默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关上窗户。
  她对镜梳头,换了衣裳。
  腰侧有处不大不小的红痕,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宝仪唉声叹气,穿内衫,取了外衣披在肩头。
  日光重重,投过轻薄衣衫,勒出玲珑身段下一抹细腰。
  傅宝仪很想找个武将学拳法或者是剑法,学一身保护自己的本事,将身体练的强硬一些,不会在稍有磕碰就通红一片,像个脆弱娃娃。也不会稍微一着凉就生病,病体柔弱。
  她羡慕那些身体康健有力之人。
  无奈父亲观念古板,不叫她去男人堆里厮混。
  梳头的玉石梳子沾了桂花水,散发着清香。镜中的人儿面庞安静,一点尖俏下巴。
  玉珠敲了敲门:“姑娘可起了?小公子醒了,正找您呢。”
  “这就来。”傅宝仪紧了紧披肩,推开门,牵着妹妹的手去昭纯殿。
  傅宝柒还没彻底醒过来,一到昭纯殿,就爬上了沈离的床榻。
  傅宝仪拦住她:“柒儿!别没大没小的。快下来。”
  “你的榻真软。像睡在棉花上似的。”宝柒精灵古怪,她知道长姐说的话不管用,这位小公子说的话才顶用。她朝沈离嘿嘿笑了两声:“你别去读书了,我们两个再睡一觉呗。”
  沈离揉了揉眼,不再嫌弃宝柒,点了点头。
  “胡闹。”傅宝仪板着脸,故作威严:“傅宝柒,你赶紧给我下来。”
  傅宝柒委屈的哼哼着,躲在沈离身后。
  郑伯见状,笑呵呵的:“姑娘,今儿个也不急。两个人还小,难得能玩到一起去。就随他们去罢。”
  傅宝仪想到,确实。才是五六岁的孩童,日日读书,肯定是要无聊。郑伯叫婢女进来照顾,又问宝仪:“听说姑娘不仅懂书,也对药理略知一二。若是无趣,可到后园中药园里去看看。”
  “药园?”
  “咱们王府大,有许多园子,不种点什么就可惜了。前年有个医士云游在此,说是和咱们王府有缘,给了些药种,有许多都是平常没见过的。婢子仆妇也不懂,就瞎种一番当做花草,没成想长势极好。如今开春了,天气暖和,姑娘可有空去瞧瞧?”
  傅宝仪诧异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点头:“劳烦郑伯带路了。”
  穿过九曲回折的八角连廊,走过同桥。侍卫婢子鱼贯排列,整齐行礼。傅宝仪跟在郑伯身边,足足走了有两里,才走到药园前。
  平时这里没什么人来,有的只是一两个管花草的侍女,门前有被清除掉的荒草痕迹。
  郑伯弯了弯腰:“到了。姑娘可先进去,老奴还有些事,就不陪姑娘了。”
  “好,劳烦您了。”
  “无碍。”
  玉珠和其余两个小丫鬟,陪在宝仪身边。
  一进月牙门,果然里面别有洞天。月牙门上悬着副苍劲有力的石刻对联。左帘“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云天仙早遇宾郎。”右帘“上金銮殿伏令,拜常山侯,封四前将军立赐合欢。”横批“内有百草。”
  傅宝仪屏住呼吸,闻了闻,一股清淡药香。直到晌午,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应接不暇,恨不得住在园子里。
  已经是晚春,花草格外多。
  “这竟然有株紫兰石斛?”傅宝仪蹲下,在郁郁葱葱的一片叶子里发现了珍贵草药的踪迹。“紫兰石斛身体娇弱,只在高山上被发现过。”
  她的手有些颤抖,轻轻抚摸叶面的纹理。纹理大而厚,末端细密,轻嗅有偏甜淡香。竟然是真的!她也只有幸在舅父藏品里见过。这株能在平地的园子里生长,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集中采种,大面积培养?
  傅宝仪取下花苞中成熟种子。
  在玉珠眼里,这不过只是一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寻常草木。她问:“姑娘,这真的有那么珍贵么?”
  傅宝仪第一次觉得,摄政王府没白来。她香汗浸湿,轻轻喘着:“紫兰石斛珍贵不易采摘,对血浓之症有奇效。这一株,卖出去,能得不止五十两。”
  玉珠被这个数字震惊了。就这破花?她辛辛苦苦一年到头的俸禄也不过才十两!
  傅宝仪拿绢帕擦拭额前汗珠。她微微笑着:“咱们取了花苞,寻一片合适空地大面积培养。若能长出来,得了的钱都归你们。”
  玉珠的眼睛,再一次睁大了。
  —
  军营,气氛紧张。
  侍卫禀报:“报侯爷。眼线在袁府里放出线索。”
  “呈上来。”
  “是!”
  沈渊庭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取下来。
  纸条上写:“收买人心。”
  沈渊庭早就猜到。他将纸条置于烛火上,火苗将白纸吞噬。
  林与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来回踱步:“姓袁的也真能忍,忍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开始招兵买马。”
  袁垣,前朝遗臣,一直暗藏野心,近几日,与胡狄有了联络。
  高大的军帐里灯火森严。挂在墙头的军事防布图上,勾画着几道红线。沈渊庭凝视:“今年除夕前后,狄人已经暗暗有了新动作。尤其要重视庐邑一带。”
  “自然。”林与走到近旁,按理摩拳擦掌:“松乏了几年,我这骨头早就痒痒了!还不如打一仗痛快!”
  “军里训练不能放松。”沈渊庭道。
  林与深深了解他。沈渊庭表面正人君子,彬彬有礼,其实心里的野性比谁都多。惹了他,五马分尸是最好的下场了。他在战场驰骋,能杀红眼,刀刀见血,从无人敢挑衅。
  他啧啧称奇:“你这老古板,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沈渊庭收了柬本,没有理会林与,径直出门去。
  宝阳殿,皇帝咳嗽一阵,宦官送上茶水。皇帝挥了挥手:“渊庭,你不要站着,来坐。”
  皇帝抿了口茶,喘气:“临近天气热,朕这咳疾又犯了,不碍事,老毛病。”
  “陛下要保重龙体,为天下子民着想。”沈渊庭立于殿下。
  皇帝顺了顺气儿,终于不咳嗽了。他看着底下站着的,年轻力壮的将军,笑道:“朕明白。”
  摄政王长相出众,华服锦衣,面容淡寡立于殿里,犹如一道利剑,隐在鞘中。
  侍女们不敢与他对视,偷偷脸红。
  皇帝听完了军营汇报,心里有数。他看向他:“朕知道了。你且退下罢。今些日子也足够辛苦。”
  “此乃微臣之责。”
  走到廊前,站在高高的鹿台上,能将上京景色尽收眼底,残阳如血,流云满天,一阵冷风拂面,吹起将军衣袍。
  老宦官气喘吁吁:“侯爷留步。皇后娘娘吩咐让您过去一趟。”
  沈渊庭:“带路吧。”
  凤仪宫。皇后摆了一桌子的佳肴珍馐,埋怨沈渊庭:“本宫不叫你过来,你就不会主动过来吗!非得让人请你去。”
  “娘娘这里又没事。”沈渊庭回她。
  “是没事。做姐姐的,也会想着弟弟罢!你瞧瞧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军营没好好吃饭?”
  皇后大沈渊庭十岁。父亲母亲出事走后,姐弟俩相依为命。长姐如母,皇后总是牵挂着他:“以后,隔三差五来瞧瞧本宫,又不碍你的事儿。”
  “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皇后娘娘笑了:“那姑娘,在你府里如何?”
  “谁?”
  “还能有谁?”皇后给他一剂白眼,真不知道她这傻弟弟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哦。她啊。”他直接了当,“挺笨的。”
  婢子上来,为二人斟酒。
  “没了?”皇后有些失望。
  “没了,安分守己最好,还做什么?”他反问皇后。
  皇后心里暗叹,你这个榆木脑袋!那么个娇媚可人儿在身边也不开窍。她原本以为,沈渊庭三更半夜把姑娘绑了进府上,肯定是有心意。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要是他看上了谁,是不会用绑到府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沈渊庭那板正脾气,定会一纸婚约,送到姑娘府里。
  皇后心中失落叹息,真真儿是白忙活了一场。连他为什么绑人家姑娘都懒得问了。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他既然不喜欢姑娘,还有什么值得问的?到嘴里的弟媳又飞走了。


第15章 他不喜欢 
  傅宝仪在药院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出了一身汗,脸都晒红了,还被蚊子叮了不少包。
  “姑娘管着手些,痒了也别抓。否则脸上的疙瘩留下了疤,不好看的。”玉珠替宝仪上了止痒药,轻轻的把药粉推开。
  傅宝仪的一门心思全在新发现的药园上。她看向那株被带回来的,蕴含着无限生命力的紫兰石斛种子,把小小的一粒种在花盆里,撒上清水。
  “等真的长出来,就好了。”
  小小的花盆被摆在窗台石板前,与君子兰排列一处。
  春日里,气息温暖,所有植物都拼命冒头。
  玉珠问:“那朵草,当真是五十两一株么?”
  “不止。”傅宝仪凝神:“败血症,自古以来是疑难杂症,几乎无药可医。我舅父云游四方,只在极冷的北部高山上见过。可惜,路途遥远,根本无法运输。得了败血症的人,全身都生疮子,最多能活三月。紫兰石斛磨成的粉末就水服下,至少能延长几年寿命。所以,这是种极其珍贵的花药。我也是三生有幸,能在王府上一睹其尊容。”
  “那岂不是把花种出来了,能救好多人的命?”
  “正是。”
  “那我一定好好伺候那盆花,让它早日生出芽儿来。”
  玉珠笑着,盖上痒药的盒子。
  厢房中弥漫着淡淡药香,和一丝若隐若现的幽幽香味。
  白荷推门进来,照例是冷冷冰冰一张脸:“管家请你过去。”
  傅宝仪起身,抓了抓脸上的蚊子包:“我知道了。”
  私下里,玉珠问白荷:“这些天我看你愈发稀奇古怪了,对姑娘从来没有好脸色。若是姑娘是个不可理喻的人,那还好说。可是姑娘待你我二人不薄,你怎么还板着个脸子呢?”
  白荷冷哼一声:“人各有志,今儿我算明白了,你甘愿当那女子的狗腿。迟早有一天,把你自己个儿陷进去。她也不想想她到底配不配!”
  王府里没有个女主人管,这些丫鬟婆子心高气傲,差点就连自己只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丫鬟也忘记了。玉珠诧异打量她,最后叮嘱:“勿多生事,连你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何必那么大怨气呢!”
  她也懒得和她说了,提着盏灯出门去,为傅宝仪照路。
  这些天,傅宝仪已经逐渐适应了在摄政王府中的日子。每天的日常就是,偏殿,昭纯殿,书阁,偏殿。除了看沈离和宝柒学习,就是带她们用膳,午睡时讲故事。做完了所有事情,就立马去药园里,看看她整理出来的草药。
  月朗星稀,这几日天气甚好,晚上也是。一轮高高的明月悬挂天上,月光格外清明。到了用膳的偏殿,两只小孩早就排排坐好,等着宝仪来。
  傅宝仪进门,宝柒就皱起鼻子:“姐姐身上好大一股苦药味道!”
  玉珠放下挑灯,为三人布菜。
  傅宝柒嫌弃:“阿姐在家里就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到这里竟然还弄。阿姐不嫌味道苦么!”
  宝仪捏她的鼻子:“草药清香,怎么会苦?是你这顽皮猴子吃糖糕太多了,闻什么都觉得苦。”
  宝柒讶然,看她的脸,指了指:“阿姐,你脸怎么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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