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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穿书]-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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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情形来看,沈淮年估计不会主动和她说话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往返,消失一阵应该没人会发现。如果实在瞒不下去……就坦白吧。
  话虽如此,沈荔还是不敢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最后从一楼的某房间翻窗而出。
  不出半个小时,沈清彦回来了。
  …
  沈清彦到家的时候,沈淮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像是随意睡下的,被子没盖,衣角微微向上卷起,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腹部肌肤。眉毛轻轻蹙着,好像睡得并不踏实。
  沈清彦担心沈淮年着凉,往他身上搭了张毯子。
  沈淮年此时睡得不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清醒。
  “哥?”他迷迷瞪瞪,眼睛里浮出一层水雾,“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看到你发的消息,提前回来了。”沈清彦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语气低缓,“怎么不去房间里休息?被子也不盖,不怕生病?”
  沈淮年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一脸惆怅茫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沈清彦注意到他耷拉着的眼角:“怎么,心情不好?”
  “怎么会,刚睡醒,可能有点犯迷糊。”沈淮年唇角牵出笑来,“我能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第四十二章 【修】
  沈清彦点了点头; 又问道:“荔荔在房间学习?”
  沈淮年揪住毯子的手指一僵:“应该吧……”
  一觉醒来,他心中的怒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懊恼:他怎么能让沈荔一个人回房间?是他盲目地把她从学校里拖了回来; 迫使她翘了竞赛课。信誓旦旦说要教她,最后冷淡她不说,还一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淮年心虚地垂着头,眉毛拧作一团; 柔软额发散乱地垂着。
  沈清彦拍了拍他:“晚上再和你好好谈谈,先吃饭; 别把胃饿坏了。”
  沈淮年一听自己要被找谈话,忙抬起头来:“哎哎哎,我没事; 哥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赌一包辣条你提前回来肯定没处理完工作,待会儿你忙你的,别瞎操心。”
  沈清彦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再说; 先吃饭。”
  撂下这句话,沈清彦移开了视线,起身:“我去喊荔荔。”
  “还是我去吧。”沈淮年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计划着去给沈荔道个歉。
  沈清彦由着他,嗯了一声。
  沈淮年一边打着腹稿一边上楼,走到沈荔卧室前; 没由地有些紧张; 深呼吸后才轻轻敲了门:“荔荔?”
  “荔荔; 大哥回来了,吃饭了。”
  “荔荔,是我不对; 我不该对你摆脸色,你别生气了,哥哥给你道歉,对不起啊,别生气。”
  “要生气也行,我们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荔荔?”
  “……难道睡着了?”
  沈淮年对着门真情实感絮叨大半天,才后知后觉应过来,房间里压根儿没人回应他。
  沈淮年一时间急了,还好门没锁,他一边说“我进来了啊——”,一边转开手柄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空如也,床铺被褥叠放整齐,哪里看得见沈荔的身影。
  沈淮年正要去其他房间找她的时候,书桌上一张颜色饱和度极高的纸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沈淮年快步走到桌前——
  “哥哥,我有东西落学校了,非常重要。回学校一趟,会尽快回来的。
  ——沈荔”
  …
  沈荔算到自己可能翻车,但没算到会翻得这么快。连学校都没到,沈清彦的电话就打来了,说他提前回了家。
  她的心脏瞬间被拎到了嗓子眼。
  但出乎意料地,沈清彦没多问,更没怎么苛责她,只是让她注意安全,顺便提了一句,之后沈家的私家车会来接她。
  饶是如此,沈荔依然担心此时的安宁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脑海中莫名其妙开始循环,爱真的需要~勇气……
  快到学校的时候,沈荔给傅嘉延打了个电话,这次不比之前百呼不应,提示音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沈荔本来想问傅嘉延之前为什么慢吞吞地接电话,是不是因为沈淮年的事情生气了,但脑补出傅嘉延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说不出话的模样来,自己把自己心疼了一把,决定以后再向他熏陶不要断联的重要性。
  正值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傅嘉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我之前去了趟派出所,没留意手机,对不起荔荔,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沈荔闻言感到欣悦,看来傅嘉延也不是完全直来直去的,比如现在,主动认个错,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没关系,你去医务室了吗?我有点放心不下,溜出来看你了。”
  傅嘉延此时在医院诊室里,医生刚把最后一圈绷带缠上。全程没有皱眉的他唯独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拧了下眉心,声线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分严厉:“大晚上乱跑什么?赶紧回去,听话。”
  沈荔撇了撇嘴:“我都快到了,而且学院路单行,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傅嘉延:“打车来的吗?说一下车牌号?”
  沈荔:“……J28066。”
  沈荔坐在后排,从后视镜中感受到了司机探究的视线,对他笑了笑:“我朋友不放心我,没事。”
  司机倒不介意:“你们年轻人出门在外,是要留个心眼。”
  一段时间后,沈荔在学校门口下了车。
  这时暮色已经四合,华灯初上,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却并不惹皮肤刺痛。
  沈荔付好车费,急匆匆地下车。刚关上车门,转过身,就径直跌进一个怀抱。
  那人分明是守株待兔,站在那等着她撞——沈荔唇角轻轻翘起。
  傅嘉延换了件干净的卫衣,洗衣液的清香虚虚掩盖着点点药味。
  沈荔正准备回抱他,猛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弹开:“你哪受伤了啊,这么抱着你,有没有碰到伤口?”
  “没有。”傅嘉延笑着抱紧了她,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松开。
  沈荔:“让我看看?”
  傅嘉延:“看什么?”
  沈荔:“受伤的地方。”
  傅嘉延:“真要看?”
  “嗯。”对上傅嘉延意味深长的目光,沈荔无端有些心虚。
  不对,她做这么正义的事情,虚什么。
  嘉年中学晚自习抓得紧,此时过了晚上七点,偌大的校园里一片静谧,没有什么闲逛的同学。
  他们轻而易举地在附近找了一处周围僻静无人的地方,在木质长椅上并肩坐下。
  暖橙色路灯下,沈荔指尖碰了碰傅嘉延卫衣下摆,然后缓缓撩开。
  傅嘉延腰腹部缠着洁白厚实的绷带,绷带下露出小半截腹肌和人鱼线,线条流畅分明,性感得不像话。
  沈荔知道这时候东想西想挺没良心的,喉咙却控制不住地发痒。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把视线上移,挪回白花花的绷带。
  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可见伤口面积不小,深度不浅。
  沈荔一时间内疚得不行。
  作为一个作壁上观的咸鱼旁观者,她不仅没发现傅嘉延受伤了,还被他抱了那么远,还锤他。
  “看起来好严重,是打架的时候那人用刀划的吗?疼不疼?你要不要去宿舍休息?或者回医院?”
  “缝针的时候打了麻药,没什么感觉。”傅嘉延选择性回答了几个问题,听起来轻松随意,“医生可能有强迫症,所以给我裹成这样,看着严重其实是小伤,过两天就能好。”
  沈荔听了又是一阵心疼,一心想摸摸可怜的男朋友。
  她纤白的手指在腹部的绷带前停留了下,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比较好,指尖向下平移,安抚性地摸了摸腹肌。
  刹那间,她的指尖烧起来,指尖下的肌肤也烧起来。
  沈荔耳根微红,却义正言辞:“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接下来几天我可以照顾你,直到你伤好为止。”
  傅嘉延握住她柔软的手:“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沈荔:“……我这次没防备,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帮我。”
  “谢我什么,我还内疚连累了你,唐曼语被拘留了,但我无法保证她以后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荔荔,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也开机,你碰到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出校门我也陪着你。”傅嘉延眉眼微沉,“迫不得已再找你哥哥。”
  沈荔从话中听出了战火的味道,点头答应下来,然后不留余力地调和:“刚才我哥确实冤枉你了,他不让我和男生走太近,是怕我受到伤害,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置气行不行?”
  傅嘉延:“不生他气?”
  沈荔:“嗯。”
  傅嘉延似乎是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傅嘉延食指微屈,示意她靠近。
  沈荔没有迟疑地靠近了一寸:“你要我帮什么忙吗?”
  她话音未落,傅嘉延侧了侧身子,单手扣住她后颈。
  他低头咬了咬她唇瓣,带着点厮磨的意味。
  沈荔睁圆了眼睛:“这是公共场合,能低调点吗?”
  傅嘉延单手扣住沈荔作势要推开他的手,一齐往下压:“别动,受伤了,推开会疼。”
  沈荔:“……”
  傅嘉延:“我可以既往不咎。”
  “真的?”沈荔眼眸倏地亮起。
  傅嘉延继续道:“下次和他见面,我也尽量——”
  在沈荔感激涕零的注视下,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不拔刀。”
  沈荔:“………?”
  …
  晚自习前茶柔路过巷口,隐约听见几个扮相不羁的小混混在议论着什么。
  她隔得远,只能听见细细碎碎的“校花”“干架”“蹲局子”……
  但这几个字眼,已经足够牵制住她的步伐。
  这附近的学校只有职高和嘉年,这条巷子离嘉年更近。
  如果是嘉年校花,那不就是沈荔么?
  沈荔打架了?
  还打进局子里了?
  茶柔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梢,踮着步子离他们更近了一些,想把来龙去脉听清楚。
  其中一个刺头眼尖,不出片刻便注意到了茶柔,当即厉声道:“谁他妈在那偷听——”
  刺头几个口中说的嘉年校花是指唐曼语,他们是职高的,和唐曼语关系好,私底下一直称她为校花。
  他们当然也知道新来的转校生沈荔,颜值身材都是掐尖的水准,就连唐曼语这种五官秾艳的大美人和她比起来都得黯然失色。
  他们不敢当着唐曼语的面提及校花换人的事情,一直恭恭敬敬称唐曼语校花,否则以唐曼语的脾性和对沈荔的敌意,非得和他们断交不可。
  今天下午唐曼语就玩了一次大的,她计划用匕首毁沈荔的容。
  他们几个被唐曼语雇来堵傅嘉延,目的是吸引傅嘉延注意,阻止他给予沈荔及时的救援。
  哪想他们秒怂,作鸟兽散。
  想的是如果不跑的话,就不是挂彩这么简单了。
  ……可能人直接挂掉了。
  最后傅嘉延没辜负他们的期望,这不,老大跑没跑掉,直接躺医院去了。
  这件事情说出去太丢人,他们正思忖着如何向唐曼语交代,结果不出多久,唐曼语被拘留的消息传来。
  要知道唐曼语在这一带混迹一年多,第一次把事情闹这么大,他们当然忍不住唏嘘议论。
  但被外人听到就不好了,唐曼语对他们而言就是自己人,怎么能擅自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刺头见有人偷听,格外火大,语气凶得不行,拳头随时可以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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