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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清穿]东宫女官-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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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呦——”
  江宁知府被踹开后,正好落在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头上,闭眼短促地呼痛后,听到拔刀声,连忙睁开眼睛,连滚带爬请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
  他想说他是被人绊倒的,可是眼神扫过方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哪一个都惹不起,只得咽下苦水,求道:“奴才一时腿软没站稳,求皇上开恩。”
  容歆坦然地面对江宁知府的眼神,又轻飘飘地扫向衙役们,见有那么两人躲避似的低下头,这才收回视线。
  而康熙的耐心早已告罄,当即便夺了江宁知府的官,并且收押入监。
  吉雅也看到了容歆的动作,待到回船上后,便问道:“嬷嬷不喜欢那个知府吗?”
  容歆并不在意她看见那一幕,只讥笑道:“不过是看不得没骨头的人罢了。”
  大清官员,向来便只有满人自称是皇室的奴才,汉臣甚少如此,是以容歆不认为她不喜江宁知府有任何问题。
  绝对不是因为私怨。
  康熙上船后,一直眼神恍惚,兴致全无,游船向前行了数里,便不得不打道回府,众人纷纷暗自猜测缘由。
  一行人回到江宁织造府,容歆带着几个格格脚不停地回到院子里,先耐心地哄几个格格回屋去,下一瞬,脸上立时便裹满冰霜。
  浅缃亦是皱紧眉头,“女官,那女子的相貌……”
  像皇后娘娘。
  容歆知道浅缃想这么说,可只要想到这样的事,她便满心恶心,恶心透了!
  这世间相像之人众多,容歆没有霸道到不许有人长得像讷敏,可这样的时宜,这样的地点,与所谓“祥瑞”同现,说是巧合,也太巧了。
  容歆不相信。
  可她更恶心的是康熙那一声“敏儿”,便是她初见时亦震惊于那女子的容貌,可容歆绝对不会认错。
  讷敏是无可取代的。
  “那背后的龌龊之人……”容歆握紧拳头,重重地击在桌子上,怒不可遏,“其心可诛。”
  浅缃面无表情地点头。
  一刻钟后,太子回来,第一时间便寻到容歆,问道:“姑姑,那女子真的像……”
  “殿下。”容歆严肃道,“莫要将别有用心之人和娘娘相提并论。”
  太子收住即将出口的话,面色冷凝,“我听到皇阿玛的称呼了。”
  多年前太子便在皇阿玛那儿见过生母的画像,他还有两幅,画像上的人和那女子的相似度还有些差距,可他知道,皇阿玛口中的“敏儿”,只有生母一人。
  太子不能忍受生母的名字贯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可是,“皇阿玛命曹寅去寻那女子了……”
  容歆攥紧茶壶把手,控制住怒意,冷静道:“寻到也好,总要查清楚底细,否则寝食难安。”
  讷敏去世多年,便是有人还记得她容貌,年纪也不会小,容歆是真的想知道究竟谁这么恶心人。
  太子却依旧对皇阿玛的态度耿耿于怀,“若真的找到,皇阿玛会不会……”
  “殿下,那还是未发生的事。”容歆保持着理智,“我们不能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便不信任皇上。”
  容歆和康熙认识三十几年,哪怕她再生气,也没办法因为康熙一时的失态便认为他会侮辱讷敏。
  所以,容歆还想再看看,也劝太子冷静。
  太子在康熙面前本就处于弱势的一方,不冷静也得冷静,然而江宁府并不平静,只一夜过去,城中便遍布流言,说“天降祥瑞乃是因太子求得神药救治百姓”。
  一时间江宁府百姓对太子感恩戴德,声势浩大甚至赶超康熙这个帝王。
  百姓只知太子不知皇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便是容歆,暂时也抛开那个女子,关注着织造府外。
  然而无论太子如何派人向百姓宣扬皇上的仁德,江宁府的风向依旧没有太大改变,明眼人都看出来,背后必定有人在煽风点火。
  康熙对此并不表态,任由太子奔忙。
  御驾启程那一日,曹寅见了一个衙役,赶在启行前,急匆匆地向康熙禀报道:“回禀皇上,那日秦淮河畔的女子找到了。”
  容歆和太子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康熙。
  康熙此时面上并无多少波动,淡淡地道:“带过来吧。”并且推迟了队列启行的时间。
  那女子当着众人的面送到康熙面前,两个人倒是没有进入室内,只坐在织造府的园子里说话。
  六角亭外,全是康熙的亲卫,亭中,只有康熙和那女子,梁九功为两人沏茶倒水后便也退至亭外,面上始终看不出任何反常。
  容歆等人远远站在园子的另一侧等候,见太子转身,便问道:“殿下,您去哪儿?”
  太子神色平静,“此女身份尚不得而知,我担忧皇阿玛安危,召人来问一问。”
  大阿哥原靠在柱子上,闻言,直起身,懒散道:“我也听听,这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四阿哥看向两个兄长,一言不发地跟在两人身后,而十三阿哥视线跟着他们一直走了很远,方才收回来,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容歆也没有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康熙,不错过他每一个神情。
  另一边,太子三人召来曹寅,直截了当地问起那女子的身份,曹寅也并不隐瞒。
  原来那女子名为棠婉,是秦淮河一只画舫的老板娘,自小卖入其中,早些年在秦淮河畔有些名气,近几年年纪大了,没选择嫁入良家,反倒买了一只画舫飘在秦淮河上。
  “确定属实吗?”
  曹寅回道:“江宁府必定有不少见过,做不得假。”
  太子情绪不显,继续问道:“她的背景,没有遗漏,都查清楚了?”
  “太早的事无从考据,棠舫主的真实年纪也不得而知……”
  “我是问她都接触什么人。”太子眼神忽地一利,质问道,“曹大人,莫不是连这些都没查清楚,便送到皇阿玛跟前来?”
  曹寅垂头,片刻后,答道:“太子殿下,皇上的命令是尽快寻到此女,并无其他。”
  也就是说,曹寅按照皇命行事,并无错处。
  “嗤!无趣。”大阿哥起身,径直离开。
  而太子目送大阿哥和曹寅先后离开,对四阿哥道:“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命人挖地三尺也要查清楚这棠舫主背后的人。”
  太子不止交代四阿哥,他和江南士族一直便有联络,先前已派人教他们查此事。
  只是根系深厚的世家大族还没查出人,曹寅便先带人回来,此时太子便直接命人将名字带过去,继续深查。
  容歆知道那女子的姓名背景时,康熙已下令重新启行,并且带着那女子一同北上。
  回京走水路,要从扬州上船,其间这一段路,康熙闲来无事便会叫那位棠舫主闲谈,队列中许多暧昧的传言在私底下传播。
  容歆直到上船后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位棠舫主,她容貌确实有六分像讷敏,再加上气质相仿,妆容衣着上的相近,相似程度便可提升至七八成,甚至某一个角度确实像是见到讷敏真人一般。
  此刻,两人面对面而立,棠婉冲着容歆行宫礼,如大家闺秀一般礼仪到位,“容女官,妾身从皇上那儿听说过您的事,实在是敬佩不已。”
  她太过刻意了,反倒不伦不类。
  容歆撇开眼,不去看她,只轻声道:“难道不是从别处听到我的吗?”
  “容女官说笑……”
  “皇上不可能向你提及我。”容歆笃定。
  “这……容女官是怀疑妾身说谎吗?”棠婉一脸真诚道,“妾身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女子,如何敢编排皇上?”
  “如果我当面问皇上呢?”
  “啊?”棠婉懵了一瞬,迅速自然地说道,“妾身未说谎,自可随容女官去,只是如此小事,不便烦扰皇上吧?”
  容歆抬步,义正言辞道:“事关皇上,便没有小事,请吧,棠舫主。”
  棠婉看她果真往主船舱而去,突然后悔不该和容歆交谈,他们对她的了解实在太过片面,极亦出现纰漏,进退两难。
  容歆停下脚步,转身问身后未动弹的人,“不走吗?棠舫主?”
  棠婉扯出一个笑容,道:“容女官,许是我记错了,可能是从侍从或者其他甚么人那儿听到的。”
  容歆静静地看着她胡扯,忽而一笑,缓缓逼近,一字一句道:“棠舫主出现之后,我知道了一件事,你想听一听吗?”
  “什么?”棠婉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腰抵在船栏杆上。
  容歆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前倾,在她耳边道:“不管是谁,都不能教我的小姑娘有污点。”
  她手上轻轻一使力,棠婉便险些后仰翻进海里,吓得连忙蹲下抓紧栏杆稳住身体,畏惧地看着容歆。


第218章 
  容歆没有杀死这位棠舫主的打算; 见她扶着栏杆,瑟瑟发抖,无声冷笑后; 转身回东珠的船舱去。
  棠婉望着她得背影,手指紧紧抠进栏杆,满眼的不甘和怨毒。
  这时; 太子从康熙的船舱中走出来; 缓缓走到楼梯口; 棠婉立即掩掉眼神的神色,站起身调整姿势; 重新温婉起来。
  太子靠近后; 棠婉露出一个文雅的笑容,福身行礼; “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然而太子目不斜视,径直从她身边路过,好像这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旁人一样。
  棠婉袖中的手攥紧帕子; 面上的神情如同面具似的; 丝毫未变。
  太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太监、几个随从; 他们也没给棠婉一个眼神,甚至更加不屑傲慢。
  棠婉认出那大太监是康熙身边的太监总管,挺直脖子,没有扭头; 但抿紧的嘴唇显示着她的情绪。
  船队行了几日; 到达山东,康熙没有急着回京; 反而命人在滨州府靠岸; 转到德州; 在德州行宫暂时休整,并不提再次启行的时间。
  祥瑞之事已传到德州,赞颂的话在百姓们中间口口相传,太子在民间俨然一副爱民如子的仁君之相。
  可太子还不是皇帝,一个储君,名声太显,并非好事,已经有一些“太子谋划,意在帝位”的阴谋论在传播,其中有没有人故意而为之,便是不去探明,太子也知道。
  太子在民间以及一大批朝臣眼中,是个合格甚至超出历朝太子的优秀储君,可他某些时候的所作所为,同样也触犯到一部分人的利益。
  容歆想得很直接,谁不希望太子好,谁便有可能在幕后推动,查定然要查,但可以视作敌人的人绝非一人。
  “殿下,江宁府可有传信过来?”
  太子接过容歆的降火茶,点头,“那女子和白鹿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既然她的身份背景并非作假,我便教人从‘祥瑞’着手。”
  “有结果了吗?”
  “不是好结果。”太子目光沉沉,“我的人轻而易举地查到,那两只白鹿,是由长洲彭氏族中一子弟率先发现并且献上……”
  容歆微讶,“是翁氏有问题,还是有人知道您和翁氏的关系,故意栽赃?”
  “汉人看重族系,翁氏投向我,必定是族中共同决定,他们不敢两面三刀。”
  容歆拎着茶壶为太子添茶,思考太过专注忘记手上的活计,险些教茶水满溢,被太子提醒后,连忙提起茶壶。
  “姑姑不必太过忧心。”
  容歆歉意地摇头,然后道:“您一手促成仁昭书院的开办,第一任山长是您的老师,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第二任山长彭定求与您没关系,猜到您和彭氏关系的人定不在少数。”
  “彭氏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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