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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清穿]东宫女官-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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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了些,但也只在几个紧要之处和他们的院子外围保护,并未管行宫偏僻的地方。
  容歆不在意地笑了笑,余光见卫氏喝完了安神药,便对她说:“卫庶妃,书案上有笔墨纸砚,劳烦您自陈,事无巨细尽皆写下。”
  卫氏抬头与容歆对视一眼,又缓缓低下头,顺从而任命地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书案前自力更生,铺纸,磨墨,拾笔……
  齐嬷嬷见她们如此,愈发地迷糊,“这是……”
  容歆穿上里衣袖子,又套外衣道:“宫中的事,与咱们无关,您只管信我便是。”
  她如此一说,齐嬷嬷立即便住了口,瞧见她动作,问道:“还要出去?”
  “是,白日里安排的匆忙,卫庶妃的住处有些偏,我再命人重新收拾一间出来。”
  她外衫后襟处有脏污,齐嬷嬷便对侍女道:“去柜中为她重拿一套衣服,这身怎能出去见人。”
  “我差点儿便忘了。”容歆又脱了外衣,笑道,“多亏您提醒。”
  侍女帮着她换好,衣衫再没有不整之处,容歆便要往外走。
  “容女官?”卫氏立即出声叫她,声音透着紧张。
  容歆回头,安抚道:“卫庶妃随我过来时想必也见着了,外头都是护卫,院子里也尽是我的人,极安全。”
  卫氏闻言,四下打量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子,还是紧着声音道:“容女官,我快写好了……”
  容歆停下,脚步一转,向书案而去。
  卫氏拿起她写完的两张纸,递向容歆。容歆摆摆手,并未接过来,而是坐在窗下的软塌上,不急不躁地等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卫氏放下笔,对容歆道:“我所知道的,皆已写下。”
  容歆拿起来,借着灯光,一行一行慢慢看着,边看边思索,从始至终面上无一丝波动。
  而卫氏紧张地注视着容歆,直到容歆放下几张纸,方问道:“是否详实?容女官若还有想问的,大可直言,我既已应允尽数告知,必不会隐瞒。”
  容歆抖了抖手中的纸,看着这上方最重要的一页上的人,声音轻轻淡淡地说:“卫庶妃只要确定,说假话或者有所隐瞒的后果,这上面的东西倒也尽够了。”
  卫氏的脸白了白,我见犹怜,“是,我知道,我再不会拿八阿哥的安危和未来犯险。”
  “卫庶妃的悔恨,不足以磨灭掉犯下的过错。”
  卫氏受人胁迫尽皆承认罪名,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在于她对八阿哥的紧张在意,但她无法否认她做的蠢事,无可辩解。
  “真相全部查明之后,皇上将如何治你的罪,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卫氏跌坐在椅子上,颓唐道:“是,只希望皇上不要迁怒于八阿哥……”
  “你当初走错时便该想到会有怎样的结果。”
  容歆说完也不管她,取了个信封,将那几张纸塞进去放入怀中,然后便出门去寻经希。
  “小郡王,可有问出什么?”
  经希没好气道:“嘴硬得很,咬死了什么也不知道。”
  容歆望了一眼屋内,问:“是传闻中的死士吗?”
  “不是,那种人极少,应只是一般的私卫,否则也轮不到我盘问这么久。”
  容歆听后点点头,道:“那应该还是能撬得开嘴的。”
  “这是自然。”经希自信道,“我准备用刑逼问,一般人绝对扛不住。”
  “用刑……”容歆有几分迟疑,“这般粗暴吗?”
  经希看什么奇怪物件一般看着容歆,“难道你还想要言语感化他不成?”
  “不,我是说这么粗暴的事,我便不参与了,小郡王请便。”
  “嗤——自欺欺人。”
  容歆从容应道:“我确是这种人。”
  经希觉得没趣,又好奇地问:“容女官怎么会有手铳?我都没有,可否教我瞧瞧?”
  “太子殿下赠与我作防身之用。”至于他的好奇之心,容歆并不准备满足,嘱咐道,“未免横生枝节,最好今晚便问出话来,明日一早,小郡王先别急着走,待我将口供整理好,一并带去呈给皇上。”
  “好。”
  容歆临离开前,对经希道:“刑讯时,试探一下他对佟家的反应。”
  经希一惊,“你是说淑贵妃?!”
  容歆还有其他怀疑,但卫氏所供之人,确实是卧病的淑贵妃,只能暂时以此为方向,至于结论,“不必妄加猜测,自有皇上定夺。”
  经希惊容未定地点头。
  而容歆回到她的院子,犹豫一瞬后,对侍女道:“给我也盛一碗安神汤。”


第118章 
  容歆比她以为的睡得更好。
  一夜无梦; 晨间虽起得稍晚些; 但神清气爽,并未因昨夜发生的事而不得安寝。
  或许是安神汤起了作用,或许是她本质如此。
  容歆并不纠结那许些,听闻经希已经用过早膳; 便命人将他请过来。
  “小郡王,昨夜审到几时?怎未再多睡一两个时辰?”
  “子夜。”经希将口供递给她,精神抖擞道,“动刑之后,很快便召了。”
  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容歆一眼扫下来,甚至没用上一盏茶的时间。
  “如你所说; 确实是佟家派他们来得; 不过不是佟家两位当家,而是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的长子,叶克书。”
  “他们只听叶克书之令,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卫庶妃,然两人一路跟着我们从京中到此; 一直未寻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昨夜你将卫庶妃安排在那蝶集阁,二人便想尽快动手; 以绝后患。”
  佟氏乃女真族; 世居辽东; 先祖投靠高皇帝努尔哈赤; 后随高皇帝南征北战,隶属于汉军,八旗制度之后入汉军镶白旗。
  而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与淑贵妃佟佳氏的父亲佟国维,乃是亲姐弟。是以,自康熙登基以来,佟家便为外戚,备受康熙重用,佟家这一支,更是先后抬旗,在去年被抬入了满族镶黄旗。
  其实只要康熙在位,佟家这个舅家,便是无甚大功劳,地位也稳固。
  “佟家到底为什么派人杀卫庶妃?”经希好奇不已,“可是因她牵扯进了什么宫廷秘辛?与有关?”淑贵妃
  他话中已将佟国维长子叶克书所为定性为佟家之意。
  容歆回过神,从口供中抬起头,问:“很想知道?”
  经希立即点头,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无可奉告。”
  经希一口气不上不下,气急,“我帮了你许多,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小郡王,您父兄难道没叮嘱过您,遇事莫要好奇心过剩吗?”
  这件事对有些消息灵通者绝非秘密,但他们便是知道了也不敢乱说,只会保持讳莫如深的态度,也就经希会这般问出口,也不怕教人知道,告他个窥探帝王家事。
  容歆无奈地微微摇摇头,将经希拿来的口供也封进信封,又拿了一个木盒装好,方才对他说:“你亲自呈给皇上,旁的无需多言。”
  经希接过来,边往袖中塞边道:“你不再另备一份?万一途中有人追杀于我,截取口供呢?”
  “谁敢伤小郡王您一丝一毫?”
  “说的也是。”经希得意一笑,“我可是皇亲贵胄,宵小自然退散。”
  容歆未反驳于他,只道:“那刺客,您不妨也一并带走,留在此处不便安置。”
  “行。”
  经希答应下来,容歆便去安排他路途所需。
  第二日一早,容歆于行宫门口为经希送行。
  经希不急着走,牵着缰绳站在容歆面前,问她:“容女官预备何时回京?”
  容歆笑了笑,“不急。”
  经希闻言,跃上马,坐在马上对容歆道:“容女官稳得住,本郡王佩服。”
  容歆微微福身,笑道:“小郡王慢走,一路顺风。”
  经希调转马头,背对着容歆扬扬马鞭,随后一抽马臀,“驾!”
  几骑飞驰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
  行宫再次安静下来,卫氏来到行宫是戴罪之身,未带一侍,容歆也没道理为她专门安排人伺候,便教她除每日饭食外,一切自力更生。
  另,卫氏一手字十分娟秀,浪费可惜,遂容歆特地分了她十数本医书,为大清穷乡僻桑之教化尽一分力。
  卫氏十分乖顺,丝毫不反驳,每日在屋中抄书,轻易不踏出一步。
  另一边,经希日夜兼程追上南巡的銮驾,也未耽搁,直接去向皇上复命,然后呈上容歆交代转交之物。
  梁九功双手接过,恭敬的呈至皇上面前。
  康熙垂眸看着盒中的信封,良久,缓缓抬手撕开第一封信,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梁九功余光扫到了几句,顿时一惊,再不敢偷偷去瞧,与知道内里详情的经希一同,大气也不敢出。
  康熙看完口供和画像,又将其放回到盒中,对经希威严道:“经希,朕不希望此事传入第三人耳中,你可明白?”
  经希不知皇上为何隐而不发,也不敢去换乱猜测,只保证道:“臣领圣命,定将此事烂于胸中,便是父兄,也只字不提。”
  康熙颔首,命他退下。
  “臣告退。”
  而待经希退出室内之后,康熙眸中瞬间黑沉下来。
  康熙二十七年三月十九,南巡銮驾返回帝京。
  康熙如从前出京那般,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去向皇太后请安,面色始终如常,未有任何异样。
  宫中皆关注着皇上的动向,而康熙从皇太后处离开之后,立即便去往佟佳氏佟佳氏的承乾宫,此番恩宠,引得宫中诸人各生心思。
  佟佳氏也未曾想到皇上回宫第一日便会来她宫中,病容稍显出几分血色,羞愧道:“臣妾仪容不整,实在无颜见您。”
  康熙未教她起身行礼,站在她床榻边,声音淡极,“朕与贵妃自小相识,贵妃的容貌如何,朕并不在意。”
  佟佳氏并未听出康熙对她态度的变化,只顾着为康熙的话羞赧、雀跃、喜形于色……
  “皇上……”佟佳氏握住他的手,轻轻靠过去,满足道,“你能来看臣妾,臣妾真是欢喜。”
  康熙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情态,视线在她青白相间、干瘦无肉的手上停顿,印象中,似乎许多年前,她的手便不再有年少时的柔软丰腴……
  “皇上,臣妾三生有幸,才能侍奉您左右。”
  “既如此,可有要与朕坦诚之事?”
  佟佳氏瞳孔微缩,瞬间又扯起笑脸,若无其事道:“臣妾对皇上,一向是坦诚相待的。”
  康熙眼中淡漠之色浮现,在佟佳氏差异的眼神中,缓缓抽出手,“朕与你多年的情分,你要想清楚。”
  佟佳氏笑容渐渐勉强,却仍然存侥幸之心,分辩道:“臣妾一直在养病,属实不知何处做得不够好。”
  康熙彻底冷下脸,从袖中拿出一沓纸扔在她面前,怒斥道:“佟佳氏,你还不知悔改!看看这是什么!”
  佟佳氏颤抖着手拿起来,只看了一点点,便一把甩到地上,急忙抓着康熙的手矢口否认:“皇上,这是诬陷,臣妾没做,臣妾真的没做过!”
  “谎话连篇!”康熙挣开她的手,任她失去支撑跌倒在床榻上,冷声说道:“朕南巡时便拿到口供,回京前,叶克书已经招认。”
  佟佳氏不知道康熙并未命人提审过佟家任何一人,只以为她果真辩无可辩。
  然而事到临头,她先前所有的忧虑、恐慌竟是一下子消失殆尽,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床褥上,嘴角却一点点上扬,直至笑出声,笑声中难掩悲戚。
  康熙见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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