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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臣不得不仰卧起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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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殊不答,又收回目光看向眼边的稻草。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黑衣下的骨架倒是比正常的男人要纤细,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让人摆布任命的模样,脸上还残留着血迹,看上去很柔弱很让人疼惜的样子。
  但鸩安予没有忘记这人打起架来的凶悍。
  鸩安予审视的目光终于从林辰疏身上撤去:“那你为何要贴我的画像,在京城通缉我?”
  陈殊默了默:“贴画像之举实属被逼无奈,梁府梁丰远出事,方守乾命令廷尉半月内破案,我们现在只知悉梁府所中的毒物出自你手,这才想以海捕文书引你出现。”
  鸩安予冷笑道:“海捕文书引我出现,怕不是想把我定为凶手吧?”
  陈殊低低咳了声,咽下口中的血沫。
  鸩安予以为缚仙索下林辰疏已经没有反抗之力,撂了鬓边的头发,引得铃声又响起:“封血毒的毒素,是我卖给齐言储和方守乾的没错。但我也不过是银货两讫,我拿钱他们拿毒,梁府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害他平白暴露了脸面。
  鸩安予性情不定,又愠怒了起来。
  陈殊闻言一愣,连解索的动作都顿了下道:“你说你卖给方守乾毒?什么时候?可有什么证据?”
  “我和方守乾交易可不是第一次了。他这人最喜欢让人无声无息就死掉的毒,家里又有的是钱,算是我的老主顾。”鸩安予道,“而且据我所知,他可不止关顾我这一家,人在江湖混,总需一些银两充当脸面,只要钱到位,就会有人受雇做事。”
  “……”这个原理虽然通俗,但陈殊实在没想到江湖录第三的人查到后面居然和方守乾是这样的关系。
  “不止是我,连蛊王、弩机变这些人的蛊和暗器也经常拿出来买卖。”鸩安予嘲讽道,“至于证据,我又不是朝廷的人,需要关心这些做什么?”
  陈殊:“……”
  索又松动了一些,应该快要解开了。
  然而鸩安予说完,脸又拉了下来,细细地琢磨陈殊的神情道:“我发现你这人倒是奇怪,明明是我问问题,居然给你套走了这么多话,嗯?”
  “!”陈殊抬眼看着鸩安予。
  鸩安予却不等他继续说话,上前一把捏住陈殊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陈殊只得抬头看着鸩安予的脸。
  “我现在想起来,你有两张脸,之前那张我觉得有点眼熟,你再变一个给我看看?”鸩安予年轻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奇诡的笑容。
  林辰疏和他自己的脸切换也是长明的能力所赐,但不可能在这人面前变化。
  陈殊脸色一变,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忙别过头想挣脱鸩安予的手掌。
  然鸩安予又将他的头掰正了回来。
  “来,变一个。”鸩安予又道。
  “……”陈殊不答,闭上眼睛。
  他不说话,白皙的脸上毫无生气,又是一幅讨厌的让人随意宰割的模样。
  “呵……”鸩安予低眉扫过对方单薄的衬衣下露出的美人骨,以及衣领里面若隐若现的皮肤,忽地从手中翻出一粒药丸。
  “你以为你不怕毒,我便制不了你了吗?”鸩安予目光一凝,嘴角却勾起一丝邪气的笑意,猛地卸开陈殊的下颚,将药丸投喂进去。
  颚骨传来一阵痛感,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滑入喉间,吞咽入腹。
  陈殊错愕地睁开眼睛,却已经看到鸩安予笑盈盈地替他接上颚骨,满是促狭地看着自己。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陈殊连忙挣扎了一下,想快点挣开缚仙索,却感觉身体里慢慢地腾起一道热意。
  他在面对鸩安予的毒阵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鸩安予看过陈殊的容貌和身体,露出意味莫名的笑来:“这是你们京城醉梦楼里最烈的药丸,你一个京城长大的,又是个断袖,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陈殊脸色一变。
  有缚仙索、稻草与衣服摩擦过皮肤,有一种又痒又难受的感触竟然慢慢放大。
  陈殊的神情瞬间僵在当场,不敢再动弹。
  鸩安予见他的反应,忽地哈哈笑起来:“林辰疏,你不是个断袖吗,怎么这么怕这玩意?要不你现在给我变一个脸,再求我一次?”
  他笑得铃声乱颤,陈殊却抬了抬眼,很快又闭上,皱眉忍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忍到何时。”鸩安予见陈殊冥顽,起身欲要离开,却忽地听到房间的破窗外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扑棱的声音。
  鸩安予循声往窗口看去。
  窗口处,一只蝴蝶从破窗外扑腾着翅膀飞进。
  这是哪来的蝴蝶?
  鸩安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听房间的门口处蓦然发出轰地一声巨响,一道冰冷的寒雪之意从外面席卷而来,与此同时,剑光乍然而起,从门外一剑劈至。


第71章 有一条河京城凛雪【23】
  剑气冷然,房间里骤然降了温度; 有寒风侵肌; 带着凛冽的杀意。
  房屋被破开的门口处,有一道玄衣身影执剑而起; 剑身泛着寒光古意,于一瞬间御起,穿透激飞的木屑,凌厉飞至。
  鸩安予一惊; 连忙要侧身避开; 却见有一道极细极细的银针倏然发出,针尖直至他的瞳仁。
  他的退路瞬间被银针封锁,人还没来得及后退; 只听得胸口处忽地传来裂帛声响; 随后那御空长剑的剑尖已经没入他的胸口。
  他整个人都被迅疾而至地剑逼退抛飞,钉在了墙面上。
  肉眼可及的地方,寒冰剑上已开始凝结成霜。
  “嗬……寒山渺渺?!” 鸩安予瞬间遭到重创,胸口处大片大片地溢出鲜血; 原本蓝白的衣服顿时染红。
  鲜血亦从他口中涌出; 他咳了一声; 看着剑身,瞳仁凝聚; 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门口处已经掠至房间内的身影。
  来的人很年轻,年纪二十余岁,进入房间内的第一眼并不在被他一剑重创的人身上; 而是直接往林辰疏所在的方向看去。
  陈殊也听到门口处的动静,他下意识地抬眼看过去,便见到有人一身玄衣,带着丝丝的冰雪寒意,目光正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而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小心荼毒生用毒。”怕解臻分心,陈殊还是提醒道。
  但他没有什么力气,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反倒是身上的热意和难受的痒意却更加甚了。眼前的解臻气息冰凉,周边的气域也很低冷,他竟然升出一种想靠近解臻的感觉。
  解臻目光触及陈殊唇边的血迹,眼神猛地一冷,手中劲力瞬间吞吐,往墙面上的鸩安予又一掌拍去。
  “……”鸩安予又吐了口血,这伤势致命,但他却忽地抬起眼,眼中闪过一道妖异光芒,“你是谁,敢伤我,好好、真是好得很。”
  鸩安予受伤之后气息变弱,说话的时候那音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竟显得尖锐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黑雾蓦然从他身后窜出,宛如无数无形鬼手,往解臻疯狂涌来。
  解臻双目一凝,伸手当空一探,钉在鸩安予身上的寒冰剑顿时嗡嗡作响,随后瞬间从墙上起出,重新落回解臻手上。
  面对黑雾扑面,有剑影乍然叠起,剑气吞吐不息,将他和陈殊两人牢牢罩在里面。
  有解臻的寒冰剑在,黑雾根本无法靠近。鸩安予俊目微眦,却不再停留,转身破开窗户,捂住伤口飞身逃遁。
  黑雾后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留有大滩血迹,血迹从窗口点点滴滴,一路蜿蜒至逃窜的路面。
  “皇上,我去抓人。”房间外围处,路七的声音响了起来。
  解臻的寒冰剑剑光终于破开毒雾,男人立在房间内,将带血的长剑归入剑鞘。
  “生死勿论。”
  “是。”
  房顶有轻瓦响动,路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解臻提着剑鞘的手终于轻轻颤抖,转身目光终于重新落回陈殊身上。
  先前有荼毒生这样的高手在,他不敢分心,而此时他看到陈殊,只见对方发髻散乱,双手被缚于身后,脚踝也被白色绳索绑着,膝盖微微蜷曲着,胸口微微起伏着,正闭目似在忍受什么。
  “林辰疏。”解臻见状快步走到陈殊身边,蹲身而下,伸手去解陈殊背后的白色绳索,“你怎么样?”
  “……我没事。”陈殊低声道。
  他的声音喑哑,听上去隐隐有些不对。
  解臻蹙眉,却见林辰疏背后的绳索已经挣脱了大半,但陈殊别在背后的手却显得有些僵硬,没有再继续挣脱的样子。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解臻连忙将剩下的白色绳索扯干净。
  他的手掌刚握了剑,手指带着寒冰剑上的凉意,动作触及对方的手腕,只觉得陈殊的皮肤微烫。
  他一愣,下意识地又探手去试陈殊额头的温度。
  陈殊本暗暗忍受,此时忽地感觉额前一片冰凉,身上毛孔顿时炸开无数寒栗,原本就难以抑制的热意和酥麻宛如大坝溃堤,汹涌地侵蚀他的感官。
  “我没事、我没事!”陈殊的脸上慢慢爬上一阵红意,他连忙又道了几声,连身体都缩拢了起来。
  “……”解臻默默地看着他,解去绑在他脚上的缚仙索。
  有解臻在自己的面前,陈殊只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清雪的凉意正不停地撩拨着自己的神经,竟让他慢慢地起了反应。
  疯了、疯了……这人可是解臻啊!
  陈殊悚然一惊,连忙挣扎着摸索到旁边的墙壁,和解臻保持距离,撑着墙面站了起来。
  “皇上。”陈殊喉间动了动,陈殊目光迷离一阵,终于找到一丝清明,忍住小腿肚却拼命打颤道,“多谢皇上搭救,臣真的没事了……臣可以一个人回林府。”
  解臻看过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朕送你回去。”
  “……”
  陈殊还想继续隐忍,却见解臻已经走过来,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身后,随后扶着自己的身体往房间门口走去。
  旁边男人清爽的气息传来,陈殊脑中轰一声炸开,搭在解臻身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解臻一愣,慢慢侧眼看去。
  此时陈殊低着头,露出的脖子上已经爬满了一片绯红。他的身体没有力气,只能慢慢地挪动脚步跟着解臻走,直到出了门,他才在微微动了下,抬起眼迷茫地看着前方。
  眸间像是有水光波动,将男人平时清澈的眼神也沾染上了不同的颜色。时值有风吹来,男人瑟缩了下肩膀,身体却往解臻更拢近了一些。
  月色下,两个人的影子几乎重叠在一起。
  解臻喉结耸动。
  初夏的衣裳都穿得单薄,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陈殊身体上滚烫的温度。
  “辰疏,辰疏。”他轻轻地唤了声,伸手卷过衣袖,轻柔地擦拭陈殊唇角还残留的血迹。
  “……皇上。”陈殊低低地回应道,声音犹如蚊呐,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林辰疏和姬长明好强的样子。
  解臻擦拭的动作顿住,清敛的目光泛起一丝波澜。
  也就在此时,陈殊的眉毛却忽地蹙了起来,像是在隐忍什么,那迷离的目光霍然淡去。
  “……皇上,皇上,臣不是故意的。”男人眼中又恢复了一丝清明,张张惶惶地收回手,一步从解臻的手臂上挣扎而出。
  他动作幅度大,解臻原来的动作顿时僵在空中。
  陈殊目光看过解臻眼中的惊诧,伸手猛地扯住自己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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