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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彪悍嫡妻-第155章

小说: 彪悍嫡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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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总算是知道何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了”。果园、草滩、戈壁中突兀而现的金色沙龙,与群山、戈壁、湖泊等让她叹为观止。梁继此行也散去不少胸中郁结,与她时而点评着,引得墨青也常把以前看过的景色翻找出来,比较一番。墨菲这才知道当初他竟与老海子走了两回,赚了些银钱后四海为家去了。待没了钱,便再寻老海子去,倒是把那儿当成走镖捞外快了。

一路上,凡经过果林,墨菲必买。很快的,暗箱就装满了。当然,也都是能放得住的,比如说黄皮瓜,火龙果,这还是把自雷州带来的柚子,凤梨,菠萝蜜都吃得差不多了后腾出空来的。果脯干果倒是备得足足的,一路总有嚼的。

这一天,总算是来到文家寨,墨菲找出那封得自雷州首富亲笔书信,墨青送上,不多时,一个五十上下的瘦小男子迎出,竟是那位脾气古怪的文神医。

文神医说话直接,属呛死人不管埋的。墨菲听他说话有些吃力,汉话别扭,倒是墨青能对上些话。梁继就更听不懂了,时常听了也是鸭子听雷。文神医把他们领到自己的住处就不管了,给梁继看过后就没了影儿。墨青说是去采药了,让他们随意。

墨菲一听,也没多想,反正纪老留的药丸还有不少,便安心地住下。因语言不通,也没什么可以聊得来的。文家寨的人,见他们出入文神医的院子,倒也不为难,只是不会主动上前,似避讳什么一样。

墨菲就每天拉着梁继上山转悠,一来锻炼,二来也是怕梁继觉得郁闷。倒是有一回,墨青打了只山鸡,墨菲留了些好看的尾羽,就亲自动手烤了起来。大概是香味飘得太远,勾来一只小泥猴,一个七八岁的小子,头上抓着朝天辫儿,光着小脚,似才爬过树,脸上蹭得一道道绿,身上的衣服划了几道口子,吧唧着小嘴,瞪着那烧得黄晶晶油滋滋的山鸡流着口水。

墨菲想起带着小煦才回家时,儿子也淘成这样子,心就软了,烤好后,递给那小娃儿一只鸡大腿。那小子倒是不怕生,几口就啃得只剩了根骨头,然后噘着小油嘴,还看着墨菲。

梁继含笑道:“反正咱们也不是真饿,你多给他分些。”

墨菲想了想,把剩下的半只都递了过去。那小娃也不客气,接过来转身就跑了……

墨菲呵呵了两声,扭头看着梁继问:“咱家宁儿小时不会也这样吧?”

梁继摇头笑,“倒是不至于连个谢字都不说的。”然后温情地看着她,“想儿子了?”

墨菲立即摇头,“那小子,巴不得我不看着他呢,我才懒得想他。”

梁继抽出帕子,擦着她嘴边的油,“嗯,你就嘴硬吧。”

山上转了几天,墨菲又拉着梁继往水边走。那只小猴时不时地晃出小身影,但凡墨菲又弄了什么好吃的,他必到,也不说话,就用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盯着墨菲手上的食物看。

墨菲一向不是小气人,回回大方地给他一些。

这一天,三人在草甸里寻了不少新下的野鸭蛋,也没多待,就回去了。那小猴儿见没甚吃的,很是不高兴,噘着小嘴远远地缀在他们身后。

墨菲好笑地把身上没吃完的松子,包好丢过去,打在他身上,“拿去吃吧,小馋猴儿。”

回到文神医的院子,墨青翻出一个青花瓷罐,原本是放糯米的,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把米倒出来,打算晚上做了,涮干净罐子,用来腌鸭蛋。

洗尽鸭蛋,墨菲把每个鸭蛋在青盐中滚过,薄薄沾了一层,再一个个小心地码到瓷罐中,又喷了些烈酒,盖上盖子闷着。待墨青煮好了香水叶,自然放得微凉时,缓缓倒进罐里。

做完这些时,那只小馋猴一脸不悦地走进来,把剩下的半包松子往墨菲身上一丢,瞪着圆眼却抿着小嘴不说话。

墨青当即沉了脸,若不是这孩子太小,他真想……

墨菲拍拍他的背,打开那包,坐到藤椅上对他说:“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把罐子放在阴凉处,半个月后,咱们就有的吃了。”

墨青只好闷着口气,抱了罐子进去。≮我们备用网址:。。 ≯

梁继这时在屋里睡着还未醒,院里倒是静悄悄的,连文神医家里的下人们也都不见个影儿。

墨菲自在地嗑着松子,也不理会那小猴儿。虽然说不能与个孩子一般见识,但那孩子白吃了自己这些日子的好东西,却如此没礼貌地丢东西砸自己,墨菲心里也是不太喜欢他了。果然是蛮夷之地,礼节什么的是差了些。后来一想,当初也是自己把松子砸给他的,没准儿他只是照样儿觉得的,这么一想,心里就松宽了。

文神医一连半个来月不见踪影,墨菲即便面上再觉着,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的。成不成的,给个准信儿也行啊,这般耗着,……也不知梁继还能挺到何时。现在走得远些,回来都要立即睡上一觉,可见体力已经很差了。

那小猴儿见墨菲不理自己,越发觉得委屈,终是忍不住跳过来,哇啦哇啦说了几句话,却有些漏风。

墨菲一把捏下他的小下巴,看出那门牙是才掉的,不由心情大好,抬指敲了他脑门一记,“哪有用门牙嗑松子的?说你笨,你别不信啊~”

小猴儿啊啊地挣扎着,院门那边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墨菲抬头一看,正是文神医,一脸的疲惫,背着药篓站在那儿,似乎对训斥小猴儿。

小猴儿似很怕他,挣脱墨菲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您回来了?”墨菲含笑,“没什么的,小孩子嘛。是我送他的松子,硌掉他的牙,不怪他。”

文神医深看她一眼,点点头,有些别扭地说起了汉话,“墨爷大度,那小崽子是我族侄的儿子,叫山娃,打小就野。”

“我还以为叫小猴呢~”墨菲体贴地冲他一笑,“先生才回来,还是快去歇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了。”

文神医也不客气,点点头,背着药篓进了他自己的屋子。

墨菲看到他那背篓里竟装得满满的,不由心中惭愧,竟是自己误会了人家。

回到屋里,让墨青给文神医送去一小坛上好的烧刀子。进了里屋,见梁继有欲醒的意思,转身出去,亲自打了水端了进去……

------题外话------

明日不会早……

☆、第一三九章 梁继的选择

文神医第二日又为梁继仔细地查过一番,只是点点头出便出去了。墨菲虽只见过他几面,却品出他几分脾气,也不着恼,从容地跟了出去。

一直跟到药室,见昨儿那药篓已经空了,案板上的草药已经铺散开。

文神医垂头整理着草药,墨菲瞧着像韭菜,但也跟过去,看了一会儿,便动手帮着整理。文神医冷眼瞥见,虽不露声色,但瞧上去也没什么不高兴。

过了好半晌,他才低声道:“把他的情况说说吧。”

墨菲缓而慢地从头说起,其时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只是因为又回忆了一遍,情绪难免外露些。

“你很在乎他?”文神医点头,看到墨菲认真地看着自己,很满意她的表现。“其实我也只能为他延续两年。以他目前的状况,最多坚持不了半年。这些是回春草,当然还需要加些别的药,但药引却要你的心头血,你可舍得?”

“自然。”墨菲毫不犹豫地点头。

文神医深意地看着她,“你可知道自己的状况?”

墨菲轻轻点头。“他为了我折损了几十年的阳寿,我只贡献几滴血,算得了什么呢?”

文神医垂目,“把你们留在这里,也只是以便你们还有时间继续寻访更好的大夫。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神医,只是祖父当初起的名字便是如此,不敢私自改名。因这盛名累人,也只有拼命地钻研药理,以不负祖父的期待。”

墨菲瞠目,真相竟是这样的?文老爷子果乃古强人!

“苗疆巫蛊之术虽听起来骇人,但确有其神奇之处,或许会有奇迹。”

墨菲长吁口气,“多谢先生,我这里有一本纪老生前著的药典,不知先生可有兴趣?”

文神医听了后,双眼奇亮地看着她,“墨爷舍得?”

“有何舍不舍得的?纪老也说,让我择有缘之人相传。先生稍等,我这就回去取来。”

待文神医接过那本厚有二寸有余的独本,只翻开看了两页便神色激动起来。

“墨爷可否借我抄写?”

“送与先生也是可以的。”墨菲可以看出他的神情不似假的,倒是奇怪为何不直接收下。

“借我抄一份就好,万不敢贪心。”文神医正色道:“墨爷日后若再遇有缘人,也只借不可再送。此书为纪老遗物,墨爷还是收好为妥。”

不说别的,单指这份不贪之心,墨菲就觉得这位姓文名神医的大夫医德好,哪有像听来的那样怪?可见这人与人,都是要相处的。说别人怪的,大概也只是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而已,有失偏颇。

半个月后,文神医送来一圆匣,绿檀木的,做工简朴却大气,里面装了三十粒裹了银箔的药丸。

“一个月一丸,纪老的药还是照常服用,不耽误的。”文神医将那本药典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墨爷请收好此物,此为万金不换的宝贝。”

墨菲双手接过,“好的,我一定谨记先生的话。”

再次上路,墨菲的心情反倒比之前沉重了些。之前没有希望时,倒是想得挺开,如今多出一段时间了,反而放不开了。

梁继三月十五,服了一粒回春丸后,觉得精神比以前好了许多。但他服药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自然也猜出这药……去不得根儿,更何况也看出墨菲不止神态倦怠,而且连唇色,都浅得多了。

“开心是一天,烦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心地过?”梁继压下心头的难过,揽她入怀,咬着她耳朵说:“我比先皇已经多活了好几年,岂不比他快活?”

墨菲想了下,勾了勾嘴角,“可不是?”然后反身压上,“小郎君,长得好不勾人,莫不是在等奴家的垂爱?”

梁继已有二个来月不曾亲近过她,最近一个月更是清淡得连同浴都不曾有过,当下便觉得浑身上下没什么不舒坦的,自然被她轻易勾动雷火。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钻进她的衣襟里,轻轻揉捏着,咬着她的耳垂,悄悄地哼了几声……

墨菲自取过心头血后,将养了这些日子,依旧是全身无力,不自觉地将主动权交了出去,难得地小鸟依人一般。梁继翻身压下,墨菲只是紧紧抓着衣襟不许他拉开,却不管其余的……

温柔的怜爱过后,墨菲脸颊泛着微微的粉润,双眼紧闭,软成一团任梁继为自己清理着,很快地沉沉睡去。

梁继搂她钻进蚕丝被中,一脸幸福地……突地睁开眼,脸色不知为何苍白起来。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将墨菲之前紧攥的衣襟轻轻拉开,解下肚兜上的线绳,怔怔地看着那原本虽小却形态完好的左胸下有道寸长粉肉般的疤痕,渐渐红了眼眶,落下滚烫的泪。

他就说,怎么媳妇的体力还不如自己了,原来……就说那药丸为何嚼起来隐隐泛着血腥味儿,原来竟是用她的心头血泡就的?!也难怪,那脸色白得似透明一般……而自己竟还不顾她的身子求欢?!梁继无声地哭泣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他就没哭过,最多就像那次夫妻两人泪眼相对。当年的事,他隐隐有了预感,却不后悔。便是再来一次,他也不会选择在那西夏太后身下承欢。

偏得的这几年,他每每都有种偷着乐的暗喜,可如今看到媳妇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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