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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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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飞羽卫们各自不动内劲只当做普通人的测试之下,双刀对撞三四次之后,普通雁翎刀就会开始出现崩口,波纹钢刀完好无恙,继续对砍,约十余次普通雁翎刀就有刀身断折的概率。
  而此时波纹钢刀却也同样会有细微的崩口和卷刃出现,并不能继续保持完好无损。
  对于刀剑比较熟悉的人,面对这样的细微残损,只要加以精心打磨,还可以复原刃口,但……这样的复原是建立在刀剑整体磨损的基础上的。
  也就是说,这波纹钢刀对比普通刀剑确实质地极为优良,但也没有优良到骇人听闻的程度上。
  但也不可否认,这样的刀剑一旦暗中流入大夏,除非能用自身武艺弥补兵刃上的差距,否则普通刀剑对上这样的武器,确实极为吃亏。
  而这兵刃上的差距,一旦普及到两军阵前的话,是足可以逆转战局的优势。
  不过……那也是普及之后的事了。
  至于现如今……段铭承扫了一眼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场,那些兵匪死了六个,其余都是活捉,而飞羽卫这边也就是一人不慎划伤了左臂而已。
  那边欧阳也已经捆上了冯四,乐颠颠的跑回来汇报:“头儿,完活了,一共四十二个活的,六个死的,没跑了一个。”
  段铭承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太多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欧阳分明是听懂了,很干脆的应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回去。
  很快,就传来了飞羽卫们问愿降与否的话音。
  愿降的,拎到一边,而那些梗着脖子不愿的,飞羽卫一句问过竟不再审,直接给了个痛快。
  一开始确实还有人逞强不降,待看了这样辣手的处置,哪里敢说个不字,一轮下来,四十二活口里降了三十六。
  欧阳转头瞧一眼段铭承,见他没有发话,便给其他人一个眼风过去,这三十六人中就又来了一遍——
  愿降?降也是不够的,谁能招供出有用的信息,谁才有活命的资格。
  就这样连续过了几轮,随着问出的口供迅速累积,俘虏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
  面对这样一言不合就送了性命的审讯方式,所有兵匪都吓破了胆,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后来的争先恐后挖尽心思想出供词,两者之间也不过是人命的堆积罢了。
  求饶哭喊笼罩了这一片荒芜的野地,段铭承负手望着这一切,眼底只有彻骨的冷漠。
  若非是还有必要留几个活的作为日后复核时的人证的话,这样暗中截杀过往商客的兵匪,他其实不介意一个不留。
  直到最后只剩了五个活口,段铭承这才叫停了这一场血腥残酷的审讯。
  战场打扫十分迅速,死人尽数拖进路旁荒芜的草地草草掩埋,活人每人口中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之后就被劈晕过去,捆扎结实后装上了货车,地上横流的血迹则是用浮土遮掩,再牵过马来将浮土踩实,这段路上就再无丝毫蛛丝马迹可寻。
  当他们一行掉转方向原路返回的时候,依旧是人畜无害的商队模样。
  城门处查验的官兵见了他们刚有几分疑惑,欧阳就笑嘻嘻的凑了上去:“我们公子刚跟冯掌柜谈妥了,说还能再匀我们一两件稀罕货,不信您问他。”
  话音甫落,果然就从垂着锦帘的车内传出了粗犷的笑声:“嘿,公子您痛快,我自然也痛快——兄弟受累,晚些我请兄弟们吃酒!”
  查验过往商客的兵卒是白海城府衙的辖下,本来也不是很敢管南洋水师的人,又听冯四许下了好处,也就一挥手放了行。
  车驾顺利通过城门,车内段铭承只垂眼看着既明的刀鞘上那个小小的缺口——回去京城又要让震组重做一把刀鞘了……也不知纪姑娘此刻行到了何处?
  ……毕竟仓促返程,路上希望不要遇到什么不便才好……
  然而此时的段铭承并没想到,纪清歌却根本没有出城。
  原本她得了段铭承的叮嘱之后确实是在准备离城而去,只是毕竟路途遥远,动身之前必要的路途采买也是必须的,她来时是付了些许银钱之后跟了一队商队同行,而今要仓促离去,一时间却找不到同行之人,还要再去车行内雇个长行车辆。
  却就在车行门外,纪清歌无意中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不是……她那一晚曾暗暗跟踪过的人么?
  纪清歌并不清楚邓志良的姓名,但他的背影她却记得,来不及多想,已是悄无声息的又一次跟在了邓志良的身后。
  邓志良作为白海城的一方父母,今日却并未着官服,而是一身锦缎长袍,身边也没带衙役,只跟了个小厮,两人就如同普通商客一般,穿行在城中的闹市街头。
  虽然在段铭承看来,纪清歌的跟踪完全没有技巧,但终究此时不是晚间宵禁,街上行人如织,纪清歌一个年轻姑娘隐没在这形形色色的男女商客游人当中丝毫不起眼。
  愈向前行,街上出现的越洋商客就愈是众多,纪清歌来到白海城之后也曾跟客栈伙计多少了解过城中大致情况,越洋而来的商客形形色色,并非都是来自同一国度,但他们却比较喜欢聚众而居,毕竟同为异乡客,多少有些相通之处。
  在海商们多居的区域,连此处的客栈和租赁的房屋院落中的大夏人,也是会几句异乡话音的多些。
  ——可这人来此处又是要做什么?
  纪清歌远远的缀在后面,看着邓志良停在一处不怎么起眼的民宅跟前,随行小厮上去叩门,然而前来应门的,竟是一个高鼻深目的海商。
  眼见着邓志良自顾进了宅子,随后又是大门紧闭,纪清歌顿时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
  此时大天白日的,路上行人络绎,她难道还能众目睽睽之下翻人家院墙不成?
  若不跟入的话,又怎能知道此人究竟在所谋何事?
  纪清歌心中焦急,却好在那邓志良入内时间并不久,也就两刻不到,宅门一开,便又步了出来。
  纪清歌连忙装作在张望街旁商铺的样子,眼角余光却紧盯着邓志良。
  邓志良就如去时一般,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连同他那小厮一起,两人手中都是空空如也,仅用看的,根本看不出有哪里不对。
  犹豫了片刻,纪清歌转身入了街边一处茶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决定守株待兔。
  既然分身乏术,那……她盯准一边也就够了吧?
  谁知这一等,就是足足从上午直等到了傍晚,就连茶楼的伙计都有几分纳闷,暗地里瞥了纪清歌不知道多少眼——孤身一个姑娘家,在茶楼一坐一整天,连午膳都是简单啃了几口点心,这莫不是等着会情郎?
  而且看样子情郎还失约了?
  就在连纪清歌自己都以为今天怕是等不到什么了的时候,那始终紧闭的宅门吱呀一声微微洞开,早间那异乡海商独自一人出了门。
  纪清歌不由精神一振,等茶楼的伙计招呼完另外一桌客人再转身的时候,窗边那姑娘早就没了踪影,只有桌子上那早就冷透了的茶壶旁边搁着一小角碎银子。
  此刻天色已近傍晚,路上行人已不如白日间那般众多,纪清歌小心的远远的缀在后边,一路跟着那海商,越跟心中越是狐疑——
  莫非他要去的是港口?
  终于,就在前方已经看到城门的时候,那海商脚步一转,几乎是贴着城墙,拐入了一条巷子。
  纪清歌心中松了口气,不是出城总是省事许多,这眼看快要接近宵禁时分,此时出了城,怕不是只能在城外露宿一晚了。
  远远的,前面那海商又是一拐,这次进入的,却是一处车马颇多的大型院落。
  这处院落光是门口就有数辆运货的马车停在那里,院中更是车马货物四处堆积,已经是傍晚时分,仍有港口码头上刚刚运送麻包货箱的挑夫进出。
  既然不是私人宅邸,纪清歌索性略停了一刻之后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她一个年轻女子,甫一踏进院落,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虽是目带惊奇,却也有一身精干短打扮的年轻伙计迎了上来,赔笑问道:“姑娘是要装船?还是要卸货?”
  纪清歌眼光扫了一圈,并未见适才那海商的影子,院中除了小山般的各色货箱之外,还有廊下供码头上力夫歇脚的长廊,以及……一堵颇高大的两扇木门,此时敞开着窄窄一条缝隙,却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放眼望去不见海商身影,纪清歌便索性只装作好奇的模样,谨慎的措词道:“客栈的跑堂跟我说,此处能购到货物?”
  “这可没有。”那伙计模样的人闻言倒是笑了:“姑娘怕是找错了地方,这是卸船存货的地方,咱这只管帮忙搬运和登记寄存,售卖却是没有的。”
  “那里面的不是货么?”纪清歌一指那宽大门扉,奇道。
  “嗨,那里当然是货。”这伙计笑道:“可那是人家客商付了银钱存酒的窖子,小的们只管搬运和存管,赚的是个力气钱,这要买卖,咱总不能卖别人的货呀。”
  酒?
  纪清歌眼睛一亮,喜道:“可是西洋葡萄酒么?”
  “是到是……”
  “既然是便好办了。”纪清歌哪里肯让他推脱,只装作惊喜的笑道:“劳烦小哥引我去看看可好?我远道而来,为的就是这酒,若是能成,小哥何不给我和存酒的客商做个引荐?想来商客做成了生意,总也会给小哥相谢一二。”
  “这……”年轻伙计挠了挠头,虽是觉得这说辞有些虚,但若真能做成,也确实没有做成了买卖却不分润他些好处的道理。
  何况,只是看看罢了,又不会有甚妨碍——这姑娘怕是没见过酒窖模样,他可是见过的,光是那一个个橡木酒桶,就比人还高,装满了酒后没四五个壮汉都是搬不动的,根本不用担心会被顺手牵羊些甚。
  是以他犹豫不过一瞬也就点了头,“行,那姑娘您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没研究明白怎么在作话里贴图,搜过贴图教程结果不显示,头秃ing
  这里是想给读者们康康酒桶的……尺寸
  装酒的酒桶小的可以很小,大的可以比日本的胶囊旅馆还要大
  里面放一张床都OK
  特此说明


第49章 黑暗之中
  紧闭的大门开启,现出在纪清歌眼前的,是一条倾斜向下的坡道。
  想来是因着存放在库中的大多都是庞大笨重之物,为了存取方便,坡道上挖有两条凹槽,装了滑轨,配合着粗轴绳索之物,以供搬运。
  这条坡道斜伸向下,只在库门近处能从门外借些亮光,里面靠近坡底的隐约可见有硕大无朋的圆桶和极大的货箱堆叠,再向内,则是一片漆黑。
  年轻伙计分明是惯熟的,说了句姑娘稍候,转身就跑去取来了一盏油灯,点亮之后提在手里,笑道:“这里放的一大半都是怕火的物件,就算货本身不怕,外箱总也是怕的,所以惯例不点灯烛,里边有些黑,姑娘您跟紧我。”
  “这看起来真是好宽敞,也不知堆了多少东西?”纪清歌好奇的问道。
  “咱们这是整个白海城最大的一家地库,地界又靠近港口码头,所以就没断过货。”那伙计谈起自家生意显然也是有几分得意的,“至于多少货这一时小的都数不过来,得拿了账簿一笔笔加过了才能有个总数,不过光这的货,一条跨海大船都是装不完的。”
  “这样多的货,寄存之人岂不是个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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