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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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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名巨鼓中藏匿的顶尖刺客,谁都没想到竟然会被提前叫破。
  好在他们应变机敏,纪清歌那短短几个字没来及喊完,就提前发难,但……终究仍是稍远。
  若能再近一丈,刺客冲出之后凭借自身功力,可以直扑御座,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中途要再提气借力,而那小娘们破坏了他们动手的时机就还算了,竟然……还敢动手?
  眼见这些大夏的宫人侍卫应变神速,短短刹那已经涌了上来,那被酒壶砸中因而慢了半拍的刺客心中戾气大盛,眼见自己同伴已经舍命扑了上去,他却一偏头,目光中恨意浓重的看准了纪清歌的位置,脚下一错步,便冲着纪清歌直扑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另有一名已经是满眼血红的冲着裴元鸿冲了过去!
  ——作为死士,反正他们今日之行本来也没想过能活着回转,能杀了帝后太子固然是大功告成,但若能再多捎上几个,那黄泉路上作伴的,谁还嫌多不成?!
  纪清歌眼睁睁看着一名刺客凶神恶煞一般向着自己扑来,她此刻手无寸铁,反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翡翠雕的发簪握在手里,短短一息之间就已经做好的迎敌的准备。


第184章 
  入宫参宴,不论男宾女客,身上自然都是不会有利器的,纪清歌此时通身上下也就只有那一支翡翠整雕的发簪还算可以一用,其余首饰无非金银,质地太过软韧,根本当不了武器使用。
  不过好在这些刺客也没有趁手的武器。
  除了藏身巨鼓之中的那名黑衣人是有手持利器之外,其余扮成舞者的六人每个都是身无长物,临时暴起发难,每个人都是拆了原本装饰用的臂环握在手中,环内中空,拧开后有锐利尖端突起,如此勉强可算是锐器罢了。
  这种利器比起正式的刀剑的杀伤力远远不足,想来他们六人原本的任务无非是制造恐慌混乱,真正的主力还是那名黑衣人。
  纪清歌冷眼看着其中一名舞者手握金环扑向自己的时候,心中一点怯意都没有,一手拽过在她旁边吓傻了的柳初蝶向着秦丹珠的方向一推,自己则揉身迎了上去。
  她的举动别说是柳初蝶吓得尖叫,就连秦丹珠和杨凝芳婆媳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纪清歌纤细的身形如同一缕轻烟,飘忽的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名舞者显然也没料到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如此胆大,然而还没等他脑中想完这带着嘲讽的思绪,原本握在手中的金环就已经不翼而飞。
  纪清歌深知自己手中的发簪拿来对敌并不趁手,而且她也并不准备同孔武有力的男子比拼体力,握在掌心的那支翡翠发簪露出三寸长的簪柄,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准准插入金环的环心,随后手腕一拧,光滑的玉簪用力一转,伴随一声清叱,就将那枚金环拧飞了出去!
  一击得手,纪清歌趁着这名舞者一愣神的间隙迅速后撤,然而还没等她撤开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这名手中莫名就被缴了械的舞者已是回过神来,怒吼一声猛冲了上来!
  糟了!
  刺客行刺,每个人都心知这是有来无回的勾当,存了必死之心的人,搏起命来原本就比不想死的人要更加疯狂,纪清歌身法已经迅疾如风,然而却依然没能拉远和这舞者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若再退,身后就是秦丹珠等女眷的位置。
  不能将行凶的恶狼引入羊群!
  纪清歌抿紧双唇,猛然停下了后退的身形。
  “清歌——!”
  身后传来秦丹珠尖利的呼唤,然而纪清歌却充耳不闻,此时此刻她眼中只有那面目狰狞向着自己猛扑而来的番国刺客!
  短暂的一刹那,刺客已经逼近了纪清歌身前,再向前半尺,两人间就是交手的距离,然而就在这白驹过隙的一瞬间,刺客身后乍然袭来一条灵蛇一般的钩锁,带着锐利的风声从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死死绕住了他的脖颈。
  原本的前冲之力和钩锁上刹那传来的拉拽之力,让这名刺客在一瞬间就无法呼吸,两股力道糅杂在一处,哪里是脆弱的脖颈能够顶得住的,窒息感涌入脑海的同时,甚至连舌尖都已经勒了出来,本就狰狞的面容更加可怖,直吓得女眷这一侧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
  早在舞者当中变故骤起的同一瞬间,段铭承就已经冲出了席位,他身配的唐刀既明乃是御赐,即便是天子面前,也照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而原本静默侍立在他身后的巽风和另一名飞羽卫,也是反应快绝,三人身影快得众人眼光几乎捕捉不到,破鼓而出的刺客身形才刚刚慢了一瞬,靖王殿下已经手持既明挡在了御座之前。
  原本从御座旁迎面击出的那名宫人在与刺客错身一击之后并不回转,径直扑向了后面那六名舞者,而巽风和另一名飞羽卫则将帝后两人连同太子都护到了身后。
  刺客行刺,除了要求身手绝佳,更多的,其实还是依仗出其不意,然而此刻这一场行刺,原本的先机被纪清歌一语叫破,已经尽失,虽然心中发狠,但在只能硬拼个人武力的眼下,他却根本不是段铭承的对手。
  手中的利刃原本也是上好的神兵利器,然而在那柄墨色长刀的刀锋之下,却几乎如同豆腐一般,甫一招架,就被既明锋锐无匹的刀锋给绞成了碎屑。
  段铭承是有备而来,根本不会给刺客留下丝毫的机会,不论这群人是畏死还是不畏死,如今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有胆子行刺,就要有胆子面对最坏的下场——生死不由人!
  下一瞬间,这名黑衣刺客的腹部就是一凉!
  既明狭长的刀锋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段铭承下手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重要的脏器,锐利的刀锋由侧腹刺入,精准的避开了肝脏和肾脏之后,如同切豆腐一般,一刀刺中了这名刺客的脊椎。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呼号,上一瞬间还在生龙活虎的黑衣人已经倒地不起!
  不等他口中惨嚎声落,段铭承已经一脚踢碎了他的下颏骨,伴随着鲜血和碎齿冲口而出的,还有事先藏在口中的毒丸。
  这名刺客大概至死都想不到,他们原本谋划得就算不是天衣无缝,也是成功率极高的这一场刺杀,竟会这样轻易的就落了败。
  他作为一名武者中的高手,更是想不到自己在面对靖王的时候,连一合之力都没有。
  即便是靖王占了手中神兵利器的便宜,他自己却也不该……不该……
  ……这般不堪一击。
  然而段铭承却根本无心再理会他,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竟然有人胆敢冲向纪清歌!怒叱一声的同时,手中已经摸出钩锁,乌钢打造的钩锁看起来并不粗壮,却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带出一道锐器破空般的啸响,从身后一把就绕住了那舞者的脖颈。
  缠上的同时,手臂猛然发力,向后一扯,竟硬生生将那健硕的舞者整个人都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尚未冲到纪清歌面前,就倒飞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大殿中央!
  六名舞者,一名黑衣人,一共七个,这点人数,在失了先机之后,面对殿中早就虎视眈眈的侍卫,根本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而真正有机会咬破了毒丸自尽的,也才只有区区一人而已。
  其余六人尽数活捉,而大惊失色的回鹘使臣们也早已被一众侍卫手持钢刀给团团围住。
  不是没人面如死灰般的哭喊着什么,只是压根无人理会。
  这几个使臣,战舞是他们要献的,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无辜,但是究竟牵扯有多少,以及最终要如何处置,这都要看审讯结果再定。
  而那六名舞者中还活着的五人,每一个都已经绑缚结实,未免自尽,下颏骨关节也早就摘脱,此刻口不能言,脸上却仍带着恨色。
  他们从暴起到被制服,统共也就几息之间,这些人压根没想到大夏的皇宫内竟然防守得这般严密,而且高手竟如此众多,此时心知大势已去,仍有人即便被按在地上却仍拼命挣扎着转头望向身后。
  然而他们目光所指的方向,却并不是回鹘使臣们所在的位置。
  这几名刺客,竟是有志一同的,转头去看那面巨鼓。
  巨大的战鼓是专为献技而造,崭新的鼓身红漆鲜艳亮丽,皮质的鼓面一侧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另一侧却还完好无损,光是这鼓的体积,就已经足够让人咂舌,此刻一侧鼓面破损,基本算是已毁,却仍是寂静无声的矗立在殿中。
  这些舞者刺客纷纷望去,便引得文武百官也望了过去,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众目睽睽之下,那面巨鼓纹丝不动,一点异状都不曾有。
  几人脸上终于色变。
  “在等什么?”
  段铭承手中既明已经归鞘,迈步走向那个脖子上仍缠着钩锁的刺客身前,神色平静的问道。
  这一名刺客被勒着脖子拽飞倒地,脖颈上传来的巨力几乎勒断他的脖子,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没有了战斗力,等他好容易从窒息和缺氧中回神的时候,四肢已经被牢牢的上了绑,下颏也已经被扭脱了扣,如今像极了待宰的牲畜一般,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段铭承恼他之前曾还试图想要冲向纪清歌,挽着钩锁的左臂一提,竟硬生生将刺客的上半身硬拽了起来。
  脖颈钩锁陡然收紧,让这名刺客顿时又一次面色渐渐青紫,舌尖也吐了出来,半晌,耳畔才传来靖王寒沁沁的音色——
  “在疑惑鼓中的火|药为何没动静?是么?”
  短短一句话,将包括文武百官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靖王殿下却只呵了一声。
  “本王和飞羽卫又不是吃白饭的。”
  随着他话语出口,殿内的侍卫中便有数人快步向前,手中兵刃划过巨鼓的蒙皮,如同给个巨兽开膛破肚一般,干脆利索的将那面大鼓给彻底扒开了皮。
  巨鼓中空的腹内,除了藏身了那一名黑衣刺客之外,还堆放着两个小号的木桶,看得不少人面面相觑。
  两个木桶外观毫不起眼,体积也显得可称一句小巧,而木桶的封口处各自都露出一截已经烧焦的引线。
  这样的东西,有的文臣不知是什么,但工部的人却各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纪清歌都陡然变色。
  ——这样的木桶,她在白海地库中曾见识过!如果里面装的是相同的东西的话……
  攸然之间,冷汗就浸透了背心。
  大夏也是有火|药的,就算仅仅只是杀伤威力不太巨大的制作烟花用的□□,这样两桶若是真的成功引爆,今日这昭阳殿内,上到天子,下到百官,还能有几个活着踏出殿门都不好说。
  似乎察觉到纪清歌的不安,段铭承向她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提刀迈步走到了已经残破不堪的巨鼓跟前。
  微微偏头望着一旁瘫软在地的回鹘舞者,段铭承一刀便劈开了其中一只木桶。
  黄沙如同流水一般顿时倾泻了一地,那几名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刺客每一个人都惊呆了,脸上纷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即便被摘脱了下颏如今口不能言,也依然从喉中不断发出嗬嗬的声响。
  都无须问他们想说什么,只看那充满了极度不甘心的神情,也能猜到这些人此刻的心声。
  裴元鸿望着那倾泻了一地的黄沙一刻,平静的垂下目光。
  早在含墨向他索要番国使臣人员名单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这一次的六国出使大夏的事件必有蹊跷,但彼时的裴元鸿没有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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