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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盛唐永宁-第171章

小说: 盛唐永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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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永宁抿了抿唇,神情间甚是坚定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自保之法,断不会让她伤到我的……九郎,我很害怕,若是再拖下去,也不知道父亲还撑不撑得住……父亲,父亲的年岁……”

看着眼眶含泪的永宁,李治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终归是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

永宁并没有把那老太婆往远处带,而是很直接地把人带到了房玄龄卧房的外室,然后将从里到外一干服侍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了孙思邈在内室照顾房玄龄。

其实房玄龄此刻还真没什么好照看的,他的情况并没有恶化,便也没有好转,似乎是僵持在了某个平衡点上。待屋里的人都散尽了,孙思邈有些不放心地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看了被扔在地上的老太婆,问道:“这便是下蛊之人?你可问出了解蛊的办法?”

永宁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蛊应该就是她下的,而且据说若想安全的将蛊取出来,尚需她亲自动手方可……”她看着那老太婆的眼神有些发直,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挥之不去。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孙思邈捋着白须,也有些发愁,这“亲自”动手,自然是需要心甘情愿的,可是只看这会儿这老太婆昏迷不醒的样子,就知道想让她心甘情愿怕是还要下些工夫的。

永宁咬着下唇思忖了片刻,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但是就怕若是不成功,怕是这下蛊之人也就废了……”

孙思邈眉头一皱,说道:“若是如此,那还是另设他法为好,这下蛊之人被废,那房相岂不是……”

永宁一直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其实也是忧心于此,但是只从另外那对年轻男女不惧一死的态度来看,想让这老太婆就范,只怕是难办得紧……而且,一旦让她清醒过来,她要是不管不顾地直接对房玄龄下了死手,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一想到此处,永宁不免脸色一寒,转头对孙思邈说道:“这些苗人用蛊,可于远处操控,还请师伯于内室照看,我还是先会会这下蛊之人……”

孙思邈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内室,却也有几分忧心,所以并未将内室的房门闭合。虽然永宁有异术防身,可是蛊这种东西却也实在诡异,万一有什么意外之举,他也好相帮一二。

永宁其实并没有与那下蛊的老太婆对话的意思,她在心里换算出了一个合适的剂量以后,取了大半滴的半成品吐真剂,稀释后灌进了那老太婆的嘴里,等魔药起效后,才解除了昏迷效果。她并没有打算从这老太婆的嘴里询问些什么,而是定了定神,干净利索地将已经在她脑子里转了半天的“夺魂咒”给念了出来……

永宁以前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夺魂咒”,这个咒语她知道,也见教授示范过,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用的一天,这次竟是她生平第一次使用,也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所以她才会想到先用魔药控制住那老太婆之后,再施咒。

她施咒时的意念很明确清晰,就是指挥这老太婆去替房玄龄解蛊。虽然她不会苗语,而那老太婆也似乎不懂汉语,但是咒语传递的是一种意念,倒也不会出现沟通不良的现象。

这个咒语极为耗费魔力,而且因为永宁对这个咒语并不熟悉的缘故,所以她需要一直保持魔力的稳定输出,这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好在她手上还有几瓶魔力恢复药剂,应该是能支持得下去的。

孙思邈看到那老太婆眼神空洞地走进了内室,吃了一惊,若非随即看到永宁发在身后,怕是他便要大叫出声了。他虽然并不知道永宁是怎么做到的,但却把这一现象归结到了袁天罡和星衍宗的道法身上,也没有多心,只随着永宁的眼神示意退到了一旁,任由那老太婆站到了房玄龄身前。

解蛊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那老太婆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些话,然后划破了手腕,又掏出了些不知名的草药糊在了流血的伤口上,再一通叽里咕噜的话,一只米白色、约有小指粗细的虫子便从房玄龄的嘴里飞了出来。

那虫子一出来,房玄龄便仰身吐了乌黑的血出来,眉心的绿痕也瞬间消失不见,人也哼唧了两声,似乎有了醒转的迹象。

永宁见那老太婆已经没有了其他动作,知道这是蛊已经解了,虽然房玄龄身上的余毒似乎还是未清,也虚弱的厉害,但这些也不必靠这老太婆来解决,于是也不再强撑,“夺魂咒”一收,也不等那老太婆反应过来,直接又是一个“昏昏倒地”扔了过去。

那老太婆随着永宁的咒语倒在了地上,永宁却也没好到哪里去,魔力透支的也站立不稳,靠着背后的墙壁缓劲儿。孙思邈却早在房玄龄吐血的工夫,便已经凑了过去,这会儿已经用上了针,也就自然没注意到永宁的脱力状况。

永宁在控制“夺魂咒”的过程中已经喝了两瓶魔力恢复剂,手里虽然还剩了几瓶,却是有些舍不得浪费,只站着慢慢恢复。但是这会下蛊的老太婆却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说别的,若是弄醒了她审讯的时候,她给审讯的官员下个蛊什么的,怕是也是有可能的……

本着不能让这老太婆再祸害人的想法,永宁想来想去,还是又喝了一瓶魔力恢复剂,然后施放了一个极为精准的“遗忘咒”,让这老太婆把所有关于下蛊害人的本事都给遗忘掉,但是她所做过的那些事却都还记得。这样精准的“遗忘咒”,也是极费魔力的,但是永宁却觉得能做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是很可以接受的。

等孙思邈将房玄龄身上的余毒控制住,也拟好了驱毒的、养伤的方子以后,才发现永宁已经累得蜷在墙边睡了过去。他探了探脉,知道永宁只是疲劳过度,心力憔悴,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之后,便只是叹了口气,就出门去叫人去了。

李治得到消息以后,只是问过孙思邈房玄龄的情况,又问了问永宁,知道他们父女都无大碍之后,便直接抱了昏睡不醒的永宁回宫去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永宁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那老太婆把房玄龄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孙思邈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治离去时的背景,忍不住微微一笑,对当年袁天罡的话终是信了几分。然后便打叠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准备替房玄龄驱毒。

而这三个下蛊事件的主要人物,却并没有被李治关到刑部去,而是直接让人带回宫去,羁押在了宫中的私牢之中。虽然下蛊的是这三个人,但是谁都知道,这三个人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而握着刀的那个人是谁,从头到尾,不管是永宁,还是房遗直,甚至是房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在李治面前提起过,就好像他们完全把这三个人当真凶了一般。

但是李治把这三个人关在宫中私牢里的举动,却让很多知情人士明白,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李治怕是心中有数的,而且李治多半还有相保之心,所以才没将这三个人关到刑部去。只是不管谁做了什么样的猜测,也都只是私底下的的一些想法而已,并没有谁敢将事情捅到明面上,请求彻查……

第三卷 芳华苒苒 第二二七章掩才

第二二七章掩才

房玄龄于当日晚间便醒转了过来,只是到底伤了根本,而且也确实上了些年岁,即使有孙思邈全力救治,又有永宁的魔药养护,也足足养了四个多月才能下床。

房玄龄卧病的几个月中,朝堂之中倒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波澜,暂代他职务的是原就在他手下经办的几个年轻人,这原也是房玄龄自己推举上去的,而这几个年轻人倒也是极为争气,任朝中几方势力打压,居然也能站得稳稳当当的,即使是长孙无忌也不得不佩服房玄龄一声:教导有方

李治在这几个月中也格外的沉得住气,处置政务一概依照李世民在世时的方针,并没有再议什么改革、新政之类的话题。只从房玄龄卧病之事,他便已经都看明白了,以往即使是房玄龄也对他私下里提及的那些改革之方多有不满,并不在于其方不可行,而在于他手中没有能行彼事之人

老一辈的臣子,便有此心,却也已是英雄迟暮,难再倾心以向,而那些年轻一辈,到底还显稚嫩,到底尚未真正成长起来。

与永宁私下相处时,李治却是将自己的那些雄心壮志,一一言说。而永宁也总是含笑听之,不时地发表些意见,往往一语中的,让他大生知己之感。看着那些由永宁记录下来的改革条目,他胸中便顿觉豪情大涨,只想铸一个强大兴盛的帝国与她共享。

因这一病,空闲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房玄龄突然又惦记上了当初交待给永宁的那个著书计划,他竟想着要在病榻之上动笔。别说房家上下没人支持他在病中如此耗费精力,就是李治也不敢由着他这样乱来。永宁无奈之下,将从手链中翻检出来的一本《贞观政要》给取了出来,结合着贞观朝已经被她蝴蝶的面目全非的历史,删减、更改着慢慢誊写后送去房府,让房玄龄检阅视察。

只一篇《君道》开篇,房玄龄再不提亲笔著书之事,只是隔三差五地便着人去催促着永宁要下文,而经他过目的部分,自然不免有更改补漏之举,永宁却也不敢对此提出什么异议,改后的文章却是送回到了李治手中。

“阿房……”李治看着手中不算厚实的一撂纸张,眼神颇是复杂地看着永宁,说道:“我记得,当初房相所言,是想著史书,记载父皇一生功过,你这……”

“此书难道记录的不是先帝言行?”永宁瞟了李治一眼,她这些日子以来查资料查得眼都花了,亏得是有范本对照,如果真让她自己动笔去写,算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好了……

李治喟然一叹,笑着说道:“此书若成,当用以教导诸皇子,方不负你这番苦心”虽然他手中的成稿只有短短的三篇内容,可是却已经让他大致明白了此书的大意与走向。

“别书成之后,可千万莫把我与此书牵连在一处这样的风头,我可出不起”永宁做出了一脸惊恐之色,半靠在李治身上,软言相求:“九郎,此书就冠在我父亲名下好了,这毕竟不是什么传奇小说,若是让人知道此书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怕是难免看低了它去,若是那样岂不是白废了我一番心血?”

李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就冠名之事表态。但是永宁却知道,他已经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想来是会妥善处理的。果然,几日之后,长安内外、朝堂上下便开始有了房玄龄卧病在家著书的传言,而且李治更是在朝议之时,几次隐晦地提及,房玄龄所著之书让他多有感触……

于是,房家开始不断地有人上门求书,只是大多数人都被房家以房玄龄尚在养病,不宜见客为由给婉拒了。但是总有一些人是不能拒之门外的,比如魏征,比如王圭,等等……

及至这些朝中颇有些交情的大臣找上门的时候,人家也并不说什么求书的话,只说是探病,同朝为官一场,相交几十年,总不能把探病的人也给拒之门外吧?可是这探病的人随口问上两句病情相关的话,便将话题转到了房玄龄所著之书上来了。

最初的时候房玄龄却是没反应过来的,直到被魏征噎了几句之后,才从魏征的话里听出来,这坊间传言和李治的言谈,却是都将这著书之功推在了他的身上。他也只是微不可见地呆愣了一下之后,便明白过来李治,或者说是永宁的意思。

后宫女子多有才情,但是这“才”,却不宜显露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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