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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生之予美何处-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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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背过身,背过众人,对着窗外的那颗寂寂杏树,在身后萧元平静的声音中,一滴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炙热而又孤独。

呵,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啊。

”我……“景行止觉得那一句话堵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哑着嗓子说一个字,喉咙就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可是整个花厅又偏偏在那一刻寂静无声。

”先生想说什么?“沈安眼中泛着精光,攻打西南兵力上毋庸置疑,可是大司马已死,谁来领兵呢?

景行止猛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愿随军,替你打下西南。“罢了,反正是胜或败,仰光都不在那里,容焕也不可能活过来,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能陪在萧元的身边,不就够了吗?

这样的卑微,却本来就是他一开始渴求的。

初步商议好战略计划,那群大臣便心满意足的离开的长公主府,萧元看了天色,有些倦意,起身正准备回北院午睡片刻。

”元儿,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景行止的声音有些瑟瑟的从身后传来,她却没有理会,依旧朝花厅之外走。

他感觉到萧元一直都在抵触自己,一心一意只记着那个死人,可是,这,这算什么!若要提死,他早就已经为她吃过比死还要多的苦了,可是,为何她却弃如敝履,何其的残忍啊!

萧元猝不及防,脱口惊呼出声,整个人被景行止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霍然出手,将她禁锢在怀里,狠狠的一把关上花厅的门,将她抵死在门前。

萧元惊讶之后,抬眼看见的便是一双失去冷静,透着簇簇火光的眼睛。

他紧紧的抓住萧元的双手,将她按在坚硬的雕花木门之上,却在几秒过后,闭上了双眼,头依靠在萧元的颈部,急促的呼吸,仿佛胸腔中有无数的怒火和委屈在呼啸而出,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片刻,萧元回过神来,张口要质问责骂,唇却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了。

她想要侧开头,避开他,可是却恐惧地发现即便景行止的手已经不再紧紧握住她,可是她却依旧无法动弹,好像整个人都被定格了一般。

他的舌试探着进入她的口腔,萧元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含糊不清的问:”阿止,这就是你的爱吗?“

然而一语未完,泪水却从素来孤高的眸中长划而落。

”我……“他有些难以自拔地停留在她的唇上,死死的抱着她,”是你一直不准我爱你。“

这一句,似乎是失去了控制,大喊出来的,他吼出这一句话,便有些崩溃一般的战栗,萧元身后的门轰然向外倒去,他夺门而出,似乎身后有在吞噬他的怪物。

第八十九章

凌晨时分,少雪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场雨浇湿了坚守在城墙上的黎国士兵心中最后一点热血,从与南国开战至今,屡战屡败的局面又要再一次在少雪城上演了。

中午的时候,雨势不见变小,反而越来越大,浓云蔽日,天地间皆是阴沉沉的混沌一片,少雪城背倚着六州第一高峰,因登者离魂,故曰离魂峰。

萧元骑在马背上,望着前方的城池,眼神清亮冷静。

“下雨了,他们唯一有优势的火球也发不出来了,下令攻城吧。”

这样的天气确实是天助南国,景行止望着远处的城墙,看着身侧马背上的女子,顿了顿说:“再等等吧。”

萧元闻言,皱眉看着他。

“昨夜我夜潜入城,城主答应我,今日若是大雨,便会出降。”

萧元摆了摆手,原本要出发攻城的将士们便静立不动,整个战场上除了雨水落地的声音,静悄悄的,杀气无存。

在这几个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进攻里,他们一路打向西南,那些城池的主人连求和都来不及就死在了将士的刀剑之下,就连西南部族最为富庶强大的思南城,也不过坚守了三天。

萧元对少雪城有这般多的耐心,不过只是因为这是她要攻占的最后一座城池罢了。

每一座城池,她都下令寻找那个女子,可是却遍寻不获,即便是当地的传说,也没有一个这样脚系镣铐的美貌少女。

经过五个月的时间,如今除了这座少雪城,整个西南部族都尽归南国,南国的疆土到了史上最广阔的时候。

可是,不断地开疆辟土又有什么意义,她不断的挑起战争不过是想找到那个人罢了。

这是最后一座城池了,焕儿。

“殿下,”轻盈的马在孟光长公主略后方,“城墙上悬挂白旗了。”

萧元望了一眼,没有什么喜怒的神色,只是嗯了一声,便驱马向着前方洞开的少雪城城门而去。

前方的城门处,有一群人垂着头静静跪在那里,身着异族的服装,却与她平日里见的人同样卑躬屈膝,战战兢兢。

“少雪城城主吉安世特来请降。”

那人的语调有些奇怪,似乎是说不习惯中原话,听着叫人觉得别扭得紧。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督军孟光长公主的回答,下方跪着的人隐隐有些不安,纷纷抬起头,望向马背上的南国公主。

那人微微仰着头,洁白的下巴轻轻抬起,稍稍上挑的凤眼专注地看着城门之内,众人之后,那座伫立在海边的巨大却在雨幕中模糊不清的石像。

忽然,她伸出一只手,指着那座巨大的石像,问:“那是什么?”

吉安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敢确定南国公主问的是不是神像,只能低着声音,揣测着回答说:“回禀公主殿下,那是少雪城的守护神,仰光使者的石像。”

萧元却已经不耐烦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了,直接驾马朝着石像的方向而去,景行止本欲跟随而去,谁知萧元却说,“受降之事,既然是你弄出来的,那便由你安排吧。”

话语未落,人影却已经飞快的消失在雨幕之中。

景行止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悲哀,他陪着她一路经历了这样多,即便所有人对她的感情都有过变化,可是他却一如既往,始终没有改变过。为什么自己的努力总是得不到她一个专注的眼神呢?他甚至开始恐惧,是不是这一世,还是如前面的每一世,惨淡收场?

萧元负手站在海岸边的高塔之上,这个位置正好与石像正面相对,她可以毫无距离地看着她的的容貌,出奇地与自己,与梦中的神秘女子相似。

她摆了摆手,便有少雪城的当地人上前,惊吓着给她解释这座石像的来历。

名字叫做仰光。兴

建的时间其实也不过二十余年左右,与它一同被少雪城人供奉的,还有神庙中的一个参天盛大的婆罗树。

据说是当年尊者悟道的树,在少雪城中有着这样一个传说。

曾有那么一日,迦叶尊者经过一颗开满花的婆罗树。

而迦叶尊者在凡间经历了轮回,尝尽了世间万般苦,在回归灵山的时候,用自己的一缕发与婆罗树结了一个缘,悟道之后的婆罗树,有了自己的思维,成为了迦叶尊者在凡世里的化身,名曰仰光使者。

那么自己,不就是婆罗树上开出的那一朵金色婆罗花吗?

这般相似的容貌,也是由此而来的吧?

若是仰光再次显灵,也许容焕就可以复活?

哗哗的雨声落入耳中,带着夏日特有的凉爽。高塔之上,隐约可以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油液胡笳声,几个音符断断续续,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人的心绪。

萧元心念一动,循着胡笳声望去,却见景行止撑着伞缓缓的朝着高塔此处行来。豆大的雨珠落在油纸伞上,渐起细小的水花四散而下,洁白的袍子在风中轻轻摇摆,那人却安步当车从容不迫的缓缓而来,温隽如水的面容在雨幕中早已模糊不清,他走过那棵碧绿的婆罗树,步伐顿了顿,突然极为虔诚的跪了下去。

地面的积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可是他却将油纸伞丢在一边不管,双手合十,庄重而肃穆的磕下长头。

他在求什么?

或者说,他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吗?还能求什么?

“本宫若要它现身,该如何做?”

方才便已经惊吓不已的人,此时更是如同看一个怪物一样不敢直视萧元的目光,他实在不懂为何这个南国的公主要这样关心一个莫须有的传说。即便他身为少雪城的城子,生来便信奉着这个传说,可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狂热的去一探究竟。

“我不知道。”

这话刚一出口,南国公主身边的侍女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那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公主虽然看着美丽却是一个残暴狠辣的人。

男子眼中有些急躁不安,咬着牙,说:“也许浴佛节可以···”

“四月初八?”

萧元静静又望了一眼依旧匍匐在那颗树下的景行止,道:“命大军进城,等吧。”

轻盈应了声,却也觉得可笑,且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是因为一己私欲便大开战火,多么的不理智。

只是对萧元来说,权势于她,本就是用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一个工具,如果有一天,她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那纵使权倾天下又如何呢?

光永四年末。

“殿下,长安城传书。”

萧元随手翻看那一纸书信,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是冷的,轻盈本欲上前劝说,此时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驻军少雪城已经两年了,可是一连两个浴佛节过去了,别说显灵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若非是用寒玉棺所葬,只怕大司马的身体都腐烂得只剩累累白骨了。

片刻之后,长公主放下书信,转头对轻盈说道:“代本宫写一封信吧。”

轻盈取来纸笔砚台,心中早就知道该如何写了,不过又是不想回长安,要在留一年这样的话罢了。

实际上,她已经替长公主写过两次了。

十日之后,姜永夜收到回信时正与仅有的几个亲信在崇政殿里讨论国事。

“还望陛下圣裁。”

伴随着姜永夜仔细将书信放回信封中的悉索声,四位肱骨之臣齐声出言,姜永夜握着信封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抬手压了压太阳穴,很重很慢,有些失神一般。

“孟光长公主领军在外,屡次抗旨不遵,莫非是存了拥兵自重的心思,意欲谋反?”

他放下手,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说话的那一个人,崇政殿幽暗的灯火中,他的眼睛泛着冷光。

过了许久,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眸中有光彩闪过,道:“爱卿过矣,长公主不会做这等事的。”

姜永夜放下手中的书信,目光有些幽暗,唇角没有一丝弧度,双唇单薄泛着白色,似乎是极为笃定的说:“她素来看重我。不会害我。”

“诺。”方才出言的大臣擦了擦汗,有种费力不讨好的感觉,似乎陛下与长公主之间的感情真的不容他人质疑,可是,陛下手中大权,就快被架空,就没有半点不满吗?

过了许久,崇政殿里才重新响起姜永夜的声音,“她,长公主手中握着我南国四十万征天军,你们切不可怠慢于她,以免引起动乱。”

四位大臣顿时明白了,陛下其实是忌惮长公主手中的兵权,所以才不肯出手的。

他们对视几眼,弯了弯腰,道:“臣等必竭尽全力,为陛下排忧解难。”

姜永夜看了一下那封信,点了点头。

四位大臣便弯腰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待崇政殿里再一次只剩下姜永夜一个人的时候,他又重新拿起了那一封信,却没有打开再看。

明明是遥远的蛮荒之地,可是她偏偏就是不肯回来,他连皇权都放给她了,可是还是不肯留在长安,姜永夜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胀痛难耐,他只能又一次重重的按住。

总得想个法子,让元儿永远留在长安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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