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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三国之问鼎天下-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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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溃来援的太史慈部,回过头再收拾张多亦不为晚。
    见秦翊跃马杀向敌军骑兵,他身后的亲信部曲不敢怠慢,连忙紧追而去。此时战场上到处都在混战,被分割包围的张多部众由于得到了支援,开始陆续合兵一处,使得包围他们的曹军不得不向后退却。
    太史慈正率部左冲右突,见一队骑兵迎面杀来,看旗号正是曹军将领秦翊,当下提枪迎战。两人马速都不算太快,堪堪对面相接时,秦翊大喊一声,举刀抢先当头向太史慈劈砍。
    “当啷!”太史慈举枪崩开,长枪顺势横扫,秦翊连忙斜挡,那长枪枪杆狠狠砸在刀杆上,震得秦翊虎口发麻,连忙拧身卸力,不料太史慈一抖枪尾,那枪头弹起直取秦翊面门。
    凛冽的寒光和激起的劲风使得秦翊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若不是此时一名护卫冲将过来,举刀将这一枪挡下,只怕下一刻秦翊就要被刺落战马。然而那名近卫却没他这么好的运气,被太史慈一枪扎在肩窝,滚落马下。
    一身冷汗的秦翊亡魂大冒,狠命一夹马腹,紧拽缰绳就要逃开,可惜还没等他胯下战马跑起来,就听耳边“呜呜”风声响起,他连忙低头,这次却未能避开,背上被枪杆重重砸中,锋利的枪头几乎将背后的铠甲撕裂。
    秦翊哪里禁得住如此重击,惨叫一声喷出口鲜血,手中长刀“哐啷”落地。
    跟随在秦翊身后的近卫见状,连忙冲上来接应,却被太史慈所部冲杀得连连后退,秦翊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去,却见一匹寒光席卷而来,紧接着觉得脖颈一凉,身首异处……
    将秦翊一刀斩首的那名神锋营都伯,挥着血淋淋的长刀大声吼道:“曹将已死,降者不杀!”
    秦翊被斩使得曹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有的校尉带着部下夺路而逃,有的还在殊死抵抗,然而如此混乱的情形之下,抵抗又有何用?
    曹军这两千余人马大部被歼,跪地请降者就有一千余人,逃走的不过三五百步骑。太史慈并未纵兵追杀,他率领部下疾驰而来,本就消耗了很多体力,经过方才一场激战,此时战马都有些脱力的迹象了。
    “太史将军……”身受重伤的张多躺在近卫怀中,艰难的对太史慈说道:“多亏将军援救,否则粮草恐为曹军所得,吾等罪莫大焉。”
    太史慈见他伤势颇重,便拦住话头,对那近卫说道:“军中医官何在?”
    那近卫苦着脸摇了摇头,谁会想到在这里遭遇到曹军袭击呢?若不是太史慈率部突然杀到,只怕他们这会儿都已丧命了。
    此战虽以荆州军获胜而告终,但运粮的张多部伤亡惨重,仅阵亡者就有三百余人,加上轻重伤兵,可谓损失巨大。好在粮车并没有受到太多损失,接下来就只能由太史慈部一同护送,前往寿春了。
    而太史慈之所以会率领这五百骑兵出现,并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他因等待军械营给部下换一批刀剑而耽误了一天,所以今日出发后便加快进程,却没想到刚好碰到秦翊对粮队设伏。
    待周瑜得知此事后,他已率领凌统等步骑两万,自寿春开拔,在向西曲阳进发的途中了。
    曹军主动出击,却未被斥候侦知,对此周瑜严厉的训斥了部将。而秦翊被斩,曹军损失近两千余人马,使得西曲阳内的守军数量,锐减至不足三千,对于接下来的攻城之战,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过曹军很可能因此放弃西曲阳,退守当涂和阴陵,以加强两地的防守实力。
    想到此处,周瑜判断曹军很可能会如此,否则兵力分散,很容易被自己各个击破。却不知指挥淮南诸城的扬州刺史刘馥,会如何打算?
    
   

第442章 再战胡质夺曲阳
    秦翊被斩的消息,被那些残兵败将带回西曲阳之后,便引得守城军士和城内大族极为不安。对此胡质颇为气愤,之前秦翊非要坚持主动出击,领兵往合肥通向寿春的道路寻机作战,便被胡质强烈反对,然而秦翊固执己见,且又不是直属胡质麾下节制,他也只能干瞪眼。
    然而再怎么生气也只能闷在肚子里,胡质一面派人向刘馥送信,一面加紧准备防守。在刘馥的军令到来之前,他不可能擅自弃城,只能选择死守。
    如果胡质能够自主决定的话,他肯定不会留在这里等死,然而撤出西曲阳的军令一日不到,他便只能在这里坚守。若是秦翊不去送死,现在城内便能有五千人马,借助城池防守足可抵挡敌军围攻,可现在胡质只能寄希望于当涂和阴陵的守军。
    胡质本就是寿春人,只是当初未曾追随袁术,在曹军中能升至如今的地位,全靠他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战功。他如今不过三十多岁,却已从军近二十年。战阵经验非常丰富,麾下又有一批多年的亲信部曲,若非如此,刘馥也不会将他放到离寿春最近的西曲阳来。
    对于荆州军的意图,胡质认为无论是从历阳攻东城,还是顺淮河攻当涂,处于阴陵和当涂前方的西曲阳都首当其冲,所以当斥候报告荆州军前锋一千余步骑,已抵近城外数十里之地后,胡质并没有觉得意外。
    那么是战是守呢?胡质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敌军前锋虽然只有一千步骑,但相信很快就有大队人马前来攻城,若是被敌军围困在城内,就只能死守,等待援军了。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必须趁还有机会撤出此城,否则敌军大举围攻之下,自己到时候想走也走不脱了。
    可是未战弃城,总是不好,若是无人追究也还罢了,万一被人挑这个理,胡质可没法反驳。难道埋怨秦翊不听自己劝说,非要主动出击,以至于城内守军不足?
    想到荆州军前锋不过一千余人马,胡质觉得未尝不可出城一战,若是能将敌军前锋击溃,或许还能拖延一段时间,到时候或是刘馥传来军令,或是当涂、阴陵援军到来,再视情况而定。万一抵挡不住,那时也不用回城,直接去往阴陵便是了。
    主意已定,胡质立即点起城中步骑,合计两千七百余出城,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不多时,就见斥候飞奔而来,也不下马,对胡质说道:“报!敌军已进至不足十里之地!”
    胡质双眼一眯,心中暗道,来的好快,他对那斥候问道:“可探看明白,前锋何人为将?”
    “旗号所书黄字,当是江东营中黄盖!”斥候早就看清楚了,闻言立即回道。
    “再探!”胡质一摆手,那斥候兜转马头,一夹马腹“泼刺刺”地去了。
    这名斥候才去了不久,又有一骑飞奔而至,冲到胡质近前,大声说道:“报!敌军在十里处暂歇!”
    “什么?他们停下来了?”胡质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扭头对副将问道:“莫非是黄盖在用什么诡计不成?”
    那副将沉吟道:“想来是探得我军出城,所以才会如此。”
    胡质冷笑了一声,心中不以为然的想道,若是黄盖知道我军出城迎战,或许会重整阵型,但现在在十里外停下来,就不仅仅是暂时歇息而已。想必黄盖也正准备向己方进攻了。
    只是敌军前锋,不过一千余步骑,这么点人马就敢于向自己主动进攻,他们凭什么?
    不过很快胡质就知道黄盖凭什么了。
    双方的斥候不可避免的小规模接触之后,很快黄盖及其所部便出现在胡质的视野之中。胡质一眼便看出,敌军步骑各半,以骑兵为先锋,步卒枪兵紧随其后,若是所料不差,还应该有一两百名弓箭手。
    然而当那五百余骑兵发起冲锋时,胡质便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当他下令己方弓箭手出阵向敌军抛射箭矢时,荆州军骑兵已飞奔起来,腾起的烟尘在一阵阵犹如滚雷般的马蹄声中,弥漫而起。
    “射!”随着一声高喊,鼓车上的战鼓紧接着响起急促的鼓点,而弓箭手们射出箭矢后的弓弦震动声,也“嗡嗡”响起。
    看似密集的箭矢扑向飞驰而来的敌军骑兵,可是敌军却忽然分作了两队,一左一右避开这轮箭雨的同时,分别向曹军两翼杀来。
    胡质眉头紧皱,他的侧翼安排的都是长枪兵,正是为了防止被敌军骑兵冲杀,可是敌骑却视若无睹,难道说他们不怕密集的长枪刺杀吗?
    “将军,敌骑似乎是荆州军的轻骑兵!”身边的副将眼神锐利,见状连忙提醒道。
    胡质心中一凛,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就他所知,荆州军的轻骑兵非但可以借助马力冲杀步卒,还能在马上抛射箭矢,虽然对胡质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可是军中将领,有这本事的除了他之外,这两千余人马中,能凑出三百人都很难。而对方呢?五百余轻骑兵却个个如此!
    “刀盾手向两侧举盾!”他刚喊完这句话,就知道已经晚了。
    透过卷起的滚滚烟尘,胡质看到冲向侧翼的敌军骑兵已弯弓搭箭,向己方的长枪兵攒射箭矢。
    随着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之声,两翼的长枪兵惨叫着倒下了一大片。其实就伤亡来说,这五百骑射出的箭矢并未造成多么惨重的伤亡,但是这种打击对于曹军的士气来说,极为严重。在这样的箭矢攻击之下,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向后退却了。
    “无令敢擅自退后者斩!”胡质见状,厉声喊道。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阵脚被敌军冲动,若是不对逃兵果断处置,很可能引发全军溃散。
    虽然胡质的命令下的很及时,但两翼的阵型已经出现了动摇,尤其是荆州军骑兵冲到近前,用锋利的马刀左劈右砍时,两翼的步卒便不可避免的崩溃了。
    在黄盖率领步卒正面冲杀而来后,胡质当机立断,率领部曲绕过右翼的残兵败将,直接向阴陵方向逃去。留下来断后的右翼将士没能抵抗太久,领军的校尉战死之后便大多跪地请降了。
    西曲阳一战而下,但胡质总算率领大部分人马逃脱了,对于他来说,唯有保存实力才是第一位的。
    
   

第443章 肃立城楼推战局
    夜间下了场大雨,覆着瓦片的屋顶上哗哗啦啦的雨声,使得刘琮睡的更沉了。关于运粮队遭受曹军袭击,太史慈率部救援阵斩敌将的消息,使得历阳城内的江东营将士颇为懊悔——若是自己早日出发或许恰好能赶上?不过还是有人沉住了气,他们知道,淮河之战不仅仅是关乎九江郡剩余的几座城,以后还有的是恶仗要打咧。
    历阳城如同一座大军营,街道上不时能看到一队队的士卒往城外而去,同时从南门涌进来更多的军队。战马嘶鸣着,走过摇摇晃晃的踏板,有人失足落入水中,激起一片耀眼的水花。岸上嬉笑着的孩子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好奇的注视着,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码头两侧的草地上草长的很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在微风中荡漾。水中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滑动,鱼儿跃出水面,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刘琮站在南门的城楼上向下俯瞰着,船老大们彼此大声叫喊,咒骂,威胁,挥舞着被晒成褐色的拳头。艨艟大船两侧的船板卸下了,那些细长的木桨如同标枪一般立在船舷两侧,拍杆也被吊起来捆得紧紧的,看不见那些负重石块,想来是收到了船舱里。桅杆上高高悬挂的旗帜在阳光下慵懒的低垂着,民夫扛着一袋袋粮食从跳板上走下大船时,如同背负重物的蚂蚁行走在船帆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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