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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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脸上一红,又是低下头去。
昭元心头越来越疑:“我自被擒入此中,心中急得要死,实在无奈之后才又不得不放松些。可她怎么好象远不如我急,现在更简直就象是她擒了我一样?难道她本来就不怕?”想着想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为什么要命人装血魔?她……会迷魂术,这血魔虽然灵性已高,但显然还是被深度迷魂过。难道她本来就和这血魔有什么关系?”
昭元只觉脑中一个极可怕的念头起了来,忽然双手一紧,如铁筘一般紧住了她娇躯,想要她身体扳正,细细看她眼神。宫云兮见他忽然如此放肆地要近看自己,心下大羞,却更是努力地低下头想不让他看。
昭元正要缓开一手逼她抬头,忽然心中又是一动:“不对不对。这血魔功力如此之高,几乎已到灵异之境,岂是很容易能训练出来的?自己对于迷魂术已不能说精通,而她在纯迷魂术上的造诣,只怕还不如自己。当时她能迷自己一下,只不过是她本身太过美丽,无形中帮了她大忙;而当时自己又是心情激动,才着了她道。可这个血魔所中迷魂术之深,已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最难得的一点,是其被迷得竟然已到了颇有灵性的地步,这必得极高造诣的人反复无数次施为,才可能达到这种近于返璞归真的效果。就宫云兮这几手三脚猫的迷魂本领,实在还是差得太远。何况这血魔似乎本来武功就高,心智都非庸俗,因此其虽然被迷已深,依然极为危险。如果要指挥他的话,一个不慎,便随时可能导致其反噬。要一遍遍深迷这等极危险之人,自己也必须武功高强以防万一反噬。以她武功,怎么能担此大任?”
昭元想到这里,顿时心头大松。他忽觉自己正用力筘住她娇躯,而她正又惊又羞又惧又怯,既极是可爱,又极是可怜,不禁微有歉疚,于是忙放松了手臂,又温柔地揽她入怀紧贴自己。他觉出宫云兮身体似是奇热无比,心下一奇,但立刻也是面红耳赤:显然,她必定是以为自己忽然被色欲迷了心窍,无法自制,所以才忽然对她施以“色”手。昭元心头砰砰乱跳,虽然不住地暗骂自己,却还是总忍不住去想:自己若是真的就是这样,那会怎样?她也会怎样?
宫云兮忽觉他又放松了手臂和那轻狂之举动,心下大感放心,可是却又莫名其妙地有一丝难以言传的感觉。她怕昭元猜中自己心事,只好便学驼鸟一般伏身紧贴他,但心头依然是小鹿乱撞,浑身热度难褪。
昭元极力稳住思绪,慢慢又思:“是了。她这么怕羞,又是这么高贵和骄傲,便真要布什么局,也绝不能布这个让她自己也陷身秽气的地方。女孩子本来就对秽气特别敏感,她……是女孩子中的女孩子,自然更是如此。当初自己在月氏时不过小小威胁她一下,她立刻便是脸色苍白,忙不迭地答应自己,可见她对这是多么的怕。要真逼她去置身臭秽,只怕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一万倍。她要戏耍自己或是折磨自己,有的是机会和手段,反正自己都不敢太反抗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非要布这等让她自己都难堪之局?”
可她又为什么这么轻松呢?要说焦急可能也有,但跟自己比起来,真是半点都算不上。昭元想来想去,渐渐明白她其实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又绝不会抛下她不管,这样一来她自然就可以悠哉悠哉,将烦恼给了自己,把悠闲留给她了。杜先生不是说过么?女孩子不论本身多么聪明和骄傲坚强,一旦和自己喜欢、而又有能力保护她的男子在一起的时候,立刻便会变得软弱许多,然后就把什么烦恼都交给这个男子,自己什么都不肯担心费神。
昭元想到这里,不觉又是欢喜,又是伤感,还带着许多气闷。欢喜的自然是她的确从内心里就真心喜欢自己,想要依靠自己,甚至把她的安危潜意识中完全交给了自己;伤感的却是,这个“自己”根本就不能说是“自己”,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自己,最后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昭元忽然想起她先前所称的那句话“女孩子生来就是享受这个世界的,包括你在内”,心头更是郁闷:眼前这形势如此艰险,可是为此烦恼担忧和苦苦思索的全是自己,她却一点也不担心,那不是在享受自己是什么?而且最可悲的是,自己和她居然潜意识中,就都认同这实在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这对于自己来说,不是极大的悲哀又是什么?
昭元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只觉这当男子汉大丈夫,似乎实在没什么好,老是吃亏。即使讨了这么个天仙般的夫人,也还是家里家外倒霉,始终是压力留给自己,悠闲献给她。难道男人天生就真是该犯贱,而且也不得不犯贱么?
当然了,宫云兮既然从内心里就完全将她交给了自己,那么潜意识里确实会有些抵触情绪,很可能总想要在自己面前找回些面子来。因此,她处处都要占先,处处都要为难自己,估计也是可以理解。
昭元呆呆望着宫云兮,忽然想起了当初自己亡命天涯,樊舜华独理中宫的时候。那个时候,樊俊华是何等的镇定自若,何等的进退两全?可全新的自己一回来,她立刻就变得象只小猫一样没了主见,只是想依靠自己,自己还曾因此笑过她。现在看起来,难道她也是因为内心中其实已经喜欢上了自己,所以已经不知不觉中,也将她的身心安危都交给了自己?
昭元不敢再想,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怕什么,只是极力要逼自己去思索现在所处的险境。是啊,如果真出不去,所有这一切都是一场空,又有什么好想的?他想到这里,忽然轻轻在宫云兮耳边道:“我们还是先起来,仔细看看门边情形吧。”
宫云兮点了点头,却道:“反正我不吃那里面的饭菜。”昭元其实本意就是想骗她到那里去看看饭菜,闻听此言,虽然失望,却也只好先闭口不言。但宫云兮却硬是不肯先从他怀里站起来,只是不住地发抖,非要全身都缩在他怀里不肯动。
昭元无奈,只好费劲气力勉强站了起来。宫云兮双足根本不肯落地,而且连素手也都缩在他怀中,半点气力都不肯用。她全身重量都落在昭元身上,似乎全不担心昭元会一个不慎让她掉落地上似的,双眼却是紧紧闭上。
昭元知她最多只有一半是真怕冷,另外一大半根本就是撒娇。但他虽知如此,却也没有办法,况且自己心中也是潜意识里就巴不得她这样,是以也只好一面暗骂自己犯贱,一面却又让她尽情享受。
昭元紧紧地搂着宫云兮,慢慢走到那门边,仔细看了看那门。但见那门和门锁本身都是极厚极粗极重,根本无可能硬性弄开,其缝隙也都是只容二三指伸出。如此小的缝隙,便加上缩骨功也毫无办法,更别说还有宫云兮这个无论身上还是心头都无可甩脱的大累赘了。
昭元知道若要离开,要么就是有人来放自己,要么就是要想法弄到钥匙。可是现在看来,这两法实在无异于是白日之梦。他微微一叹,轻轻拉入那荷叶包并拨开,心道:“这大冬天的,这里面居然有新鲜荷叶,也算是一奇。这个地方难道还真是神鬼之地?”
再看那包内饭菜,只见其份量似乎落在了中间。若是一日一顿,那么象自己这样的人当一人稍稍有余,可若是给两人吃,却又是远远不够。不过自己和宫云兮乃是一男一女,她吃得肯定甚少。只要自己可以稍稍忍饿一点,应该能两人都长撑下去。但问题是,她根本就不肯吃。自己二人被囚的如此隐秘,似乎是要长期囚禁,她如此不肯屈就,那可如何是好?
昭元细细闻了闻那饭菜,已知其中确实无毒和迷药之类,便道:“这些饭菜,其实也还是可以下咽的。你要是不吃,那以后怎么办?”宫云兮皱了皱眉,道:“那么粗糙,那么脏,而且连食具都没有,怎么吃?你要就自己吃。”昭元道:“前面的两点似乎也不尽对。后面的食具嘛,自然也还是只有讲究了。你看我就准备用手了。你若是嫌我手脏,那你就用你的手。”
宫云兮道:“我才不用手呢。女孩子用手抓饭,成什么样子?”昭元道:“现在非常时期,不得不讲究。我们是被囚禁,不是被请来供奉服侍的。”宫云兮摇头道:“反正我不吃。我要用膳,一定要有人服侍,要……”昭元无奈,道:“我来服侍你。这你总该吃些吧?”宫云兮一笑,不觉睁开了眼,道:“你怎么服侍啊?连食具櫡皿也没有,我可不吃你的手碰过的。”昭元见她樱唇微动,笑语如兰,不觉又是砰然心动,呆呆地望着她。
宫云兮见他又在看着自己发呆,又羞又恼,臻首急忙低下。她偷眼发觉昭元眼睛似乎不离自己樱唇,忽然间想起一事,生怕他想到那上面付诸行动,大是羞急,一下缩头贴他胸道:“不许你喂。”说完这话,她全身都酥软得没了半点气力,心头又羞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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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孽欲魔踪 第七十二回 情理两伤心如狂(一)
第七十二回情理两伤心如狂
昭元回过神来,却觉她这虽是警告,实际上对自己却反而是提醒。自己本来还只是脑中绮念微生,还真没想到可以用嘴给她喂饭。这时在她的警告下想起那种情景,自己也是全身大大发热起来,只觉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想法的异想天开和龌龊卑鄙。然而,她虽然是这么说了,可却又不肯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么这到底是警告自己呢,还是在暗示自己呢?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她会生气吗?她会拒绝吗?她……能拒绝吗?
昭元想来想去,只觉宫云兮和自己的身体一个赛一个的热。他心头的欹旎之感,早已令他全部的头脑都如痴如醉,简直就如同自己已经在以喂饭为名,趁机亲吻她那娇俏的樱唇。他情不自禁地慢慢将宫云兮身体拉正,让她面对自己,痴痴望着她。宫云兮似乎想要抵抗,可是却又无可抵抗,只能拼命紧闭着双眼,酥胸起伏,樱唇微张,露出里面编贝般的玉齿,可爱之极。她脸儿更早已红得便如燃烧一般,就象是要燃起昭元心头的熊熊之火,而那理智和道德的最后防线,竟也已显得出奇的脆弱,出奇的虚幻无力。
昭元终于还是没敢下嘴,只是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那以后再想办法吧。说不定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呢?”宫云兮嗯了一声,重又埋头入他怀中。昭元叹了口气,慢慢转回原来坐处,轻轻又自坐下,极力平抑着自己心情,加强着理智。他根本不敢再行说话,只是不断告诉自己,如果继续放纵下去,便可能给整个楚国带来极严重的后果,
宫云兮芳心狂跳,全身酥软若无骨一般,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窥破,更加不敢言语。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戒备和防护其实毫无意义:昭元不是迂腐之人,对自己的心意就算不能说一清二楚,却也早就在自己在喜欢他的这一大方向上无比确定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这的衍生之物,又能偏差到哪里去?可她就是要维护自己这最后的一点几乎都已透明的秘密,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完全看清。
昭元闭目养神,脑中不断重复那些可怕的后果。可即使每一幕都被他放大加强十倍百倍,每一思都是亡国和战乱,却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