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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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一人去被俘,震动不大,难以尽辨忠奸,是以还非得小主公不可。只是中间可能会让小主公受些委屈,却是不得不先行谢罪。”
天昭看了看昭元,似乎是等他拿主意。昭元终于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需到一最为险要的地方去被捉,我也好潜藏保护。你先说各岗哨大致方位,以及其中兵丁的大致倾向。我今晚去证实一下是否有变。”
袁有德大致说了一遍。昭元见各岗哨还和自己走前布局大致相同,心下更是放心。待到天黑,嘱咐他二人小心隐藏后,自己便先行去探查。他辨别方位,极力回想当时的记忆,这番再进卧眉山心,自然极为顺利。他武功绝高,根本不用过那些被把守的关隘之口,只要悬崖绝壁不甚高大,都是一跃而过,几乎连绕弯都不用。不多时他已见前面灯火绰绰,当年一幕幕熟悉的情景,顿时又都回到了脑中。他沿黑暗而行,但见寨中房屋依旧,并未被焚毁,知无论是外战还是内乱,都还没有损及寨之中心,心下稍慰。
昭元不知怎地,首先便奔到了自己当年和望帝琴儿等居住的洪荒居。一眼看去,一切都还保存完好,周围也无多少人守卫,似乎一切都跟往前一样,只是却少了好些种蛇虫的独特味道。想来,是他们不谙饲养,渐渐舍弃了。昭元没有进去,因为他怕万一自己进去,必会感慨万千,耽搁时间,当下直奔那族宫和神宫两处打探大概。但偷听了许久,却也没听到什么特别之处,似乎里面之人都已习惯了内乱后的生活。
昭元看完村寨大致情形,便又选了几个据袁有德说,可能还没被完全换成银牟太叔嫡系的岗哨,着意观察。这种寨兵守着漫漫长夜,自然是最容易发些牢骚的。昭元听了几处,觉得确实大致是如袁有德所说,便不再多听,径直回来告诉二人自己所见。最后,三人选了一处大约有十来个兵的岗哨,决定白天让他们发现。只要众目睽睽之下,便不好做什么手脚。
次日一早,昭元便给二人化妆,将他们化得比较高超,但又特意留上几点遗漏。一切停当之后,袁有德和天昭就依着计策而行,假说是采草药的过路之客,大摇大摆要过那岗哨。不料那岗哨之兵都极是懒散,居然只是懒懒看了他们一眼,见无异状,就要放手让他们通过。
袁有德无奈,便故意要天昭露出女声,顿时便引来那些寨兵的兴趣。昭元藏身一边,看见袁有德边被制住边大叫“这是小主公,你们应该跟随小主公去铲除乱臣贼子”之类的话,表演甚是合拍。天昭却没被怎么对待,只是被几名似亲近银牟太叔一方的兵前后左右围住。
又过了一会,几名兵丁押着五花大绑的袁有德朝山下寨中行去。天昭毕竟乃是主上,一时间却是无人敢加缚于其身上,只是前后左右将她夹在中间走,防她意外。这一岗哨的位置是专门选好的,昭元一路隐藏和追随,全没露出半点形迹。待得来迎的人多了之后,昭元索性直接混于闻讯赶来围观的众人之中,也丝毫没引起怀疑。
那些来围观之人甚多,其中有几个昭元居然还能认将出来,大都是寨中一些游手好闲喜好热闹之徒。昭元自己化妆甚细,自然是丝毫让他们认不出来。他一面注视着军兵们的动作,以防万一,一面不断地跟众人答腔问话,小心套取寨中大势。
寨中之人虽然都极是惊异,但并无多少旧主归来要上前拥护的兴奋之态。显然,他们对天昭出走后的生活已经习惯了许多,这次来只是看看热闹而已。昭元心道:“怪不得这些人将天昭直接带回寨中,连丝毫掩饰也没有,原来人心和局势都早已定下来了。”
不多一会,人群跟着押解天昭和袁有德的兵丁涌到了主宫之处,几名意甚自满之人已迎在门口。昭元细细回想,果然都是一一认了出来:中间一人乃是银牟太叔,旁边还有几名高职司打扮的人,乃是自己离开时的西北长老、正北长老和橙光灵官。
银牟太叔沉声道:“天昭,你为了剪除不满,居然不顾大义,擅自逃至我们的大仇人山越神牛部要借兵反攻,此罪何及?现在你既被抓回,还有何话说?”下面众人一听她居然不惜向仇敌借兵,顿时许多人现出愤怒之色。袁有德怒道:“你血口喷人!我们乃是从山南之哨被抓,怎么会和东部的山越神牛部有关系?”下面之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银牟太叔不住冷笑,却不答话。西北长老道:“寨兵可曾搜身?”几名寨兵立刻上来道:“从西南灵官身上搜到了这几样东西。”说着呈送上几样东西。昭元看得分明,那些东西乃是一人趁拥挤间悄悄递到他手中的。一眼看去,那里有一面牛头令符,上面还有神纹,似乎乃是神牛部秘密调兵协助行动的令牌。其余还有几样别的东西,都是古色古香的神牛部的信物。虽然现在隔的还远,还不能完全肯定是不是真,但看起来确实极象真的。
那银牟太叔脸上现出愤怒之色,道:“你先前不把寨中兄弟当人,惹得天怒人怨,但那也还罢了。先前你们逃跑,有人猜你们是投敌去了,我先还曾心有幻想,为你们开脱,不料你们竟然还真的如此。你们还有良心么?你们可还对得起我们卧眉山众么?”下面立刻便升起更大的愤慨声,不住有人高喊“废了她!杀了她!”袁有德的辩解声已被压得几乎听不见。
正北长老接过那几样东西看了看,一下将它们甩下去,众人纷纷上前抢着要看。只听他道:“这几样东西,大家自己看看是不是真,便知端的。”一人道:“他会去做一面假的带在身上么?定然是真的无疑。”又一人道:“若是心中无愧,何以不敢直接说个明白,却要化妆成这样?难道不是要为神牛部刺探虚实的么?”又一个声音道:“从神牛部来,自然要绕远到另一侧以免我们怀疑了。他们欺我们想不到这个道理,简直岂有此理!”
一名押他们过来的兵丁也抢上前道:“不错。我们在高处看时,见他们来的方向故意与山越方向完全相反,却忘了那里根本便没有采山货的路。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欲盖弥彰。幸亏摄政太叔点醒我们,要不然还真被他们给骗了。”下面立刻便有人高呼:“要这等主公何用?不如尊摄政即位!”
银牟太叔面有得色,道:“主公对不起我们,我们却不可对不起主公。毕竟先族长……”那正北长老道:“有民才可为主。今主公已失其民,万民皆心附摄政,此乃天意,不可不顺。”下面顿时大批之人随声附和。
昭元见袁有德一面尽力辩解,一面却似是在暗记那些极力附和之人,心下暗暗摇头:“枉我在卧眉山中这么多年,今天才算是真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这几人明明都是这般老奸巨滑,当初居然还都是那么慈眉善目。”又想:“若是望帝不死,我也不走,族中人心不乱,或许他们终生也不敢擅起异心,始终都是一样慈眉善目。说起来这个局面之成,我也是有些责任的。荷马说只要人不做出恶事来便称好人,还真是有些道理。”
银牟太叔道:“各位要我顺体天意,我却怕万一解错,反有违天意。当今之际,还是请各位神宫灵官和长老体问天意,才好定夺。来呀,将他们带到主宫侧室好好伺候,不可虐待。把这些证物都各寨各村示众,尤其要给那几位灵官们看看,看看他们的一片忠心换来的是什么。若从今日求祈,三日之后,神意当显。那时才好定夺。”
橙光灵官笑道:“摄政宅心仁厚,仁至义尽,乃是难得的仁主之心。我们若能得摄政为主上,那真是是全族之福。摄政乃是福人,此处自然也是福地。我们不如就在这里设坛,祈求苍天授摄政大任,大家说好不好?”
下面顿时无数人说好。银牟太叔笑道:“不敢不敢。三日之后,神意自显。那时小主公如何处置,以及我当如何,都是顺理成章。”下面无数人齐呼大德中,天昭和袁有德被押入了内廷。昭元知天昭遭擒,对他来说简直是意想不到的欢喜。这下他顺口栽赃,加以敌我之分,自然能令天昭和袁有德百口难辩,也令支持者不敢轻易发声。接下来,他们趁此次众人特别激动的机会,将神坛成功设在了银牟太叔控制的主宫,自然便于大做手脚。待三日后“神命”而下,当众斩杀天昭和袁有德,便能极名正言顺地彻底绝许多人心中的观望之意。这一切若无自己在外暗中保护,实在是天衣无缝、光彩无限的好计。
众山民眼望叛徒,都是愤怒之极,纷纷跟着涌了进去。昭元不敢停留,自然立刻跟着众人进去,绝不让他们二人离开自己视线。那银牟太叔笑道:“大家要看叛徒下场,三日后自然可看,今天却不用这么着急。”说着众卫士就要将众人拦在外面。
昭元心下微急,忙混在人群中假声喊道:“这等叛徒,若不看管严密,万一有人来劫,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愿意帮摄政彻夜看守,让他们根本无机可乘!”群人也都高呼绝不能让他们逃脱。那正北长老点头道:“这样一来,众目睽睽之下,确实再无人能劫走他们。民心可用,摄政何不体顺?”银牟太叔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各位如此,足见爱部之心。只是一切需待天命下来再定,不可对主上擅加欺辱。”说着便吩咐下人准备银钱,犒赏众守夜人。
昭元见众人一窝蜂地进去,知道无论如何没人能突施暗算了,心下大是放心。他自称旁寨来人,一来这里就赶上了主上背叛,心下愤怒不已,便也自愿来加入看管。这卧眉各寨本来交互不甚多,是以众人也丝毫不以为异。天昭和袁有德见众目睽睽,昭元又始终在侧,也就并不如何担心。
昭元见情势稍定,暗自先去查看了膳房要送来的食水,知道并无毒药,便也自回来再看。过不多时,那西北长老已领着几名灵官前来。看管众人纷纷指着天昭和孔有德,向那些灵官控诉。孔有德自是极力否认。那些灵官虽然难以相信眼前之景,但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都恨不得把二人投敌卖国说得如自己亲眼看见了一般,却也是令他们不得不信。
待灵官们出去后不久,一名卫士便又进来对众人道:“众灵官大人已决定在本宫设坛,补立青光灵官,还请出了大天师师徒的灵位。三天之后,必有结果。请大家小心看守这两位叛徒,大家的饭菜和辛苦钱有人送来。”看守众人都是阵阵欢呼。直到晚间,依然不断有各村各寨的长上之人被带来观看。每来一群,看守众人就上前极力而言,根本都不用银牟太叔自己开口。那些人大都既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信,都是摇头叹息而去。
到了夜间,众人大都困倦了许多。昭元暗中传音入秘对袁有德道:“现在似乎已可表露身份了。若是再晚,他收买人心更多,便更是麻烦。你们觉得如何?你不需说出声来,只需嘴唇自动,我能猜知意义。”袁有德低头以唇语道:“大天师武功盖世,身份尊隆,到时候制住他发话,再多人心也是无用。三日后,各边远之寨才能全都得知消息赶来,才是一总现形之时。”昭元看了看天昭和他神色,见他们并不憔悴,叹了口气,便也暂熄了这一想法。
三日之中,远处村寨来人越来越多,都议论着该当让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