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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战国乱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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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贤。”
  褒姒说:“是圣贤?”
  我说:“是啊,远离桃色之人,世人称之为圣贤。”
  褒姒说:“那你怎么这么瘦啊。不会是从小就这样瘦吧?”
  我说:“我以前其实是不瘦的。只是后来就瘦了。”
  褒姒说:“哎呀,那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减肥的,你一定有什么秘诀吧?”
  我说:“要说我变成这么瘦的原因,还得从圣贤山说起。”
  褒姒对我在圣贤山的经历很是好奇,她问我:“你在圣贤山生活了几年?”
  我说:“三年。”
  她问:“那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圣贤山上好玩么?”
  我说:“不好玩,因为在圣贤山,很多地方都不对平民开放,很多好景点都是要花钱买门票才让进去看的。我钱不多,所以很多好地点就连看都没能去看过一眼,更别说玩了。”
  褒姒说:“听说圣贤山的建筑都很经典,很多楼房都建设得很是高雅美丽,你在那里住的地方一定很不错。”
  我说:“圣贤山的房产很贵的,我连平房都住不起,更别说住什么楼房了,那些高台楼阁都只是面子工程,中看不中用,人们都住不起的。”
  褒姒说:“那你住哪里啊。?”
  我说:“上圣贤山留学的人大多度日如年,因为不知道何时才是出头之日,所以手头都很拮据。除了高干子弟,我们都住在圣贤山上的地道里。”
  褒姒说:“圣贤山上不是有很多石洞吗?为什么要住地道啊,地道连光线都没有,多黑啊!”
  我说:“地道的月租费用要比石洞便宜一点。而且我们只是晚上的时候进去睡觉而已。”
  褒姒说:“没想到住的环境那么差啊。那吃的呢?看你这么瘦,一定是山上的吃的也不好吃。”
  我说:“是啊,我这么瘦,都是在圣贤山上饿的,那些日子我天天靠吃馒头度日。”
  褒姒说:“为什么整天吃馒头,你就不能换吃别的?”
  我说:“在大师教武功之前,我静观日月星辰,悟道练气,只是我每此灵感出现的时候都是吃饭的时间,开始的时候我就停止练功,去饭店吃饭,去饭店就得走很长一段时间山路,山上的游人很多,去了之后又得排好长时间的队,点好饭菜之后又得等好长时间才能做好,才能吃到。吃完后又得往回来走。这样一来一回,先前费了很大精力才领会的一点灵感早都没了。而且一日三餐,时光都全部这样折腾在吃饭上了。”
  褒姒说:“你可以先把灵感先写下来,然后去吃饭啊。也就是说,你不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去吃饭,而是等你把出现的记灵感完全领会之后再去吃饭。”
  我说:“我起初也是这么做的,开始的时候灵感少,一会而就写好记下来了。可一到后来悟道深处,灵感一多,往往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往往弄得我没时间去饭店吃饭。到后来,悟道的灵感都要求连贯而不间断的通透,那就需要一天到晚都不出门,闭关修炼,很多天都废寝忘食。后来就干脆买了一大筐馒头。饿的时候就顺手拿起馒头吃一口,渴的时候就品一口地下水。我在圣贤山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褒姒说:“你在那样暗无天日,寝食难安的的环境里生活了三年,怪不得这么瘦啊。”
  我说:“很多来那里的人都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回去了。一直坚持到最后能有机会面见大师的人确实不多。但我们坚持下来的人的意志力都是很强的,因为我们是靠精神食粮而活着。”
  褒姒说:“以后我给你做好吃的,给你补充营养,让你长回来。”
  她又问:“你在山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的事?”
  我说:“有啊。记得在一个月圆之夜,想起我中学时一个女老师。”
  褒姒说:“她很漂亮吧?”
  我说:“凡是女的,都可用漂亮形容。那时候我想起她,并为她写了一首诗。”
  褒姒很好奇,兴奋地要我为她念。
  我就操着娘娘腔,像一个诗人似的念了起来。我的诗,题目是《知遇》:我在山中悟道修炼成山但我的相思之痛不减当年我在梦中听到知音近在走廊你来看我而我正洗心革面准备周游列国我如今志比天高看淡日月以才华论世自比圣贤可在你跟前却依然变成个孩子在人群里我已做了隐士但我还是希望被你看见被你感知纵是梦也期盼与你相视夜正深。褒姒说:“你真是个情圣,可我这么多天形影不离,一直在你身边,你真一点都不动心?”
  我说:“如果我的心不动的话,我还能算是活着吗?你的美貌,是男人都会心动的,我也是很喜欢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都说美色迷人,其实是人心自乱。美之为美,常人以目视,吾以心观。”
  褒姒说:“如果你的这种超然境界不是装的,那就是因我以前的经历而故意看淡我。”
  我说:“是因你的美很超然,我和你相处,才超然成这样。”
  褒姒说:“是因为你不想做一个凡夫俗子。你现在这样想,以后还会这么想吗?”
  我说:“我想不出我的未来,所以也说不出以后的话。我只能说现在的话,现在的语言只能表达现在。语言到说出之时就已经停止,而思想是可以穿越万年时空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只是在安静地想,而并不急于说。”
  褒姒说:“你只是想爱,可并不说爱,对吗?”
  我说:“你已经心领神会了。”
  褒姒说:“现在才觉得。”
  我说:“心领神会了,又何苦在意语言。”
  褒姒说:“你说得有些深奥了,能解释一下吗?”
  我说:“语言是无法解释的,一解释就无趣。”
   
                  15 乘火打劫
  半夜的时候,褒姒突然叫醒我说:“我还是个玉女呢,你信不信?”
  我说:“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你以前不是周王的女朋友嘛。难道周王没跟你那什么?”
  褒姒说:“我被卖进王宫之后,周王就痴迷我,我对周王说,若是他想强迫而得我之身,就永不能得我之心。周王想让我的身心都归属他,所以他同意在我心之前不动我身。周王努力追我,为讨我欢心,不惜一切代价讨好我,他以为只要博得我一笑,就说明我终于为他动心了,所以他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为我一人而点火烽火台,燃放半壁江山。但当日我只是为之一笑,并未对他动心。所以周王自始至终,未得我身。”
  我说:“你对我说这些,倒把我看成个土匪了。”
  褒姒说:“土匪?”
  我说:“非处女不喜者,是土匪。”
  褒姒说:“俗世之中,对女人的贞洁比性命还重要。人们都因为我在周王身边的一段经历而把我当成一个不贞的女人。我对你说出来,是想世人知道我依然是冰清玉洁。”
  我说:“不要为别人的想法而活着。人是自己活的,为什么却要在乎别人的说法?人立于天地,只有自己知道真正的自己,认真做自己,而不去做别人心目中的自己,才不枉此生。”
  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屋顶动了一下,虽是轻轻一动,我却注意到了。因为我在圣贤山的三年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下的黑暗里度过的,时间一长,竟也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我把这个功夫叫作暗中睹物。所以虽然此时房中无灯,夜正黑暗,我依然在暗中注意到屋顶的那一动。
  褒姒听我屏住呼吸,在我耳边悄悄说:“是不是你听到什么了?”
  褒姒说话声音可以很细很小,别的人应该是听不到的。我却不能那么小声说话,怕一说话就把屋顶上的人惊动了,就把褒姒的手拉起来,向屋顶指了指,意思是房屋顶上有动静。
  褒姒说:“你才知道啊,今天一路上,我总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在路上,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我怀疑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今晚其实一直都没合眼,一直听周围有什么动静,也是因为在刚才突然感觉不大对劲,才叫醒你来。”
  此时,园子里又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一阵呼啸,像乱风飘零院落,接着便听见有人从院子里轻轻跃起,落在我正仰望面对的屋顶上,屋顶微微一颤,起伏幅度很低,一如褒姒眨了一下眼皮,速度很快,却也被我很明显地注意到了。
  来人的轻功虽好,但武功不高,因为此人的双脚在落上瓦片时稍微动弹了一下,落地不稳。
  褒姒对我说:“怎么办,我们可能中埋伏了。”
  我们赶紧起身收拾行囊,速度极其快,我想可能是遇上强盗了,我和褒姒现在就靠包裹里这些金银珠宝生活,所以要好好保管,不管到什么时候,钱是千万不能丢的。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天下没有免费的旅店,行侠仗义,总是要烧银子的。
  其实以我和褒姒的武功,本不应该这么匆忙的,只因为人们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生地不熟,速度不快一点,要是外面的人放火烧这屋子,这屋子是草木结构的,一点火,马上就会熏熏燃烧的,那可就麻烦了。
  我用一挥而就的武功,手一挥,这屋顶就破碎而飞,屋顶上的人也飘飞而落。
  伴随着衣衫的抖动,我和褒姒飞腾而起,掩面的灰尘纷纭而至,我又一挥袖,凡尘尽退。
  没想到刚才屋顶上的那两人轻功居然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好,他们竟然施展轻功,躲过空中的飞土乱草和碎瓦乱木。
  我刚才出招,力度很小,因为不知道梁上君子究竟是些什么人,所以也不想一出手就打得他们面目全非。只想让屋顶上的人灰头土脸地摔下来。
  但他们竟然能躲开,轻功如此了得,我和褒姒都感到有些吃惊。
  他们的轻功高出我的想象,所以这些人一路对我们这一路的跟踪并不离奇。
  我们和褒姒稳稳地落到院子里的时候,四面喊声大作,火把齐举,不知道哪里冒出这么多人,大有人山人海之势。火光冲天。
  褒姒有些紧张,我说:“别慌,你保护好钱,我保护好你。不要让他们乘火打劫的想法得逞。”
  这些人口显得异常兴奋,各自的口里杂七杂八地呼叫着。
  有的说:“看啊,韩未冰和褒姒竟然真的睡在一起啊,这可真给我们新闻工作者办了一件好事。明天的头条终于有事情可写啦。”
  有的说:“是啊,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们终于拍到韩未冰和褒姒在一起衣衫不振的合影了。”
  这时刚才屋顶上的那两人也从空中落下。一到地面,其中一人早就高兴得口吐白沫,气喘吁吁地说:“我终于偷拍到韩未冰和褒姒在床上的照片了。这下我多日跟踪报道的新闻终于有事实根据了。明天报社老板一定给我涨工资。”
  我一把揪起这人,问:“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我的屋顶上偷拍?不怕我一掌打死你。”
  只听见人群激动,这些人喊着说:“啊呀呀,连记者都敢打啊,这还得了。”
  我说:“什么?妓者?这么多男女老少,都是妓者,哪里来的?”
  紧接着有人说:“你好,我们是《江湖乱报》的记者,请问你刚才露的一手就是传说中的一挥而就的武功吗?”
  原来是这些人是记者,还以为妓者呢。
  我说:“这一挥而就的武功,你们既已看见,便不再是传说。”
  那人就说:“原来这一挥而就武功也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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