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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悠然农家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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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也会欣慰的多。”

看到苦涯先生如此悲痛,张文学三人慌了神,端茶的端茶,捶背的捶背,劝慰的劝慰,闹了一个鸡飞狗跳,把安木和大郎挤出圈外。

安木没想到这位苦涯先生竟是动了真情,心中微有一些感动,抬首看了他几眼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握住了大郎的手,姊弟俩人依偎在一起如同风中浮萍孤苦无依。

苦涯先生抬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今日老朽只是为克明三七而来,不免伤了情,还望几位莫怪我失礼之过。”

张文学是个聪明人,听到苦涯先生这句话,便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找了个借口三人退了出去,将院子里的书生们也一起带走。

“人老了,不中用了,就敢欺负到我的门上……”苦涯先生等到张文学三人出去后抚着大郎的肩膀,柔声道,“傻孩子,怎不早些派人去找我?若不是今日来,我还不知呢……家里的那些人都是混帐东西,说什么怕我受不住,连克明的丧事都不敢和我说,由着这些腌臜货色欺负你们……若是我早知道,岂会让你们受这些委屈?”

安木听了他的话,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激动的叫了声苦涯先生。

“叫我甚?”苦涯先生唬着脸,怪道。

“大父!”安木福至心灵,立刻福身叫了声大父。

听到安木这个称呼,苦涯先生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我教了你父五年,论理你和大郎是我的孙辈,叫我一声大父也不算过份。”

安木听了这话,立刻拉着大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苦涯先生坐在上首,端端正正的受了大礼,然后又说了一番安木才明白,原来这位苦涯先生姓郑,是陈州有名的文学大家,安举人正儿八经的授业恩师。

苦涯先生道:“高氏虽是一个糊涂人做了糊涂事,到底是你们的娘亲,万不可恨她。我有几个学生在京中为官,待我写了信让他们设法为你娘亲谋一个诰命。有了这个诰命,你们姊弟将来也生活的容易些。”

安木听了这话,多日来在眉头凝聚的乌云如同被风吹散,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多谢大父!”领着大郎以手加额恭敬的行了一礼。

苦涯先生看着聪颖伶俐的安家姊弟,想到早逝的安克明,不由得长叹。扭过头看着那碗沏的乱七八糟的茶,心中百感交集,安克明饮茶极其挑剔,吃茶只用红泥小炉烧煮,所饮之水必是隔年的雪水埋在树根下消尽了轻浮之气才肯入口。没想到他一去,家中竟成了这个样子。

待听到安木说家中的粮仓曾被村民搬空时,急忙叫安木和大郎扶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粮仓已满了才点点头。又去看了前院的棚屋,当看到棚屋四面漏风不能挡雨遮风之时,脸上抽搐了一下。

对李进说道:“大郎和他姊姊尚年幼,待五月时再搬到棚屋中守庐吧。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我的意思。总不好叫他们姊弟为了守孝,却连命都不顾了吧。”

李进听了这话喜上眉梢,急忙拱手道谢,又说了一番安木和大郎的好话,说他们整日吃粥没一点油水,到了夜里就睡在棚屋,天天到安举人坟前读书,一心一意给父母守孝。只听得苦涯先生满脸带泪,搂着大郎一迭声的叫痴孩儿痴孩儿。

到了日头西斜时,才依依不舍的将苦涯先生送上牛车。

苦涯先生拉着大郎的手说道:“痴孩儿,在家里听你姊姊的话。你姊姊虽年幼,倒是一等一的明白人。今日大父来的匆忙,明日派人来给你家送些油粮来。”

安木急忙说道:“大父身子不好,不要过于劳累,家里不缺粮食吃。”

苦涯先生摇摇头没接这话,看着聚集在他牛车旁的书生们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问道:“克明早夭,可给大郎留了名?”此话一出,牛车旁的书生们立刻屏住了呼吸,羡慕的看着大郎。

安木对这件事情没有印象,往大郎那里望去,见到他摇头,便叉手道:“禀大父,先严去的急,未曾给大郎起名。”

苦涯先生唔了一声,沉吟半晌后方道:“大郎少有贤名,赐你名文卿!可惜父母早逝,便字天瑞,好借上天的瑞气压压晦气。”

“多谢大父!”安木知道古代人起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非尊长者不可取。苦涯先生替大郎起了名和字,那便是将他列入到了门墙下,急忙拉着大郎当着众人的面磕了三个响头。

苦涯先生又当着众人的面勉励了大郎几句,才让牛车缓缓开动往村口而去。随着他的牛车开动,张文学三人和一众书生们紧跟着也坐上各自的车子,渐渐的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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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谢先

看到车子一辆一辆的出了村口,李户长偷偷喊住准备进宅子的李进,“叔有个事想问你……这个老先生是谁?怎么县里的张文学如此敬重?”

李进撇撇嘴,满脸讶然之色,“户长怎地不知苦涯先生?当年官家欲请他为大学士,连下了三道诏书,苦涯先生要为母守十年孝,就给拒绝了。这都没几年的事情,怎地户长不知?”

“你说啥?苦涯先生?”李户长听了李进的话呆若木鸡,半晌没有言语。悔不该看到安家没有了父母就想占便宜,若是早知道苦涯先生会为安家撑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的。郑家是陈州大族,家中势力盘根错节,学生又多在朝为官,一呼百应,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如果郑家知道自己的娘家侄儿偷了安家,那会怎么做?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冷颤,拨腿就往家跑去。

李进见到他失魂落魄的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往家跑,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遭瘟的杀才,我怎么会和这畜生般的人是一个族?”

第二日,苦涯先生来安家过三七,并且替安大郎起了名和字的事情如同旋风般在陈州传开。学子们沸腾了,众人纷纷猜测苦涯先生是不是动了收弟子的心思。至于以前张文学曾经说过要收安天瑞做弟子的话,早就被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些聪明的人,敏感的发现了隐藏的那一层含义,那就是苦涯先生对魏县尉的所做所为非常不满。大家最恨的就是过河折桥人走茶凉的事情,安举人刚刚去世家中便被盗个干干净净,孩子又被户长欺凌,魏县尉不仅不替孩子们出气,反而将李户长给放回去了。这么搞,显然魏县尉没把苦涯先生看在眼中。

让学子们出面去弹劾魏县尉,那自然是不干的,可是让他们在一旁摇旗呐喊,跑的比谁都快。

从苦涯先生走后,书生们跟疯了似的涌入沙湾,一些自认为和安举人有同窗之谊的,则是会以祭祀安举人之名,顺便到安宅看望一番,说几句话留下几吊钱便飘然而去。于是安木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以备日后报答。

然后等到第二天,便会大声的在坟前说这位学子的义举,好让旁边的人听见。

如此之般,来坟前祭祀安举人的学子们就更多了起来。

于是,安木每天要念的名字也渐渐多了起来……

书生们无事可做,聚在一起时便不免有些非常奇怪的想法,有几个书生上过坟后路过李户长的门前,正巧遇到他出门,便拦住他质询一番,问他为何要欺凌读书人的后代,是不是没把陈州的读书人放在眼中。将李户长骂得如芒在背惶惶不安,却不敢还一句嘴。

骂完之后,这几个书生神采飞扬的走了,身后留下一地的赞美之声。

于是第二日,便有另一拨书生跑到李户长门前谩骂。连续几日如此,吓得李户长不敢出门。

读书人倒还文雅,只是拦住他家人质询罢了,最多喷他一脸口水。可是村中的幼童却是毫无顾忌,有一日,李户长领着家中的大黄狗在外面消食,却不知从哪里飞出了几个土块,正中他门面,顿时眼冒金星,鼻孔流血。身边的大黄狗不知被砸中了哪里,嗷地惨叫了声,丢下李户长一个人,夹着尾巴就往家里逃窜。

几个在田间除草的村民看到后立刻扭转过身子,若无其事的继续除草,居然没有一个人过去扶他。李户长悲愤莫名,跳脚大骂了几句,天亮后就去县里找魏县尉,却被张门子拦住了,笑着说魏县尉今日忙,要不老哥等一会再进县衙。

从早上等到了日头西斜也没有见到魏县尉,李户长的心突然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于是往平日里处得好的几个老伙计家里求教,没想到不是已经出门了便是在外面还没有回来。

在沈丘县城里吃了几次闭门羹后的李户长,站在清冷无人的街道上,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成了长条,感觉到无比的孤寂和荒凉……

这一天,当安木和大郎读完了今天的对子准备回家时,被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给拦了下来。

“小娘小郎且慢行,小生这厢有礼了。”书生年方弱冠,高约八尺,身穿青色澜衫,头戴四脚幞'fú'头,面庞微黑,眉似卧蚕,双目炯炯,唇方口正,两颌留有短髭'zī'须,若是放在后世端地是一副好样貌。

安木看的微微失神,旋即低下头福了一福,大郎也紧跟着拱了下手,站在了姊姊的身侧。

“小生太康谢先,因仰慕安举人特来拜访。”谢先说着话,侧着身子又还了一礼。

安木听到他说太康谢家,微微一惊,立刻问道:“可是陈郡阳夏(太康,宋属开封府)谢氏之后?”

谢先不妨安木一口道出自己的名望,不由得另眼相见,肃容道:“小娘子端地好眼力,不愧为安举人之女。小生先祖上安下石(谢安)。”说到了先祖的名字,谢先急忙叉起了手往太康的方向施了一礼。

“原先竟是先贤之后,奴奴失礼了。”安木敛容又行了一礼。

谢先见到安举人坟前聚得人多,说话多有不便,便低声道:“小娘子,小生此来是为了安举人的新书,不知可愿与小生私下谈谈?”原来他家开的有书肆,专营印刷各类书籍,并有书店若干。

书肆?这不是印刷书籍的作坊吗?安木突然明白过来这个谢先要做什么,忙请他回家商议。

回到家中,在外客厅中坐定后。谢先开口道:“余少读书籍曾看到师旷曰,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志而好学,如炳烛之光……天地轧,万物茁,是以圣人出……”

说了半天,让大学毕业以优异成绩留校任教的安木听得如堕云雾之中,一句也没听懂。现在的读书人说话你不能直着听,你得弯着听,他说十句其中有九句是在引经据典,剩下的那句有一半是在嗟叹。

直到谢先看到安木的表情后换成白话才弄明白,原来他想出版安举人的声律启蒙。

安木腹诽,明明一句话能说清的事情,你扯到师旷身上干什么?还万物茁,我智商也不捉急啊,可我听了你的话感觉你智商很捉急。

哥们,药不能停……

可是一想到能出版就来了精神,现在的书这么贵肯定能赚不少钱!一想到钱,双眼立刻弯成了月牙状,笑眯眯的问道:“不知能刻几版?营利几何?我家能有几多钱?”

谢先和人谈了无数的生意,却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直接的,怔了一下,道:“声律一书共分上下两卷,一卷九十页,我家愿印五十本,一本先付你五十文。”

现在印书是非常昂贵的,光是去官府交纳纸墨钱(印书税)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有的雕版属于国家限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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