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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彼岸浮城-第1章

小说: 彼岸浮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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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房东嘱托我对她不成器的儿子照应,我把人给“照应”进了警局。前一刻他还坐在轮椅上指挥我斟茶递水,下一刻行走如常留了个风轻云淡的背影。悄悄跟着他,是想拉他回头,却被他拉着一同跳进了泥坑。他用倨傲的眼神看我,说:果然是块璞玉。这算是夸奖吗?可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徒弟了?当真的看到他像一头猎豹,在钢铁森林中从容不迫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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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在城际快铁与动车覆盖铁路交通下,绿皮车变得越来越少。而我就坐在一辆向南行的绿皮列车中,它开往哪我并不在意,只知道踏进这辆车,从它启动的那刻起,就离那座城市越来越远了。

    这让我心情平静宁和。

    “刚谁说要补卧铺票的?”列车员在车厢头吼了一嗓子。

    立即举起了手,“我。”

    目光射过来,冷冷丢一句:“跟我来。”

    补票处,列车员声音从窗口传过来:“补票到哪?请出示身份证。”

    我默了下,开口解释:“身份证在座位上的包里,能不能先补票,我等下再送过来?”窗口后面那张淡漠的脸抬眼看了看我,很是不耐烦地道:“行了,先说补票到哪吧?”

    “这车底站是哪?”

    “西宁。”

    我点点头,“那就补票到西宁。”

    “再加246块。”

    从兜里摸出钱递过去,列车员手脚麻利地验过真伪就把一张卧铺票与找零给了我。在我接过转身时,她多加了一句:“记得拿身份证来登记啊。”

    我假装没听到,埋着头穿过一节节车厢,回到座位时发现自己那张位置已经被人占据了。是个中年妇女,看到我回来一点都没让开的意思,见我盯着她看,嘴里还嚷嚷:“不是说要补卧铺票了嘛?”脸上极明显的出现了紧张。

    看了她一会,我露齿而笑:“大姐,你坐吧。我来拿东西的。”说完就越过她头顶,拉动上面黑色背包,可只拉了一下我的脸色骤然而冷,寒着声斥问:“谁动了我的包?”

    包链扣被拉开,匆忙被拉上的痕迹尤为明显。

    没人作声,一些在打瞌睡的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环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中年妇女脸上。她立即就涨红了脸,从椅子里跳出来:“你什么意思?谁要动你的包啊,是你自己没放好,从上面掉下来了,我好心给抬上去了”

    在我的逼视下,妇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索性避开了我目光。低头将包检查了下后,就刷的一声把拉链拉好甩在肩膀上,大步朝卧铺车厢走。

    本没指望环境有多好,但推开移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时,很难控制眉头不蹙起。格局是左右上下卧铺,一共四张床,上面两张位置上都躺了人,底下还空着。

    对了下票,目光落在右侧上铺的人身上,那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耳朵上吊着耳麦,像是在听音乐,脚还在抖动着。

    我走上前,“这张是我的位置。”

    黄毛眼都没抬一下,我又提高音量说了一遍,这回黄毛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拉下耳麦一脸坏笑地道:“妹妹,老子没钱做你生意哈,去隔壁找找吧。”

    没去理会他的秽语,冷声道:“你躺的位置是我的。”

    黄毛作一脸恍然状,“哦,这位置是你的啊。”坐起身来,却在身下白色铺盖上淬了口口水,然后问:“还要换吗?”

    盯了他足有十秒钟,肩膀上包一卸,甩在了底下那张床上。黄毛得逞地咧嘴而笑,露出满嘴的黄牙。躺在底铺,心绪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摩擦有半点起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再没有什么事能引起我情绪波动了,身体里的某处,仿佛就像一潭死水。

    对面上铺时而飘来窥视的眼,刚才已经观察过了,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

    没去搭理,目光定在窗外,看那不断倒退着的树影。

    火车的终点站是西宁,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不禁问:我的终点在哪里?

    夜里半梦半醒间,听到顶上两边上铺的呼噜声就像伴奏一般交相呼应着,但至少让我心安些,不用担心睡到一半被侵扰。

    呼啦一声传来,我陡然睁开眼,黑暗中看到一个身影从移门外走进来。似乎在门前辨认了下方位,随后径自走到对面那张底铺。暗松了口气,原来是也有人补票来睡觉了。

    可我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平下去,就觉黑影一闪,劲风袭来,本能地伸手去挡。当口鼻被刺激性气味捂住,我瞪大眼想要看清对方是谁,脑中惊疑地在问: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列车上?

    坚持不到十秒,用力踢蹬的脚就开始发软,绝望地感知到,另外两个沉睡的人不可能会察觉了。意识迷离的那一瞬,黑影骤然贴近,依稀的轮廓,来自地狱的声音:“你逃不掉的。”

    抽离最后一丝神智,我阖上眼堕入黑暗世界

1。梦魇() 
夜间半梦半醒,踢踏踢踏声在响,向来浅眠的我,好似被什么压制住一般,四肢动弹不得,眼皮睁不开。黑洞洞的漆黑,昏沉的脑袋,似乎感官除了耳朵,其余的都失了灵。踢踏声越来越近,可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内心变得焦躁而恐惧。

    突然所有的声音骤然而止,沉重的眼皮终于可以睁开,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也在噗通噗通剧烈跳动。

    口干舌燥之极,起来去倒茶喝,神识恍惚地想刚才那是俗称的“鬼压床”吗?我不太信这些怪力乱弹,但莫名梦魇令我即使捧着热茶杯,还觉后惊,从而生出烦躁。

    窗外有光耀在拉合着的窗帘上,一闪一闪的,辨认了会才想起那可能是楼底下停着的警车灯在闪耀。走至窗前挑开些窗帘向下看,果然如此。

    突然视线被一处阴暗吸引,眯起了眼。

    当裹着外套站在楼下,迎面吹来一股寒风使我慑缩不已时,仍然在懊恼自己究竟哪根筋搭错了?深更半夜不在楼上睡觉,跑外面来吹冷风。探看了四下,黑漆漆,树梢成影,正萌生退意想回去,视角偏转处突见黑影闪动,我定住目光。

    眨眼就闪入了某幢楼层,辨认了下,一咬牙跑了过去。

    我悄步走进楼道,电梯在上升中,屏着呼吸看那不断上翻的橙红色数字,一直到“11”,期待它继续上翻,可清楚知道这幢楼一共只有11层。

    果然是去那个楼层!

    深呼吸了好几次,伸手欲去按电梯键,想到什么立即缩回,楼层只有一部电梯,我这一按下去,等于是在通知对方有人跟踪。转念间走向了安全通道,推开门看到里面留有昏黄感应灯盏,暗舒了口气,总算不用摸黑爬楼,否则我还真没这胆量爬这11层。

    却没想灯盏只到五层,后面楼层可能是极少有人爬楼梯,所以坏了也没人去通知物业修理。一下遁入沉黑,顿时感觉四周变得寂静无比,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脚步声。

    又爬上去三层,我开始后悔,呼吸变得沉重,两腿也酸麻不已。这对我的体力与胆量都是严峻的考验,事实上,越往上爬,心中的胆怯就多一分,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上。不知是否心理因素,感觉越往高,空间就越暗,终于数着楼层快到了。

    圆睁着眼,盯着浓稠如墨的黑,依稀可辨前方安全通道门。

    与其说后悔,还不如说我在惶恐,那扇原本平凡无奇的门,在黑暗中彷如一只恶兽的口,随时都有可能张开;又像在嘲笑我这个多管闲事的独行者,跑上来甚至连防身工具都没带。

    告诉自己只是走上前去看一眼就走,极力平复着呼吸,却控制不住心跳剧烈。

    再抬腿时,肌肉微微有些僵硬,数着步子一步一步迈最后的台阶。等到门前时,发现两扇式的合门没关紧,隐有光透进来,心中微动,缓缓贴向门缝往内看。

    有扇半开了的门,光亮正是从那屋内透出来的,不见人影,是进去了还是已经离开了?

    电梯在安全通道门的同一面,我的视角看不到。手按在门板上一点一点用力,尽力不让门打开时发出声音。在足可供我钻入时向内迈入一脚,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快速扫略电梯显示楼层的位置,橙红的“11”清晰入目。

    还没下去!暗惊在心头,立即想缩身,但突然眼前一黑,扶在门框上的手被扣住,砰的一声惊响,我整个人被拉拽出了安全通道,下一秒,狠撞在了墙上。

    还来不及反射出疼,劲风扑面而来。不知是否惊急之下的本能,在对方欲控住我手的同时,竟然被我反手挣脱,并反应迅速地抬脚去蹬对方的腿。黑影后退了一步,我乘机欲跑。可只跑出两步,再次演绎了刚才的命运,人被后拽用力按进墙上,双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控在头顶,身体更被对方全身压紧。

    力量悬殊,立竿见影。

    身体被制,还有嘴巴闲着,意念动间,声音已经出来,但只出了半音,就被大掌捂住。

    黑暗中,惊惶看进幽暗瞳眸。

    他是凶手!

    这个念头呈直线反射弧划入脑中,如果不是凶手,为何深更半夜来案发现场?他是想毁灭证据吗?可是会不会太晚了呀,事发到现在都已经过去近一天一夜了,现场的证据应该都被警方采集了吧。

    且不考虑这些,听似阴沉的嗓音已经在问:“你来干什么?”我扭动了下脸,没能甩开他手掌的桎梏,但至少提醒了他这样我没法开口说话。

    薄凉的笑从他嘴里溢出,听得我心头一颤,“胆子真大,就不怕我是凶手?要知道形迹一旦曝露了,最好的方式是,”他顿了顿,唇抵在我耳边,一字一字:“杀人灭口。”

    犹如来自地狱的召唤,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随着他语声渐落而轻颤。

    被他察觉了,松开捂住我嘴的掌改为捏住下巴,语带奚落:“怕了?现在才知道怕不觉得晚了吗?”我一咬牙,忍无可忍地低吼:“高城!少在这吓唬我,你根本就不是凶手!”

    空间静了一秒,黑影问:“哦?何以见得?”

    “凶手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一发现我就立即下手了?

    他似乎颇有兴致耍嘴皮,暗影中他语声轻柔:“假如仅凭我给你说话权利作此判断,那么你错了。”话声落,那本捏在我下巴上的手突然卡住了脖子,并在瞬间收紧,我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还不止,他的手仍在收力,使得我胸腔内仅余的空气也消失了。

    窒息!

    嘴巴张开,犹如濒死的鱼,渴求空气,但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

    眼睛开始无力,慢慢阖上

2。乖张的邻居() 
就在感觉已被死亡阴影完全笼罩时,空气骤然蹿入鼻间,卡在脖子上的手也松了,并退开了一步。我的身体向下滑,瘫坐在地上,这时候除了本能地呼吸,什么多余的念都没有。

    嘲讽声在头顶:“这是在告诉你,一旦判断错误导致的后果就是,致命。”

    我很想抱以怒吼,但干裂的喉咙发痛到声音都出不来。

    眼前这黑影是我的邻居,他是房东的儿子。一周前,房东太太敲响我屋门,说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国外留学违反校规,被学校给扼令退学。具体原因没细说,只隐晦提及他的脚受了伤,行动不方便。人回来了还没安顿好,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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