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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代嫁国医妃-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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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长宁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闻言,轻轻点一点头,绽开个笑,那笑里带着些许幽深意味,“太子殿下慢走,夜深露重,更要小心身体才是。”

第八十七章,到底谁才是内鬼(一)() 
“太子殿下慢走,夜深露重,更要小心身体才是。”符长宁幽幽的提醒道。

    祁烈觉得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吧!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符长宁站在原地看了祁烈的背影半天,才悠悠的,叹出一口气。

    趁着月色往回走,符长宁的心情松快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方才给祁烈恶心了好一番,所以她觉得心情分外的愉悦。

    但是这样的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要到疾风苑的回廊上,符长宁猛然驻足,静静的站在廊檐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她眯着眼,看着前面那低着头、步履匆匆的身影,觉得今天出来散心这一趟,真值!

    方七汕还是老样子,身形高大,穿着蓝布短打,右臂上带着一串铜环。他转过弯的时候偶然露出的半张侧脸,上面纵横着一道狰狞伤疤,昭示着符长宁并没有认错这人。

    符长宁连呼吸都放轻了。待她看着方七汕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九曲回廊之中,符长宁才缓缓舒出一口气,掩盖下心中的滔天巨浪。

    方七汕,居然是方七汕!她都险些快要忘了,当初被她想方设法逼走的方七汕,在上一世正是投靠了荣国祁烈的啊!现在居然在东宫看到了这个人,是不是说明,此时的方七汕已经在祁烈面前,颇有些地位了呢?

    看来有些事,不是她改变了历史方向,就能够给一起改变了的。比如方七汕,哪怕是时间上早了一些,但他到底还是投靠给了祁烈。

    方七汕现在已经入幕东宫这件事,沈从景定是不知道的,自己必须回去提醒沈从景,叫他着手防范这么一号人!

    符长宁暗暗想。

    不是她不相信沈从景的头脑,而委实是因着方七汕当初救过沈从景的命,沈从景向来敬重这个人。当初若不是符长宁将方七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逼走,那么现在方七汕该还是在他们那里好吃好喝的被人供着。说不定,这时候也已入了建蒙国东宫做幕僚了呢!要知道,虽然之前的那些山匪部下沈从景并没有全部带入宫中,但是也很挑了那么几个重视之人,方七汕你要是没走,这里面合该有个他的。

    符长宁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后怕。

    她快步走向了疾风苑。

    而另一边,沈从景那里,却并不太平。

    原因无他,沈从景自幼随身带着玉佩,失窃了!

    这事儿并没有吵嚷开来,就连刘大他们,也是不知道的。符长宁这壁一回去,就看到刘大他们几个人面色如常的守在屋门外,而进去之后才发现,本该醉成一团烂泥的沈从景,正沉着脸坐在帐中,一言不发。

    “你”符长宁刚要开口,沈从景就一手指竖在唇上,给制止了。

    符长宁颇为疑惑的看着他。

    沈从景朝她招了招手,符长宁走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

    沈从景面色凝重的压低声音说道,“刘大他们之间,有内鬼。”

    “嘶——”符长宁倒吸一口凉气。

    内鬼?!他们现在这叫是身处在荣国皇宫之中,这么万分重要带进来的人里面,竟还有内鬼!?符长宁瞪大了眼睛。

    沈从景看她圆溜溜的一双杏眼,倒是先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的轻声说道,“你将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能不能将内鬼给瞪出来呀。”

    符长宁捶了沈从景一下,嗔怪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样子呢。”看沈从景也不似那么紧张,不由自主的,符长宁也放松了方才紧绷的心弦。她低声对沈从景说道,“一会儿还要和你说个事儿,我先叫人进来盥漱。”

    沈从景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一头就栽倒了软软的枕头上,看得符长宁失笑不已。

    符长宁走到二门前,对着婵衣和娉衣轻声说道,“备水盥漱。”仿似声音大了些之后,就会将沈从景“吵醒”一样。

    婵衣和娉衣也低声应“是”,转身便各自散去。

    不多会儿,两个人打好水进来,给符长宁盥漱更衣之后,符长宁吩咐两个人夜里去偏房休息轮番值夜以后,就给人打发走了。临走之前,符长宁想了想,又额外嘱咐了一句,“娉衣去前头交代刘大他们,咱们这会儿是在荣国太子东宫,晚上值夜半分马虎不得。就是出恭也要两人同行,不然怎么在外头出事的都没人知道。听懂了吗?”

    娉衣细声细气儿的应下了,转身就去了一门。

    符长宁这才将房门放心的关上。

    “起来了”符长宁拿手捅了捅装死的沈从景,“刘大他们在一门守着,我让人告诉他们两人一组,不可擅离了。两个丫头也让我打发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

    沈从景一咕噜爬了起来,眼神晶亮亮的,“方才有人进来,偷了我的虎贲符。”

    噗!

    符长宁险些一口口水喷出来。虎符,顾名思义就是能号令虎贲营的令符。这样的令符给人偷走了,他怎么还能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符长宁简直觉得沈从景的思想也是匪夷所思。

    “你莫急啊!——”沈从景笑道,“虎符是我藏在身上的假货,真的并不在他手里。”

    符长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逼视着沈从景,“假的?”

    “正是。”沈从景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么说,你早有预见,你带来的部曲之中有内鬼了?”说到最后符长宁的声音寒冷到都快要结冰了。

    沈从景吓傻了。他咳嗽一声,然后斟词酌句的解释道,“其实我早先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有此怀疑,所以才”

    话都说到这份儿了,符长宁心思何其灵活,一想,就知道这是沈从景的计了。

    “沈子息!”符长宁气的尖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荣国皇宫!你竟然”

    “嘘,嘘——”沈从景苦着脸说道,“你再大点声,一门外的刘大他们都听见啦。”

    这才将将儿安抚住符长宁的怒火。

    符长宁压低了声音,仍是透着愤怒的说道,“你有没有分寸啊?这里是什么地界儿啊,这里是荣国!你现在身下睡的都是东宫的床板,人家想要拿了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有了内鬼里应外合,你简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居然还将内鬼挑出来随身跟着你,你,你真是——”

第八十八章,到底谁才是内鬼(二)() 
“你,你真是——””那面是符长宁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哎,哎,别气别气。”沈从景递给符长宁一杯温茶,搓搓手说道,“我心中是有分寸的。”

    符长宁说的也口渴了,这时候接过茶水毫无形象的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火气也稍稍降了下来。她冷哼道,“有分寸?有分寸的人能做出这种猪脑子想出来的事儿?”

    被骂了的沈从景也只好讪笑一下,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符长宁斜着眼睛看他。

    沈从景好声好气的说道,“明儿一早咱们就出宫,不在东宫里头呆着了。我还带着许多人呢,那内鬼再神通广大也就是一个人,现在我又知道了他是谁,那其他许多人,还盯不住一个他吗?出了宫,咱们就稍稍安全啦。”

    符长宁又“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她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人是内鬼的?”

    沈从景蹙眉想了一想,问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刚来京都没多久的时候,你亲眼见了一场争执?在演武场的。”

    符长宁想了半天,才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么一段儿,迟疑的问道,“好似记得。啊,起争执的两人,一个是牛二,另一个是林勇,都是”她匪夷所思的说道,“都是这次跟来的人。你说的内鬼,是哪一个?”

    沈从景微笑道,“牛二。”

    “牛二?”符长宁细细的想了一回,“唔,我记得那次,好似是因着我逼走方七汕起的争执,挑衅的还像是林勇——听说林勇之前一直和方七汕关系很好。当时我便觉得,牛二这人很有意思,竟为了一个不大熟悉的女子,就和自家兄弟争执。”符长宁唇角带了丝冷笑。想了想,她又问道,“当时你不是入宫来着?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符长带着些疑惑的问道。

    话一问出口,看着沈从景笑吟吟的双眼,符长宁就直达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他可是那些人的主心骨,没几个心腹告密的,他还混不混了?

    沈从景却并没揪着这个,点头说,“那件事之后,我亦是觉得这牛二颇有问题,可一直没能抓到把柄。后来我发现他每两个月,必去一趟城郊的观音庙。他跟人说是去散财祈福,但后来我派人跟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每次去,都是与一个头戴斗笠之人碰头的。这人就是”

    “方七汕。”符长宁笃定道。

    看着符长宁如此肯定,沈从景先是讶异了一瞬,转而苦笑道,“当初我真该信你的。”

    符长宁知道沈从景指的是当初她同他说方七汕早晚有一日会背叛他的事情。

    符长宁没吭声。

    沈从景接着说道,“一开始派去跟踪牛二的人不肯相信牛二和方七汕背叛我,觉得是牛二不忘旧情,是去接济方七汕的,但后来他自己都想通了,若是牛二真的只是对方七汕”不忘旧情“,又何必明面上与支持方七汕的**十分不合,不肯承认呢?”沈从景苦笑道,“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牛二有问题了,我还能再这么放任下去吗?可毕竟,知晓内情之人只是少数,而我已经没有多余话的放走了方七汕,有些人口上不说,但心中已经很是失望了。这个视乎,我又怎么能没由来的就将牛二赶走呢?”

    沈从景一说,符长宁才恍然觉得,自己当初逼走方七汕之时,真是想得太少了。她当时只觉得自己是一心一意为沈从景排除异己,助他完成大业,可她竟是没有想过沈从景的难做。就像方七汕的走,大家都知道是符长宁这个被沈从景“劫”回来的公主逼走的,而沈从景纵是挽留了,但到底方七汕还是走了。

    大家包括沈从景,谁都不是像符长宁一样是重生的,在他们眼里,他们的“七爷”还是那个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武功尽废的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人被符长宁逼走了,沈从景虽没有表现出赞同,但却也没有处罚符长宁,这种默许的纵容,让有些人就不免就觉得寒心。

    跟着你吃苦的兄弟、舍命救你的兄弟,就这样被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逼走了,你于心何忍啊?!

    符长宁想到这里,真是懊悔极了。她没有想到她当时幼稚和冲动行为会让沈从景默默地背了这么多黑锅,怪不得,这里面会有人心生反意。

    看着符长宁夹杂着懊悔和自责的神色,沈从景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沈从景好笑的拍了拍符长宁的肩膀,轻声说道,“你也不必自责。在寨子里,我是他们的头人,他们有些人不服从与我,却偏偏去为了一个方七汕来寒心于我,这样的人就算没方七汕的事,早晚也会因为别的事而反水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恼悔。”

    沈从景虽这么说,但是却丝毫没有让符长宁好过。她觉得,今天就算是她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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