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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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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胡诌的蒸煮消毒、高度蒸酒消毒等简易手段也可以防止溃烂的发生,一些各个氏族中流传的草药也就是这个时代救治的主要手段。

    夏军士兵的伤大多是箭伤,刺伤的和被钝器击中的基本就死了,对面也没有铅弹火枪,箭伤只要不是命中要害总还可以救活。

    医药司的官员们在战场后方的营地中搭建起了简单的帐篷,抛撒着石灰,架起了篝火蒸煮绷带,用着在医药司里学到的包扎术,涂抹着各种古怪的草药。

    伤兵的死亡在正规的伤兵救治制度出现前,超过六成,而稍微正式一点、哪怕是只懂得消毒蒸煮之类,也能提高很多:比起把伤兵往地上一扔,十几个人蹲在肮脏恶臭的小屋中,看着伤口化脓生蛆露出骨头,这就是一种进步。

    做不到完美就不去做,那永远都做不到。

    也正是在输血的尝试在夏国成功后,医药班的很多人彻底摧毁了血统神圣的理念,因为没有什么比输血更为直观、更能解释血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了。

    这和夏国学宫中几年前出现的思潮起源相同:因为豌豆种植事件和简单育种学的出现,血统论也曾尘嚣直上过一段时间,双方也曾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最后还是用了折衷的办法:阳为肉体阴为灵魂,血统只决定肉体,不决定灵魂。

    只不过这只是暂时被压住了,这种争吵仍旧没有结束,譬如有的人学东西快、有的人学东西慢,可是姬夏又说灵魂出生时都是一样的空白,那么灵魂和肉体到底有没有联系?是完全对立的?还是互相联系的?

    这些都不是科学,甚至都是伪科学,但就是从这种争执中,夏国新生代接受了完整开蒙教育后步入更高等学堂的年轻一代开始了思考,甚至陈健故意提出了几个显而易见地错误,让对方驳倒,引导着族人的思索,丧失了成为全能的神或是神之子的可能。

    战场的胜利固然值得欣喜,战场之后的救治更让陈健兴奋,而现在陈健毁灭了粟岳,这种夏国人追求学识的意识形态也会全面取代那些巫医祭司,成为一种新的思考世界的方式。

    如果战败,夏国的一切萌芽都会毁灭,尤其是输血救治这种可以威胁到血统神圣的东西,更是会被销毁的连渣滓都不剩。

    所以陈健没有在战场上逡巡,享受着胜利者应有的喜悦或是被山呼万胜的声音。

    而是带着几个亲卫和传令兵,骑着马来到了后方营地,背对着太阳,笑吟吟地看着营地中井然有序的一切,傻傻地看了好久。

    周围的亲卫不明白陈健在看什么,他们对那些救治伤兵、女人包扎敷药之类的事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而陈健笑的,就是这种理所当然,又仅仅是这种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生下来低人一等,说的多了也就是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伤兵往那一扔爱死不死,时间一久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正是很多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才是可怕的可怖的充满了最为黑暗和血腥的。

    在太阳的温暖下看了很久这种夏国人已经熟悉的忙碌,陈健跳下马,伸手在地上采了几朵娇艳的花,用草绳编织出一个花环,来到了营地门前,伸手将这个花环挂在一截刚刚被砍下的柳树枝上。

    众人不解,也没多问,陈健也就没多说什么,骑着马默默地转了一圈,带人离开。

    到傍晚,追击溃兵的人都已返回,几个军中骨干围着陈健,听着统计战场的人回报结果。

    “姬夏,这五千多俘兵怎么办?送回到榆城?”

    “里面的东夷人挑出来了吗?”

    “挑出来了。”

    “剩下的我去问问吧。你们继续安排守夜巡夜之类的事。让传令兵过来。”

    几个传令兵急匆匆跑来,从怀里摸出纸和一截木炭,以作记忆。

    “立刻回榆城,宣告阵斩粟岳、大获全胜。所有在榆城的男人,三人抽一备长矛或是简单的火门铳手炮之类,自背粮食,沿河进军。派人沿河北上,大肆传播大胜的消息,带着粟岳的人头,免得他们不信。”

    “信鸽传递消息,告诉夏郡这边大胜,调集所有的副手官吏和实习官吏,在一个月之内乘船来榆城。再让那几个提前定下的名单里的都过来,准备接管这些城邑。”

    “再让司货姬写个东西,告诉卫河娥钺,先不急着朝南打,在草河一带防守,等粟岳被阵斩的消息传过去,大河诸部的城邑都会退散,一旦退散,便要准备向东。让他们派出斥候、从抓捕的北狄人中挑出一些熟悉地形地势风土的。”

    “嗯……就说到时候草河诸部从娥城向东,我沿大河向东,一南一北夹住东夷。若是能够速胜最好,若是不能速胜,分封有功之人筑城自守或是迁徙大河诸部。”

    “从娥城到东海、从粟城到河之尽头,两条线一夹,纵然不能全灭,数百年后当无东夷,除非他们长出翅膀鱼鳞东渡大海。”

    传令兵复述一遍,陈健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图,以免理解错了。

第一百四十章 分化() 
传令兵连夜离开,陈健来到了那群被甄别出来算是自己亲族的俘虏中。

    四千多人惊恐地看着陈健,里面也是有些熟人的,就算不是熟人也没人不认得陈健,颇为别扭地喊了一声姬夏。

    陈健在亲卫的护卫下随意喊过来一个俘虏,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们啊?”

    俘虏摇摇头道:“首领让我们打,那就只好打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姬夏你不是要把我们都杀了吧?咱们可都是亲族啊。姬夏能够从东夷救回数万亲族,应该不会杀死我们吧。”

    陈健哈哈笑道:“你这么说,肯定不是你们粟岳首领亲近的家庭。要不然你该恨我才是。你姓粟?”

    “嗯。”

    “平时做什么啊?”

    “种田。居住在粟城,帮着亲贵耕种土地和公田,这几年他们都有铁器耕牛了,我们又没有,便借着他们的农具耕牛用。要先种公田,再种亲贵的土地,最后种自己的。打仗的时候我们跟着打,打得好首领说可以分给一些耕牛和铁器还有土地。”

    那俘虏说了几句,叹了口气道:“其实耕牛铁器垄作挺好的,这是姬夏的大功勋。可是在没有这些东西之前,首领还需要询问我们很多事,自从有了这些之后反而不好了。”

    “原来打仗,都要我们跟着出征。现在呢?一部分人有了耕牛铁器奴隶,他们常年操练,打仗的时候他们才是决胜的主力,我们只要拿着戈矛跟着就行。原本大家都是一姓之人,如今却逐渐疏远了。我想着,要是还是以前放火烧山种植的时候,大抵首领也会在与夏国交战前问问我们这些族人的,如今只要告诉我们一声,只要那些有牛有铁有地有奴隶的人同意就行了。”

    陈健啧了一声,反问道:“你不喜欢牛铁垄作?”

    “喜欢。但是那又不是我的。没有这些东西之前,有什么事至少首领会询问我们,如今却都不需要询问了。我跟着出征,既是首领要求的,也是希望能立下些功勋,得些赏赐。”

    “其实我们是不喜欢出来征战的。打胜了,奴隶也分不到。正是种植收获的时候,我们离了家没人给种地;而那些有奴隶的则靠着奴隶种植。越打,我们越发穷困,有奴隶的就越发富足。”

    “其实我也听了姬夏在夏国做的一些事,其实我不反对有奴隶,但我反对我分不到奴隶。既然分不到,其实有没有奴隶就都一样了。要么以后打仗,只让有奴隶的去,我们这些没有奴隶的不去;可既让我们去打仗,又不分给我们奴隶,打来打去到最后我们这些没有奴隶的就要欠下许多钱粮,首领又不会让他的奴隶在我们打仗的时候给我们耕种。”

    “我是因为知道姬夏把我们当亲族,夏国也没有抓人当奴隶的习惯,所以才不惧怕。不知道姬夏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呢?”

    陈健笑道:“快了。得先让你们明白为什么你们的首领和首领亲近的人越发富足,你们逐渐疏远的道理。”

    又转了几圈,随意挑选了几个俘奴又询问了一番后,陈健心中基本有数了。

    这五千俘虏中并没有太大的奴隶主,那一阵排枪基本上将那些人打没了;也没有太多拥有少量奴隶的小奴隶主,羽林卫的冲击将那一批骑马的打死了不少,剩下的都逃得没了影子。

    剩下的基本都和第一个俘虏差不多的情况,属于首领说要来打就来打,顺带着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些赏赐。

    他们连自耕农都算不上,属于曾经拥有一定政治权利、如今铁器耕牛加速了阶层分化后丧失了政治权利、算起来是自由的国人同族、但内里已经沦为了城邑新贵族的农奴附庸的一批人。

    时间越久,他们成为农奴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正如那个俘奴说的,既想让国人征战,但是战利品分配又不公,到头来有奴隶的有人耕种,没奴隶的田地荒芜越发贫困。

    原本需要所有族人一致征战,自从陈健弄出了战车战马之后,就变成了打仗需要少数人决胜、后面的跟着冲击就行。既然决战的主力是中小贵族,只要首领脑子没有问题,都要在政策上偏向于那些中小贵族,否则怎么打仗?

    娥卫两城变革能够成功,一是靠着夏城,各种工具充足,近水楼台积累了足够的财富,还有陈健帮着制定了变革的办法,足够的识字数数可以作为简单官吏的人;二是仿照夏国的模式弄出了新的赋税制度,弄出了一大批自耕农或是将奴隶重新分配保证每个国人亲族都是小奴隶主,以此换来了更多的士兵。即便这样,也是用了三四场叛乱换来的结果,而不是毫无阻力就变革成功的。

    粟城之类的城邑太大太久,想要变革也就更难。即便粟岳有心遏制那些亲贵,可是将他们都赶走杀掉剥夺权利均分财富,那他凭什么获得其余城邑中小贵族的支持呢?又凭什么反驳夏国的制度,以此来凝聚更多的既得利益者和夏国开战呢?

    这几年随着技术的传播,原本各个城邑的国人民主政治逐渐消亡,那些首领的直系亲属、中小贵族逐渐左右了城邑的决策:粟岳也因此为理由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粟岳只是那些中小贵族和城邑首领选出的代言人,他失掉这些人的支持比不过夏城,也只能依附夏城,所以粟岳是最没有办法变革的一个人。

    他要是变革了,他还是粟岳,但却不是众多城邑认为可以做诸部首领的粟岳了,自然大家会选出一个和他们利益相同的人。从几年前开始,粟岳也就不再是所有粟姓人的首领,而是一部分粟姓人的首领了,剩下的大抵已经不太配姓粟了。

    大体摸清楚了这些战俘的情况后,陈健回到营地,找了宣传队的人,定下来瓦解那些人的基调。

    他们不是奴隶,所以不能用太尖锐的仇恨,只能痛斥首领分配不公、揭穿首领祭司们如何攫取了大量的财富、那些公产的土地又有多少沦为了首领和直系亲属私人的种种。

    对这种煽动仇恨和不满的事,陈健很擅长,有时候这些东西毫无意义,有时候却又意义非凡。

    反正他是不准备用那些中小贵族和所谓的亲贵祭司管辖族人,做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总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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