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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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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榆城这么一根楔子卡在粟岳的附庸城邑附近,又有大河船运的能力,就像是鱼刺卡在粟岳的喉咙中。将来打起来的时候,粟岳只有一个选择,荡平榆城对岸的那些农庄和小城,然后收缩回粟城死守或是在这里和我决战。”

    “榆城在夏城下游,我也只能率众在这里与粟岳对峙,不敢走开。有我在这里,粟岳的大军就就只能在这里盯着我。”

    “到时候也只能靠两位带着夏郡士兵向南征伐,逼着粟岳救援。他要不救,就会失去盟友的信任。”

    “到时候,要么和我决战,要么有更多的兵力可以去对付你们。到时候,恐怕就只能求助东夷了。”

    “你们那边打的越厉害,他求助于东夷人的可能就越大。所以两位要做的,就是帮着我逼着粟岳求助于东夷,逼着他违背大河诸部当初的誓言。”

    娥钺疑惑道:“除了姬夏,只怕众人都未必真的在意大河诸部这番话。之前的征战,总要有了理由。譬如某座城偷了另一座城邑的牛羊、割了其余城邑的粟米,要么就是双方厮杀中有了血亲之仇。难道姬夏非要用这里理由和粟岳交战吗?”

    “况且东夷在粟岳之后,若是我们暂时结好东夷,等击败了粟岳再于东夷征战,反而更好。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

    “新华城远在东夷,到时候难道姬夏真要同时在三个地方打仗?”

    陈健摇头道:“别的城邑可以这么做,偏偏我不可以。因为我是最先喊出亲族一体这番话的人,这就是将来我成为盟首之后可以以此让亲族稳固暂时不再征战流血的办法。”

    “如今各个城邑识字的并不多,等将来识字的多了,便会有更多的人认同这个看似可笑的理由的。”

    “更何况,穹夕也不会和我结盟的。粟岳老了,我还年轻,新华城还楔在东夷,我盟誓过的事必须要遵守,否则又怎么可以让众人信服?不能够让人信服,将来的规矩又怎么让众人遵守呢?不能让众人遵守,那么心中都会生出违背规矩的想法以至纷乱不休,又怎么可以终结这些纷乱和征战?”

    卫河点点头,认同陈健的说法,卫城从迁徙到西边后就一直和西戎征战,对于这个道理还是多少认同一些的。

    他想了一阵,终于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姬夏,将来你若是成为盟首,到底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人呢?”

    陈健大笑道:“其余城邑或许可以担心这个问题,但是两位却是最不用担心的啊。真的按照当初说的那样,千里之外的事难道我真的可以管到吗?人就这么多,我要那么多的土地有什么用?等到数百年后,那又哪里是我们能够预测到的呢?就算我如今说了太多承诺,数百年后咱们的子孙无能城邑混乱甚至断了祭祀也未必不可能。”

    “况且,将来卫娥两城各有土地,让族人识习文字,政令自首领出,自小吏止,难道不比之前有什么事还需要和亲贵们商议要好吗?两位城中可以反对你们的亲贵已经不多了,那么两位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再说将来两位若真是有了千里之地,难道还会允许千里封土之内的其余城邑各行其政不尊号令吗?”

    陈健指着纸上的榆城道:“以榆城为心,八百里方圆,号令自王上出,到小吏止。这就是我想要的。”

    “八百里外,就算我想管辖难道就能管辖的了吗?”

第一百二十章 那些人,那些年(一)() 
卫娥两城需要的是安心,以此来确保夏国后方的安稳。

    那些夹杂在榆城与草河之间的城邑,不需要他们的安心,只需要将他们和夏国用利益绑在一起。

    也无非就是以夏国为中心,各个城邑各有分工的协作模式,力求不让任何一座城邑出现小而全的复杂模式,要让他们残缺单一,一旦离开夏国城邑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这种包藏祸心的手段并不会引来丝毫的不满,反而让那些城邑的首领们很是满意。他们手中有奴隶也有土地,但是城中的其余亲贵也有奴隶,因而这些首领们渴盼着自己的奴隶创造出的东西可以和夏国直接交易,而那些亲贵们的奴隶根本没有这样系统地和夏国交易的手段。

    从北方的夏郡开始,沿着草河与大河交汇,再一路来到榆城,形成一条十余个城邑的沿河经济带。

    其实此时也无非就是铅、锡、粮食、鱼虾、陶、牛羊、毛之类的货物,可是经过夏国的整合后这些货物变为了下游和上游需要的青铜、胶、线之类,对彼此都有好处。

    一些利益不算太大或是需求量不太多的小作坊,基本都转移到了这十几座城邑当中。

    这些城邑的亲贵子女家的孩童也开始前往榆城学习,需要缴纳一定的铜币,因而能够去学习的也就是那些亲贵家庭或是家中有奴隶的人家。

    种种稳定繁华的迹象,并不能掩盖之前紧张的气氛,但毕竟暂时还没有打起来。

    夏国也没有因为和粟城之间的争执而翻脸,依旧交易,各个城邑的船只越发的多,甚至逐渐有了可以让马车牛车简单通行的道路。

    这种和平而又快速发展的时间持续了很久,底层的人们其乐融融,感受到安稳的快乐。

    城邑的发展用首领的视角去看,总是那样的死板而又无趣的,或者说这短暂的黄金一般的年代只是为了将来兄弟相残做的准备。

    可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却又不同。

    因而很多年后,当战乱真正平息的时候,总有人会记起这风调雨顺、富足安稳的五六年,细细体会着这年代中的一切。

    …………

    …………

    很久很久之后,大河沿岸的某个地方,某座城邑,某间宽大的砖石结构的、窗子上贴着窗户纸的屋子前,便有一个人讲诉着那段最为安稳的时光。

    庭院很大,显然这不是一般的人家,几根竹子在院落的附近顽强地生长着,外面传来一阵马的嘶鸣,身后的木门两侧贴着一对写满了墨字的纸,窗纸旁悬挂着采摘的艾草。

    房屋的主人名叫牤,此时年纪已经不小了,他小的时候氏族还在迁徙,那时候和当时首领的儿子一起射死了一只小兔子,玩了个过家家样的游戏。

    如今他已经改叫了娥牤,有了属于自己的姓,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当然,也有了皱纹和白发。

    那已经是距离安稳的五六年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因为他最喜欢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前往遥远的京畿去求学。作为大家心照不宣的蒙荫,不需要那些平民子弟苛刻的条件便可以前往最好的学堂的军事班,以此作为比别人起步更高的开始。

    新一代的年轻人已经成长起来,他们没有经历过那安稳的五六年,听了很多的热血沸腾的故事之后最觉得无趣的就是那安稳时代的一切。

    只是,父子间的交谈却不知不觉地被引到了那个暂时安稳的年代,作为史书上寥寥数笔的年代,对于经历了那些年代的人来说却是数百个寥寥数笔才能讲述清楚的故事。

    起因,只是孩子问起来父亲,父亲和自己早逝的母亲是怎么相识的。于是娥牤便回忆起了很久前那一次不欢而散的会盟之后他眼中看到的一切。

    “那时候咱家还穷的很。那时候国君还叫首领,咱们的老首领娥钺还在呢,咱们的国君那时候还在京畿跟着王上求学。”

    “我那时候年纪不大,但是可比你现在要壮实的多,毕竟小时候我可是比你吃多了苦啊,小时候一路从遥远的东边迁徙到了草河,迁徙途中遇到了如今的君上。”

    “那时候咱们家在草河边上,你也知道的,你就是在那出生的,也喝了几年草河的水呢。那时候咱们离王上的城邑很近,不过那时候已经改名叫夏郡了。”

    “当年老首领变革了军制,咱家那时候还没分家,需要出一个人跟随出征。富足的、奴隶多的便要出战车,稍微富足些的便要准备铜剑跟随,再穷些的就只能拿着长矛了。”

    “我记得那是华历三十七年吧,那年老首领从京畿回来,便下了令,准备完秋收之后就要准备服役了。那时候富足的便买些皮甲之类的,咱家那时候穷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哥哥姐姐们还是给我缝了一套皮甲。”

    “那时候你爹可以算是最底层的兵卒了,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老首领给我发了一根铁头的长矛,一块木盾,这就是我当时的武器。”

    “训练我们的是王上那里派来的人,那叫一个严苛啊,我以前打仗的时候哪里需要走的这么整齐,可一个秋冬就练这个了。我那时候有一身力气,打架也是好手,当真是一拳能把小牛打死的,不过训到冬天我也就是个头牌兵,比别人多了一层老首领发的皮甲。”

    “当时老首领也和我们说了,以后打仗打得好,就按照功劳分配奴隶、战利品或是其余的赏赐。当时我就盼着快点打仗,不打仗我哪里来的赏赐呢?我就想有一头自己的牛,可当时哪里买得起呢。”

    “从老首领回来后,那些家里奴隶多的,便将一些奴隶送到了京畿,是去开挖铁矿的,那时候最能换来铁器的就是人了。当时那些富足的除了派出奴隶去京畿挖铁外,王上还派人在咱们这找了锡矿,直接熔炼好沿河运走,到京畿再把锭重新熔炼。”

    “不过那时候你爹可没这本事,一个奴隶都没有,只能干看着那些人出了奴隶、王上和老首领出钱和工匠建起了一些作坊,看着一些人盖起了砖瓦的、带着窗户纸的屋子,也不怕冬天冷风吹进来。看着那些人买了牛马、自己备了弓箭、战车、戈矛之类,我却只能拿着长矛盼着打仗。”

    孩子有点发怔,从他记事开始,似乎就记得自家有牛有马了,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家也曾经有过这样穷困的日子,回味着父亲说的艰辛,忍不住想到学堂里学的一句话,筚路蓝缕。

    “有时候啊,人的命运啊就是不能预测的。”

    “第二年,正好是咱草河大聚会的时候,很久之前就是那样了,三四年一次,大家聚在夏郡较量武艺、弓箭、摔跤之类的本事。”

    “那之前,咱们能赢的不多。那时候老首领便想着多赢几场,还想着和夏国人比比驾车射箭呢。当时老首领就在城外,让我们展示本事,我那时候还不会骑马,射箭也不准,摔跤什么的也不是城中数一数二的,但是我拽石杆用的好啊,小时候就用那东西打过兔子。”

    “也是巧,当时正好有个老鸹飞过老首领的头顶,我那时候也是胆子大,听着老鸹叫了几声,我便故意叫骂了几声,引了老首领注意。”

    “我蹲下身顺手抄了一块圆石子,从腰里摸出树皮藤缠的投索,大家都看着我的功夫,我心里稍微有些慌,却也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便稳住手用力一甩。”

    “一枚石头,一下子就把那老鸹打下来了,首领当即赞了我几声,还送了一套羊毛绳的投索,赏了我十几个钱一罐酒。”

    “我就因此跟着那些去夏郡的人参加聚会,以往只是听说过,又不是亲贵,哪里去的了呢?当时可真是新鲜呢,我以往就在老城里听过石荠演过两次戏,那天刚去夏郡就又看了一次,还抢了个她扔下来的布袋子,里面是把骨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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