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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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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一尺布、半丈夫() 
空着的木墩的女主人当然没有在学听哨子声,她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大致听了几声就已经掌握了长短的节奏,再者这些哨子声对她们并不适用,她们每天的定额并不多,可以很轻松地完成,在夏城她们缝制过很多衣服。

    实际上这两天她们也在学习,或者说是在讨论,怎么用最快的速度缝制一件衣裳,怎么才能最省布料?

    看起来这是一个简单问题,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很难。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时候最宽的麻布只有一尺多宽,想要缝制一件衣裳需要很多个步骤,决不可能从一块布上裁剪下来,甚至需要十几块布拼凑在一起。

    为什么只有一尺宽?因为布是靠人织出来的。

    麻布也是一种经纬线布,自然和所有织布的程序一样,密集好经线后,依靠梭子将纬线穿过这些密集的经线,形成编织结构。

    奇数的经线第一次在下,偶数的经线第一次在上,梭子引着纬线横穿过去;随后奇数的经线在上,而偶数的经线在下,梭子引着纬线又从另一端穿回来。

    这就需要织布的女人能够左手拿着梭子扔过去,右手能够瞬间接住,然后奇偶经线上下变化,再用右手把梭子从奇偶经线之间扔回左手,算是完成了一个循环。

    所以织布的宽度只和人双手可以左右扔接的距离有关,在“飞梭”这种东西发明之前,想要拓宽织布的宽度,只有增加人工专门负责投接梭子这一个办法,这显然不如花时间把两匹布缝在一起省时间。

    哪怕是到了蒸汽时代,梭子织布的原理仍旧没变,无非就是投接梭子由人变成了机械弹跳。而地球是有重力的,要让梭子近似平直的飞行就需要极高的速度,这也是蒸汽时代纺织厂内那种难以忍受的噪音来源。

    这是不可更改的条件,所有制衣的思维都只能固定在这个条件之内。

    陈健想的办法是类似流水线的作坊制度,有人专门裁剪,有人专门缝制上衣、袖子、领扣等等这些。

    最少的工序、最省的布料,最快的速度,这就是制衣部门要解决的问题。

    以往制衣都是个人缝制,自然与身体贴合,十分舒适。但如果这种作坊伪流水线生产,就不可能保证每件衣服都合身。

    早在夏城的时候,榆钱儿等人刚刚接触到数字和计量单位的时候,陈健就让她们统计过族人的平均身高。

    此时翻出来,按照标准差方差这些很久前学过的东西,再分出男女之后,将衣服整体分成两个号。

    这两个号肯定不可能兼顾所有人的身高体型,但是整体还算能穿上。至少这个就不是随口就来的,这需要简单的统计学作为基础,否则做出的标准号衣服不可能是适用性最广的。

    夏城各种古怪的计量单位下造成的最大问题就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中,只怕出现不了丈夫这个词汇了,因为夏城的尺不是粟尺而是麦尺。

    出现丈夫这个词汇的历史中,尺是粟尺,一百粒粟米的长度为一尺,一丈之夫只是雄壮;而按照夏城的麦尺来算,一丈之夫已经超脱了人的范畴。

    总而言之陈健在这个时代是绝没可能当男子汉大丈夫了,甚至不能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大部分夏城男人都只能形容为身高五尺。

    确定了标准平均身高和身宽后,从榆城的一堆人中找出了一个标号身材的人,站在屋中作为模子,由这些擅长缝制衣物的女人琢磨出最省布料和工序的办法。

    每个女人都是节俭的高手,这个时代一点布料都不可能被浪费掉,每个女人也有自己不同的封邑方式。

    一人发了一匹麻布,一把铜刀或是难得的铜剪子,不要求她们做出来,只是让她们按照自己的裁剪方式将布料裁开。

    最节省的方式必然工序最多、工序最省的方式必然用料最多,陈健要做的就是从这些女人的裁剪方式中找出工序是用料之间的平衡。

    花了一天的时间选定了一种裁剪缝补的方式,但是距离最后的完成还有很多步骤。

    从裁剪到最后成衣,一共需要十四块布料,一共二十三道工序。从专门的制作木模方便按图索骥地裁剪,到最后袖子的缝制,每一道工序陈健都要分出专门的人。

    但是每一道工序需要的时间并不同,所以陈健要保证将染坊司成衣部的女人们分成二十三份,但是每一份的人数不一样的同时又要求每一份每天完成的数量相同。

    按照如今那些作坊女工的水准,陈健让夏城女人们选出了在这里最笨的几个夏城女人。

    任何事想要选出最好的那个很难,但是想要选出最笨的那个很简单,女人们嘻嘻哈哈地选出了在缝衣这件事上最笨的几个人,陈健叫人将布料带来,以一个时辰为时间,计算她们在一个时辰内每道工序的完成情况。

    大致按照一半的效率,估算了一下每道工序需要的人手,以保证上下工序之间的完美衔接。

    全部做完这些后已是四五天过去了,染坊司的第一批羊毛毡子已经做出,而成衣部的女人们也已经听懂了各种哨声的含义,陈健终于松了口气。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没有人能够帮他,因为这里的办法和夏城并不一样,这个头只能他自己开。

    之所以松了口气,是因为成衣这个部门可以算作一个样板,从计划统计到作坊运转的样板,每一个参与其中的夏城人都学到了他们要学的东西。

    计划统计司的人知道了统计的某种意义;染坊司的人知道了分工协作的操作办法;作坊工学会了纪律,并且在今后的劳作中不可避免地要学会夏城的度量衡使用和数字——将来她们的后代可以更早地接触一二三和尺步丈。

    染坊司不可能只做这两种事,今后要有专门纺线的、纺羊毛的、织布的、染色的等等,但不论新出现什么部门,都可以按照这个办法操作下去。

    陈健不再需要费劲心力地从头开始,只需要大体上调节规划一下就行,或是提出新的计划。

    就明年而言,染坊司的任务还有很多。一批其余城邑的衣裳要染色、大量的皮子需要切割做成简单的皮甲售卖、培养一批纺织羊毛的教工、培养一批弹羊毛的熟练工、培养一批专业的裁缝、培养一批专业的织布工,以及很多新型的简单的计划中的木铁工具的试用……

    这些都是作为种子用的,将来由这些人再教会别人,体系一旦建立就可以熟练运转,只要计划统计司的人不出问题就可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认错() 
从无到有的染纺司做出的第一批成衣只能提供榆城内部的消耗。成立之初,做出的衣服很难卖到外面,因为有购买能力的其余城邑的人不会去买这样并不十分贴合身体的衣物,而买不起的又根本担负不起。

    加之那些人的缝制水平也并不高,最开始的几件衣服陈健都不好意思称之为衣物,只能称其为可以御寒的东西。

    对此陈健并不着急,作坊工的熟练度会越来越高,缝制的水平也会一天天增加,每一天的成衣数量都在提高,总会有一天能够以低廉的价格销售到其余城邑。

    在染纺司成衣部运作的逐渐步入正规十几天后,农庄产出的第一批劣质酒也运送到了城邑,这些劣质酒没有经过过滤和蒸馏,浑浊不堪。在没有蒸馏的条件下,酒精的浓度最多只能到百分之十二,再高的话酵母菌就会停止工作。

    劣质的酒中有果皮、橡子壳,有的还酿造的发酸,夏城的老国人很是不屑一顾,但对于那些微薄工资的作坊工来说却是一种极好的配给品。

    第一批配给的是那些在外面的矿工,运送劣质酒的船只上除了许多的陶罐外,还有那几个吸食了麻叶的人以及负责宣传与之相关新规据的夏城国人。

    船回来的时候,并不是空着的,而是多出了一个人。

    农庄的曼辕跟随着通航的船只再一次踏上了榆城的土地,正好是十月份的第二个旬休,撑船的人和他很熟悉,好奇地看着他抱着的一大捆木简。

    农庄的事榆城这边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陈健当初因为这件事骂娘的人并不多。

    撑船的人并不知道陈健因为这件事砸破了手,与曼辕寒暄的时候,未免觉得有些奇怪。以往这个年轻人很是健谈,如今在船上却有些心事重重,一直默默地站在船头看着船头破开的波浪。

    上岸后,有人告诉了陈健,陈健正在忙着计算冶铁的土高炉,布帛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不规则几何体的表面积计算和结构力的算式,以便确定最为适合的斜面角度。

    黑衣卫推开门通报的时候,陈健根本没有注意到。

    “姬夏,曼辕要见你。”

    陈健恍然地抬起头问道:“今天几号?”

    “十月十九,你不是给了曼辕那些人两天的旬休吗?”

    “哦,对了。”

    陈健放下笔,想了一下道:“这样吧,你们在外面,在我和曼辕谈完之前你们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黑衣卫点头离开,陈健将布帛收好,亲自倒了两碗水。

    片刻后曼辕推开木门,黑衣卫关好木门,陈健指着一个麻布的垫子道:“坐下吧。”

    曼辕屈膝跪坐在垫子上,陈健递过去一碗水,这一次很直接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再过些日子来,怎么样,不想挖掘水渠了?”

    曼辕点点头道:“不想挖了。”

    “不想挖就好。怎么,想通了?”

    对于曼辕的到来,陈健心情很好,不管是真心实意地认错还是逼不得已地认错,他都很高兴。这是一个人才,同一批在学堂的年轻人中,他与姬云不相上下,这也是陈健最看重的两个人。无他,将来要管的事越来越多,总要有人分担。

    论起年纪自己和他差不多大,不会将他看成夏城下一代的核心,但是在这一代却是个可以独掌一方的人物,只要自己不死,这人泛不起大浪,哪怕是假意认错,也会做好。

    曼辕喝了一口水,低声道:“姬夏,这几天我在劳作中一直在考虑你说的那些话,细细想来,我觉得我真的错了,所以我在想通后来到了榆城,希望和你谈一谈。”

    “关于我犯的错,我已经想明白了,也听说了姬夏砸坏了手的事。我知道姬夏生气的不是今年绝收的那些麦田,而是我对待这件事的态度。”

    “对于姬夏说的那些错误,我全都承认,并且盟誓绝不会再争辩这件事,永远不会试图将这件事的错翻成对的,永远不会。”

    “如你所说,只有在劳作中才能明白自己当初的错是多么严重。我现在很支持姬夏的决定,一旦有人犯了错,去农庄劳动改造很有必要。一开始我也是反对的,但现在极为支持。”

    “在农庄的时候,有人暗中挑唆,试图让大家都不认错。因为一旦认了错,这就不是简单的耕种事故,而是一种在心中消极对抗的错误。但我想,错了就是错了,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

    “农庄的那些人,我与他们接触不深,只是因为犯了相同的错误才走在了一起。在有人试图撺掇大家不认错的时候,如果不是姬夏之前的那番话,可能我会错的更深。”

    “踏上榆城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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