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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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有些乱，理性让我不要去相信唐语默的话，可是我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或证据。我尽量快速的理了一下思绪，找出两个最迫切的问题。
“那块铁是什么？我知道它是你们的圣物，我想知道的是它的实际用途。”
“它是一把钥匙。”
“钥匙？”
“是的，开启永生之门的钥匙。”
唐语默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陷入沉思，抑或在思忖着什么。
“我的先祖们之所以敢于背叛魔鬼，远遁到这里。就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开启永生之门的钥匙。他们以为从此后将得到永生和自由。但是，修筑永生之门并不顺利。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的先祖中那些拥有无尽寿命的觉醒者，是作为魔鬼的近侍，在魔宫为它服务。他们当中的人，有幸目睹过永生之门，并依此在地下溶洞尽头修建了一座永生之门。
永生之门建成后，拥有了部分应有的功能，比如使我们族人产生新的觉醒者。但是永生之门的最主要功能却没有体现出来，那就是新产生的觉醒者无法得到永生。只是让他们的寿命有所延长罢了。
最令我的先祖们沮丧的是，失去了魔鬼的庇护，原本拥有无尽寿命的觉醒者开始衰老。为了延缓衰老，我的先祖们开始有选择的在地下溶洞中生活，但这也仅仅延缓了些许时间，衰老和死亡的逼近让他们更加绝望，更加不敢踏出地下溶洞一步。
但是，随着第一个觉醒者在地下溶洞发生二次变异，地下溶洞就逐渐变成了二次变异生物的领地。二次变异生物虽然拥有无尽的寿命，但是。它们只是一群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也是那一刻，我的先祖们产生了分歧。他们知道，在这里。永生将是永远无法触及到的梦。我的先祖们分裂成两个对立阵营，永生派和自由派。
希望得到永生的人，想通过献祭那块铁，再次皈依到魔鬼的门下。对永生派来说，活着，才是至关重要的，哪怕为此付出自由和尊严。
但是，占主导力量的是自由派。大多数觉醒者和绝大多数没有觉醒的先祖，站在自由派的立场上。他们不愿意失去刚刚获得的自由，哪怕为此失去永生的机会。
当然。对未觉醒者而言，回罗布泊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他们没有永生的权利。更不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取他人的永生。
于是背叛再度发生。那一次背叛，不但让我们失去了圣物，更使我们先祖死伤惨重，族人元气至今未恢复过来。甚至日渐凋零。”
“地下河的尽头，那道堤坝下面有什么？”我用尽量低沉、稳定的语气问。
“永生之门。”
说完这四个字，我感觉到唐语默如释重负般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苦笑一声记者说：“没有那块铁，也就是开启永生之门的钥匙，谁也无法进入那里。”
“你没有去过那里吗？你的先辈呢，他们从未进入过那里？”我的语气里有不解和不信。
“自从我们失去了圣物，就没有人进入过那里。那个地方已经成为传说。”
“你说那块铁是开启永生之门的钥匙，我可以尝试着理解，但是没有那块铁都不能进入堤坝后面的空间，不能接近永生之门我就无法理解了。你不会告诉我那块铁是一个遥控器或感应器吧，需要感应到它，门才会打开。”
“不，是因为黑曼罗。它不会让任何东西进入那里，除非拥有圣物的人。”
“黑曼罗？它是什么东西。是二次变异的生物吗？”
“不，它是永生之门的伴生物。对你我来说这太神奇，但我的先祖们，特别是那些拥有过无尽生命的觉醒者，都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在罗布泊，在魔鬼控制的永生之门外，同样有一头黑曼罗。
所以，当我的先祖们建起并开启永生之门后，如同生自虚无的出现了一头黑曼罗，并没有让他们恐慌，反而异常惊喜。因为这是永生之门成功建立最基本特征。
黑曼罗随着永生之门的建立而产生，只要永生之门不损毁，黑曼罗就永远在其外守护。我说过，它是很聪明的，而且会随着时间或永生之门的强大而变得强大。
据我先祖们流传下来的说法，黑曼罗伴永生之门而生，它无法远离永生之门，也不会认谁做主人。它只认识开启永生之门的钥匙。持这把钥匙的人，才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出它控制的范围，否则，都将被它杀死。而它是无法被杀死的，除非毁掉永生之门。
它更强大了，你们已经领教过它的厉害，对此，我想你们更清楚。你有信心闯过它的防守进入永生之门的范围吗？如果没有，我建议按照我的计划，先杀死地下溶洞里的二次变异生物。
至于寻找生物标本，目前来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你想变成一头丑陋的，没有思想的怪物吗？按照你的说法，似乎这是你唯一的归宿。”
唐语默的脸色罕见的呈现出惊恐的表情。“我没有别的选择。”
“有。”我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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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方向是地下河下游。
“这个空间你们应该太了解，如果你们在已探知区域没有发现第三个出口，那第三个出口就应该在那里，地下河的尽头，堤坝另一边的空间里。”
“你有什么根据？靠猜吗？”
“若干年前你的族人发生过的那次叛乱，你们遗失了那块铁，同时有二次变异生物流窜出地下溶洞，二者不是巧合。
我的判断是你们族中的叛乱者，趁乱引二次变异生物进入地下河尽头，他手里有那块铁，可以自由进出永生之门附近，他把二次变异生物带入堤坝对面的空间，并通过那里的出口，把它们放出去，以造成更大的混乱。显然，他们成功了。
如果这个地下空间还有一个出口，只能在那里。显然，这里是有第三个出口的。”
唐语默看着我手指的方向，沉默不语。她脸上的表情，让我一目了然，她在做剧烈的心里挣扎。
“有件事你不必担心，那就是这里的二次变异生物不会离开地下溶洞。”看到唐语默的思想开始松动，我马上开始诱导她。
我没有杀死她和另外两个客家人的决心，虽然我们和客家人已经势同水火，几乎没有缓和的余地，但是让我对几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死手，我做不到。
同时。我又不可以放任他们离开，因为这地方他们太熟悉，我不知道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他们会对付地下溶洞的二次变异生物，还是会在暗处偷袭我们。如果他们专心对付我们，那他们对我们的威胁要远远超过地下溶洞里的怪东西。
这样的话。让他们始终处在我的视线内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如果能够说服他们，解除我们之间的敌对关系，才是最佳结果。哪怕只是暂时的联合，也胜过对立。
再说了，家人保持长久的结盟关系，他们太神秘，让我捉摸不透，这样的盟友让我没有安全感。
“如果第三个出口在永生之门附近。地下溶洞的二次变异生物就没有可能离开这里。就像你说的，没有那块铁，谁也进入不了永生之门附近。除非你没有说实话。
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所有的事，包括你告诉我的这些信息的真实性。目前我作出的判断，都是基于你提供的信息，你提供的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将决定我们的命运。
离开这里和找到二次变异的根源。是我们行动的准则。我无意跟这些怪东西拼命，只要它们不离开这里就好。
坦率地跟你讲。来到这里是一个意外，或许是一个误会。我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办，我要去罗布泊，我的一个同事被困在那里，在这里浪费一分钟时间，都可能错失救援他的机会。我没时间等。”
“是那个带着永生之门钥匙的人吗？你要去救他？”唐语默眼睛一亮说道。
“不。我要救的是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为了寻找带那块铁进入罗布泊地下的那个人，而被困的。好吧，我告诉你，我要救的这个人是萧婷的父亲，也是我的同事。”
“是因为萧婷吗？”
我心里堵了一下。女人都这么八婆吗？这特么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问题。
“我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毁掉你们的圣地，更不可能毁掉你们的寨子，你们没必要防着我。当然，我也没心思帮你们除掉地下溶洞里的怪东西，这得靠你们自己。如果你对自己提供的信息没有补充和修改，我的行动计划也不会调整。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我马上把她的思绪从不着边际中拉回正题。
“我没有看错，你必定会毁掉我们的圣地，这是宿命。”
“别说什么宿命，这么虚无的东西我不信。我更相信自己，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和会做什么。”
“也许。。。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我问。
唐语默的眼睛却失神起来。好像接受了我的建议，开始认真考虑起我的问题。女人认真起来也是很美的，特别是一个本就很美的女人。
我和唐语默近在咫尺，不必刻意就看得很清楚彼此的表情。当然，我们是为了听清楚彼此的话，不经意就凑成这样的。不是为了避开谁，而是不想影响到别人睡觉，我俩之间的对话，始终就控制在一个必须近距离才可以听见的程度。
我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和唐语默相对过，特别是光线充足的情况下。上一次在地下溶洞近距离相对，因为距离篝火远，她又在刻意躲避，我只能用惊鸿一瞥来形容当时的感觉。
这一次就不同了，唐语默似乎沉浸在思绪中，脸在红色的火光中反射出红润的光。五官精致的像雕琢，像西方油画中的人物，给我不真实感。
唐语默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甚至是从未有过的，而且难以言明。这种感觉从我见到她的伊始就有，从未改变过。
我不是圣人，从不以正人君子自诩。甚至会盯着心怡的美女发呆。也会肾上腺素爆表，看着胖子和萧婷眉目传情，就有痛扁一顿某个胖货的冲动。
但是我从未对唐语默生出过非分之想，尽管她美得令人窒息，这种美让我产生的是警惕，甚至是恐惧。
一度我甚至认为是自己的取向出了问题，但稍后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我对萧婷仍有好感，仍会嫉妒某个和她走的很近的人。我没有出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我和你一起去。”唐语默那空灵和空洞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好，很高兴你做出这个决定。我们一起找第三个出口，我相信我们会离开这里，你会平安回到客家寨子。”
“不，我说的是和你一起去罗布泊。”
“你疯了！对不起，我没有答应带你去罗布泊。而且，那里不适合你去。你的目的是找那块铁吧，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我没打算为了它去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