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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步步惊唐-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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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如此自信,李泌便也没再劝说,或许吧,以李昂在陇右军中的威望,他确实有这个自信。

    “我担心的倒是哥舒翰,此人表面豪爽,实则肚量不大,这样玩下去,就怕他玩不起啊!”

    李泌淡淡一笑道:“看来李大夫对哥舒翰的戒心很重啊!在我看来,李大夫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哥舒翰,以你的声望,他再不甘心也威胁不到李大夫你的安全了,李大夫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朝廷的反应。眼下陇右这形势,两派纷争,兵戎相见,长安君臣不明就理,定是寝食难安,说不定天子一怒之下,下旨将李大夫与哥舒翰双双押回京去问罪也不定,真到了那时,李大夫再去解释,未必能让天子谅解呢。”

    李昂捏着酒杯想了想说道:“你之所言,不无道理,这样吧,现在朝廷该派的人应该也派出来了,你赶紧帮我写份奏疏,将事情的原委密奏天子,可别真玩过火了才好。”

    “嗯,回头我就去写。”李泌见他从善如流,欣慰地说道,“李大夫认为这次朝廷会派谁来陇右?”

    李昂很干脆地说道:“这种费脑子猜猜猜的事,是你的分内之事,要是让我来猜,要你这军师何用?赶紧猜,猜到了把答案告诉我,我也好早做准备。”

    李昂这话不光让李泌直翻白眼,连一旁的伍轩等人,都为之失笑起来。

    李泌说道:“以我的推测,派来陇右的人选大致出自两个部门,其一,内侍省;其二,兰台;若出自内侍省,极有可能是高力士在角力中占了上风,李大夫还得小心应付才行。若出自兰台,则多半意味着右相李林甫占了上风,李大夫可高枕无忧矣!”

    如今朝中能与李林甫抗衡的,大概也就是高力士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泌的推测不无道理。

    李昂呵呵笑道:“其实谁来我也不怕,这边有你小泌,朝中有他老李,我何惧之有哉?”

    现在李林甫肯定不会眼看着李昂倒下,这可是他扳倒太子李亨的举措,这一点李昂心里很清楚,所以他才敢这样玩。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朝中有人好当官啊!

    李昂酒到酣处,一时诗兴大,拍案长啸起来:“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处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李昂以前偶尔也会来上几句,但李泌未没表示过惊奇,这回听了这诗,却不禁惊咦一声,脱口赞道:“好诗!山海无限,吞吐八荒,万象由心,意态飞扬,李大夫果然非同凡响!实在妙不可言!”

    “既然是妙不可言,你何来这么多马屁?”李昂喷完他,仰哈哈大笑起来。

    李泌被噎了一下,不过他反应也快,随即笑吟吟地答道:“正因妙不可言,唯有送上一通马屁耳!”

    这下子轮到李昂被噎住了,好吧,拍马屁拍得如此振振有词,李泌当为古今第一人也!

    远在鄯州的哥舒翰,可没有李昂这么畅快,他这个节度大使,已经没有多少人当一回事了,市井间,各种谣言肆起,说得最多就是他私通吐蕃,哥舒翰走过大街,背后不知被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呢,就连使牙里的小吏,看他的眼神都是闪烁不定的,这一切让哥舒翰难受之极。

    就在这个时候,葛成裕的急信送到了鄯州,哥舒翰打开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反了!反了!全反了!来人,备马!”

    哥舒翰一边大喊,一边穿戴衣甲,吴思潮忍不住问道:“大使,您这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哥舒翰咬牙切齿地喝道,“本使要点齐人马,亲自去廓州拿下李昂那狗贼!”

    “大使,这恐怕有些欠妥,先不说大使这一去,军政事务无人处理,只说大使这一离开鄯州,万一李昂杀个回马枪,这鄯州恐怕大使也回不来了啊!”

    你还别说,以李昂的威望,还真有这种可能,但气晕了头的哥舒翰不管这些,一心只想去拿下李昂,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少费话!立即随本使往营中点兵,这次不拿下李昂,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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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3章 逃跑的大使() 
怒火中烧的哥舒翰,又点了两千人马,亲自率领杀到了廓州,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大雪,寒风似刀呼呼地刮着,随哥舒翰而来的唐军士兵,无不怨声载道。

    城头上的李昂,也是满腔幽怨,你们老这么围着廓州,俺还能开心的玩吗?想出城打打猎都不行啊!

    哥舒翰直接纵马冲到一箭之地外,对着城头大喊道:“李昂!今日你若自行打开城门,出来请罪,我哥舒翰或许还能看在往日情面之上,对你从轻发落,你若一意孤行,破城之时,杀无赦!”

    李昂一听,立即怪腔怪调的回敬哥舒翰道:“哎哟!我说哥舒翰,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吧?让本大夫主动出城请罪,我问你,本大夫何罪之有?我不就是把吐蕃使者浸了猪笼吗?你一个吐蕃使者如此大动干戈,那兀论样郭是你亲爹还是怎么着?”

    “李昂,你……”

    “我怎么了?说到你痛处了吗?今日咱们不妨把话说明白一点,那兀论样郭如果是你亲爹,你为他出头,我可以理解。如果不是,你他让我陇右数千将士冒着风雪严寒,来打自己人,这才是罪大恶极!兄弟们容易吗?长年与吐蕃作战,没死在吐蕃人的铁蹄之下,你却想让他们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哥舒翰,本大夫问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城外的唐军士兵听了李昂的话,不禁一片哗然,是啊,一个吐蕃使者,哥舒翰让大家顶风冒雪来打自己人,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哥舒翰气得须发根根坚起,手提着长枪对李昂一指,咆哮道:“李昂!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混淆视听,你抗命不遵,占城为王,等同造反,这才是本使要问罪于你的原因。”

    “哥舒翰你放屁!本大夫没出走廓州之前,你就已经想杀我了,我提着酒登门道歉,你不领情,从后衙一路追杀出来,我被你逼得在鄯州呆不下去了,只好出走廓州,这倒好,这就成我谋反的证据了,去你娘的!你一个暗通吐蕃的奸贼,还敢来对我大呼小叫的,肆意栽赃,哥舒翰,有本事咱们别折腾将士们,咱们一起回长安找圣上评理去,你敢吗?你这个私通吐蕃的奸贼,你敢再回长安吗?”

    李昂这一招着实够绝,哥舒翰要是不敢答应李昂一起回京找皇帝评理,那无异于当着唐军士兵的面承认自己心虚。要是答应吧,那双方也就打不成了。

    再说回京吧,身为节度一方的大使,可不是说回京就能回京的,你甩手走了,陇右的军政事务交给谁来处理啊?没有朝廷的准许,你擅离职守,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岂不是罪责难逃?

    骑虎难下的哥舒翰只得硬着头皮道:“李昂,你不用假惺惺的说这些,你明知我身为陇右节度大使,未经朝廷同志,不能擅离职守……”

    “我就知道你会找这个理由作借口,哥舒翰,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咱们现在就一同上奏疏圣上同意我们一起回京,是非对错,由圣上来裁决,这总强过让陇右的兄弟自相残杀吧!”

    “李昂,你休想避重就轻,你身为下属,不遵军令,光凭这一条本官就有权以军法处置你!”

    “哥舒翰,你他娘的少胡扯,我虽然领过兵,打过仗,还是几场让你眼红的大胜仗,但你不要忘了,我是文官!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银青光禄大夫,老子不受你的军法管治………”

    李昂吼到这,站在他身边的李泌小声的提醒道:“李大夫,严格来说,你身为陇右节度府长史,还真得受哥舒翰的军法管治。”

    李昂转头问道:“当真?”

    李泌连连点头。

    “靠!该死的李泌,你怎么不早说,成心看我笑话是吗?”

    “哈哈哈……李昂,你身为节度府长史,我身为节度大使,节度府属官无分文武,皆须听令行事,否则本使可以军法处治,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在此大言不惭,真是遗笑大方,现在还不快快出城束手就擒……”

    李昂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愤怒,老子功劳明明高过哥舒翰,还要受他这份鸟气,这狗屁长史,俺不干了!

    不管怎么样,当着上万唐军兵士的面,李昂可不愿示弱,他强辩道:“哥舒翰,你少他娘的得意,老子还就不听你这私通吐蕃的奸贼的命令,怎么着?我气你个奸贼!论战功,你他娘的连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所谓的黄河九曲之捷,要不是老子拿下了石堡,迫使吐谷浑暗中归附,你有本事收复吗?

    更的是,老子有圣旨在身,全权负责对吐蕃的外交和离间事宜,老子将吐蕃使者浸猪笼,那是离间吐蕃,你横加干涉,便是抗旨不遵,你违背圣旨在先,罪大恶极,还想让我听令于你,哥舒翰,有本事别拖累城外的兄弟,上来和我单挑,你敢吗?”

    李昂说话越来越难近,而且他让哥舒翰上城单挑,却又不见开城门,你让人家怎么上去啊?

    哥舒翰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李昂,你若有胆,就下来,待本使亲自将你斩于马下!”

    “有本事你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下你妈个头,城外的将士们,你们听着,哥舒翰这个私通吐蕃的奸贼,既不敢与我回京找天子评理,又不敢与我单挑,一心只想让你们来攻城,你们听好了,这是哥舒翰这个奸贼的诡计,他就是想让咱们自相残杀,这样吐蕃才有可乘之机。兄弟们听我说,我们陇右今日大好的局面来之不易,绝不能葬送在这奸贼手里,兄弟们,回去吧,别听这奸贼的,做出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在李昂大肆游说之下,城外的唐军士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哥舒翰一看,再让李昂这么鼓动下去,他恐怕根本指挥不动军队了,于是连忙纵马回阵,命人擂响了战鼓。

    鼓声隆隆,盖住了李昂的声音,城外的士兵再也听不到他喊些什么,怒火中烧的哥舒翰下令立即攻城,鼓声旗语齐施,然而总攻命令下达之后,三军却是不动。

    寒风啸啸,白雪茫茫,近万唐军肃立城外,对哥舒翰的命令竟然无动于衷,这样的情景哥舒翰这个节度大使情何以堪?

    怒不可遏的哥舒翰对亲兵下令道:“谁若抗命,立斩不饶!”

    吴思潮可为难了,七千将士没有一个听令攻城,也就是说这么多人全部在抗命,难道全斩了?那也得斩得过来才行啊!

    哥舒翰纵马于军阵前面,霍然拔刀指着偏将尚青云大喝道:“你!立即率领你手下人马攻城,若不从命,本使就先拿你祭刀!”

    那名叫尚青云的偏将苦着脸答道:“哥舒大使,这风雪交加,湿滑无比,实在不适合攻城啊!要不等风雪停之后……”

    哥舒翰一听他找借口,不等他说完,便大喝一声:“来啊,将其拿下,斩首示众!”

    吴思潮等人冲上去,将尚青云拉出军阵,尚青云大声喊道:“末将冤枉啊!末将说的是事实,这风雪天气本来就不适合攻城,哥舒大使堵一时之气,硬要让我等攻城,末将不过分辩一句,便要斩首,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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