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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坏坏相公倒霉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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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吩咐说了句话,以打消钟痕的疑虑。那是她有些紧张,其实声音并不十分像,但是那时钟痕一则以为她因为云蝶儿的事情而生气,声音间略有变化,再则当时外面又是放炮,又是敲锣打鼓,极为吵闹,一时也分辨不出来。便顺利的拜了堂,进了洞房。

云帆派了几个杀手来杀莫南烟,却没料到云蝶儿心地善良,与南烟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虽不说有多深厚的感情,心里却是不愿意她死。再则她也一直认为在她成亲的当日,若是见了血光便不太好。于是终在最后的关头,两人交换身份时趁喜娘不备时塞给了南烟一张纸条,纸条上告诉南烟,屋子里下面的地道还有一扇暗门,将那个门打开之后有一条长长的地道。由于云府在城的最西边,那条地道直通城外。

南烟住的房子原本是云帆的住房,因她身份特殊,为了以示尊重,便让给她住几晚。而那条地道是云帆担心哪日天意难测时,以防万一挖出来逃生的。

纸条的末尾还写着“父亲要杀你,万万小心”几个字,南烟一见那纸条,感动万分。她对云蝶儿一直以来都有些偏见,又因为婠婠的事情,让她认为漂亮的女子心肠都狠毒,所以利用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原本也没打算让云蝶儿帮她出城。

她的希望原本在云帆身上,因为她早已与云帆商议,趁着下午出城的人多,她稍稍易了容,就算钟痕的本事滔天,但他本人不在,也不可能认出她。到时她只要与那些仆从一起出府,装作是外出办事的模样,便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城了。

南烟看着那些纸条又气又急,她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云帆会这么心狠手辣,为官之道,又久居高位是她小看了云帆的心眼与手段。只是此时她却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云蝶儿已经出了闺房,只要一上轿,云帆便会来找她,就算她从地道中逃跑,云帆只怕也会马上就发现,若是带人来追的话,以她的体质和脚力,是万万逃不掉的。

但是如果她不逃跑的话,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正在踌躇间,却见方武山掀窗而入。

原来方武山对于南烟的计策虽然觉得甚妙,但是他久居官场,越是思量越是担心。刚好钟铭又因为对南烟不放心,派方武山前去护送,一旦发现不对劲便将她捉回漠阳。方武山正愁不知如何离开的好,钟铭的这一个命令让他顿时安心。

方武山一路上装成贺喜的宾客,偷偷的潜入了相府,好在钟痕已经迎完亲,相府的暗卫也撤掉了大半,他才顺利的进到南烟的屋里。一进屋却见南烟拿着一张纸条发呆。

南烟一见他进来,便匆匆将纸条给他看,她一着急,也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聪慧。方武山反倒冷静不少,匆匆看完纸条,忙道:“既然如此,外面现在便从密道里逃出去。又我在身边,他们伤不了你。你现在若是从城内走出去,只怕云帆那个老匹夫已在必经的路上设好了陷阱。况且就算他发现你不在屋里,也会先搜查府内,不会最先怀疑云蝶儿告诉你这个密道。再则云帆身份尴尬,他不敢明着带人去捉你,就算钟痕发现了,搜查过来,他还得为你开解。”

南烟一听,暗骂自己太过紧张了,都忘了想到这一层。当下便掀起床底,与方武山一同转进了地道。刚进地道,便听得房内有人进来了。当下也不敢多想,匆匆找到云蝶儿告诉的暗门,打开暗门之后,果然见有一条长长的地道。两人大喜,顺着地道往里直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见到了地道口。一出来,才发现那地道口隐秘无比,在一个山坡之下,周围俱是荆棘,那里平日人迹罕至,又有荆棘遮蔽,南烟不得不佩服云帆那个老奸巨猾。

方武山知道时间紧迫,见南烟走不快,道了句“得罪了”后,将南烟负在背上,施展轻功便向东直奔。好在那里离十里坡甚近,才走近,便见采儿早已在那里候着了,双眼还有些微红,嘴角却又几分倔强,南烟也不点破。三人骑着方武山准备的快马策马便向东直奔。

随缘第一百一十一章混帐男人

采儿见南烟愣在那里,心中好奇,也凑了过去,一见那皇榜上的内容,只把她气得跳了起来,骂道:“我这个混蛋二哥,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自己笨得要死也就算了,居然这么快就要娶其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混蛋。”一骂完,就往外直冲。

方武山也看到了那皇榜上的内容,见采儿的架势,怕她又去闯祸,一把拉住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采儿气呼呼地道:“当然是去找我那个混蛋二哥算账啦!”

方武山看了看采儿又看了看南烟,又问道:“你知道你二哥在哪里吗?”

“当然在皇宫里啦!”

“皇宫你能随便进去吗?只怕还没找到你二哥,你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我二哥娶其他的女人啊!”

方武山沉思了片刻道:“你先别急,先问过莫小姐,再看看到底要怎么做才好,这样莽撞只怕你二哥没见到,到时候钟痕的追兵又要到了,又得罪南凤国的人,我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采儿哭丧着脸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样才行啊?”她实在是替南烟感到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只为了回到青楚见到二哥。可是二哥倒好,在她离去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要娶其他的女人,实在是狼心狗肺。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呆在西秦好了,那钟痕虽然冷酷霸道,但对嫂子还是极好的。怎样都好过在这里暗自神伤,一筹莫展。

世上恐怕也只有采儿这样的妹妹全心全意向着嫂子,而鄙视自己的亲哥哥。其实这对采儿来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与段玉程的事情还悬在半空,深知爱一个人的不易,也深知南烟爱白洛飞有多深。

南烟见他们俩闹得不可开交,话里的内容是关于她的,里面是满满的关心。她心里一叹,她此次落难能有方武山与采儿相伴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白洛飞怎么可以这样做?采儿都不相信她死了,白洛飞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相信?

南烟不知道这中间又有什么蹊跷,却暗自将拳手握紧了,白洛飞他要是真敢娶那个什么公主,她就让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她又想起离开青楚前大燕的局势,如果白洛飞是因为要扩张自己的权势,为对抗马问天而娶抚瑶公主呢?想起两人相爱时的甜言蜜语,以及成亲时只娶她一个的誓言,又咬了咬牙,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娶抚瑶公主,这笔账都得找他好好的算算。

南烟拉过采儿的手道:“采儿,这件事情先别急,我们先好好打探一下,看看你二哥有没有到达南凤国,他若是到了,再寻个机会跟他见一面再说。若是没到,我们便去路上劫住他,问问他原因。”她说的极是优雅,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

方武山在旁道:“根据这皇榜上的意思,韩王应该已经到达南凤国了,并且就在驿站住着。”

南烟微愣,仔细看了看皇榜,才发现那皇榜除了是宣传公主大婚的喜讯外,还是一个招募的公告。南烟一问路人才知道,原来南凤国的民风比较开放,与大燕相去甚远。这里的女子成婚之前是可以见新郎的,且两人还能有一段简短的相处,说是培养感情。这相处的过程中,女方与男方相互玩一些游戏,而这些游戏是需要邀同村的适婚的女子一起参加,说是考验新郎的定力与对新娘爱的执着。

那个招募公告的意思是皇家要与民同乐,要从民间找一些女子一起参加这个游戏,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而大婚是在五日后举行,说是要让普通百姓一起见证南凤第一美女抚瑶公主的幸福时光。南烟心里忍不住想笑,都说了那抚瑶公主是南凤的第一美女,再要这些平民百姓一起去参加,无非就是为了彰显她的美丽与高贵。皇宫里的这些手段还真是好笑,笑归笑,她的眼睛转了转,一个主意便也在脑中形成,她便要好好的“见证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光。

当南烟把想法告诉采儿时,采儿两眼发光,捣蛋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她?当下软磨硬泡一定要南烟把她也带着一起去,南烟想了想,有这个小丫头在身边也好,就是怕把事情闹得太大。转念又想,白洛飞如此不仁不义,闹大就闹大,最好把南凤国的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看他还敢不敢娶别的女人!

报名的地方在南凤国皇宫的南门,南门临近一个大湖,此时正值盛夏,湖水青碧,在太阳下星光点点,湖边垂柳依依,凉风习习,若是泛舟湖上,实在是美事一件。

南烟与采儿换上女装,前去报名,那报名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身材短小偏胖,嘴上留着一个八字胡,头上缠着一块白色的丝绸,丝绸上缀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那人看了南烟与采儿一眼,对采儿道:“你通过了。”采儿的容貌远胜南烟,又长的娇俏可爱,招人喜欢,一下就通过了。采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通过,又问道:“那她呢?”

那人瞟了南烟一眼问道:“你有何技艺?”

南烟见男人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想起今日来的目的,见旁边有一把古琴,她存心卖弄,也不答话,拿着琴便弹了起来,嘴里也跟着低唱起来,唱的是一首辛弃疾的西江月,歌词温婉感人,曲调悠扬绵长。一曲终罢,直把那报名官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首曲子不但惊了那报名官,也惊了与抚瑶公主游湖归来的白洛飞。那曲调与弹法是如此的熟悉,他虽然只听了寥寥的几回,却是记忆深刻,最近在梦中更常梦见那弹琴之人。只是佳人已逝,听到这样的曲子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那抚瑶公主听得琴音赞道:“好曲子,好嗓子,不知道是谁在弹唱,本宫倒想认识一番。”

旁边的宫女在旁道:“听这声音像是从报名房那里传来的,应该是民间的女子想参加公主与王爷新婚前的游戏,报名时所展现的技艺。”

抚瑶道:“如此更应该见一下了,若是曲子弹得好,人也长得美,我还得多加防备防备。”说罢,娇笑一声,看向白洛飞。

白洛飞笑道:“公主多虑了,公主的容貌倾国倾城,天下间能与公主相比的女子又有介个?乡间的粗野女子,今日不见也罢,反正明日的游戏里都可见到。在本王的心中,自见了公主之后,其他的女子便再不能入眼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些害怕,倒希望那弹琴女子便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只是他亲手埋了她,断无存活之理,就算她还活着,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这样的人,还不如不见,见了只会让他徒增伤感与怀念。

抚瑶听得白洛飞的言语,心里一喜,轻轻地倚在白洛飞的身上道:“王爷最是会说话了,虽然真假难辨,但本宫听了也极为开心。本宫听闻王爷的前王妃也善琴,不知琴艺与这首曲子相比如何?”她久闻韩王与他的前妻感情甚笃,不是她要揭他的伤疤,而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要彻底断他的念想。

白洛飞面不改色,笑意浓浓地道:“她的琴艺普通,又哪里有这样的佳音。”心里却恨得不行,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他的南烟相比,若不是看在这抚瑶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今日她的这一句话,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抚瑶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对他的话却甚是满意。两人下得船来,白洛飞便向抚瑶告辞回驿站。抚瑶轻轻拉过他,娇笑道:“王爷明日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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