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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向胜利前进-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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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鹏还是那副气愤样:“刘兵同志,我这不是胡搅蛮缠,我只是请你清醒一点,认清楚一下现实好不好?”

    “你”

    “我什么我?别到时候因为给你挖窑,再累死几个同志,那样的话,你就开心了?不对!就算你开心了,那么,你觉得天上的罗革命同志看到这一切,会很开心?”

    “好了,都别说了。”见他俩又要为这儿开始斗嘴,张青山眉头一皱,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不是我说你俩,你俩好歹都是副连长,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这要让战士们看到,像什么话?”

    见他俩都不说话了,张青山这才开口:“我算是听明白了,刘兵同志是不管如何,非要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老刘,你别说话,听我说完。老彭,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太浪费,不是不顾成本的话,你其实也是赞成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的,对吧?”

    “对!”

    “那好,其实我也赞成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的”

    “老张,你”

    “我什么我?老彭,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大家现在是为了公事,不是私事,也不是有意针对你俩当中的哪一个,所以,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再说,你就不能忍忍,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后,不管你俩是怎么认为的,要是觉得我这方法可取,就按我说的办,要不然,你俩继续争吵,或者找别的高人去给你俩判断也行。成不?”

    “好!你说。”

    “我的方法很简单,找只抢,上了刺刀后,反插在墓前当墓碑。然后找块大点的石头,用刺刀刻上罗革命同志的名字和简单的介绍。你们俩认为我这个方法可好?”

    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对张青山伸出了大拇指。就连骄傲的刘兵都感叹道:“老张,我以前还挺不服气你的,现在看你办事和听你这点子,让我不得不服气,还是组织上看得准,你确实厉害,就该你当突击连的连长,尖刀上的尖刃。”

    有了这个办法,两人对张青山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对于下一个办法的解决,就有了更重的信心,因而,再说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两人的火气都明显减少了很多,最少,语气上不是很大声,说话也注意了点。

    “老张,你说,咱们既是同志又是军人,为了革命而牺牲后,是不是该给个军人该有的仪式?不!应该说是军人该有的荣誉?”刘兵果然是上过大学的虽然中途辍学,但在那个时候,高中生都是很了不起的。加上刘兵个性骄傲,所以,他坚持认为,军人牺牲后,就该有军人的荣誉来下葬。

    如果说刘兵的想法有点表面化,或者说是天真,那么,在这方面,彭鹏却有些接地气,或者说更看重实际。因为他认为,咱们本来就穷,每一颗子弹都是同志们拼着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从敌人手里缴获来的,所以,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上为此,两人对于这事的争论,甚至更甚前一条。

    “该不该按军人的规矩,为罗革命的遗体下葬前进行鸣枪?对于这事,我个人的看法是应该!”

    也许是因为先前那一条,被张青山解决的很完美,所以,听到这话,彭鹏也没有急着反对,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张青山,等待这他的解释。

    “只因为两点:第一,现在同志们体力下降的很厉害,负担却很重,所以,我个人认为,哪怕少一两的负担,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的。第二,就我们先前了解的情况,敌人把水草地视为财狼虎豹的凶猛之地,不可能深入水草地。所以,这里不会出现敌人。而我们最大的敌人就只剩下大自然,那样一来的话,我们要这么多子弹有什么用?还不如用在这种仪式上,多少也能凝聚一下同志们的心,激励一下大家的士气”说到这儿,张青山笑了起来:“所以,我建议,大家只要把枪保住,每人再携带一点自保的子弹就够了老彭,能减轻哪怕一点负担,都是好的啊!”

    对于张青山最后这一句感叹,彭鹏无言以对!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先前没想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对待雨具的态度() 
“立正!”

    队伍集合完毕,立正后,三位连长站在最前面,刘兵大声叫道:“向为了崇高的革命事业而英勇献身的罗革命同志,致敬!敬礼!”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一群蓬头垢面的人,一群筋疲力尽的人,一群肚子空空如也的人他们看似比叫花子还不如,可他们每个人都站的笔直如标枪,面容却有着一种悲伤中的刚毅之美,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名字军人!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红军!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了解放天下劳苦大众。为此,他们愿意放弃美好的未来,舍弃家友,投笔从戎,只为了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三次密集的枪声响起中,在众人行注目礼中,罗革命同志的遗体被缓缓地抬起,放入坑内

    “礼毕!”

    随后,彭鹏和钟鸿钧各自发言。

    最后,解散,安葬仪式到此结束。

    此时,才是下午五点左右,天色却有些黑暗,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替罗革命同志惋惜,还是罗革命同志自己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战友,天空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

    可别小看这点细雨,对于炊事班的人来说,这就是个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柴火一旦打湿,不利于燃火做饭。偏偏这个时候,饭已经煮好,正要炒菜。无奈,周平只得下令,用破旧的蓑衣来遮挡。

    因为友这毛毛雨的存在,炊事班光是炒菜,就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到了下午六点过十分左右,天就要黑的时候,同志们菜吃上饭。等天麻麻黑的时候,众人才算是结束了这疲劳的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要没有这毛毛细雨的话,众人是可以好好休息的,现在嘛,只能几人挤在一起,用身体抱团取暖,撑起破烂的油布或者蓑衣,在头顶共同抵挡斜风细雨。

    “连长,给。”

    秦芳是唯一的女同志,又是唯一的护士加半个医生,自然受到大家的照顾,得到了一顶完整的斗篷和一张完整的蓑衣。可她自己很有革命觉悟,自然不要,是周平好说歹说,她才勉强收下,结果,转身就交给张青山,让张青山使用,张青山哪肯最后,秦芳斗不过张青山,被张青山用命令让她和周宝玉共同使用那张蓑衣。不过,秦芳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少,那顶完整的斗篷戴在了张青山的头上。

    张青山满意的看到他俩躲在蓑衣下面,吩咐他俩不要乱动,免得淋雨时,听见身后传来向涛的声音,因其声音中透露出几分高兴劲,让张青山好奇的直起身,转身一看,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只见向涛身上穿着一套完整的蓑衣和斗篷,手上拿着比他身上穿的更新的斗篷和蓑衣,正笑嘻嘻地递过来。

    张青山皱着眉头看着满眼得意的向涛,问道:“向涛,我记得你身上没有这些东西来!你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一套和你手上的这一套,哪来的?”

    “连长,你管我从哪弄来的。来,你先换上”向涛边说边拿着那顶斗篷就要塞到张青山手上,嘴里继续劝解着:“你看这顶斗篷,比你戴的斗篷要新的多,也肯定结实得多”

    张青山把手一挥,挡住了他的动作,沉声问道:“你少给我岔开话题,快给我老实交代,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连长,你把大皮衣都贡献出来给伤病员们用了,可你怎么也的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总不能冒雨去四处检查,这样的话,你要万一发烧感冒了,可”

    张青山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向涛被盯的全身发毛,可作为警卫员,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解。只是这家伙胆量不错,心理素质也不错,虽然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他的嘴却没有停下。带着几分委屈的说:“连长,我知道你关心大家,每晚睡觉前要视察一下所有人的休息情况,现在下着雨,你就更会去四处检查一下大家的避雨情况。所以,我觉得我身为你的警卫员,就应该以你为主像是在生活上,要是让你被雨淋而生病的话,那就是我的失职连长,你别这么严肃嘛好吧,就这一次,怎么样?下次我保证不会犯错连长,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特意挑的最大顶的,对付这斜风细雨最有用,你快戴上”

    张青山首次发现,这个在他印象中性子暴躁又宁折不弯的家伙,居然会有如此啰嗦的一面。他终于等不下去了,只得冷哼一声,冷冷地问道:“说?还是不说?”

    正在劝解的向涛被这冷话问的如同一个急刹车,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心里也清楚张青山盯着这事不放,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知道躲不过去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老实交代。

    原来,自从物资开始收集,统一供给后,周平就格外担心伤员,而现在连队里对重的伤员自然是李雪山。他亲自给李雪山送大皮衣的时候,李雪山顺口说了一段话“张青山他们这些指挥员也很辛苦,平日里不仅要动脑,吃的也不比战士们好,甚至很多时候要差得多,而且,他们晚上都有巡查的习惯,睡的最晚,起的最早,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所以,他们的身体你也要想办法照顾好。要不然,万一生病了,那可是大麻烦。”

    周平把这事记在心里,回去后立即将最好的避雨工具,让人带给张青山、刘兵和彭鹏。

    向涛这家伙性子跳脱,见别人纷纷领到避雨工具,他这心里就有点急不可耐了。就主动跑到周平那儿,于是,张青山就得到了这具最好的避雨工具,连向涛自己都因为沾了张青山的光,被周平以你得陪着老张去巡夜,也很辛苦,不能被雨淋着为由,得到了他现在穿着戴着的那套避雨工具。

    向涛的胆量不错,如果换个警卫员来,或许在一五一十的说完后,会说自己错了,请领导批评之类的话,可这家伙倒好,说完后,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丝毫道歉的意思,反而满眼的委屈。

    张青山心里清楚,向涛这样做,确实是为自己考虑,从私人角度上说,他做的没错。可问题是,这违反了军规中官兵平等这一条。不过,张青山琢磨着,向涛是在长征中参加革命的,时间不久,估计也没受到过多大的革命教育,所以,他才会如此跳脱,做事完全是以私人的角度考虑,因而,公平的说,这事还真不能怪他,只能说,以后有时间和机会,再慢慢给他上课。再说,现在雨势好像有点大了,不是教育向涛的好时候,所以,张青山心头叹了口气,嘴上说着:“向涛,我要你现在记住一点:我们是党领导下的工农红军,一向讲究的是官兵平等,而不能像军阀们那样搞什么特殊化。你明白了吗?”

    向涛这赖皮劲还真是惊人,居然一直都能笑嘻嘻地听着。直到张青山不满的盯了一眼过来,他好像才回过神来,觉得这样做不对,又赶紧眉头微皱的想了想,再偷偷地看了眼张青山,最后,他憨厚一笑,道:“明白了,明白了。”

    得!从这家伙的连串动作和那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憨厚表情上就可以知道,刚才张青山说的话,他恐怕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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