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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向胜利前进-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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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去想扶他起来,可手都还没碰到跪在那儿,双手平放在地上的达旺,却见达旺急忙向后退,惊恐的连头都不敢台,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奴仆对于贵族阶层根深蒂固的畏惧,让张青山眉头一皱,却没有再逼迫对方。倒是身后的周宝玉嘀咕了一句“这怕的也太过了点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瞬间,张青山心里陡然亮堂起来:不错,这种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确实让下阶层的人打心眼里畏惧,从那三位跪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说的人身上就能看出。但眼前这位达旺却是个例外,他可一直是洛桑的大管家,是洛桑心腹中的心腹,别说洛桑不在场,就是在场也不应该对自己三人畏惧成这样——在张青山看来,他这种极度畏惧的表现是在有些过头,都有些丢洛桑的面子了。

    那么,就只能有一种解释:他在演戏。

    而他这样做,或者说洛桑派他来这么表演的目的,表面上看是对贵族(洛桑认为张青山是兄弟,自然也要算在贵族圈子内)的敬畏,也是洛桑对张青山的尊重。可深入点的意思就是:洛桑看重张青山这个朋友,也感激红军,但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是那种‘开明绅士’,说白了,他不可能和红军完全走到一起。那么,他派达旺这么表演的意思就明显了:大家只以私交论,别提红军那些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通俗点说,这就是一种委婉的提醒与警告。

    明白了这些,张青山再看向跪在地上的达旺,心里就有些恼怒了。寻思着:既然你这么爱表演,上杆子的来表达那种意思。那行,今儿老子就当一回老爷,也让你这大管家好好伺候伺候。

    “达旺,还有你们三个,都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们。”

    “多谢张大人。”

    见达旺爬起来后,微微躬着身,头也半低着,如同一只等待命令的忠犬一般,站在一旁,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张青山的心里越不舒服了,背着手,装出一副老爷派头,说话声也低沉了些:“达旺,洛桑兄弟要我教他的族人如何修房子,而他们三个被选派出来,肯定修房子方面有一定的了解。你问问他们,都了解多少?”

    “回张大人的话,以前中央红军帮我们修建房子的时候,族中有些人跟着学了一些,而他们三个是族人中学的最好的……”说到这儿,他微微抬头看了眼张青山,又赶紧低头小声道:“张大人,其实,主人让他们三个跟您学艺,主要是想……是想。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劳驾您移贵步跟我去看看,相信您一看便知道了。”

    要不说印象很重要!人的心里一旦对某些事物产生怀疑,那么,对于对方的任何话就会本能产生怀疑,进而分析。

    这不,达旺说的合情合理,没有什么毛病可挑剔,但在张青山听来,却一举肯定了达旺先前是在故意表演来传达那种意思的:你这大管家真要如先前那般对贵族阶层的人敬畏如虎,那么,主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哪来的胆量来补充?

    想是这么想,但答应的事情还得做。再说,张青山对于达旺吞吞吐吐,却又表达不出来的东西也产生了些好奇。

    “带我去看看。”

    很快,就来到一处牛羊成群之地,在羊圈旁边,有一个十分陈旧破烂的小蔵包。因为蔵包周围堆积半米厚的一层牛羊马粪,因为昨夜下大雨的关系,这些粪便外层看起来黏糊糊地,不仅恶心,而且很厚,就连周宝玉这样穷苦百姓出生,又四处当叫花子的人,对于这样的生活环境,都忍不住皱起了深深地眉头。

    而那三个跟随在周宝玉身后的学徒,对于这样的环境虽然没怎么在意,却纷纷用不屑或冷漠的目光看着跪在藏胞外那四人,可见地位在什么地方都存在。

    但达旺带张青山三人来此的主要目的,还就跟这蔵包外的那圈厚厚地牛羊马粪有关……

第两百五十九章 脏臭之下的悲苦() 
对于牧人来说,失去了牛羊等牲畜,就等同于失去了自由和生命。想要继续活下去,除了当盗马贼和土匪外,就只能去给别人打工——这个时代的打工可跟现代出门打工的待遇大相径庭,是最下等的人,其屈辱程度跟奴仆待遇差不多,有时候甚至还不如奴仆。

    这是铁的冷酷,也是在草原上活下去的的一种规则,跟善恶无关。

    洛桑部族里就有四个这样的人,就挤在眼前这个臭烘烘地蔵包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们四人自然没有什么好待遇,这座破旧的小蔵包还是他们努力了一年才得到的施舍,但依旧无法躲避风雨。于是,四人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那些破旧的皮革集中在上面,下面则连着那一圈厚高的牛羊马粪,如此,虽然臭烘烘地,却能勉强抵抗寒风暴雨。

    他们这样做,别人自然不会干预,当然,嘲笑是免不了的,可谁叫他们没有自己的财产了?然而,昨夜那场狂风暴雨中,七、八个蔵包被掀翻,可这座看起来明显没有什么固定蔵包的绳索,明显会一吹就会被掀翻的蔵包,居然奇迹般的屹立不倒,立马就引起了大管家的注意。

    大管家捂着鼻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后,最终把这座蔵包屹立不倒的功劳归结于那一圈厚高的粪便上,可他有说不出个具体。于是,就上报给了洛桑。恰好洛桑记起了张青山对他说会修城墙……贵族们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居住之所弄的臭烘烘一片,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张青山之行——既然粪便都能起到巩固的作用,那么,专家出手,自然也能用别的方法来代替粪便。

    听完达旺的叙述,张青山先是走进这座陈旧破烂不堪的蔵包。

    虽然这里很臭,张青山心里也难免有些不喜,可表面上他必须装作不介意,所以,他没有遮掩口鼻。但是,在他掀开布帘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这四个人为什么能忍受住被粪便臭味包围,因为,这里面的臭气熏天,并不比外面差,尤其是那股子夹杂着汗酸、腐臭、粪便等一锅烩的臭味,迎面扑来,差点没让他当场呕吐起来。

    停了停,假装回头看一眼的功夫,实则缓慢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憋着这口气,走进蔵包。

    蔵包内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一个字——黑!

    不管随意丢弃在任何角落的东西,全都是黑色,肮脏的让人难以忍受。张青山的脑海里甚至都不由自主的幻想成群结队的虱子,往睡在这里面的人身上冲锋的情景。

    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匆匆扫过几眼,现这里面的结构跟别的蔵包相比,除了搭建蔵包的骨架少了点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急忙走了出来。

    没有愤怒,没有怜悯,没有顾虑,甚至连话都没说,因为此时的张青山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得赶紧离远点去好好地享受一下新鲜空气。所以,他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十几米远后,长长地吐了口气,又深深地吸气……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画面太过惊人,让他哪怕呼吸新鲜空气时,都隐隐觉得那股复杂的臭味还在鼻尖缠绕,挥之不去。

    说实话,张青山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对于这种环境的厌恶,可是太臭了,让他根本就来不及这么想——总好过当场呕吐来表达自己的厌恶感来的强吧?

    好不容易忍住了呕吐,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缓缓地再次向蔵包走去……这一刻,他觉得,面对如此臭气,他走过去所需要的勇气,堪比在战场上跟敌人拼刺刀,还得是一对五的情况下。

    “大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好点再……”张青山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周宝玉不得不委婉的劝他。

    张青山大眼一瞪,道:“咱们红军战士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

    说完,捡起一根拇指粗,长约一米的树枝,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那堆牛粪前蹲下。先是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用树枝刨了刨牛粪,最后,往牛粪中使劲的戳了戳……在别人看来,张青山实在是太勇敢了,或者说对于这种让人恶心的事的忍受能力太强,居然一脸的轻松。可在张青山看来,经过先前那种熏陶,他反而觉得这些粪便并不怎么臭。说白了,他宁愿蹲在粪便前去认真查看原因,也不愿意进入这个藏胞内去闻去看。

    随即请达旺当翻译,仔细问了那四人几个问题后,张青山确定了洛桑的猜想:确实是这些干粪起到了固定的作用。这些干粪中最长的都是半年前收集的,虽然外面那一层被雨水浸泡变成了糊糊,可越往里就越坚硬如石,绝对的地基。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自己显本事的时候了……原本张青山还有些担忧:虽然洛桑的要求很低,但自己得上道,不能忽悠人。可问题是,要想教会这三个学徒如何修房子,最快也的个把月,也就是说,自己得在个把月后才能继续长征。那样的话,自己还怎么追赶上大部队?但又不好对朋友不义,所以,别看张青山嘴上答应的痛快,但心里却时刻盘算着最快捷的教授方面的方式方法。现在一看到这个低的不能再低的要求,他就笑了:只教他们配料和糊墙,实在是太简单了,最多两天,保证这三个徒弟人人精通。

    于是,张青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达旺,部落里有没有糯米和观音土?”

    “糯米储存了一些,可观音土……那是什么土?”

    这个,张青山一时间还真没法解释清楚。想了想,问道:“当初中央红军给你们修房子时,是用什么东西来粘住石头的?”

    “他们主要用糯米和香土,还有……”

    “对,我要的就是这个香土。你们在哪里挖的香土?”

    “就在山后面,多的是。”

    “快带我……”张青山有些激动的就要立即行动,却想起了那四个浑身散着浓烈臭味的家伙。本来想直接对达旺说自己出钱,给这四个可怜人买一顶蔵包加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却又觉得这么直接,十有会引起不好的反映,毕竟,这里是洛桑的部族。而且,经过世代的洗礼,他们对于这种没有财产的打工者,已经习惯性的不当人看了。自己要是这么直接出手帮忙,铁定会引起这里的人的不满,毕竟,谁都不喜欢破坏规矩者。就算洛桑一时碍于朋友面子而默认,甚至支持,可只要洛桑心里惦记上这事,那么,等自己走后,洛桑绝对会转身收拾这四个可怜的家伙。可要是不帮助他们,张青山又不舒服,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顾及到部落里的百姓的面子,又能帮助这四个可怜人了?

    张青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躬身站在门边的四个家伙,眉头皱的更深了。

    要不说大管家不是谁都能当的,最少,这眼力劲和说话的方式还有胆量就缺一不可。

    达旺把张青山的这个反应看在眼里,脑子一转就猜到个大概——当初中央红军来的时候,看这些流浪者的眼神,跟张青山的一模一样,加上张青山也是红军,自然就好推断了。

    “张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原本,这里住着十一个流浪汉,而在当初中央红军那一支人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七位,他们四人不愿意离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青山不接话,也不开口,扭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对于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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