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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误食了自家攻-第51章

小说: 我误食了自家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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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淼被盯得不好意思,他愣了半响,才伸爪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了。

    可能是早起傻一天。

    一人一猫又腻歪了一会儿才起,等到收拾完去了大堂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不过是一夜未见而已,林淼在走近书案的那一刻简直是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毕竟沈大人的那张脸虽然不及沈御的好看,但是也能算是翩翩公子一个。

    只是眼下

    虽然不至于蓬头垢面,但是也可以用一个有点邋遢来形容。

    林淼起初是惊了一下,他抱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才瞬间感觉到大堂里的冷意。好在沈御原本也跟着他进来了,此时简单扫了一眼便去料理炉子。

    大堂里很快就温暖起来,林淼浸了一块布巾递过去,本以为沈觉还会继续呆着。他已经做好了要嘲讽对方的准备,哪知这一次倒是很快接了去。

    额头、脸颊以及下巴,简单擦拭过一遍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好在他脸上丧丧的表情还尤其明显,林淼坐到他的对面抬了抬下巴,顺手把布巾给扯了过来。

    书案上本就摊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沾了墨迹的白纸和黑红色夹杂在一起有种奇异的美感。

    林淼的动作许是大了些,布巾不小心甩在了上面,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给沾了水。几乎是一瞬间,上面的墨迹就有些晕染开来了。

    “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要是令慈写信来问,你要怎么回答啊。”

    林淼有些尴尬,便顺势摸了摸鼻子来掩饰这种气氛。前段时间案子在陷入困局的时候,沈觉给家里来往的书信倒是不少,如今倒是成了他在此的借口。

    “事情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不管以后怎么样都应该是上坡的方向了。”

    对于刚才林淼的嬉皮笑脸,沈觉自然自动地忽略了去。他摸了摸案角的位置,几乎是靠着握拳才忍住了把这些东西全数扫下去的冲动。

    他作为青宁的父母官,本应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可是眼下一个案子,却生生把他给困住了。

    然而糟糕的冷风声却一直没有停止,就在几天以后的下午,县衙大门的影壁后面,有人发现了一个字条。

    那字条是被人绑在箭羽上射进来的,至于箭身已经有人查看过,没有任何可以辨认身份的痕迹。

    临时组了议事讨论的大堂里,沈觉几乎是第一次发了火。

    捡到那字条的衙役自然首当其冲,连带着一干人通通尽力放低了自己的呼吸,一时间堂内甚至是可以听得见炭火的哔剥声。

    沈觉瞪着眼一个一个地骂过去,末了还是垂下头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脸上有几分惨白的痕迹。

    “抱歉。”

    那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还带了些哽咽,在这寂静的大堂里,无异于一道平地的惊雷。

    于是大堂里的气氛更加地凝重,后来还是领班的衙役受不住这寂静,很快便拱手出去了。

    不管追责还是其他的事情都是以后,眼下的任务才是最要紧的。

    林淼把手里的字条折好又摊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到底还是忘不了那上面的一行字。

    “我是初阳,惠丰茶楼,速来救。”

    市面上关于初阳的话本,自然都是出自于活字印刷。在这样的情况下,很显而易见的是,作者本人的字体到底如何,是谁也摸不准的事情。

    总之林淼捏着字条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几次,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面的沈觉倒是一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初阳一连失踪了这么久,就连是城门那里都没有任何的收获,谁会想到他就在城里,我早该想到的。”

    “只是如果他当真被挟持,那么歹徒却通知了我们。一般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目的,为的就是引起我们的注意。”

    “嗯,是。”林淼下意识地点点头,毕竟这样的做法实属寻常。就像是之前在幻境里他们为了寻求沈觉父亲的求助,因此上演了让沈觉自己绑架自己的一出大戏。

    这两次的通知,事实上所用的手法是一种而已,目的就是为了

    林淼挠了挠头,感觉愈加的困惑。

    “可是这样做的话,歹徒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说这个惠丰茶楼不过是一个幌子?歹徒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而已。”

    猫大爷抓耳挠腮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好笑,沈御过去帮人续了热茶,连手边的点心也一并推了去。

    “惠丰茶楼就在城中靠近中间的地带,这样的地方本来就容易暴露,更何况每天有数不清的茶客去那里。”

    “歹徒选择了这样危险的地方,到现在又通知我们,目的或许只有一个。”

    他确实是想要暴露自己。

    而且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无所畏惧。

    自沈御的话后,这样的想法几乎是浮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如果对手真当是这样一个人的话,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更关键的一点是,和此事嫌疑最大的芊芊姑娘,却毫无动静。据沈觉安排在如意坊整日蹲守的探子来报,她近日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甚至连如意坊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

    抚琴、吟诗、煮茶等等,甚至有时候遇上兴致正高的时候,和大堂里的公子哥们喝顿酒也是有的。

    不过,关于字条的事,说出花儿来也不过是他们自己的猜测而已。

第89章 拷问(上)() 
初阳被绑这件事情不知道是被谁传出去的,或许是被住在县衙附近的住户无意间得知了消息,也或许是歹徒本人作为挑衅的手段。

    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依照那人传了字条这件事来看,他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初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青宁,毫不夸张地说,就如同雪花飘进屋子里的速度一般。

    事发的第二天清晨,县衙的门口便聚集了大片的百姓。

    和往常的愤慨不同,这些人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乌泱泱的一片。

    即便他们事实上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整个县衙的上空无异于压了一片黑云。

    这就是沉默的力量。

    沈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到了如意坊的。

    而林淼则对着这个挂着匾额的可怕地方摇了摇头,拉着沈御直奔惠丰酒楼而去。

    毕竟这里的香料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些。如果那样的糗事再来一次的话,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阴暗潮湿的里屋一角放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可疑的麻袋,里面似乎放了活物,这一点基本可以依据那种呜呜的声音判断出来。

    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似乎还有某种小动物的叫声,那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而那口麻袋,则在剧烈地哆嗦着。

    片刻之后,一种压抑而疯狂的闷哼声似乎要突破了天际。

    在去惠丰茶楼的路上,林淼在脑子里把以上的描述来来回回过了一遍,后来他越想越害怕,毕竟有关于绑架的故事,那些笔者都是这么写的。

    想到这里,林淼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初阳。那本经由盖章的书册还带在他的身上,可是再看一眼,和从前的感觉却再也不能相同了。

    “好了,别多想了,等到见到初阳了,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沈御默默地把书页合上便去摸猫大爷的脑袋,被他躲开也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这是惠丰茶楼的一处雅间,干净明亮,温暖如春,和林淼幻想中的恐怖世界全然没有沾一点的边。

    雅间之内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在案几上,还放置了糕点和茶水,此时茶汤大概是刚刚沸开,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那天的赏梅宴,你也去了。”

    这句话之后,原本伸向茶汤的那只手一顿。他显然是一怔,不过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是。”

    说罢,他便继续忙手头的事情,虽然面不改色,但是事实上心里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这里一连已经有近十天的时间,之前对方所问的几乎通通都是废话,而眼下,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而这一点,正是他自己所想要的。

    两个人本就是面对面坐在案几的两侧,只不过一个人手脚自如,另一个人则被绑在了椅子上。

    被绑的那人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神色便添了愤愤,一张可以称得上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扭曲,从这张熟悉的脸可以判断,此人正是将明系列的作者,初阳本人无疑。

    而他对面的那人,显然就是歹徒,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书生打扮,放在人群里半个时辰都找不到的那一种。

    “之前在前两起案子发生以后,官府的人就怀疑到我头上。那次的赏梅宴,就是一次试探。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会毫无动静吗?”

    之前这人在让他亲自写下暴露地点的字条之后,初阳就明白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去重复之前说过许多次的话,眼下的这一次,他自己也清楚得很,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只是谈及到梅花宴,谈及到书迷和芊芊,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可怕的直觉。别说是去印证,单单是想一下,他就觉得浑身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万丈深渊里去了。

    初阳说罢了话,便死死盯着对面那人的一举一动。预想中可能出现害怕的神情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那人只是假意做了一个颤抖的动作,便继续慢条斯理地斟茶。

    “芊芊姑娘是你的红颜知己,这在如意坊,乃至于青宁都不是什么秘密。她的家世本来清白得很,奈何家道中落便不得不委居在那样的污浊之地。这个时候,你却到了,本就是才子佳人羡煞旁人的佳话,只是在一次闲聊时,你却无意间得知了芊芊姑娘之前被那些老爷禁脔侮辱的秘密。”

    “作为她的爱慕者,心高气傲的才子又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去。而你本来就是写这类故事的人,单凭一本书就能轰动青宁这件事情来说,足以证明你有缜密的思维和杀人的天赋。所以你利用了自己书中的第一个故事,在一个雪夜,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束了三条鲜活的生命。”

    “不不是这样的!”初阳几乎是即刻便截了话,然而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紧紧地捏住了,力道之大,宛若骨头都被要捏碎了。

    那种被禁锢却不能逃脱的剧烈痛苦几乎要把人逼疯,初阳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这个时候,那人却嗤笑一声收回手去。

    “不管是非黑白,只要有一杆笔,那么是非曲折不就在你的手中吗?不过是一纸一笔,你就能够掌握笔下所有人的命运,写话本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想来这样的快感,已经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既然这样,一旦执笔的人换了,那么享受一下被支配的感觉,或许也是一件乐事。声名远扬的大才子,或许没有想到自己也成了一个被安排的人时,会陷入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起初还只是淡淡的言语,后来便掺杂了浓烈的个人情绪。那青年先是猛咳了几声,几乎是要咳出泪来。

    他抿了口茶以掩盖这种难受的感觉,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去门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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