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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昭华-第240章

小说: 昭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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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张昭华虽然心中早已经存了万般疑虑,但是却还是觉得有些高兴:“咱们先去乾清宫里见父皇,再去看母后,韦氏在母后那里,等了许久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怕是平哥儿会喊别人,都不会喊爹了!”

    正说着话,却见椿哥儿连蹦带跳地跑来了,身后跟着马骥几个喊他慢一点的人——椿哥儿见到高煦,新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是我二叔!我好久没见你啦!”

    高煦见到他就将他抱了起来,一大一小两张脸贴在一起,连高炽看了都惊讶:“椿哥儿真像他二叔啊!”

    张昭华道:“不是他俩像,是他俩都像皇上。”

    椿哥儿在高煦怀里不一会儿就要下来,高煦偏偏不叫他下来,任他左右挪腾,还踢着腿脚,就是把他箍住了——椿哥儿自然越发闹了起来,似乎也发了脾气,嗷嗷叫着咬住了高煦手臂上的一块肉。

    张昭华吓得一哆嗦,“高煦,你快将他放下来罢!”

    她说着又要去扒像个牛犊子似的椿哥儿:“你还不快松口,你再不松,我就打你了!”

    椿哥儿扑腾了一会儿,才慢慢松了口——但是松了口就嚎起来了,张昭华见他满口是血,吓得四肢百骸都僵硬了好一会儿,但见高煦胳膊上虽然是咬伤了,但是只留了一点点血,而血都是从椿哥儿嘴里流出来的,因为他的牙齿崩掉了一颗。

    椿哥儿咬人不成,自己的奶牙崩掉了一颗,让张昭华又气又笑,检查他的牙齿没什么问题,那乳牙本来就是松了,才放下心来。

    高煦是第一个能对付得了椿哥儿的人,这叫椿哥儿忘记了之前他是如何喜欢他这位二叔的,而是将他视作了敌人,笃笃地跑在了前面,一直喊着要皇爷爷给他报仇,跑了几步又返回来,拉住了张昭华和高炽的手,因为奉天殿的门槛太高,他要穿过去还是有些费劲。

    高炽和张昭华一人一手牵着他,将他拖过了门槛,这似乎让椿哥儿觉得快乐,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而身后慢慢走进来的高煦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闪过了不知名的光来。

第二十五章 纪纲的暗箭() 


第二十六章 遣散() 


第二十七章 女百户() 
公、侯、伯,凡三等,以封功臣及外戚,功臣则给铁券,封号四等:佐太祖定天下者,曰开国辅运推诚;从燕王起兵,曰奉天靖难推诚;余曰奉天翊运推诚,曰奉天翊卫推诚。

    奉天靖难推诚是军中武将,奉天翊运推诚是潜邸文臣并迎附文臣,奉天翊卫推诚是守卫北平之人。

    看着皇帝将象征百户身份的小小的从七品银牌一个个交给了娘子军,张昭华不由得咬着牙齿忍住哭泣,等到一旁的后军都督府佥书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记录完毕,写在了靖难功臣奉天翊卫推诚册之中,她才勉强道:“还记得陛下赐给你们的诗吗?”

    “休言女子非英物,凭将箕帚作蝥弧。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娘子军齐刷刷地诵道。

    连皇帝都有些感慨了:“好,好!朕之所以能百战百胜,万死一生,绥定大难,弘济艰难,尔等宣力甚多,辅成大功,朕不会忘了你们的。”

    等皇帝走后,张昭华才道:“你们的名字已经书于金册之中,与国同休。我当初答应你们封百户,也全都做到了。想当初守北平、战开平,艰难险阻,皆共担当,我永志不忘。如今赐你们荣归故土,不必服侍于人身前,子孙后代,可袭百户之职,以作报答。好好去享受天伦之乐吧,将来我过六十寿辰的时候,还召你们来见我!”

    张昭华涕下沾襟,娘子军都哭起来,道:“我们只愿侍奉娘子膝下!”

    “天地尚无停息,日月且有盈亏,况区区人世能事事圆满乎?”张昭华叹道:“你们之中,大都是有父母的人,将来你们还会有孩子,子孙满堂!且想一想,回家乡之后,没有庙堂之高的忧患,没有宫闱纷争的侵扰,一家人晨夕置酒食为乐,每天带着儿孙们,去跟父母请安——享尽天伦之乐,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啊。”

    张昭华愿意她们过上这样的日子,如果可能的话,她自己也想过上这样的日子,只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她永远也不可能有这样梦想中的情景能活。

    过了一些日子,张昭华终于等到工部的工匠们来坤宁宫挖炉坑,这种地暖需要弄个好长的炉膛,在砖地下砌好烟道,开一个烟窗。

    只要一个专门负责司炉的人蹲下来点燃柴炭,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了,地上热乎乎的,满屋子都热气腾腾的,铺上毯子,都可以打赤脚了。

    张昭华却闻到了一股烟味,她问别人,似乎都没有闻到,但是她觉得自己的鼻子没有问题,确实是有若有若无的炭味儿的。她干脆跪趴在地上,一寸寸闻过去,果然发现一块地砖下面,跑出丝丝的味道来。工部的人只好重新打开烟道,重新改装了。

    这样就蹭地她一身灰了,徐皇后从柔仪殿中回来,就看到她拍打灰尘的一幕,不由得感动道:“你叫人弄就行了,何必亲自跪在地上呢!”

    张昭华不以为意:“他们都没闻出来,我想我的鼻子应该更敏感些,反正不能叫一丝的气味透出来。”

    徐皇后拉着她的手,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张昭华心中也有些感动:“只要母亲住得舒服一点,病赶紧好了,儿就是天天跪在地上来一遍,也心甘情愿呀。”

    她又害怕徐皇后伤感,赶紧茬过去了,道:“母亲,咱们在柔仪殿也装上地暖罢,那边坐着也冷呐。”

    “柔仪殿不过是受贺的地方,”徐皇后道:“坐一会儿罢了,并不冷。”

    张昭华面上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想着要偷偷去装——忽然听到徐皇后问道:“徐氏今儿进宫了吗?”

    徐氏就是赵王妃,半个月刚刚嫁进来,如今夫妇两个住在诸王馆中,和高煦一样,所以韦氏和徐氏两个,也不能天天进宫。

    “刚来了,”张昭华就道:“见我在这里装地暖,就走了。”

    徐皇后微微顿了一下:“没跟你说话吗?”

    “说了几句,”张昭华道:“刚才这边烟大,灰尘也大,我没太听清楚。”

    等张昭华离开了之后,徐皇后才问道:“赵王妃是怎么回事?”

    值殿的宫人就道:“刚才赵王妃娘娘来了,但是见着坤宁宫里面,烟灰漫天的样子,殿门也没进来,捂着嘴巴匆匆离开了。”

    徐皇后没有说话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自顾自说了一句:“到底是官小姐,人和人不能比啊。”

    很快在春和宫的张昭华就听到了这一句话,她不由得微微笑了几声,因为是她遣人先给徐氏送了一条帕子,提前对她说:“坤宁宫里正在改修,烟尘大得很,到时候娘娘就把嘴鼻遮上,也不必进来了,就在门口跟太子妃说一声就行。”

    徐氏以为是她的意思,全都照做了。

    坤宁宫的烟尘其实并不大,不需要捂住嘴鼻的。

    徐氏其实是个好姑娘,但是没有办法,张昭华厌恶她,就凭她舅舅是何福,再没有其他理由。

    高炽很快也从前殿回来了,他坐在椅子上,发出了叹息之声。

    张昭华一问,才知道今日皇上在一张纸片上写下了一些重臣的名字,请解缙在“臧否”,也就是评论他们的长短优劣。

    解缙按照名字,一一写了自己对他们的评价,说蹇义天资厚重,却无定见。夏原吉有德量,不远小人。刘俊有才干,不知顾义。郑赐可谓君子,颇短于才。李至刚诞而附势,虽才不端。黄福秉心易直,确有执守。陈瑛刻于用法,尚能持廉。宋礼戆直而苛,人怨不恤。陈洽疏通警敏,亦不失正。方宾簿书之才,驵侩之心。

    皇帝将解缙的对答交给了高炽,高炽同时问东宫辅导官帝尹昌隆、王汝玉如何,解缙对答,昌隆君子,而量不弘。王汝玉文翰不易得,惜有市心。

    看到“方宾簿书之才,驵侩之心”之心一句的时候,张昭华不由得笑道:“怎么这么说人呢!”

    “驵侩”是说合马匹买卖的中间人,说一个人有当书记的才华,但是心里想着说合买卖,实在是把人贬损地太厉害了。张昭华一字一句看过去,不由得道:“解缙当真是恃才自傲,根本不顾得罪人啊!”

    “我看这个解缙,聪明太过了,”张昭华道:“而聪明敌不过他的缺陷。”

第二十八章 女秀才() 
“这蜂蜜,”高炽喝了一口蜂蜜水,道:“怎么有点苦腥啊。”

    “这是我大哥自己养的蜜蜂,”张昭华也喝了一口,道:“是槐花蜜,我觉得好啊。”

    高炽摇摇头道:“没有宫里的好吃。”

    张麒和张昶如今在京郊偌大的果园里面,种了许多东西,当然他们自己也很少劳动了,里头住的都是农民,是专门雇的佃农。

    “今儿果园里头来了人,专门给我送的瓜果蔬菜,我爹还养了牛羊鸡鸭,现在真是一门心思打理了,”张昭华道:“旁边还有几个荒芜的半山田,也全都买了回来,现在稻麦瓜果、牛羊鸡鸭俱全了,美得很。”

    “现在是直产直销,这庄子上产的蜂蜜啊瓜果啊都有地方卖,”张昭华道:“全在我二哥的店里面卖,你猜买的人都是谁?”

    高炽并不太清楚,张昭华就道:“大官小官都有啊!不像是买东西去的,倒像是专门为了结交我们张家这一门外戚去的,一罐子蜂蜜,有人用一百颗东海珍珠换呢!”

    高炽也倒吸了一口气道:“那还了得!东西不能卖了!”

    “也不一定是不能卖了,”张昭华道:“我二哥还做着其他生意呢,想要送礼,想要结交,门路多着呢。我就是不许在京里卖了,拉到镇江去算了,要不然自己吃也行,真是烦死了。”

    “要是可能的话,我还打算把椿哥儿也带去看一看。”张昭华道:“让椿哥儿见识一下,农民是如何面朝黄土地辛勤劳作的。”

    高炽嗯了一声,又叹了口气,翻开了手中另一本奏疏。这奏疏乃是陈瑛今日上奏的一本,他弹劾的人不是何福李景隆之类的人了,而是宁国公主驸马梅殷。

    这当然不是张昭华的意思,而是彻彻底底是皇帝的意思了。皇帝在所谓的“亲戚之家”中,最恨的应该是徐辉祖,而最讨厌的应该是梅殷了。当年皇帝带着兵马,想要从淮安借道,因为这个地方是梅殷守着,皇帝去书一封,说“赴京师为皇考进香,望予以方便”,而梅殷不仅不同意,还将使者的耳朵鼻子都割掉了。

    这样也就罢了,梅殷最后被迫降了燕王,当然降地也是不甘不愿地,皇帝说“驸马领兵劳苦”,梅殷就讥讪地回道“劳而无功”,此后梅殷常常托病不上朝,偶然上朝一回,也冷着脸什么话都不说。

    当然皇帝是有治他的办法的,他以慰劳为名,屡屡派太监往宁国公主府邸去,今日送一筐荔枝,明日送龙虾,后日再送两只会说话的八哥鹦鹉,宁国公主当然是高兴的,但是梅殷就没这么高兴了,因为这些太监就是皇帝派入府中的眼线,经常窃听他在府里的谈话,他当场抓住过一次,但是他却不能像在淮安的时候,将燕王使者割去鼻子耳朵,只能说这个太监手脚不老实,和府中的使唤的丫头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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