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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昭华-第121章

小说: 昭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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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满清警惕起来了,他们也不傻,发现用了汉法的民族,最后都失去了本民族的文化和文明,汉文化是有强大反噬力的——于是他们决心用自己的文化同化汉族,禁锢汉人的思想和文明,然而结果自己陷进去了。

    所以张昭华想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以夷变夏”和“用夏变夷”了,因为如果说刚开始剃发易服确确实实是以夷变夏,但是到后来自己都不准称蛮夷,还自诩中华统续了。汉文化就像是毒品一样,一旦禁不住诱惑沾染了,就轻易不能戒掉,迷醉地越深,越难戒除。这也是元朝聪明的地方,蒙古民族一直有选择地吸收汉文化,他们仰慕的是汉文化中最直观、最具现世利益的部分,如战术、武器、税收制度等,他们沾染地不深,也脱离地算早,所以到现在依然保留本民族特色,然而张昭华上辈子记忆中的女真族,或者叫满族,似乎连通晓自己本民族语言的人都没多少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一个民族或一个朝代的历史就和一个人的一生一样,有起有伏。即使知道明朝终有终结的时候,但是唯独让张昭华不甘心的是,取而代之的政权却并非是从本土诞育而出的。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自己都很有些惊讶了,在没穿来明朝之前,她对什么民族什么种族是没有多少意识和区别对待的,但是等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之后,只要一想到如此河山,如此礼乐,如此冠服仪表,还有每个汉人脸上自信的光芒,最后统统都不幸存的时候,她就如此的愤恨。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张昭华本该这么想的,反正明朝亡国也是两百年后了,与她这一世也没有多少干系,她完全可以享受此时她将会获得的一切红利,然而她真的这么打算不管不顾抛开一切的时候,心里又被无尽的谴责包围了。

    哪怕是让她穿越到明朝的末年,她都不会有这么清楚的感受,因为知道明末是大势已成的时代,几乎没有人能颠倒乾坤回天有术了,但是她在的这个时候,却是各个制度草创,一切都还没有全部固定成型,要更改也不是非常吃力的时候。你让她就这么眼看着历史如她所知道的那样滑落入固定的深渊,那么张昭华就要怀疑自己穿越过来的意义;而且这种想法在她还只是个农村丫头的时候不过是一闪而过,她那时候以为自己的结局就是终老在乡下了。

    如今她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有了做梦都没曾想过的身份,她还知道将来这个身份只会更高,会扶摇直上到可以轻松触摸到帝国权力的地步,她可以改变,而不是有心无力了,你让她再这么看着却不施为一星半点,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高炽眼见张昭华神色忽青忽白,还时不时咬牙切齿地,就估计她是又想左了事情。他便执这玉镇纸不轻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敲,总算把张昭华从思考中唤醒了。

    “哎呀我刚才跟你争了什么来着,”张昭华语气轻快道:“我说的都只是假设罢了,这夷狄华夏之论,还是放它一边去罢!不过是看到李先生如此人物,由衷发出的感慨罢了——”看深夜福利电影:ok电影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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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分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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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门口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了,张昭华抬头望去,只看见有一个中年人并一个青年缓步走来。这个中年人容止清修,反而是这个青年人似乎很有质古的气质,目不斜视而且极有正气的模样。

    高炽见到他二人来,高兴道:“金纪善和余伴读来了。”

    据高炽介绍,左边这位青年人余逢辰,字彦章,是宣城人,是个很有学行的人,来北平被燕王看中,留在府中做伴读。而右边那位中年人金纪善,本名金忠,鄞人。他的事情张昭华有所闻知,这个叫金忠的人之所以来北平,因为他的哥哥是戍守通州的兵卒,死了之后就轮到金忠补戍,但是他家很穷,几乎连路费都凑不齐,不过艰难时刻遇到了袁珙,袁珙这个算命人看了他面相之后,决定资助他来到北平。到了北平编入了队伍当了卒伍,闲暇时候就在北平市里面卖卜给人算命,大都都是中了。

    这一点倒是让张昭华十分奇怪——金忠是什么人,读书人,读书人如何会精通占卜,又不是像袁珙这样自幼学得卖卦和遭遇异人传授相术,所以倒是有两种可能去解释这个人如何能算地大家都称道和信任他。第一就是他精通《易》,周易这个东西,玄机太深,有精研这个的,能算祸福休咎,若是他真通这个,说他给别人卜卦,不需要说的太深,卜出什么卦来,大体能看出祸福的,比如一个人来问,金忠就可以卜一个卦,根据卦象说:“看样子你有祸啊。”不过两天这个人果然摔了个头破血流,就深信不疑了。

    但是张昭华更偏向后面一种推测,她的第二种推测就是,有“托儿”给他作势,这种手法屡见不鲜了,上辈子见过不少,这辈子也听闻过不少,为什么这么说——且看金忠与袁珙、道衍之间的关系,金忠是被袁珙资助来到的北平,之前从没听说过他给人算卦,来到北平之后忽然他就忽然会了。然而袁珙是谁,是被道衍来到北平给燕王看过相的,如今甚至还留在庆寿寺客居。然后金忠和道衍是什么关系,当金忠算卦算得灵的消息遍布北平城之后,道衍就向燕王了这个人。于是乎燕王招他来,没有测试卦象,而是考问了他的学识,之后就请他做了王府的纪善,辅导诸王子课业。

    在这里张昭华完全可以看到道衍这个家伙无处的身影,也就对金忠是否真能算卦表示怀疑,不过是又替燕王找到了一个可以合谋大业的人,只不过却假托卖卦算命的名义,了王府中罢了。

    不过这个人能得到道衍和燕王的赏识,可见确确实实是有真才实学的,管他是由什么途径什么手段得到机会的,总之有才能的人就是值得别人高看一眼。

    金忠和余逢辰看见张昭华也是一愣,不过很快都明白了她的身份,都向她行礼,张昭华更不敢托大,赶紧又还了半礼。

    “二位先生何来?”高炽问道。

    “特来调阅卷宗,”金忠摸着嘴上不长不短的一点胡疵道:“如今正是重新复核刑狱的时候,秋后要大辟,三年多累积的大大小小的卷宗全部要过一遍,还有陈年旧案,如果实在不能告破,我看还是呈交刑部再转交大理寺吧。”

    “哦,怪道是,”高炽恍然大悟道:“前面看到李兴和海童在抄录漷县田亩数量,估计也是在忙这个事儿。”

    “是,”金忠道:“殿下和李兴马和几个正在复查,土地案是重中之重,查这个要比其他更留心才是,我和余伴读就负责民案,刑案和大辟的案子,交由布政使那里核查,一个月后全部呈报京师。”

    张昭华忽然发现,在提到李兴、马和这两个人的时候,伴读余逢辰的眼里流露出憎厌的神色,还有一种看蟑螂鼠辈一样的不屑一顾,而且这样的目光不只是出现了一瞬,而是长久地挂在了脸上,这是一种很明显的不喜。可以知道,如果是私下有所不和的话,这样的神情怕是不想让人瞧见。

    既是如此明确的表现出,那就只能说明是“阉人”这样的身份余逢辰不喜。士大夫和宦官不和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针对的是窃取权纲为非作歹的宦官,如果尽心侍奉战战兢兢从无大错的宦官,余逢辰何必要用这种目光看人呢?

    高炽点头道,“劳累先生了,先生自便吧。”

    金忠和余逢辰就去了后院,张昭华就坐在椅子上看李贤翻译过的文章。她发现李贤确实是个翻译人才,能翻译地十分流畅而且无粗疏之处,用词也很斟酌,如今翻译的就是一篇记录蒙人生活情形的文章,翻译为汉文“彼等以肉乳猎物为食,凡肉皆食,马、犬、鼠、田鼠之肉,皆所不弃,盖其平原窟中有鼠甚众也。”

    她刚要问一下平原有鼠窟,那也应有蛇窟,不知道蒙古人吃不吃蛇肉,就听到后院典籍所那里传来不高不低的争辩声音,好像是是金忠和余逢辰在讨论什么。

    他们那边声音传过来,高炽和张昭华就起身去看,果然是二人因为某个卷宗记录的案件而争吵,再看卷宗上写的原来是一户人家两兄弟的争产案。

    说是三河县里有一户姓陈的人家,老父于三年前去世,家产没有剖析明白,于是他的两个儿子陈氏兄弟就开始了争产,打官司打了三年依然没有什么结果,家产都花去了三分之一了,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因为他们对判决都不服。

    为什么会不服——因为家产都是老父在时,由小儿子经商挣来的,虽说两人都是嫡子,但是嫡长子天然继承家业这是不变的规律,小儿子眼看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产居然要被哥哥夺走,他自然不服。而哥哥也不愿把这份家产分给弟弟,因为他认为父母在,没私产,这家产不算弟弟挣来的,而是父亲传下来的,他继承的是父亲的家产。

    在明白了案情之后,高炽就问二人是如何看待的,余逢辰就认为哥哥拿走全部家产是无可指摘的,是理所应当的,很是义正言辞道:“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又所谓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这个人作为弟弟将兄长控诉于公堂,岂不是不悌不义?”

    这就是很明显的宗法观念的维护者,嫡长子继承一切,是西周的礼法观念,但是到了汉朝,就已经变成了家产诸子平分了。《大明律》也是这么规定的,除了爵位和官职是嫡长子继承,其他财产都是诸子均分。这个案件怎么说也应该平均分,何况家产都是小儿子挣来的,白白分给兄长一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是余逢辰似乎很是泥古,认为的家产就是应该兄长继承,弟弟没有权力得到半分。

    高炽听了也不说对,也不说不对,问李贤是怎么想的。

    李贤在旁听了,道:“蒙古人先时与汉人不同,施行幼子守灶,或称幼子守产。幼子唤作‘斡赤斤’,是正妻所生的最小的儿子。分家产时候,年长者多得,年少者少得,斡赤斤继承名誉和头衔,会有很大的财产是由斡赤斤继承。”

    余逢辰就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斥道:“蒙古人如何能和汉人相比!如此继承制,难道不是祸乱根源!且看元明宗和元文宗子嗣仇杀,帝位倾危,难道不是这种继承制度埋下的祸根!”看深夜福利电影:ok电影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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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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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昭华就忍不住微微“啧”了一声,幼子继承确实有极大风险,但是这是人家蒙人流传的习俗,就跟“嫡长制”是汉人一贯的习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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