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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理世界-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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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

    “一枚银币,你可真大方。”克劳福德笑起来,“那东西含银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不会有人用它付款。从收藏的角度来说,大概价值五美元。但不管怎么说”

    他还是把五美元塞到司机手中:“你帮了我们的大忙,这算小费。”

    克劳福德走到金属大门前。顶端的摄像头缓缓低下头,微微闪烁了几下。“滴”的一声,一个略带电子味儿的女声开了腔:

    “欢迎您,克劳福德博士。”

    “你好,维姬。”

    “您还带了一名客人吗?”摄像头朝苏朗扫了一下。

    “是的,没问题吧?”

    “您有这个权限。”

    金属大门轰隆隆拉开,克劳福德示意苏朗跟自己进去。

    “人工智能?”

    “她的人机对话界面是目前最先进的,仅限于实验室领域流通。你可能不清楚,维姬这个名字的来历很有趣。”

    “smallwonder?”

    “你居然知道?”克劳福德真的惊讶了。

    “中国引进过这部片子”

    smallwonder,一部美国情景喜剧,在中国译名为机器娃娃,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风靡一时。苏朗没赶上,但对里面那个不通世事、力大无穷的机器娃娃“维姬”仍然有所耳闻。

    苏朗跟着克劳福德走进去。这座建筑是典型的欧洲古堡风格。深色花岗岩垒成的石墙坚实细密,两侧各有一座高耸的钟楼。树林遮蔽了日光,大片阴影让古堡显得格外阴森。

    不同于欧洲人的古板,这里到处都是先进的现代化设备。就连正门那堵厚重的、货真价实的石门,都是由中央电脑控制,自动开启。

    “有了维姬,这里就不再需要服务人员,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密。”

    “这是你的房子?”

    “不。”克劳福德笑起来,“这座房子由纽约大富豪哈德蒙投资建造,他是‘七哲人’的重要成员。”

    走进城堡,苏朗顿时觉得一阵清凉。没有阴冷的空调风,温度却很适宜,光这套恒温系统就价值不菲。脚下是浅灰色的短毛地毯,严严实实覆盖着每个角落。四壁雪白平展,完全看不出是置身于一座古堡当中,反而像座科学实验室。

    “这边走。”克劳福德轻车熟路,引领着苏朗走向城堡深处,他看了看表,说,“咱们迟了一些,也许他们都到齐了。”

    走廊尽头,是一间宽阔明亮的会客厅。里面摆放着一张圆形的橡木桌子,已经有四个人等在那里。三个男人,一位女士,年纪都在五十以上。他们把目光投射过来,女士开口说:“乔克,你来晚了。”

    这是克劳福德的昵称。他耸耸肩膀:“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

    “哈德蒙还没出现。不过你知道,让这家伙守时很难。”另一位老者说,“奇怪的是,赛比特金也迟到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桥上发生了骚乱,我猜他被堵住了。”克劳福德说。

    “他一般都会提前两个小时过来。”

    “鬼知道。”克劳福德摇摇头,他指向苏朗,“趁这工夫,我先向诸位介绍一个朋友——mr苏。”

    直到现在,没有人对苏朗的出现表示过诧异。他们相信,克劳福德不会无缘无故带一个陌生人过来。苏朗对大家报以微笑的时候,克劳福德分别介绍:“这位是克劳奇,麻省理工学院的化学系教授。这是斯坦恩,著名作家,如果你是美国人,一定看过他的。拉姆,他是一名前美军飞行员,和我们结识的经历很奇妙。最后是夏洛特小姐,她是一位严苛的清教徒。”

    每个被介绍到的人,都会站起来向苏朗点头示意,只有夏洛特小姐不满地说:“虔诚的信仰和严苛无关,乔克。”

    苏朗注意地看了看她。“小姐”这称呼,标明这个年逾五十的女人没有结婚。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清教徒的生活方式,但不管怎么说,这类人通常充满怪癖,不怎么好打交道。

    “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作家斯坦恩有些迫不及待地说,“一年一次的‘七哲人’密会,通常大家都会拿出让人惊奇的作品。”

    “再等等赛比特金。”教授说。

    “不等了。”夏洛特小姐摇摇头,“不用对不遵守时间的人有什么期待。”

    突然,中央电脑“维姬”的声音传了出来:“诸位,外面有个访客要求进入,但她并没有权限。”

    “你的工作是阻挡一切无权限的人。这有什么疑问吗,维姬?”飞行员拉姆说。

    “是的。但那位小姐,声称自己是赛比特金先生的女儿。”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飞行员拉姆说:“给我们视频,维姬。”

    会客厅一面雪白的墙壁发生了变化。装在天花板上的投影机射出一道光,把这里变成了银幕。一个身穿浅绿色t恤的金发女孩儿正在门口踱步,看样子十分焦虑。

    “谁认识她?”拉姆问。

    “我见过照片。”作家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没错,就是她。我对美女的印象一向很准确。”

    这种轻佻的发言招致夏洛特小姐的不满,她板起了脸。

    “放行,维姬。”飞行员说。

    “如您所愿。”

    古堡的大门再次开启。银幕上,孤身一人进入城堡的女孩儿略显慌张。凭着维姬的引导,她在两分钟后出现在会客厅门前。

    “向你致意,美丽的女士。”作家第一个站起来,致欢迎词。

    女孩儿看着他,仿佛作家脸上长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又用同样的眼神一个个盯过去,让在场的所有人浑身不自在。

    “六个人,都在。”她喃喃自语。

    “赛比特是你父亲?”飞行员拉姆决定改变被动的局势,向女孩儿发问,“他为什么没来?”

    “艾米丽金。”女孩儿点了点胸口,“我父亲不会来了。”

    “为什么?”

    “他死了。”艾米丽用锐利的眼光扫过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他,被你们中的一个杀死了!”

    “不可能!”所有人惊叫起来。

    时间退回三个小时前。

    艾米丽告别汤姆,搭乘公司的快艇匆匆离开自由岛。看着那尊巨大的雕像在视野中逐渐缩小,她轻轻吐了口气。

    燃烧的自由女神像、盐、风中的硫黄气息这一切让她感到某种不祥。她需要和父亲谈一谈,虽然说从高中开始,他们之间就没什么正式的谈话了。赛比特金的炼金试验占用了大量时间,艾米丽为此失去了母亲。她的童年就是在被忽视以及硫黄味道中度过的,在学校里,她因为身上沾染的异味而被同学歧视。

    艾米丽痛恨炼金术。这种不切实际的追逐毁了她的家庭。可就算再怎么排斥,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仍然让她拥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眼光。如果那张照片是真的,如果硫黄真的存在于空气中,那么意味着什么?

    她无法想象,必须向父亲求证。

    艾米丽的家位于纽约的布鲁克林,一栋还算不错的房子。赛比特金没有工作,总受到一个叫哈德蒙的富豪资助,他们都属于一个叫作“七哲人”的组织艾米丽全知道。她甚至偷偷跟踪过父亲,看到过那幢阴森的古堡。她必须赶快,否则父亲又要赶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密会。他太过狂热,总比约定时间早去两个小时

    一进家门,艾米丽就直奔父亲的实验室。每当这个时候,赛比特会对成果做最后的检验,直到确定无误才会出门。艾米丽还记得,他曾经兴高采烈地宣称,自己找到了“魔法石”的奥秘那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前?也许。

    “爸爸!”艾米丽闯进实验室。她的呼唤照例没人回答。当赛比特全神贯注的时候,哪怕世界毁灭也无动于衷。这是母亲说过的话,然后就决然地走出了家门。想到这个,艾米丽总会黯然神伤。

    艾米丽绕过摆在门口的一张工作台。看到赛比特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艾米丽循着父亲的目光看上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爸爸?”她又叫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艾米丽走到父亲跟前,赫然发现一根狭长的青铜支架,贯穿了父亲的后背,将他死死钉在地面上!

    “爸爸!”艾米丽发出一声疯狂的大叫,扑到父亲身上。赛比特的身躯早已冰冷僵硬,气息全无。他那失去生命的身躯固执地维持着现在的姿态:双手合十,面孔微微扬起,仿佛在向看不见的神祈祷。

    地板上,有人用鲜血写下一行法文:

    jevoymerveilledonemoultjemesbahi。

    (我看到一个非凡的奇迹,震惊不已。)

    随着艾米丽的讲述,会客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苏朗注意到,每个人都在强自镇定,但同时,他们也在用目光观察其他人。不信任的感觉在弥漫。

    “你为什么肯定是这里的人杀的?”苏朗问。

    艾米丽看着他,目中露出讥讽的神色。

    “我来解释一下吧。”克劳福德叹了口气,“‘我看到一个非凡的奇迹,震惊不已’,是炼金术大师尼古拉勒梅留在巴黎圣婴公墓浮雕上的一句话。没有一定的炼金术造诣,不会知道。”

    “你是谁?”艾米丽终于发现了苏朗身份的问题,“你不是‘七哲人’中的一位。”

    “苏朗。”苏朗点点头,“我是克劳福德博士的朋友,对炼金术一窍不通。”

    “谁不在?”

    “哈德蒙。”作家插口说,“一般来说,他会晚到那么一会儿。”

    “你们最好给他打个电话。”

    “你没有权力发号施令,小女孩儿!”夏洛特小姐盯着她。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想确实应该通知他。”化学教授克劳奇说,他抬起头,“维姬,给我们接通哈德蒙先生。”

    “哈德蒙先生一直在这里。他在卧室里休息。”维姬回答。

    “你为什么不早说!”夏洛特小姐声音尖锐地质问。

    “您没有向我询问。”

    “接通他房间的电话!”

    “无人应答。”

    不祥的预感让每个人心头一震,他们站起来,面面相觑。飞行员拉姆挥了挥手:“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穿过走廊,来到哈德蒙的卧室。他们的脚步就像心情一样纷乱。卧室的门没有上锁,拉姆回过头,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他推开门。

    这间卧室大概有二十平方米,装潢和外面相同,雪白的墙壁,青灰色的地毯。靠近左侧,摆着一张维多利亚风格的铁床,一个男人仰面躺在床上,胸前插着一把青黑色的长剑。

    “我的天!哈德蒙”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夏洛特小姐脸色发白,几乎要晕厥过去。飞行员拉姆一个箭步蹿过去,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

    “他死了。”拉姆面无表情地宣布。

    苏朗走过去。那位纽约富豪面容肃穆,丝毫看不出死亡前的惊恐。他的双手紧紧攥住剑柄,如果不是另一头插着自己的身体,简直就像一个正在宣誓的骑士。长剑大概是哪个博物馆的收藏品,表面锈迹斑斑。

    “你们看这里!”作家惊呼。

    大家低下头。哈德蒙的鲜血顺着床单,一直延绵到地毯上。围着那张铁床,血迹构成了一串法文:

    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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